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章:菲妮克絲就是心夢公主、醉仙罌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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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靈支柱,不管這個哥哥是善、是惡、是俊、是丑,都是她心里唯一的依靠。 能夠形成她依靠的支柱,一共有兩個,除了哥哥,meimei則是她身邊最親的一個,鬼魅夕似乎是在她四、五歲的時候,被安排在她身邊的同伴,身份平等對等,不是作為使喚的奴仆,一開始就定位為姊妹,即使在后來黑龍王攤牌翻臉后,鬼魅夕也沒有背棄這個行情看跌的姊妹,反而與之更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兩個人一條心,共同為以后的自由與幸福而努力。 有點古怪,六、七歲以后,小丫頭看東西的視角怪怪,好象都是身外化身,用虛影在行動,而且她cao控十二獸魔的本事大進,精神力之強直追歷代已成年的鳳凰天女,她是怎么取得如此突破的? 我對這疑問感到古怪,但眼前我并不想去突破那道精神障礙,便開啟霸者之證的多工功能,留下一個心靈座標,讓霸者之證慢慢破鎖、解碼,自己則繼續看下去。 黑龍王攤牌之后,心夢的日子可以說從天堂到了地獄,但這也是醉仙罌粟的正式誕生,黑龍王培訓她十二獸魔的應用技巧,提升她的精神力與魔力,更教會她心計與手段,然后給她找各式各樣的實習機會,讓受害者的人數直線上升。 還未真正成年、發育完全,但心夢所化出的虛像,卻已是艷媚無雙,用她的萬種風情,迷得東海大小部族的領袖神魂顛倒,甘心拜服在她的色、藝之下,成為黑龍會的忠心奴仆。 當然,醉仙罌粟可不是和平大使,如果她的工作,僅是兵不血刃地讓敵人投降,這就未免太不像黑龍會的風格了,所以除了無聲無息地擺平敵對勢力,各種暗殺工作也沒少過。 鬼魅夕年紀輕輕就成為忍軍首領,暗殺之王的名頭威震東海,這固然是她自己的才能與努力,但能夠成名得如此之早,其中也有她姊姊醉仙罌粟的一分大功,每次出擊,完美的心靈迷彩,籠罩住鬼魅夕全身,敵人往往對其視而不見,直至利刃貫體,這才察覺,結果當然是死得不明不白。 要不是有這樣的完美輔助,鬼魅夕哪有可能等來后頭的成功?早在頭幾次出任務的時候,學藝未成的她就已給人亂刀分尸了。 兩姊妹同心協力,在這個冰冷的世間,無疑是一件很動人的事,但發生在黑龍會那種鳥地方,就絕對是一種致命的錯誤。在菲妮克絲的記憶中,我不曉得反反復覆看過多少回,黑龍王以鬼魅夕為要脅,逼迫菲妮克絲做她不愿意做的事,而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鬼魅夕身上,為了保護姊姊,她的付出絕對不少,兩姊妹就這么相互扶持著走了過來。 別的不說,就是聯手對付李華梅的那一仗,鬼魅夕體貼姊姊難處,多次主動請纓,希望由自己出戰,姊姊能夠不用上陣……理所當然,黑龍王會答應這種要求才有鬼! 非但被拒絕,黑龍王還加開保證,對菲妮克絲立約,如果她拒絕參戰,不只她自己、她meimei要倒大霉,就連她的哥哥都不能幸免,因為假使黑龍王過早露出真面目,與我翻臉,當時的我…… 理性來說,菲妮克絲的這個妥協沒有什么意義,因為即使黑龍王把對我的攤牌時刻往后延,從后頭的結果來看,我仍是被他玩弄得慘慘慘,一點翻身機會也沒有,只是,當這個威脅在十幾年里反復被提起,那早已不是一個脅迫,而是禁錮心靈的夢魘,菲妮克絲完全沒有對抗的能力。 