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章:塞翁失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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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女人的目光肯定都在看你,都只會發現你的優點,那我還用得著混嗎?你這種男人再多幾個,全世界的男人都要絕種了,我不能宰了你,起碼離你遠點,行吧?」 聽到我這么說,方青書一臉的莫可奈何,懊惱道:「可惜了,我看你似乎在組織小隊,原本來想加入的?!?/br> 我皺眉道:「方仔,你腦子昏啦?放著好好的大將軍不當,跑來加入我的小隊?這種冒險者生涯,整天風餐露宿,顛沛流離,很不好過的,你想過這種生活?再說,就算你真的想過,現在慈航靜殿那邊也少不了你啊?!?/br> 「風餐露宿的生活,我也不陌生啊,以前作武者修行的時候,我也是經常睡荒郊野外的,至于說回去指揮大軍……」 方青書聳聳肩,無奈道:「當今天下大勢,你也心里有數,黑龍會連戰皆捷,兵鋒銳不可擋,又有暗黑召喚獸與最強統帥,這已經不是任何兵法、名將能夠對抗,除非能請令尊出面,否則……有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br> 聽來很泄氣,但我們都知道事實如此。之前慈航靜殿出兵,與黑龍會對峙,兩方尚可一斗,黑龍會雖強,慈航靜殿整體素質也不差,以計謀和戰術與之周旋,勝負猶在未定之天。 然而,日前一戰,對慈航靜殿縱非重創,也絕非小傷,此消彼長之下,慈航靜殿恐怕已無法與黑龍會正面抗衡。 如果方青書能在短時間內攀升至第八級修為,還能有所作為,但以他現今的第七級修為,就算他再會用兵、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力挽狂瀾。 「唔,若只有李華梅一個,那還好辦,在慈航靜殿的歷史上,不乏出現無敵一時的魔頭,結果還是被你們干掉,你們處理這種事情是駕輕就熟了?!?/br> 慈航靜殿傳承久遠,什么大風大浪都見過,歷史上也不乏出現那種無敵一時,遠遠超越當時水平的邪派強人,打得整個世界束手無策,但除了少數的個別人外,絕大多數最后還是被慈航靜殿干掉。 道理很簡單,那些能夠力壓慈航靜殿的高手,其成長過程往往驚世駭俗,半是奇遇,半是天授,說得簡單一點,就是無法復制,能成就一人,不能成就一群人,在那個絕世高手的身邊,缺乏同樣一群修為相若的伙伴。 既然如此,事情就簡單得多,不管他一個人有多厲害,總是一個人,總要吃飯睡覺,慈航靜殿別的沒有,就是高手多、號召力強,拼著整個門派元氣大傷十年,用犧牲打來玩人海戰術,前仆后繼,累也累死敵人了。 當然,不會只是搞車輪戰,比起別家的犧牲戰術,慈航靜殿玩起這招,絕對講效率。 慈航靜殿之中高手如云,這些高僧習武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都有,別看他們上陣作戰,好像殺傷力不怎么樣,空有百歲修為還是打輸人,但若下定決心,猛催自身力量玩自爆,變成人rou炸彈沖過去,破壞力毀地摧天,有本事挨得起的魔頭恐怕也不多。 即使挨得起,后頭也還有一連串的東西伺候,別以為慈航靜殿是正派,就不懂得陰險手段,真的扯破臉來,什么迷香、奇毒、陷阱應有盡有,戰國時期名動大地的七種絕毒,迄今仍流傳在江湖上為人所知的僅余四種,連伊斯塔都不全,卻在慈航靜殿的藏寶處一樣不缺,當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臉上表情扭成一團,不曉得該對帶我參觀寶庫的心禪大師說什么。 