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壞心眼兒
17 李謹言托安灼拉幫忙打聽學生的消息,在她而言,不過是好心幫忙,未曾想到反倒幫出了麻煩。 那個小侍子被送回家后沒兩天,班長就給她的私人聯系號碼上發了一條短息,先是禮貌的感謝的教授的幫助,又問她,那學生的家人想要她的聯系方式,好當面道謝,不知是否能將號碼給到對方。 李謹言當即回了句,“他們太客氣了,不用?!?/br> 班長看她并不想和對方家人聯系,當即婉拒了對方,推說李教授只是公開課教師,他也并不很熟。 李謹言原想著這事也就過去了,沒想到過了兩日,她下班出來,卻見個胖胖中年人在門口等待,見到她眼神一亮,小跑著過來,隔了幾步就連連抱拳。 “李教授?!?/br> 李謹言停下腳步,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對方也不自我介紹,只不??诘牡乐x,李謹言不知他是誰,有些不耐煩起來,他才說,“——上次我家小侍子的事,可多虧了您了?!?/br> 李謹言這才知道,這就是那個學生的家長。 “太客氣了。我也沒做什么的,您不用專門來的?!彼f完點點頭,意圖脫身,對方卻提高音量,“哎,我可憐的子青啊,他以后可怎么辦哦?!?/br> 樓梯下,閑逛著等著拍照幾個記者聽見了響動,紛紛轉頭,李謹言用力壓下了情緒,盡量平和的說。 “我聽說他休學了?!?/br> 男人哀嘆。 “是啊,出了這種事。您知道的,716那些侍子,簡直不做人,把我們子青虐得啊——” 他左右看看,往邁了半步,幾乎貼在李謹言耳邊嘀咕,“前頭里給扎了成千上萬根針?!?/br> 李謹言皺眉,正想退后,對方已主動遠離了半步,一邊用熱乎乎的眼神盯著李謹言,一邊大聲嘆息,“這以后想要嫁人可是難了?!?/br> 李謹言明白了他的來意,一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看對方待說不說的表情,干脆挑破,“所以,您來找我是為什么?” 對方還在鋪墊背景,倒沒料到她如此干脆,一時有些卡殼,幸好身為商人,馬上反應過來。 “哎,按理這話真是說不出口……” 李謹言心里翻了個白眼,心想那你就別說啊,對方卻極其自然的轉折了過去,“但看您對我們子青如此關注,費盡心思把他從那地方撈了出來——要不您就行行好,收了他吧?!?/br> 李謹言吸了一口氣,暗自數了五個數,才平靜下情緒,臉色卻無法控制地沉了下來。 “第一,我不認識你們家小侍子,之所以幫忙是因為同學們拜托?!彼_口。 跟拍的記者顯然看出了情景不對,已經有人朝這邊走了,對方朝那些人看了一眼,連連點頭,“對的,對的,李教授,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您看要不是您‘幫忙’,我們家現在可能也不用為他嫁人的事發愁?!?/br> 李謹言聽得火冒三丈,此時也顧不得記者在場了,繼續道,“哦,原來我‘幫忙’還幫出毛病了啊。那就第二,你家的小侍子,你是家主,想怎么處理隨便。第三,我對侍子沒有興趣,你也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br> 她說完,怒氣沖沖的邁開長腿就走,她臉上帶了些怒色,圍上來的記者紛紛拍照,看了看片子,神情生動,效果倒比平日更好。 李謹言雖在憤怒中,倒還記得停下來提醒這些記者,“各位抱歉,涉及我的學生,麻煩就不要發布了?!?/br> 這些記者都是日常跟她的,雖有跟拍任務,倒也不一定每張都要發,紛紛答應了。 李謹言百密一疏,只記得提醒他們不要在媒體上發布,卻忘記了提安灼拉那邊。這些記者中不乏也有CP粉,聽到了有學生試圖要給李謹言塞小侍子,自然要在安灼拉那邊提一下。 安灼拉那日去要小侍子,被716的削了面子,原本就不爽得很,幸好與李謹言晚上約會順利,暫時忘記了。如今聽說那小侍子的事沒完,而且是家長想要送上女朋友的床,當即氣炸,勉強應付了記者,回到車上就打電話跟李謹言鬧。 李謹言先還耐心解釋,是有這么回事,但是她已經拒了,架不住安灼拉不依不饒的,把過往每次吵架的那套嗑兒又翻出來說,終于成功把李謹言惹火。 “我還沒跟你著急,你跟我著急什么?” 安灼拉一聽,更來勁兒了。 “我是給你辦事,你才是,白眼狼兒,跟我急什么?” 李謹言被他氣得頭暈,一時也不過大腦,直接懟了回去。 “我讓你幫我問問情況,誰讓你冒冒然就跑去撈人了?好歹也聯系下家長,問問這人要不要撈啊。而且你撈人也不撈利落,撈了不如不撈。要不是你摻和,我能被他家賴上?” 她這些年做了教授,時常出席論壇,鍛煉得嘴皮子分外伶俐,竟然說得條條在理,安灼拉反駁不得,又被她戳中在七一六碰釘子的痛處,也火大起來。 “天下怎么有你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 “你才不知好歹?!?/br> 兩人彼此言語攻擊起來,都越說越火,安灼拉怒掛電話,沒一秒鐘,接到李謹言的短信,就三個字,“分手吧?!?