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太子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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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嬤嬤把夜瞳水接過來,一方面是真想她了,更重要的是為了太子。 雖說兄妹兩人都是她看著長大的,但畢竟在她心里分量不一樣。太子的心她早就看出來了,他能為夜瞳水做到這一步,她著實心疼。 太子的這份用心,他自己不說,她這個做乳母的,是一定要讓瞳水知道的。 若太子今后做了皇帝,慕容湛必是他倚重的膀臂,而慕容湛將來能不能忠心侍主,夜瞳水是關鍵。 正如蘇嬤嬤所預料的那樣,她的那番話的確深深觸動了夜瞳水。那姑娘只在祈年殿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早收拾好了就要回邀月宮。 蘇嬤嬤也知道她在邀月宮待的時間有限,心里還是想讓她多陪陪太子,平日里也極少接她過來。 看這姑娘有心,心里了覺得安慰,也沒苦留,就打發丫頭送夜瞳水過去了。 ** 清晨的邀月宮靜悄悄的,值夜的小宮女站在門口困得雙眼直打晃。夜瞳水調皮地輕喊了一聲,唬了她們好一跳。 抬眼見是夜姑娘,都眉開眼笑,困意也跑了一半。平時夜瞳水性子好,和她們也能玩到一處,小丫頭們都喜歡她。 沒等她開口問,嘴快的早就告訴她,太子殿下早起來了,花奴和桂奴正服侍殿下沐浴呢。 夜瞳水悄悄溜進了浴房。桂奴臉紅地給太子穿好了中衣,花奴則站在太子身后,手里拿著一襲素袍準備著。 花奴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夜瞳水,正要說話,見夜瞳水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立刻會意,把手里的素袍交給她。 夜月閉目凝神,眉尖微蹙著,似在思索著什么,只是把手伸出來,讓丫頭穿衣。 夜瞳水踮著腳尖,手腳麻利地把袍子給他套上,又轉到他身前來,見哥哥仍舊閉眼凝思,并沒發現什么異樣,調皮地向桂奴吐了吐舌頭。 桂奴和花奴也都笑了,花奴悄悄拉了下桂奴,兩個人識趣地退下去了。 夜瞳水則揪著衣襟,仰臉看向哥哥,這一看不打緊,她自己都看癡了。 夜月不愧為夜國的第一美男子,那琥珀般邪美的眸子雖然閉著,但依舊擋不住他身上天生的高貴和風華,也就是她,敢這樣看著他,如果換做另外一個女子,恐怕早移開了目光,并不是不想看,只是那美太耀目,多看一眼都受不住。 夜瞳水長在深宮,宮里從不缺美人,她的哥哥們甚至慕容湛都是美男子。 可是沒有人是沒有缺點的。但哥哥是,只有哥哥完美的沒有任何缺點。 所以哥哥在她眼里是一尊神。她想不出會是什么樣的一個女子能收服哥哥,而這樣完美的男子若是真的愛上一個女子會是什么樣子? 夜月慢慢張開眼睛,入眼的是少女玲瓏純情的臉龐。剛剛還淡漠的臉上慢慢起了些變化。 只是這變化只有他自己能夠覺察。他剛剛在熱湯中沐浴過,溫度還未散去,又是在狀態最飽滿的清晨,軟玉溫香倚在他身前的是他心尖上的人兒,即使最自持的他,也有破功的時候。 身體早起了變化,因為太渴望而疼痛。腦海里有無數瘋狂的念頭閃過,可幸好衣袍寬松擋住了該擋的一切,而他從小就把自己壓抑成了冷淡的性子,不管內心是刀子在割還是狂風大作,臉上的情緒卻是任何人都看不出來的。 “水兒,你回來了?” “嗯?!蓖浇枪雌鹆诵?,依舊看著那張風華絕代的臉龐,感嘆道,“哥哥,你好美……” 夜月看著夜瞳水的眼睛,她的眸子專注而磊落,她看他,和看一朵花、一片云并沒什么分別,而她看慕容湛卻是不一樣的。 她雖然在夸他,他的心卻疼了一下,身體仍不受控制,仿佛怒張的弓弩,因太想要、因得不到而折磨著他。然而這痛卻抵不過心痛。 “哥哥再美,又怎么及得上我的水兒?!?/br> 夜瞳水笑著搖頭,她不信哥哥的鬼話。手指靈巧地給他系著深衣的帶子,指肚不經意間觸到男子的身體,隔著衣服,她沒覺得什么。 卻不知道,這對壓抑過久的夜月來說卻是種折磨。他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讓花奴來吧?!?/br> “哥哥不喜歡水兒為你穿衣嗎?” “怕你累著?!币乖聹厝嵋恍?,那笑意觸到她裙子上系的羊脂玉佩時微微凝住。 她不愛打扮,穿得也素凈。平時身上連一件多余的飾物都沒有,而現在她腰上卻系了塊男子的玉佩,那瑩潤的物件反而格外配她,本不起眼的掛飾,卻成了她身上的點睛之筆。 想想從小到大,他送過她多少東西,數也數不過來,卻從來沒見她如此珍愛。這玉佩是她的寶貝,白日里系在腰上,晚上捂在手里,一刻都不離身。 夜月胸口微微起伏,他慢慢閉上眼睛,不想再看到那物事。少女柔軟的身子卻輕輕靠了過來,依進他的懷里,兩條手臂也環上了他的腰。 他心口一熱,氣血猛地匯向一處。 少女卻并未察覺他的異樣,只將臉兒貼在他的胸口,抱著他,好半天,才輕聲說:“哥哥,謝謝你?!?/br> 夜月深深吸了口氣,手緩緩抬起,終于將她圈在了懷里。他壓抑著翻涌的氣血,鎮定地說:“傻丫頭,我是你的兄長,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在站在你身邊?!?/br> “我知道?!币雇∝堃粯釉谒麘牙锕傲斯?,唇角浮上幸福的笑意,兩條手臂更是抱緊了兄長。 男子胸口傳來強烈的震動,夜瞳水直起身子,看著突然咳嗽起來的哥哥,她被嚇到了:“哥哥,你怎么了?血……你流血了,哥哥……”她看到鮮紅的血從夜月鼻子里流出來,滴到雪白的袍子上,觸目驚心。 丫頭們都慌亂起來,取帕子的、拿鼻煙壺的,取衣服的……團團把夜月圍在中間。 夜瞳水扎著手嚇住了,臉色都變了?;ㄅ贡葎e人鎮定一些,她拉了夜瞳水的手把她拉出了浴房。 她擔心讓夜姑娘再在太子面前晃,非要了太子的命不行。夜瞳水卻不知道什么情況,央著花奴趕緊請太醫,擔心哥哥是不是生了什么大病。 “夜姑娘,別提心?!被ㄅ阉脚P房,細心安慰,“太子殿下無礙,就是沐浴時間長了些,那起沒心肝的玩意兒,”她罵那些伺候湯水的小太監,“這節令本來就干燥,還把浴湯弄這么燙,太子殿下不上火才怪!那邊太亂,夜姑娘且在這里歇一歇,別一會兒讓那起沒眼力的碰了磕了,反而讓太子殿下擔心,等太子殿下收拾好了,我再過來叫你?!?/br> “我哥哥真的沒事?”夜瞳水還是放心不下。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呀?”花奴嗔道,又勸了幾句,叫過兩個小丫頭來陪著瞳水,她才卻收拾那邊了。 花奴讓人把帶血的衣服拿去處理了,又和桂奴一起為夜月更衣,一邊忙著一邊回道:“夜姑娘嚇到了,我帶她回房歇著了,說您無礙,讓她不必擔心?!?/br> 夜月閉眸說了聲“好?!?/br> 收拾完畢,夜月走出來,淡淡吩咐:“去請姑娘過來用膳?!?/br> “是?!惫鹋突ㄅ@才退下來。 桂奴把花奴拉到一個角落,紅著臉小聲說:“你剛才看到了嗎?太子殿下他……他那里怎么會……”女孩兒家不好意思出口,只用手比劃了一下,“夜姑娘沒回來的時候還沒那樣,怎么她一回來就、就……夜姑娘到底和太子殿下說什么了?要不就是她做了什么呀?” “閉嘴……”花奴將一顆鹵花生塞進桂奴嘴里,低聲說,“這件事就你知我知,你可千萬別到處聲張?!闭f著她看看左右。 “我……”桂奴先把花生咽了下去,也不知是羞得還是急得,臉更紅了,“這種事我怎么會到處去說……可我就是不明白……” 花奴拉起她就走:“走吧,快去請夜姑娘,別讓太子殿下等急了。不明白就憋著,在這宮里,太明白不是什么好事?!?/br> 桂奴下邊的話都被花奴噎了回去,想了想,花奴說得也在理,只能先把心里的疑惑丟一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