除此之外,慈航靜殿是和尚的大本營,僧侶們的老本行就是玩封印,各種稀奇古怪的封印技巧,在慈航靜殿被研究得出神入化,已經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境界。 憑著這些封印術,僧侶們可以封住比他們更強十倍的敵人,盡管封印早晚有一天會破,不過那已經是一百幾十年后,由后代子孫去煩惱的問題了。 所以,雖說慈航靜殿總是碰到強敵,但對付強敵的方法不只是硬拼,和尚們自有一套熟練的流程,偷襲、下毒、打悶棍,圍毆、暗算、玩自爆,各種手段齊上,挖個坑給敵人跳完,上頭再放幾十重封印,就此搞定。千百年來,慈航靜殿面對過無數邪道強人,始終屹立不搖,這絕不是沒道理的。 處理絕世強人,慈航靜殿可謂經驗老到,恐懼卻不驚惶,真正會讓他們頭痛的,不是絕世強人,而是一群絕世強人,也就是眼前的情形。 對付一個無敵的強人,可以憑著智謀,可以憑靠人數方面的優勢來壓倒,但對付一群無敵的強人,這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李華梅與暗黑召喚獸,單獨的每一個,慈航靜殿之內恐怕都找不到一個能說穩贏的,即使能請動心劍神尼去單挑,勝負也在未定之天,假使一次上來一群,那就搞笑了,別說什么用數量去填補不足,事實擺在眼前,即使比數量,也是敵人遠占優勢。 素質也輸,數量也輸,過大的差距已經不是智謀能簡單彌補,若我是慈航靜殿掌門,除了拼命動腦筋之外,大概也就只剩下拼命念經祈禱這條路了,看看老天會不會突然顯靈,扔個雷把敵人都打死。 眼前情勢,確實是多方青書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起不了左右勝負的大作用,而以他的武功,加入我們小隊,那可真是一個強助,照理說我還該倒屣相迎,無奈以前累積下來的習慣,我組織小隊不想讓男人加入,尤其是長得帥的男人。 「唔,那我稍后就啟程,回慈航靜殿去了?!?/br> 方青書道:「臨行前,我有點話想告訴你……」 方青書要說的話,我本以為是什么行善積德,諸惡莫作之類的老話,沒想到他壓低聲音,用只有我們彼此聽得見的聲音,道:「你要當心,我覺得……羽霓師妹怪怪的?!?/br> 「怪?怎么怪法?」 「沒有明確的狀況,就是在我們獨處的時候,她眼神有時會變得很怪,我不曉得她在想什么?!?/br> 「女人都是這樣的啦!難道你很了解其他女人在想什么?」 「倒、倒也沒錯?!?/br> 方青書面露苦笑,但我反而留上了心。 羽霓的精神狀態,照理我再清楚也不過,但人的深層心理很難說,就像高山上的天氣,時不時會生出意外的變化,我必須常常監看,才能確認狀況,這還是有霸者之證可用的情形,要是沒有霸者之證,像我以前每天對羽霓的精神調來調去,也常常搞不清楚到底調得怎樣了。 考慮到我現在的狀況,羽霓在身邊能給我的幫助有限,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全副精神要花在應付阿里巴巴、擺平天河雪瓊上,無暇也無心處理羽霓,還不如干脆把她扔給方青書,帶回慈航靜殿看管好了。 「方仔,不如……」 話到嘴邊,我忽然猶豫起來,還記得在華爾森林的時候,羽霓被關在石牢囚室中,當時心禪大師已經來看過,卻任由她像頭母獸般被囚禁在那陰寒石牢,雖說那時的羽霓神智盡失,不過,羽霓的精神狀況本就是被強行調整出來,要是我不持續進行「維修」,后頭出了什么岔子,羽霓肯定會再被扔進某個囚室,關到地老天荒。 再說,羽霓不單單是精神病患,還是一個有強大攻擊力的精神病患,若是她發狂的時候殺了什么人,為了負責,搞不好還會被挑斷手腳筋、穿琵琶骨,MM靜殿雖然講慈悲為懷,卻也講究戒律,這些事絕不是沒有可能的,只要想到這個,我就不敢把羽霓扔給慈航靜殿,這……也是對羽虹的責任。 