唉!當壞人也有點新意嘛!來來去去都用同一件事來威脅,去不丟人??? 但你這丫頭也真是,同一個人質也能綁住你十幾年,你也未免……呃,我好象沒什么立場怪她,如果她不受威脅,黑龍王可能十幾年前就跑來找我攤牌,我也就莫名其妙地完蛋了,所以,我這些年能勉強過得平平安安,還都是靠她在幕后成全?發現了這一點,我的胸口頓時感到沉重,那實在不是一個好的感覺,讓我感覺欠了這個meimei很多……很多…… 擒拿李華梅的一戰,是我的椎心之痛,我跳過了這段記憶,沒有讀,而后頭的事情也很簡單,菲妮克絲偽裝幻化為李華梅的樣子,配合已經遭到洗腦的卡翠娜當內應,成功瞞過各方義軍,組織一次最盛大的剿滅黑龍會余孽,反抗軍精英盡出,被墜落的鳳凰島砸在頭上,全軍覆沒。 如此大勝,對黑龍會應該是超級大功,但菲妮克絲沒有半分喜悅,勝利從來就不是她想要的,而且隨著反抗軍全滅,黑龍會勢力再度復出,身在索藍西亞的黑龍王攤牌時刻也越來越近,這……更是讓她整顆心緊緊糾結。 最后,揭曉的時刻到來,黑龍王在索藍西亞大攤牌,我們這邊輸得極慘,而翻臉的黑龍王也開始清算舊帳,一把打爛了鬼魅夕。對鬼魅夕的處刑,代表了對她們姊妹的處理態度,菲妮克絲也同時受到軟禁,連意念化身都受到封印,無法離開東海,只能等著鬼魅夕的連絡與活動結果。 鬼魅夕帶我到黑龍要塞來,這是一個早就確定的大方向,我若不到,菲妮克絲不得自由,她和鬼魅夕都無法真正行動。 至于我到來之后,會和菲妮克絲談出個什么東西來,就連鬼魅夕也沒有把握,所以只能在帶我到來之前,盡量與我達成協議,減低風險,這些完全都是替菲妮克絲在考慮。 菲妮克絲能讀我的記憶,又對鬼魅夕的個性知之甚詳,這些事情她想必是知道的,只不過,她還是刻意把鬼魅夕阻隔在外,營造出一個我與她單獨會面的情況,不想讓鬼魅夕替她說話,這分用心……實在讓人憐惜。 想到這一點,我胸中混亂的情感,漸漸清晰了。 菲妮克絲是做了許多錯事,但追究到底,她本身根本是敵人用來對付我的一件工具,所做的每件事,不單單是對我的傷害,也是對她自己的傷害,特別是在罪惡感與負疚上,她比起我是只強不弱,要怪罪她實在有點沒道理。 況且,黑龍王特別讓她來當復仇工具,就是為了讓我們兄妹結下不解的冤仇,我越是仇恨她,越是中黑龍王的下懷,我總沒有理由總做讓敵人開心的事吧?再說…… 菲妮克絲干過的事情,鬼魅夕也全部都有分參與,我現在和鬼魅夕親密得像什么一樣,如果要找菲妮克絲算賬,那我與鬼魅夕又算什么了? 「……你們這兩姊妹,真是專門生出來給我找麻煩的,少讓我煩一點是會死嗎?」 我輕輕說著,將菲妮克絲摟抱入懷,她就像是一頭受驚的小母獸,抬頭凝視著我,雖然沒有說話,一雙明眸之中卻已流瀉千言萬語。 「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我的個性你,打從鬼魅夕出來見我,你就料到會有這結果了吧?這并不是什么很難料的事?!?/br> 「那……那你……你以后……她們……」 「干什么語無倫次?我以后怎么和別人交代是嗎?這個的確很要命,所以你要想辦法幫上忙,不管是搞定黑龍王,還是擺平暗黑召喚獸的問題,你都要能出上大力,只有當她們見到你也慚愧低頭,你才有發言權,我也才交代得過去,要不然,早晚我會被人逼著自殺……」 我摸摸菲妮克絲的紅發,凝望她閃亮的美麗眼睛,道:「所有人里頭,我欠你欠得最多,說不定……為你自殺一次,也是值得的,唉,女人果然就是麻煩??!」 這話我說得認真,但涉及生死,菲妮克絲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伸手放在我的嘴邊,輕輕說話。 「心夢向哥哥立誓,只要有心夢在一日,必定以性命捍衛哥哥,絕不讓哥哥感到困擾、難受?!?