/br> 安灼拉正在怒火上頭,也干脆回了三個字,“分就分?!?/br> 等他冷靜下來,再打電話過去,對面已經一片忙音,想來是被拉黑了。 第二日,記者拍到安灼拉形單影只,神情憔悴。國民CP又拆一次,安灼拉再次被甩,這條新聞,毫無意外地又上了次頭條。狐朋狗友自然不會放過嘲笑的機會,第一個打來電話的就是沈行。 他前些日子去東部戰區公干,剛回來,順便還帶了只小拖油瓶,是安灼拉他爹新納的小侍子,交接給內務府后,恰巧看見這消息,當即給安灼拉撥了電話。 “哎,失戀的可憐人,怎么樣,晚上要不要哥陪你喝酒???” 安灼拉笑罵了聲,“滾?!?/br> 他和沈行以及何正法三人年紀相差不多,從小一起長大,沈行生得最高,便總是以哥自居,安灼拉小時單純,還被騙著叫過,等到發現沈行比自己還小些,便不肯再叫。 他心中猶自郁悶,想起沈行常在京中,人頭應該比何正法熟,便問他,“有個叫716的地方你知道不?” “知道啊?!?/br> “他們那局長,叫安、安——” 他一時記不起來,沈行替他回答,“安和馴?!?/br> “對,他是誰的人啊?!?/br> 沈行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后以很認真的語調問,“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沒,就是謹言的一個學生——” 安灼拉將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抱著“說說不開心的事讓哥們開心一下”的精神,連在716那里碰的釘子都沒隱瞞。 沈行果然聽得笑了,“哦,倒確實是他的風格?!?/br> 安灼拉一聽,能這么說意味著他對716那人很熟悉了,福至心靈,突然想明白了,“等一下,他還真是安笙家的?他不是只喜歡男女,不喜歡侍人么?” 沈行換上一副官方腔調,“唔,老師的喜好么,我就不方便評價了——” 安灼拉“切”了一聲。這小子原本還正常,自從跟了安笙做情報工作以后,眼看也往滿肚子壞水方向發展了。 “行,冤有仇,債有主。既然那混蛋是笙叔的人,我去找他?!?/br> 要找安笙其實極難。當年泛美洲區還在時,他他負責對美的情報工作,以一己之力單線對接我方潛伏在前線的間諜們。為了能夠更好隱蔽身份,在神之左手中甚至專門為他加了一個模塊,一切監控鏡頭在拍攝到他的時候,會自動將他過濾,替換為背景鏡頭。 非常不巧的是,安灼拉恰巧是屈指可數,可以直接聯系上的少數人之一。 于是安笙被迫聽了安灼拉一個小時的抱怨,原本聽到他又被李謹言甩了,多少還有些同情之心,待聽到原因就十分無語,再聽到他撒潑打滾地控訴安和馴,說都是因為他不肯把抓來的小侍子完璧歸趙,才讓他削了面子,李謹言也被那家人賴上了要娶小侍子,兩人也因此分了手,等等。 中間安笙試圖解釋一下侍人回歸計劃的意義,想想還是放棄了。連安浩都拿安灼拉沒辦法,其他人還是省點力氣了。 因此他只一味“嗯嗯嗯”,“好好好”的答應著,總算哄著安灼拉肯掛電話了。 安笙原地坐了好一會,等腦子里嗡嗡嗡的聲音逐漸沉靜,才按鈴叫來管家換了茶,便啜著茶邊想,哎,不比不知道,安何沈這一代,果然還是沈行好一些。 一念剛起,手機再次響起,這次卻是沈行,安笙接起,那邊笑嘻嘻叫了聲“老師”,安笙吹著茶反應了過來,“胡鬧?!?/br> 沈行立即叫冤,“他自己猜出來的,可不是我說的?!?/br> 安笙懶得聽他狡辯,直接問,“情況如何?”沈行這才斂起笑意,開始報告實驗的結果。 這晚安笙點了安和馴侍寢。他到時安笙還在跟人電話,朝著調教室微抬了下巴。 安和馴于是在門口脫掉華麗的睡衣,光著身子踏進屋里,自行在木馬上趴好。 他等了好一會兒,安笙才跟著進屋,走到一邊去挑選刑具時,步態悠閑。 安和馴乖乖的趴著,并未趁機偷看他選中那種刑具,直到安笙走回他身后,滕杖在空中劃出一聲唿哨,落在他臀部皮rou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安和馴放下心,忍耐不住的扭動臀部,喉嚨深處發出愉悅的呻吟。 滕杖打在皮膚上,力道稍微掌控不好,就會皮開rou綻,看來很重,其實卻只是皮rou傷。 安笙這日顯然并未用心控制力道,十幾鞭之后,安和馴原本白玉無瑕的臀部,已滿是的縱橫的傷痕,好幾處破皮流血,看來甚是凄慘。 安笙拿出手機,拍了張臀部的特寫發給安灼拉,記起他提到的一個細節,順口問道,“用了暴雨梨花針?” 他說完,自己解開了褲扣,安和馴回頭見到,趕緊將腿分得更開了些,用兩手扒開傷痕累累的臀部,抬起臀部,露出里面粉紅的小洞和其下的蜜xue,一副心蕩神怡,期待主人使用的表情。 “是。我看那個小侍子是個名器……” 安笙的陽具插入了安和馴的后洞,他里面的媚rou迫不及待的圍上去,一時失去言語,只聽安笙順手在他腰上擰了下,輕笑道,“壞心眼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