「你要說什么嗎?」 「沒,我只是突然覺得,一個當不了好人,又沒膽子當壞人的家伙,真的活得很辛苦……」 沒法把羽霓這個不定時炸彈甩出去,我搖了搖頭,預備在離開前,請方青書再替我傲件事,對天河雪瓊說上幾句,加強效果。 這點當然不困難,我們說干就干,立即出發。 鬼魅夕似乎和羽霓走在一起,不曉得做什么去了,所以當我們進入天河雪瓊所在的洞窟,所看到的就是天河雪瓊和阿里巴巴兩個人。 他們兩個人走在一起,當然沒什么大不了,問題是……天河雪瓊昏迷不醒,倒在地上,阿里巴巴則趴在她的身上,亂摸亂抓,察覺我和方青書進來,他慌忙跳了起來。 「你!你們兩個來這里做什么?」 「我還想問你咧,你趴在她身上做什么?強jian她?還是雞jian她?」 我覺得奇怪,但卻不忘按住方青書的手,阻止他本來要拔劍的愚蠢行為,還低聲向他解釋。 「這狂人天不怕、地不怕,兼喪心病狂,別說jian了你這個便宜師姐,就算把她活生生jian成兩截,眉毛也不會皺一下,但剛剛我們進來,他的眼神不定,似有懼意,換句話說,就一定不是在搞強jian,既然不是強jian,你拔劍干什么?」 「你還挺了解他的??!」 方青書松開了按在劍柄上的手,表情也和緩了些。這家伙的個性,我大致摸透了,他不是不知變通的死腦筋,但也有固執的地方,幫著我擺了天河雪瓊一道,已經讓他心存愧疚,如果天河雪瓊還因此出事,他怎樣都無法坐視,所以一見到剛才那場面,立刻就要動手。 「這個當然,我武功又沒你高,要是不懂得看人臉色,怎么在江湖上討飯吃?」 我一面說著,一面緊盯著阿里巴巴,同時也沒有忘記注意天河雪瓊,發現她昏倒在地上,胸前衣襟卻被拉開,大半團雪白的乳rou裸露在外,成了一圈令人驚心動魄的渾圓,看來著實性感,也非常誘人犯罪,不過……也僅是如此,她腰部以下衣著完好,看不出任何被亂翻的跡象,若說狼狽,起碼比上次被李華梅玩弄時要好得多。 姑且不論天河雪瓊是怎么昏倒的,至少可以肯定,阿里巴巴對她并沒有jianyin意圖,不然就不會是現在這樣。因此,我的目光凝視著阿里巴巴臉上,想從那里找出些端倪,由于戴著眼罩,看不清楚表情,但眼神仍然是一個重要線索。 面對我質疑的目光,阿里巴巴赫然惱羞成怒,挺起胸膛,叉腰怒吼,「怎么樣?兩個小王八蛋,看老子上女人不shuangma?不爽就出來單挑??!告訴你們,老子強jian女人是家常便飯,平常高興起來,隨隨便便也要干十個,不高興起來,哼哼,別說干死十個,連母牛、母象都能cao死幾頭!」 阿里巴巴怒喝著,橫臂揮出,打得身后巖壁碎裂,碎石飛濺,噴在我們臉上、身上,甚至疼痛。這一擊固然威勢十足,但看在我們眼里,只是更肯定了他的心虛。 我兩手一攤,道:「你武功高,拳頭大,我們是拿你沒辦法,你想要強jian人家,我們也不能阻止你,所以你要干就干吧,用得著對我們這些小角色放話嗎?來,有種你就干吧,我和方仔站在一旁觀摩,看看能不能學個三招兩式?!?/br> 說完,我拉著方青書退開,方青書大吃一驚,想要攔阻我,生怕被我這一挑釁,阿里巴巴這狂人為保面子,真會當我們的面把人干了,但我理也不理,拉著方青書退到一旁。 果然,阿里巴巴下不了臺,大怒道:「臭小子,少看不起人,你以為老子不敢嗎?我就干給你看?!?/br> 邊說,一邊開始解腰帶,然而,我面無表情,無動于衷,聳了聳肩,像是看一個蠢蛋似的看著他,就連方青書都明白過來,擺出和我一樣的姿勢、眼神,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表演脫褲子。 對付瘋子和暴露狂的方法其實差不多,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只要把握住原則,阿里巴巴倒也不難搞定。 