/br> 說話的時候,菲妮克絲身上閃著點點雪亮螢光,看來圣潔無瑕,這并不是單純的心理作用,而是起了魔力效應。 有一個馬子是高等魔法師,這當然有很多的好處,不過也有很多讓人懊惱的地方,最要命的一點,就是不能隨便對她亂發誓。 發誓這種東西,男人有時候感情激動,很容易就會發幾個誓來應景,本質上就像吃月餅、歃血為盟、點情趣蠟燭一樣,是種應景的行為,沒有太多意義,誰認真誰就傻了,但碰上菲妮克絲這種精神力強度爆表的高等魔法師,她的精神魂體都快要與我們不同次元了,對她發誓,很可能就會像對神魔發誓一樣,觸發不明的魔力效應。 今天還好是她對我發誓,不是我對她發誓,否則大意之下胡言亂語,天曉得會否已說了什么無可挽回的話出去。 但……就算是這樣,有一個喜歡胡亂發誓,誓言還會起魔力效應的meimei,這還是很讓人頭痛的……特別是,剛才的那個誓言,我聽見了她的決心,還有她的取舍…… 如果不考慮陰謀jian計的成分,我懷里的這個紅發女孩,就是一個超完美的夢中情人,她不但皮膚白、腿長,有F奶,魔法、武技、智慧俱是一時之選,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完全在一個扭曲、病態的狀況下長大,對我的感情…… 超越尋常的男女情愛,可以說是用整個生命、整個靈魂,深深地慕戀著我…… 說得明白一點,哪怕是專門從小訂做性奴隸,都做不到這么完美,偏偏黑龍王就做了出來,為了他個人的瘋狂目的…… 「你……已經有了決定?你就叫心夢?以后我就像鬼妹一樣,叫你心夢?」 心夢是一個很美的名字,至于菲妮克絲,這個名字的意思是鳳凰,從出現的那一刻起,她就點明了自己的身份,相信這不是她自己的判斷,太過不合個人作風,我認為這是黑龍王的意思,要她打從一開始,就天天擔心自己身份暴露,為此提心吊膽。 問題是,菲妮克絲可以是一個單純的小魔女,但心夢……卻是我一母所生的meimei,她自稱心夢,又在誓言中叫我哥哥,我不得不問問她,是否已經做好決定,以后僅當我是個哥哥?會否之前都是我一廂情愿地會錯意了? 畢竟,黑龍王為她所制定的,除了扭曲的人生、心態,還有比普通人更強的道德意識…… 「嗯!我叫心夢,這是母親賜給我的名字,所有人一直都是這么叫我?!?/br> 在說到母親兩字時,心夢的眼中閃閃生輝,顯見親人在她心中的不凡地位,雖然我不知道她口中的那個女人,除了兩腿開開過很爽,意外把她生下來之外,到底曾為她做過點什么?給過她點什么好處?又憑什么可以被她看得這樣重要? 當然,說到被看得重要,這點我也一樣沒資格就是了。 「嗯,心夢是好名字,我也很喜歡這個名字,所以,從今往后,你就是心夢?」 我又一次重覆了這個問題,要確認的東西,不是問她是否選擇定這個名字了,而是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如果她的意愿是這樣,那從今往后,我們就只是單純的普通兄妹了…… 反正,我與她也從沒有真正發生過rou體關系,真要說我們兩個有什么不妥,怕也說不上。 心夢是個極其聰慧又靈巧的女孩,聽我把一句話重覆兩次,已經明白我要問什么,而這顯然也是她糾結多時的一大心結,明明都知道我在問什么了,卻還是發了幾秒的愣,這才怔怔道:「但……我們……我們是兄妹……」 「是沒錯啊,所以呢?我不會強迫你的,你要是不喜歡,以后我可以單純只是你的哥哥,反正你這女人小氣,之前一次也沒讓我真干過?!?/br> 「不、不是那樣的,我……」 說到不曾與我真正結合,心夢的眼神忽然間變得凄然欲絕,令我心頭一顫,但她很快便把這眼神掩飾過去,輕聲道:「可是,這么一來,那我們以后……以后不就不能在一起了?」 