1
窗外,不疾不徐洋洋灑灑下著大雪,將房屋、道路、山林染成白茫茫一片。 雪夜里,只有一個小院門外亮著一盞昏黃的風燈,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人歸來。 屋內,幽幽燃著燭火,小爐上煮著熱水,咕嘟咕嘟冒著泡泡。 阿蘅坐在燈下翻看就診紀錄,想了想提筆寫下幾個字,然后再看下一頁。時間就在紙張和煮水聲中慢慢流逝。 夜已深,院門外隱隱傳來馬車聲,阿蘅并未在意。不大一會,房門被人推開,帶進來陣陣寒意,一人身披大氅卷著雪花走進房中。 阿蘅緩緩站起,目光凝視著那人,那正是她朝思暮想牽腸掛肚的人啊,就這么毫無征兆的出現在眼前,莫不是在夢中? 息梧除下圍帽,笑吟吟地看著阿蘅,啟唇道:“怎么,八個月未見,不認得本君了?” 阿蘅不由自主咧嘴笑,幸福來得太突然,兩步走過去,抱住了他。 息梧口中發出一聲悶哼,嘴上卻道:“我身上涼,仔細過了寒氣?!?/br> 阿蘅被他身前硬邦邦的東西頂著,差點撞倒君上,忙解下他的大氅,露出一只圓滾滾的肚子。她驚訝得說不話來,“您……有孕了?” 息梧笑而不語,將阿蘅抱進懷里。 阿蘅攬著帝父的腰,小心翼翼地問:“是……我的?” 君上在她額頭輕輕一吻,“不是你的,還會是誰的?” 阿蘅高興得快要跳起來,“我有自己的孩子啦!”還是她心底那個如天上明月一般的人為她孕育的。 息梧嗔笑,“都是快要當娘的人了,怎么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毛毛躁躁的?!?/br> 阿蘅連忙攙扶君上到床上坐,還悉心的在他后腰上墊了軟墊,說:“您要來,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聲。我這……什么也沒準備?!?/br> 息梧安然坐下,道:“我是怕你等著著急,又怕你擔心。如果許你歸期,卻有事絆住來不得,不是讓你白白空歡喜一場么!” 君上真是太貼心,太細心了!阿蘅真不知如何報答他的深情厚誼。她只能捧住息梧的臉,認真看著他,心中酸澀,“懷這個孩子很艱難吧?您瘦了好多?!?/br> 君上抬手握住阿蘅的纖手,“畢竟年紀大了,老蚌生珠,是有些勉強?!?/br> 阿蘅展臂抱住了他,“您為我吃的這些苦,我該怎么報答呢?”息梧自嘲的話,讓她心疼不已。他這么大的年紀,位高權重,冒著生命危險為她懷孕,又離京產子,她真是無法承受這份情義。 息梧拍了拍阿蘅的背,笑道:“你想怎么報答本君?” 阿蘅枕在他肩頭,幽幽地說:“下輩子,我給您做女兒吧!這樣,就能一直在一起?!?/br> 君上道:“傻瓜,倘若你我是父女,就算日日相對,又有什么意趣?” 阿蘅說:“至少有血緣的羈絆,不會聚少離多。我愿出生那一刻就見到你,讓你看著我慢慢長大,看到我最好的年華,卻看不到我衰老消弭?!?/br> 息梧勾著阿蘅的下巴,道:“而你卻要看到我的衰老消亡,卻無法參與我的前半生,不公平?!彼罅四笏谋羌?,“還是現下這般最好,你此刻就是最好的年華?!?/br> 情到濃時,說什么都是甜言蜜意,做什么都是撩動心弦。 阿蘅吻著君上,“八個月未見,想我不想?” 息梧任她像小狗一樣滿臉啄吻,笑著說:“想得緊,這不巴巴千山萬水來見你?!?/br> 阿蘅聲音低啞,“哪里想?” 君上低頭莞爾,“日也想,夜也想,恨不得立刻飛到你身邊,與你舉案齊眉、同床共枕眠?!闭f完,卻有些不好意思,頭垂得更低,露出一段優美修長的脖頸。 阿蘅忍不住握住了他的后頸,另一手勾住他,抬起息梧的臉與他深吻。 君上放松了身體,將自己完全交給年輕的戀人。八個月的思念與渴望、期盼與絕望,都融化在這個吻里。帝父不自主加重了呼吸,亂了心跳,口中溢出喘息聲。 窗外不得不聽墻角的暗衛總管暮雨恨得咬牙切齒,“又來了,又來了!這才剛見面多長時間,不能先話話家長、訴訴衷腸嗎?君上月份這么大,又舟車勞動,你個小花娘不能體恤一下他老人家的身體!可恨!君上的聲音也太好聽了吧……” 此刻,房內已放下帷帳,息梧君上緩緩躺平,高聳的孕腹如小山一樣堆在身前,明顯比上次懷孕肚子要大很多。 