讓這家伙當著我們的面強jian女人,他不知羞恥慣了,還會干得洋洋得意,可是我們兩個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那感覺大概就沒什么好夸耀,換作是我,肯定覺得自己像是動物園里的動物,糗到不行。 「我靠!你們兩個死變態,當老子我是白癡嗎?想看我干我就得干?我有那么聽話嗎?偏不順你們的意!」 什么狗屁高手?摸順了性子,簡直比叫兒子還聽話。阿里巴巴被我們兩個這么一瞪,打消了本來的意圖,雙手環抱胸口,與我們對視,方青書不動聲色,暗里朝我豎起拇指,佩服我料敵如神。 我凝望阿里巴巴,注視他傲慢的眼神,嘗試找出他想隱藏的東西,結果發現他唇邊有點古怪,似乎有點未干的濕漬。 該不會……這家伙是來……原來如此,一切謎底都揭曉了!腦中靈光一閃,我大聲道:「我明白了,兇手就在我們當中……呃,不對,是我明白你來這里干什么了?!?/br> 我指著阿里巴巴,道:「你是來這里……偷奶喝的!」 方青書站在我身邊,一手按劍,十足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但聽到這里,連他也傻眼,摸不著頭腦,「什、什么偷奶?」 「天河雪瓊體質特殊,每次使用魔法過后,就會分泌乳汁,有時候還會持續幾天,這家伙偷偷跑來這里,不是想要玩強jian,他是來這里偷奶喝的!」 這話其實連我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以往阿雪的奶水雖然香甜,不過也說不上什么絕世美味,更好喝的東西多得是,每次我喝不完,阿雪就直接喂了紫羅蘭,那頭豹子喝得比我更多,很難想象有人會戀乳成狂,還偷偷跑來偷喝奶水,要換作是我,把人弄昏了,肯定是偷偷干她屁股,不會偷奶。 不過,到底為什么會這樣,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被我這么一質問,阿里巴巴大受打擊,盡管看不清楚表情,但眼神中的慌亂,就好像有什么最可恥的把柄被人抓住,當然,就我而言,實在難以理解,一個敢當著我們的面,jianyin擄掠不皺眉頭的變態狂,為什么會以偷喝奶為恥? 可這確實是我們的天大良機。 「可恥??!一個男子漢有手有腳,什么東西不好吃,偏偏到這里來偷奶喝?你媽沒有喂飽你嗎?太丟臉了!」 我一面指責,一面心里發虛,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什么好丟臉的,頂多也只是怪了點,但對阿里巴巴的打擊可不是普通一般,他腳下發軟,一下踉蹌,后跌數步,險些踩到了后頭的天河雪瓊。 「不!我沒偷喝奶!我沒有偷喝奶!」 「你和我約定,搞定天河雪瓊之后,要從她身上取走一件不傷害她的東西,我本來以為是魔法力,難道……你這變態所要的,就是她的奶水?」 「胡、胡說!誰要那種東西!」 「少強辯了!一切證據攤在眼前,我以我爺爺的名字發誓,你就是那個兇手,不,是偷奶狂!」 「我不是偷奶狂!我怎么可能會喜歡喝那種小丫頭的奶?我怎么可能做出這么丟臉的事!我沒有!我沒有啊~~」 這打擊還真是非同小可,阿里巴巴狂吼出聲,震得山洞里碎石不住落下,威勢十足,跟著就用雙手遮臉,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還不是朝著我們這方向沖,是朝著左側的巖壁,直接沖撞進去,像是一臺人形碎石機,在一片震耳欲聾的轟隆聲響中,竟然硬生生從巖壁中打出一個大洞,這么沖了出去。 看著這個透風的大洞,我與方青書相顧愕然,不久,方青書哈哈大笑,再次向我豎起了大拇指。 「想不服你都不行啊,湛藍,你真有一手,對上這么厲害的高手,都能占到上風,把他玩弄于股掌中,只怕黑龍王都沒你高明啊?!?/br> 一點自知之明我還有,這點小伎倆,玩玩阿里巴巴還夠,哪夠格去黑龍王面前耍? 