所以說,女人就是麻煩,顧忌世俗倫理的是她,想要在一起的也是她,好歹自己也拿個方向再來問我吧?什么問題都扔給我,真的當我是全知全能??? 不過,哪管心里干聲連天,至少在表面上,我必須扮出認真、深情的眼神,好好安撫這顆已承受太多傷害的芳心。 「心夢,你先聽哥哥的話,相信哥哥,此刻你的痛苦與疑惑,哥哥也全都有過,真的!」 說起來,這也是挺奇怪的一件事,我最中意的美人,居然是我自己的親meimei,發生這樣的打擊,我應該要拿頭撞墻壁,仰天狂嚎,咒地怨鬼,做出種種類似的反應,這才顯得正常,也才符合普通言情劇主角的形象,但為何我能這么淡然處之,不受任何打擊,輕輕松松邁過這道心理關卡呢?難道……真是因為我天生厚顏無恥,下賤變態? 干!說來說去,還不就是因為這一切我早就體驗過了!就算和親meimeiluanlun,對心理會造成重大打擊,可是之前冷翎蘭、冷星玫這兩次經驗,什么該打擊的、該煩惱的,我好象都已經有過了,如果說現在會為了與心夢之間的孽緣而煩惱,那我之前的覺悟又算是什么? 還記得,當初與星玫重逢,星玫為了躲我,生怕我們兄妹之間的孽緣重燃,怕到幾乎看見我就吐出來,那時黑龍王還特別把我找去,苦口婆心,要我絕對不能失足踏錯,說什么英雄人物怎樣風流都可以,但若犯了倫常大節,就會被千夫所指,從此遭到天下唾罵,永難翻身。 黑龍王平時極少那么慎重說話,當時還真是嚇到我了,即使是我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無恥狂徒,也不得不把這段勸告聽進去,以為他真是為了我著想,哪知道…… 這個王八蛋從頭到尾都是為了他自己! 我越把他的那段勸告放心上,越重視他所強調的倫常,就等若接受他的洗腦,然后,等到心夢的秘密揭曉,我就會痛不欲生,和心夢一起沉淪在無邊苦海中,成就他當初的目的。 我想,以那時的情勢來說,黑龍王應該已經明白,他那個無聊的復仇夢想,是不可能實現了,他對我提出勸告,只是為這個殘破的夢想盡最后努力而已。 好好的一個復仇大計,還沒開始實現,就已經破滅了,其實以黑龍王的布局之巧,這個讓兄妹相愛又相殘的變態計劃,成功率高達九成九,只不過他實在倒霉,碰上了我這么一個缺心少肺的,對普通人來說理所當然的事,在我身上就半點作用也沒有,如此倒霉,只能說是天意了。 呃!真的是天意嗎?好象又有什么不妥……恍惚之間,我好象想通了什么,只不過沒有時間去仔細琢磨,暫且給拋諸腦后去。 但不管怎么說,剛才想到的這些事情,已經讓我有足夠理論去勸服心夢。 「你苦惱的這些事情,哥哥全部都明白,因為這些事情哥哥已經全經歷過不只一次了,當然,這并不代表我就是個luanlun專家,我絕對沒有那種意思,這一切也不是我愿意的,更沒有因果關系可言,千萬要搞清楚!」 我認真道:「要說明的重點只有一個,不管倫常限制有多令你痛苦,你都應該先跳出來,回歸事情的本質。這件事的本源,就是一切都是黑龍王給你的詛咒,他灌輸那些觀念給你,讓你過著這樣的人生,無非就是要讓你痛苦,這些你明明都知道的,難道你要讓他繼續得意下去?繼續cao縱你的人生下去?」 「所……所以……我不能繼續這些事?我們不能在一起了?」 「你要這么理解我也沒辦法啦,但我真正要說的,就是你可以繼續做你想做的事,只是既然你想做,你就要做得開開心心,反正開開心心是一天,哭哭啼啼也是一天,你盡量讓自己開心,就能讓那些想令你不開心的人痛苦,這也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報復了!」 一番話說得連我自己都有些暈頭轉向,邏輯拼不太上來,不過基本上應該是不難理解的,當年黑龍王含怒離開鳳凰島時,要是能有我這樣的豁達想法,天下肯定可以少很多事。 