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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這一刻的明歌只覺得自己身上好似中了無數箭,明明不需要呼吸,明明沒有身體,可她卻有種自己被大石頭壓住要死了一般的錯覺。 有一只手拉住了明歌微微顫抖的手,將她的心神拉回。 等明歌將注意力從自己的手腕處轉移再抬眼去瞧的時候,發覺一身戎裝的她自己鎧甲被鮮血染紅,暈死在了馬上,馬兒受驚四處亂竄。 她的那些伙伴們為她殺出了一條血路,她的馬兒嘶鳴著沖出敵軍的包圍圈。 馬兒也不知跑了多久,明歌怔怔然的,望著馬背上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自己,甚至都沒有去關注身邊那個無形的人。 “咦,公子,前面有一匹馬?!?/br> “公子,這好似是一匹戰馬,聽說邊關最近在打仗呢,我們不會沖到了戰圈里了吧,那也太倒霉了?!?/br> 被隨從稱呼為公子的人并沒有說話,他目光灼灼的盯著馬上長發披散的人。 下一刻,他身形一縱躍到戰馬之上,將馬上的人抱起在懷中。 他抬手,一點點的將她臉上的鮮血擦拭干凈,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在懷中,他眉梢中喜意蔓延,暈紅了他滿臉,喃喃著說:“明歌,知你來邊關,我來找你,看,我就知道我能找到你,你也能找到我?!?/br> 但看她渾身是血,身上更是傷口無數,他的喜意轉眼就被擔憂內疚覆蓋,“明歌,是我來晚了?!?/br> 帳篷內,醫者把了她的脈嘆氣,“公子,長公主身體受傷太重,怕是救不活?!?/br> “五爺,你行走江湖救人無數,我從沒聽你說過有救不活的人,你這話我不相信?!?/br> “公子,長公主挨不到天亮?!?/br> “有什么辦法?” “沒有辦法?!?/br> “我不信,你肯定有辦法,你說,需要什么藥,我來找,這世上沒有我司馬家族找不到的東西?!?/br> “長公主內傷太重,我真是回天無術?!?/br> “她不可能死,她不可能死,一定有辦法,一定還有辦法?!?/br> 第2093章 與君知 司徒瑯在原地走了幾步,眼睛一亮,抬頭望向帳外,“離這不遠是巫者們的天邪之地吧,巫者們肯定有辦法,我們去那里?!?/br> 巫人離群獨居,猶如世外之人。 他們不見外客,不理世俗之事,與世隔絕。 巫族其人其事,在坊間猶如傳說。 司徒瑯的人馬連夜啟程到了一處湖泊旁,他掏出胸前的青龍玉跪倒在地,“司徒后人,前來求見巫人?!?/br> 本空蕩蕩的沙漠上突然就出現了一個村落。 有巫人站在司徒瑯的面前,神情復雜。 司徒瑯抬頭望著巫人,“當年巫人曾說,只要拿這青龍玉,可讓巫人答應我司徒家的一個條件,我現在求你們救她?!?/br> 他起身,將車上的明歌抱在巫人面前,“只要你們能救她,不管什么條件我都答應?!?/br> 巫人盯著明歌的頭頂怔了怔,隨即抬頭對司徒瑯說,“要救她,需要你的一身修為以及壽命二十年?!?/br> 身后的隨從們齊齊驚呼,“公子,不可?!?/br> 司徒瑯卻回答的毫不猶豫,“好,只要她平安健康,我愿意?!?/br> 巫人不解的望著司徒瑯。 司徒瑯卻笑了笑,他低頭看著懷里的人,“當年天師為我算過命,說我會娶這世間最尊貴的女人,我不想讓自己還未娶妻就變成了死了妻子的鰥夫?!?/br> 一夜間,他畢生修為與二十年的壽命在巫人的轉換之下進入她的身體里。 一身戎裝的她清醒的第一時間,就是從床上一躍而下大步的朝帳篷外走去。 巫村不留人,此刻他們是在沙漠之中搭了帳篷,司徒瑯的帳篷就在她的帳篷旁邊。 “多謝你們公子的救命之恩,我有要事需先走一步,京城司徒家我是知道的,改日回京定會攜重禮登門拜訪?!?/br> 她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身后的帳篷里,司徒瑯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有隨從問他,“公子,既救了長公主,為何不見?” 他眉眼溫柔,唇角含笑,“她急著要走,我不想這么倉促的與她相見。我現在,略憔悴!” 他自幼患有哮喘,習武的最初是為了強大,但也強身健體讓那些疾病遠離了他。 如今沒了修為,哮喘發作,短短一句話,他說的氣喘吁吁。 隨從恍悟,“公子是覺得自己現在有點丑,怕在長公主心底留下不好的印象嗎?” 他手指捏了捏被角,雖然略無奈這隨從的誠實,也不辯駁,“是啊?!?/br> 他若見她,也該是以最俊美最是好看的時候。 而不是現在這般病怏怏的樣子。 明歌看著那面色蒼白的男人咳嗽了幾聲后,唇角緩緩流出的鮮血,一時間心中鈍疼。 她那一次受傷昏死在馬上,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已然大好,她心焦邊關之事,一腔憤恨的想要為自己的伙伴們報仇雪恨。 并沒有追問她的傷是怎么好的,也沒有去求見那救了她的司徒公子。 她以為救人一命舉手之勞,卻不曾想,他曾經為了救她耗費了一身修為與二十年的壽命。 驀然就想起,自嫁進了司徒家,駙馬每個月總有那么大半個月的時間在生病。 體質柔弱的駙馬肩不能提手不能抗,走幾步路就要咳兩下,曾經的她實在不懂,為什么駙馬走幾步路還得坐個轎子,還得讓人扶他。 明明堂堂兒郎,卻比一個******還要柔弱。 也不知道鍛煉一下身體,富貴人家的公子果然是嬌氣。 她只知他身體虛弱,只知他吃喝拉撒事事嬌情。 她從沒想過,他是因渡了她一身修為才導致的體虛身寒,導致的一身疾病纏身。 身邊又有人將明歌的手拉緊,這手依舊溫熱,手掌依舊寬大。 明歌忍不住的就問:“司徒瑯,他……” 他是你嗎? 可到底也沒問出口。 她沒能問出去,稍一恍惚間,眼前景象再次變換。 司徒瑯極盡手段賺取銀錢幫長公主買糧。 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