「別高興得太早,那家伙只是一時羞憤,跑了出去,若我所料不錯,他很快就會惱羞成怒,殺回來把我們滅口?!?/br> 「滅口?」 方青書聳聳肩,「這也沒什么好怕的,憑著你對他的了解,一定有辦法找到他的心理弱點,不戰而屈人之兵?!?/br> 「哈,說得對,憑著我對他的了解,這次還不是……」 我一面笑著說話,腦中一面評估情勢,盤算阿里巴巴可能的行動,本來燦爛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不好!那家伙氣瘋了,說要滅口真的會滅口,沒有半點人情可講的!」 「什么?你現在才說!」 「廢話!你以為我真的料事如神??!那都是你說的!我要真有這本事,用得著像烏龜一樣躲著黑龍會嗎?」 一切只能說是樂極生悲,我還來不及再對方青書說什么,就聽見一聲轟然巨響,石屑紛飛,一道魁梧身影打碎石壁,從另一側沖了進來。 「兩個小王八蛋!宰了你們,接老子的轟雷赤帝沖!」 「有沒有搞錯?打自己人比打敵人還用力?」 團隊中有一個不受控制的不定時炸彈存在,真是一件很要命的事,阿里巴巴氣得失去理智,對我和方青書連施重手,逼得我們只好聯手全力還擊,本來打算趁著黑龍會追上來之前,火速離開的,結果寶貴的時間與體力就消耗在這上頭。 單純以實力而言,我們不可能是阿里巴巴的對手,但幸好不久之前,阿里巴巴替方青書解除劍氣傷害,回復第七級戰力,而阿里巴巴本人則因為連場惡斗,再加上真氣耗損過度,實力打了折扣,此消彼長之下,一時間居然與我和方青書打了個平手。 不過,所謂的平手,并不是勢均力敵,從頭到尾,我和方青書都是守多攻少,完全落在下風,苦苦支撐,要是戰斗時間再長一點,結果肯定就是我們兩個被活活打死。 「喂!過分,太過分了,沒有我,你哪能領悟這一招?你學會轟雷赤帝沖,就立刻拿這招來打我,太沒良心啦!」 「啰唆!無能之輩哪有資格說話?接不下這一擊,你就和這小白臉一起給我去死!」 阿里巴巴氣到打紅了眼,雙方比拼幾回合后,我發現他可能連為什么要對我們出手都忘記,只是單純沉浸在戰斗的感覺中,為戰而戰、為武而武,一拳一腳全出于自身反應,不多思索。 這種人是天生的戰士,如果生對時代,生對地方,就會被人冠以「武神」、「斗神」一類的稱號,當然如果生不逢時,就只能當個變態的武癡,而不得不與他交手的我們,則是倒霉到家。 方青書終究是重傷甫愈,戰斗時間一長,他首先不支,更別說在戰斗中,他承擔了主要的壓力,轟雷赤帝沖的電殛之力,一半以上都由他承受,當然會先撐不住。本已苦苦支撐,方青書一露出疲態,我馬上撐不下去,迭遇險招,眼看就要被阿里巴巴重拳轟中,突然旁邊傳來一聲驚呼。 「你們……在干什么?我……」 驚呼的是天河雪瓊,她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間點醒來,卻生出恰到好處的效果,打到忘我的阿里巴巴,一聽見天河雪瓊的嬌呼,立刻拋下我們,頭也不回地沖出去……自然,不是從洞口走,是又從一方巖壁奔沖出去,撞裂山石,一路沖出。 「好、好險……」 戰得脫力的方青書,差點倒在地上,被我搶先一把扶起,還順便替天河雪瓊搶到整理衣衫的時間。 「湛藍,你預測一下,那家伙……應該不會再跑回來吧?我……我沒有力氣再打第二仗了?!?/br> 「唔,這個……不好!」 我一聲大叫,差點嚇癱了方青書,他確實已經沒辦法再打一場硬仗了,「什么不好?他要殺回來嗎?」 「不,是這個山洞……馬上就要塌了?!?/br> 話還沒說完,山洞已經開始大崩塌。阿里巴巴每次沖出去都不走正路,幾下來回,山洞里就多了三處大窟窿,再加上我們三人動手時候的沖擊,這里的巖盤也不見得特別硬,哪經得起這番折騰?隨著阿里巴巴又一次破壁沖出,山洞已經開始崩塌,我們還傻呼呼地站在里頭,真是夠蠢的了。 