「我……我開心,就是讓敵人痛苦……」 再淺顯也不過的道理,心夢反復說了兩次后,眼中驀地一亮,像是想通了,本來黯淡無光的柔弱眼神內,迅速有了生命光彩。 「謝謝哥哥,心夢明白啦?!?/br> 少女湊了上來,獻上深深的一吻,我想這一吻之中,應該也包含了她的覺悟、心情,因為整個美好卻虛幻的夢中世界,就在這一吻中迅速崩解,從天、海到大地全部都迅速分解,回歸虛無的黑暗之中…… 心夢用了她的獨特能力,引我入夢,編織出一個美麗的世界,讓我能夠在里頭與她相會,這種虛幻的精神世界,不但所看到、聽到、感到的一切都是虛相,就連時間都不可以相信。 感覺上,兩個人好象談了很久的話,不過,哪怕在里頭過上三天三夜,回到現實世界,也可能僅僅是一眨眼的事,這種黃粱一夢的虛幻效果,正是精神世界的特殊性。 換作是以往,我碰到這種超高級幻術,只有像個呆子般被耍,但有了霸者之證以后,總算有了少許特權,就算人在幻境世界中,也能夠藉由霸者之證,透視所有的幻覺,并且與現實世界維持聯系。 心夢讓整個幻境世界崩毀時,只要我有那個意思,絕對可以把整個世界接過維持,但這是沒意義的事,我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也該回歸現實,便由得她把世界消散。 幻覺全部消失,我又回到了那個陰冷潮濕的走廊,喧嘩聲與火焰焚燒的聲音,隱約傳了過來。鬼魅夕還在昏睡,猶自未醒,整個身體軟軟地趴靠在我身上,睡得很甜,看那張甜美的睡臉,還真是讓人羨慕,就是不曉得她正做些什么美夢了。 「扔我一個人去談判,自己睡得倒爽,醒來力量還會升等,天底下有沒有這么便宜的好事???怎么好事都落不到我身上呢?」 不無抱怨,但剛才心夢使用的技巧,給了我一點靈感,橫豎我也嫌周圍有點吵,索性趁這個機會,試驗新招。 「距離……大概一百米吧,更遠也不是不行,但就沒把握駕馭得那么好……」 不用特別裝腔作勢,我眼睛陡然一瞪,雖然沒有特別的目標,但方圓百米之內,所有生物的腦電波都被我捕捉、強行入侵,并且下達了熟睡的指令,瞬間遠近連串悶響,不管是人或蟲子,全部都熟熟睡去,至于在這種鬼環境下,睡著之后會否給燒死,那就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了。 一口氣入侵方圓百米內所有生物的腦部,對我來說也是個新的里程碑,既然做得到這一步,后頭我就嘗試弄醒鬼魅夕,將手放在她的前額,精神指令一下侵入進去,很快就把她喚醒,漸漸醒了過來。 忍者不愧是專業人士,鬼魅夕一清醒,馬上就從我懷中彈了出來,眼珠一轉,看清所在位置,大致判斷出情況后,她更立刻看出最重要的一個訊息。 「你……她和你接觸過了?」 說著這些話時候的鬼魅夕,表情、眼神和之前那個嬌憨可愛的丫頭整個不同,不但眼神緊張得多,還多了一絲戒慎、提防的感覺,我幾乎就把那看成是敵意了。 這就是她們姊妹之間的深厚情誼,鬼魅夕之所以跟在我身邊,就是為了心夢,要是我與心夢反臉成仇,這丫頭隨時有可能一刀刺進我的后心,這是她必定會做出的取舍,現在我已經可以確定了…… 想想其實覺得挺嘔,雖然這樣買一送一,也是挺賺的,可是這段時間以來,我與這丫頭算處得不錯,給了她不少好處,別的不說,至少把她每天干爽爽,難道就為了她姊姊,她就翻臉不認人了?那我又算是什么呢? 一想到這點,就覺得有些不甘心,而這分不甘心……則是我錯得最離譜決定的開始,人有時候就是不能爭一時意氣,愚蠢的作為,什么意義也沒有。 「哼!當然接觸過了,這么重要的時刻,你昏在一旁沒能看到,真是太可惜了,那個賤貨給我攆出去的時候,還假惺惺地哭得死去活來,妄想求我原諒,呸!那種事情這輩子都不會發生!」 