阿蘅虛壓著他,懸于上方,追逐著君上繼續這個綿長的吻,手上一遍遍撫摸他的身體,胸口、肚腹、后腰、股部。息梧雖然瘦了,但因為懷孕,屁股豐潤了不少,一抓一握極富彈性。 今夜,帝父大人格外激動,只是一個不具侵略性的吻就讓他情動不已,在戀人的撫摸下,輾轉了身體,胸口連同圓隆的孕腹起起伏伏,想要與阿蘅更近一點,于是抬手將她壓向自己。 阿蘅不想用什么花俏手段,解了息梧的外衣中衣褻衣,一邊啃咬他胸前的茱萸,一邊戴好玉柱。君上的身體早已準備好,阿蘅在xue口蹭了蹭,提槍入洞。 “嗯……”息梧鼻端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 阿蘅一改往日的作風,一下一下緩慢的深入,帶著心上人飛起來。 兩個人猶如一體,四唇膠著,身下相連,合二為一的身體一同聳動。息梧柔軟的大腹一顫一顫的收縮,整個人如在云端,跟隨戀人的節奏。 阿蘅對君上大人的腰臀愛不釋手,來回游移,情動時,忍不住“啪啪”拍了幾下,脆生生的,和著胯下的水聲,聽起來尤為yin靡。 “啊……啊……”這幾掌猝不及防,息梧不由得驚叫幾聲,卻是意外的得趣。他感覺,戀人像一匹小狼,在上啃食他的頸項、胸口,在下溫柔而有力的挺入,手上在他股rou上流連,又是抓又是拍。讓他軟了筋骨,四肢百骸都酥酥麻麻,心尖上顫巍巍的舒爽。喉間也忍不住溢出羞人的呻吟聲,感覺那聲音簡直不像自己,酥入骨髓,媚入骨髓。 暮雨在外抓頭撞墻鼻血長流,心中狂喊:“不要虐狗啊,不要??!”雖然附近鄰居都已經悄悄遣散,但你們的動靜也太大了。隔著一道墻都能聽到里面床板吱呀吱呀晃個不停,還有帝父婉轉的呻吟。小花娘你太有手段了吧,讓一向冷面冷清禁欲的帝父大人如此生動??伤吘故侨f人之上的帝父啊,你悠著點,輕點??! 帝父以前在宮中極少展顏,總是望著遠方天空出神,一站就是大半天,直到腰腹僵硬才肯歇一歇。暮雨想,快讓他出去見那廝吧,至少君上還能像一個有血有rou的人,會笑會生氣會高興,而不是一具精于算計、外表華麗的軀殼。如今見了,她又恨小花娘不知愛惜,任性胡來。君上那么大的肚子,這么急促的“啪啪”聲,是怎么做到的?不行了,不行了,鼻血又流出來了?。?! 一番疾速抽插后,息梧整個人都顫抖了,身體起伏,激動不已。阿蘅為了讓這場性事更加持久綿長,放緩了速度。她撤身退出后xue,只在xue口淺淺的進入抽出,俯身向下吸吮君上的孕腹。一點點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肚腹上,讓息梧卷起了腳趾,分開的長腿下意識合攏,夾著身下的戀人。 阿蘅手上也不閑著,摩挲息梧大腿內側,引得君上一陣陣驚喘。 “蘅兒……蘅兒……快別折磨我了……嗯……” 阿蘅又一下頂入,嘴正好親到息梧的唇,“我哪里折磨您了!您想要我怎樣,您盡管說就是!” “啊……”君上仰頭叫了一聲。 阿蘅又撤下去,繼續親吻肚臍,撫摸大腿根。 息梧扭動身體,不想讓她如愿,但肚大笨拙,他一動更像迎合阿蘅的愛撫。君上喘了幾聲,說:“蘅兒,你總抓我的臀股做什么?” 阿蘅笑著說:“您別的地方瘦了,只有這里和肚子rou多些。摸起來很舒服?!比缓笥忠煌ι钊?,與息梧臉對臉,狹促地說:“您的兩股沒有人碰過吧?正所謂,老虎的屁股摸不得?!?/br> 阿蘅緩慢的抽插讓息梧舒服地瞇起了雙眼,他聞言笑道:“尋常官人,只肖看他一眼,便兩股打顫,還想近我的身么?九族的腦袋不要了?” 阿蘅也笑,“是啊,初見您時,我確實怕得緊,也不敢摸,也不敢碰,就算服侍也不敢直視您的眼睛?!蹦菚r,君上不咸不淡地看過來,她便手足無措,還不是懼怕,就是他渾然的威壓讓人不敢褻瀆。而此時,她已摘得天上的月亮抱入懷中。 現下,息梧被阿蘅伺候得通體舒泰,心中所有的陰郁都一掃而光,半是嬌喘半是調笑,“那你什么時候敢染指本君的?” 阿蘅凝神想了想,這一分心,動作慢了下來,君上抬腿勾了勾戀人的腰,“專心點……啊……” 阿蘅曾經可是閱孕夫無數的花娘,息梧話未說完,她便抽送了十多下,頂得君上大人驚叫不止,差點xiele身。 帝父按住阿蘅的背,“慢點,你想弄死我嗎?” 