幸好,三個人都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情況雖然惡劣,卻也還不至于跑不掉,我們急急忙忙往外闖,總算在山洞完全崩塌之前,跑到外頭去。 雖然我和方青書都快累癱,但心里很清楚,經過這么一鬧,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黑龍會只要不是聾盲殘障,便會有所察覺,繼續在這里不走會非常危險。 方青書盡管有意與我同行闖蕩,可是和阿里巴巴交手一回后,充分體認到這個神經病的危險性,他對這種高風險的旅伴敬謝不敏,所以縱然不舍,也只有與我們分道揚鑣,回到真正需要他的慈航靜殿去。 「方師弟,你……」 眼見方青書要離開,天河雪瓊欲言又止,好像想說些什么。 這也不難理解,方青書一去,這里就只剩她一個「正道人士」,說是身陷敵陣也不為過,也難怪她會猶豫。 不過,天河雪瓊是個非常倔強的人,既然已經和阿里巴巴有了賭約,斷然不會主動放棄,所以她到嘴邊的話,終究沒有出口,反倒是方青書還特別留下了話。 「師姐,我即刻趕回慈航靜殿,希望能夠力挽狂瀾,阻止魔氛蔓延,但請你明白,我身負重擔,你肩上的擔子也同樣重要,不,甚至比我的還重,因為我趕回去,只能盡力阻擋敵人兵鋒,拖延時間,而你此行卻有可能扭轉乾坤,成為左右局勢的關鍵,我慈航靜殿與天下蒼生的存亡,都要靠你了?!?/br> 方青書這番話說得大義凜然,幾句話一說,天河雪瓊表情立刻有變化,像是體認到自身責任之重,又像是下了決心,用力地點了點頭。 「剛才,我已經和本派取得連絡,得到恩師的親口諭令……」 聽見方青書這么說,我立刻揚了揚眉毛,先前那些話半真半假,我還不好說些什么,但方青書一直與我在一起,剛才還和阿里巴巴大打出手,哪有間空和慈航靜殿聯系? 又哪能取得心禪大師的口諭?這擺明就是胡扯,真虧他還能扯得一臉正氣,半點破綻也沒有。 「百里湛藍是本派最精明得力的潛伏人員,屢建奇功,他所采用的手法不拘常軌,每有鬼神莫測之機,往往事后分析才知道理,此次你們同行,恩師親口諭令,由百里湛藍擔任指揮,師姐你一切聽從他的調度,不得有誤!」 此言一出,天河雪瓊的臉色立變,而我幾乎笑破了肚子,暗贊朋友夠義氣,天河雪瓊剛想要爭辯,方青書認真地握起她的手,誠懇道:「事關天下興亡,一切就交給你們了?!?/br> 真不愧是名門正派的公子,搶先一頂大帽子壓下去,壓得天河雪瓊啞口無言,什么抱怨的話都說不出口,我強忍著笑,面無表情,很嚴肅地拉著方青書走開,借口要送他一程,等走到一定距離外,這才壓低聲音講話。 「方仔,你行??!撒謊撒得面不改色,騙得大奶妞一愣一愣的,別的也就算了,你居然還偽造你師父的話,有你的??!」 「我先聲明一點,這不是造假,而是揣摩,我是因為相信就算師父在這里,也會說出這樣的話,所以才替他說話的?!?/br> 「心禪大師會這么說話?以他個性,這也是有點道理,但你們就這么把天河雪瓊給賣啦?」 「有誰會有意見嗎?」 「她師父?」 這話一說,連我自己都覺得蠢,心劍神尼若在此,不但不會反對,搞不好還會要我們輪jian天河雪瓊給他看,然后自己再跳下場,和我們一起輪jian天河雪瓊,然后……趁我們不注意,把我們也jian了。 只要想到心劍神尼,我的頭就有夠痛,千幸萬幸他此刻不在,否則若是讓他與阿里巴巴碰著,兩人大打出手,你死我活,那是天下黎民之幸,倘使這兩人一下看對眼,相見恨晚,意氣相投,那可能是一場不遜于黑龍之禍的蒼生大劫。 方青書道:「總之,慈航靜殿雖然管得天下不法、不平事,但……別人的家務事,關我們什么事?如果普天下夫妻吵架,都要慈航靜殿去處理,我們再多十倍人手也不夠用?!?/br> 我點點頭,正想道謝,方青書表情轉為嚴肅,認真道:「能為你做的就這么多,你……千萬要答應我,不能始亂終棄啊?!?