因為完全是謊言,所以我說得斬釘截鐵,再肯定也不過,鬼魅夕聽了,一下子呆若木雞,整個愣在那邊,足足過了幾秒,這才顫抖著聲音,道:「你……你不是答應過我……」 「我答應過你什么了?哦,要原諒一個人是嗎?你又沒說是誰,我哪曉得你的要求要用在誰身上?只好怪你自己不把話說清楚了?!?/br> 「你根本就是存心……」 「說得對!我就是存心耍賴,你奈我何?我可以坦白告訴你,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要原諒誰,血債只有血償,他媽的我根本一開始就在玩你,你活該??!」 囂張的話語配合手勢說出,氣勢可不是普通的強,那些認為我應該要復仇的人,比如說李華梅,若清醒地在這里見到我如此說話,搞不好還會感動得流下眼淚。 不過,要耍氣勢就得付出代價,這點似乎是鐵則,我的話才說完,下意識的本能反應,我后仰翻身,用實際動作去躲避那一絲危險的感覺,而幾乎在我動作的同時,咽喉微微一痛,血絲飆飛流出,時間真是抓得正好,只要再慢零點幾秒,咽喉就被這一刀給切斷了。 鬼魅夕這傻妞真是一點玩笑都開不得,這一刀她絕對認真,我差點就沒有避過,但即使躲開了,問題也不是就此解決,而是剛剛開始,因為鬼魅夕的第二刀連接斬來。 「臭婊子!你玩真的??!」 我又驚又怒,但鬼魅夕的攻擊如閃電、如幽影,附骨而來,整個身影、刀路飄忽無定,完全無法以rou眼捉摸,只能靠武者的純感應去捕捉,是貨真價實的忍者真功夫。 換作是早一點,我可以憑著優勢的力量強破,但如今,大家都是第七級力量,我已無法用蠻力硬破,而鬼魅夕則在力量提升后,刀法更見巧妙,精微變化更勝之前,幾招之內就令我險象環生。 要是真的在這種情形下被干掉,那就冤枉到家了,幸虧我這段時間下的苦功沒有白費,敵人刀法既然難以閃躲,索性不躲,單純死守。過去防御并非我所長,但最近……我有一個很棒的新招。 抵天之劍! 我右手捏了一個劍訣,使出最近苦修的抵天之劍,剎時間,劍氣橫空,將鬼魅夕的連環斬擊盡數封住。 抵天之劍,是我最近研習的武藝中,最精微奧妙的一項,盡管我已經為此花了不少工夫去鉆研,但每次投入時間下去,都覺得自己好象一頭栽進浩瀚無邊的海洋,越是研究,越覺得里頭的奧妙層出不窮,因應敵人的攻擊,衍生出千億變化,無窮無盡。 一開始,我還以為自己掌握了五、六成精義,但如今,我肯定自己能掌握的部分,最多只有三成,饒是如此,已足夠讓我擋下鬼魅夕的連環斬擊。剎時間,鬼魅夕發出十多道斬擊,忽快忽慢,分自不同角度繞身襲來,卻全都被抵天之劍封鎖擋下。 看起來,似乎是我巧妙使用劍氣,擋下了鬼魅夕的十多道斬擊,恐怕連鬼魅夕都這么以為,但我自己再明白也不過,我只是擺好了架式,讓鬼魅夕不管怎么出招,都只是主動把刀砍在我防御最強的那點上,等若碰壁,此中奧妙,可意會、不可言傳,只有親身修習,才能體會。 抵天之劍,奧妙無窮,鬼魅夕雖然沒有練過,但十多道連環斬擊無功,她也察覺不妥,曉得一時半刻內無法憑武力將我壓倒,身影陡然往后一退,在長廊上飛退,與我拉遠距離。 總算得了一個喘息之機,再打下去,我未必會輸,說得自滿一點,有不敗的把握,但卻肯定不可能在雙方平安的前提下結束戰斗,所以鬼魅夕肯后退,那是再好不過,我可以趁機喊停,提出解釋。 「喂!你……」 一句話才剛出口,強烈的警兆讓我渾身發寒,知道不妙,一股冰冷的寒流,自小腹中升起,猛竄向胸口,所經之處,仿佛有一把用冰雕刻成的小刀,切割血rou,奇痛難當。 同一時間,距離我起碼二十米的鬼魅夕,整個臉蛋殷紅得像要滴出血來,雙手飛快結印,眉宇間似在忍受極強烈的痛楚,一縷縷邪異的血光,自她小腹中緩緩綻放出來,看這架勢,是在發動什么忍術的咒法,還是絕對要命的那種。 血光綻放的起始點是小腹,這個法咒很有可能是藉由一次次交合,緩緩下在目標方體內的,換句話說,鬼魅夕之前每次與我交合,可能都用自己的身體為媒介,偷偷落下法咒,以待此時此刻。