阿蘅又是一記恨頂,頂入花心,咬著君上耳垂問:“怎么個死法?” 息梧真是愛死這個在他身上為所欲為的小姑娘,笑道:“欲仙欲死……嗯……你沒回答本君的問題……啊……輕點……” 阿蘅撐起了上身,看著君上迷醉的神情,身下律動著,“什么時候?第一次服侍您?還是逃亡路上?我也說不好,總之,對您越來越著迷。后來,我將您忘了,可心里總有個人,一想起就覺得悲傷。雖然沒了記憶,總覺得發生過極為慘烈刻骨的事,午夜無由來的痛哭。在馥王府初見您,您那樣高不可及。但是一靠近,我就想抱您、親吻您?!?/br> 君上眸中水光瀲滟,抬頭與阿蘅深吻,“那你還認本君做叔父?” 阿蘅接收到息梧想要更多的暗示,奮力一陣狂攻,“啪啪”的rou體碰撞聲,汁水四溢,換來君上誘人的呻吟。 息梧被她撞得東倒西歪,全身軟成一泓春水,腸液順著菊xue流出,她纏綿繾綣、疾風驟雨的愛,解了他干枯寂寞、夙夜憂嘆的癢。撞得他的心發燙,眼角也燙。 阿蘅緩過這一波進攻,才說:“那您不也是應得痛快嗎?還說,您這個年紀正好做我叔父?!?/br> 此時的息梧眉梢都帶著風情,斜覷她一眼,“本君能怎么說?說你高攀了?心下苦澀,亦能如何!” 阿蘅卻是癡癡地笑,“當時我嘴上喊著叔父,在心中早已把您扒了個光?!?/br> 雖然此刻確實是“拔了個光”,但是作為“長輩”的“叔父”本人,還是紅了臉頰,小聲道:“你后來不也扒了么!” 阿蘅笑,“幸好我尚有理智,沒在涼亭里動手?!闭f著,她按了按君上的肚子,“還行嗎?您還想繼續嗎?” 息梧用大腿蹭了蹭她的腰,輕不可聞地說:“繼續……嗯……” 說是繼續,礙于君上一路辛苦,阿蘅也不敢用蠻力,輕插緩送,“那時您怎么想的?” 君上大人撫摸著阿蘅水潤的唇,說:“在涼亭也無妨?!?/br> 阿蘅瞳孔一縮,血脈上涌,撈起癱軟的息梧君上,讓他坐在自己胯上,交叉而坐。他的肚子盤桓在二人之間,讓阿蘅親不到君上的唇,卻可以啃噬到乳首。 息梧揚起了頭,帶著些許銀絲的長發披散肩頭,他整個人被顛了上去,又深深坐入。胸口敏感處被阿蘅吸著,仿佛要吸走他的魂魄。一起一落間,他覺得這個世界虛無了,眼前都有些恍惚,“啊……好深……太深了……蘅兒,你好厲害……嗯……嗯……”他的玉莖被擠在肚腹間,被磨蹭得一跳一跳,似乎馬上就要出精。 阿蘅伸手堵住了頂端,息梧渾身一抖,驚叫一聲。嚇得門外的暮雨差點破門而入,她告訴自己:做個暗衛要淡定。 阿蘅緊緊握著玉莖,在他體內猛力抽動,弄得息梧上身向后仰倒,被阿蘅曲起的膝蓋撐住。他憋得渾身泛紅,連肚子也紅了,顫聲道:“嗯……給我……哦……”像是小聲求饒,又像是戀人之間的繾綣愛語。 阿蘅疾插著問:“是給您還是繼續?” “啊……啊……啊……”息梧卻再也無暇回答阿蘅,他感覺自己被拋上了高峰。 阿蘅一松手,濃稠的jingye噴射出來,弄得他腹底一片狼藉。君上的后xue也在疾速收縮,腸液不可抑制地泄出,濕淋淋地流滿阿蘅的大腿。 息梧泄身足有半盞茶的功夫,前后一股股地噴出來。阿蘅沒有停,每頂進去一下,都有一股被擠出來。 當君上大人回過神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喉嚨都有點啞了,渾身脫力。 阿蘅抱著息梧躺下,笑道:“您這八個月積攢的存糧,全都繳出來了?!?/br> 君上摸著自己腹下的粘膩,不可置信地說:“怎么這么久?這么多?”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了。 阿蘅知他是太過興奮,久別重逢,久旱逢甘雨,澆了個透,“恐怕您兩天都下不了床?!?/br> 息梧臉上紅了紅,嘴角勾了勾,“下不得床有什么打緊?” 君上的故意撩撥,讓阿蘅差點提槍再戰,可君上畢竟月份大了,年紀大了,千里迢迢舟車勞頓十多日,阿蘅不想縱欲傷著他。 她俯身親了親息梧的嘴角,“您怎么這么勾人?” 君上聲音喑啞,帶著一股獨有的味道,“一日不見,思之如狂。不得於飛,使我淪亡?!?/br> 結果帝父大人,三天沒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