/br> 我呆了一下,明白過來,方青書之所以能夠這么幫忙,是因為把這當成是兩夫妻吵架,他站在局外人立場,半真半假地幫一下,雖然這話題如果繼續下去,就會牽涉到「強jian老婆算不算強jian」的無解難題,但在這個層面上,起碼還不算違背良心。 可是,若我對天河雪瓊存有不良念頭,打算玩完就甩,方青書今日所為,就是為虎作倀,于他是怎樣都無法接受的。不難想象,要是這種情形真的發生,方青書肯定會找我算帳,而且還是不死不休的那一種,否則他無法向自己交代。 這是他堅持的原則,我并不討厭,還覺得有這種朋友不壞,認真地向他道謝,為他的鼎力相助而感恩。 方青書笑道:「不,別這么說,你這人不是君子,德行很差,但確實為這個世界做了很多也很大的好事,卻沒人愿意承認,光為了這點,我就該幫你做點事。你屢立大功,老天不給你獎勵,就讓慈航靜殿來替天行道吧?!?/br> 不得不承認,我最近的朋友運還不錯,先有白起,后有方青書,這兩個朋友不但是真仗義,還確實助我良多。我送方青書走了一程,雙方告別,期望再次見面時,這個世界能夠有點改變。 送走了方青書,鬼魅夕和羽霓也回來,帶來了敵人的最新情報。那實在不是什么好消息,李華梅雖然在養傷,黑龍會未敢輕動,可是卻有幾股沉重的靈壓,迅速朝這邊飆近,就連天空都受影響,逐漸被烏云覆蓋……這種現象所代表的,是暗黑召喚獸的靠近。 阿里巴巴是和李華梅實力相若的強敵,此事多半已經回報給黑龍王知道,有阿里巴巴從中作梗,要對我們這邊穩cao勝券,單靠李華梅是不夠的,必須要另派同等級數的高手,換句話說,除非黑龍王親自出馬,不然就只能調動暗黑召喚獸了。 「如果來的是什么其他高手,那確實可慮,但暗黑召喚獸嘛……哼哼!」 我哼了兩聲,心里有數。暗黑召喚獸可不是普通邪物,本身固然威力強大,罕逢其敵,但要cao控暗黑召喚獸并非易事,普通的心靈控制對它們根本就沒用,之前黑龍會用的控制方法,說穿了也就是在驢子面前掛紅蘿卜,粗糙到不行,也蠢得可以。 當初不曉得這個秘密,看到暗黑召喚獸就被嚇得尿褲子,現在如果再碰上,只要那個誘導物不是被拿在黑龍王、李華梅的手上,我就有辦法對付。 話雖如此,與暗黑召喚獸的戰斗,還是能免則免。打輸了必死,打贏了也沒好處,這種戰斗我通常是有多遠逃多遠,而在我的催促下,所有人都做好準備,立即出發。 鬼魅夕側過頭,有些困惑地看了我一眼,道:「還有一位呢?你不等他回來嗎?」 「等個鬼!那么麻煩的家伙,我巴不得甩掉他,我們現在就出發,他要追的話,就讓他在后頭追吧?!?/br> 我道:「再說……以那家伙的本事,我們就算存心想甩掉他,也很難甩開的,所以就不用煩這種問題了?!?/br> 以這個為大原則,我們一男三女迅速啟程,朝東海出發。這著實不是一段短距離,我們所在的位置,是索藍西亞與金雀花聯邦交界的雪山地帶,距離東海何止萬里之遙,要橫跨過大半個黃土大地,就算沒有敵人阻擋,光這距離就不是一趟輕松的旅程。 好在,整個小隊沒有弱者,認真趕起路來,速度比尋常的旅行者要快得多,就連理應身體最弱的天河雪瓊,都能使用魔法,增加行進速度,如此一來,我們就得以甩開敵人的監視,拉開距離。 之前在索藍西亞境內玩大逃亡,黑龍忍軍窮追在后,我們雖有鬼魅夕這個強助,卻無法有效甩開忍軍的追蹤,可是現在小隊中多了一個天河雪瓊,整個情形就不同了。 「有勞了?!?/br> 「嗯?!?/br> 就算有方青書的假傳號令,天河雪瓊也不可能對我言聽計從,聽到我的委托,她面無表情,答應一聲,立即施法。 黑魔法幾乎都是強力殺傷技巧,以她第七級的魔力施術,要造成大范圍的強力殺傷,易如反掌,不過,這不是我的目的。就算對黑忍軍來一場大屠殺,也沒什么意義,強力殺傷的另一個意義,就是大大泄漏行跡,如果追求沒必要的戰果,只會因此被拖住,讓更強的敵人追上我們,所以,我要借助天河雪瓊的地方,是她新開發出的衍生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