我不是魔法的外行人,要利用交合來對我施咒豈是易事? 這樣她都能成功,足見這個法咒的難得,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這是一個同歸于盡型的自滅法咒。 有沒有搞錯?玩到這種地步,值得嗎?情勢惡化到這一步,說不后悔就是假的了,因為一個不甘心、一個玩笑,居然鬧到現在這么不死不休的地步,我真是天下第一號傻瓜。 當然,我也不至于束手無策,之前我在羽霓身上作過的保險措施,其實也趁著每次摟抱的機會,在鬼魅夕身上做過了,只要我以霸者之證將其發動,瞬間就能摧毀鬼魅夕的大腦,甚至把她整個腦袋炸掉,我這邊的危機,當然也就迎刃而解。 但……坦白說,我實在不想用這個辦法,特別是當我想到,鬼魅夕利用每次的交媾,偷偷施忍法對我下咒,而我也藉著每次擁抱,以霸者之證在她腦中埋下「念種」,隨時可以引爆……我就覺得,我們兩個之間,真是好糟糕的關系??! 如果不動手,還可以說只是她負我,我沒做對不起她的事,若一引發念種,這罪名從此坐實,不能抵賴了……這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我很快就察覺到這想法不妥之至,因為現在并不是我收手,情況就能好轉,鬼魅夕用的技巧,是同歸于盡的自毀之招,要是我不阻止她,這丫頭隨時都會搞死自己。 情況惡劣,我該如何自救并救人? 一時間,腦里一片空白,什么主意也沒有,只能看著鬼魅夕將這自毀忍術持續發動。 忽然,鬼魅夕的動作一頓,眼睛睜得老大,像是看見了什么,我雖看不到她所見的東西,但透過霸者之證,我發現有一股熟悉而強烈的精神波,出現在我與鬼魅夕之間,更影響著鬼魅夕的腦部。 如此奇特的精神波,除了心夢,更還有誰?她雖然人不在這里,精神卻一直在注視著我們,發現我們陷入僵局,便出來替我們解圍。也多虧有了心夢,要不然,我們這邊兩個傻蛋,就這么莫名其妙地兩敗俱傷,玉石俱焚了。 隱隱約約,我看到一個朦朧的美麗倩影,那是我用霸者之證捕捉精神波,在腦中具象還原的投射,那個朦朧的倩影,在鬼魅夕身前,勾摟住她的頸項,似在對她輕言細語,解釋狀況,跟著,這股精神波透入鬼魅夕體內,與她結合為一,鬼魅夕邪異的血紅臉色,迅速回復正常。 剛才鬼魅夕所用的忍術,基本上是先傷己、再傷敵的自毀型忍術,異常霸道,一經發動,哪怕是鬼魅夕自己想要停下,都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心夢才直接用精神波進入鬼魅夕體內,助她調整rou體狀況,把所有傷害平復,這只怕還多?了鬼魅夕的體質特殊,不同于尋常人類,否則心夢縱有通天之能,此刻也無力回天。 「哥哥,對不起……」 甜美的聲音,直接在我腦中響起,那是心夢離去之前,留給我的道歉,多虧了她的幫忙,這邊沒有出現太嚴重的傷害,而當一切塵埃落定,我和鬼魅夕之間的氣氛,就變得異常尷尬。 鬼魅夕仍是離我遠遠,似乎不好意思靠近過來,這也難怪,剛剛發生的事情,確實是很難堪,幸虧我沒有發動「念種」,不然現在連我也要找個地洞鉆。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無非就是浪費時間,反正男女之間,男人總要多擔待一些,我也不多說,對著鬼魅夕張開雙臂,就看到眼前一陣黑影晃動,嬌小的身影一下子撲撞進我的懷里。 「……對不起?!?/br> 「……不怪你,我自己也有錯,忌妒是魔鬼……我以后會深切記住這個教訓,絕不再吃沒意義的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