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章:jian夫yin婦、王八綠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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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通用魔法,經過千百萬人的修習、苦練,有什么缺陷早就被挑出,修練過yin術魔法的人,連一個巴掌的手指數都不夠,其理論中存在的缺憾不明顯,待發現時已經太晚。 yin術魔法在初段、中段,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其實這兩段的yin術魔法非常簡單,也算不上什么真正了不起的魔法技術,之所以能夠創下不敗傳說,全是憑借最后的地獄yin神,而問題也就出在地獄yin神上。 地獄yin神牽涉到魂魄合并、分割、轉移,非常復雜,來來去去,搞上搞下,不出問題才怪,織芝身上所發生的反噬現象,正代表著地獄yin神對宿主的傷害,而這個傷害也不只發生在宿主身上,就連施術者本身都會受害。 這些事連我都是剛剛想通,織芝原先更不可能知道,我問了織芝,她說是在被封凍狀態中,耳邊隱隱約約聽到一些聲音,似咒非咒,就是說明了這些禍患,她也才明白過來,曉得yin術魔夫不但對她有害,久了更早晚會回噬到我身上,而那源削鏟州鳥按本身的咒音,更告訴她解救的方法。 也因此,當織芝蘇醒之后,把這些事情告知冷翎蘭,當時冷翎蘭也已經是地獄yin神的宿主之一,聽了織芝的解釋,曉得情況嚴重,她自己出事已是定數,唯一所著急的,卻是我的安危。 織芝也不知道怎么真正解救我所受的傷害,但她所聽到的咒音卻告訴她,yin神獸宿主在高潮時,泄出無比精純的生命能量,若這能量回溯至施術者的體內,就能延后與減緩反噬的發作。 這個方法是否有效、是否為真,織芝自己也不確定,可是冷翎蘭一聽說有這方法,毫不思索地付諸實施。yin神獸宿主泄出的生命能量,在高潮中泄出的最為精純,除此之外,若是在處女破身的那一刻泄出,生命能量更是濃烈,但能成為yin神獸宿主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是處女之身? 冷翎蘭也想不出答案,但她的做法,就是把肛菊的處女獻給我,在初次閑肛的交合中,將精純的生命能量送入我禮內??椫サ淖龇ㄒ彩谴笸‘?,三更半夜從華爾森林跑回來,把她的生命能量轉傳給我。 這兩個女人,肯為我做到這種程度,我滿心感激,一時間把什么自己的問題都給忘記了,正想摟著織芝說幾句話,腦中卻閃過一絲靈光,之前沒能夠清晰掌握的東西,這下子我終于懂了。 “原、原來是這樣子……” 在試練洞窟看過往畫面時,我曾感到極為疑惑,自我犧牲成為暗黑召喚獸的那六名女子,俱是一方領域的絕世之才,也許不是各個都武藝高強,但至少肯定沒有一個是笨蛋,那……凱薩琳是用什么方法,說服她們集禮犧牲的? 為了世界和平?為了光明正義? 這些理由都不錯,可以說服一個、兩個,甚至一半的人,但要說六個人都為了正義與和平而犧牲,這實在沒有說服力,因為六人之中,有幾個怎么看怎么不對勁,身上的黑暗氣息之重,絕非善類,這種人會為了和平正義犧牲才怪! 我當時覺得不解,但因為事情反正已經發生,都是幾百年前的舊事了,也沒特別在意,可是如今想來,凱薩琳女王能用來說服她們六人的理由,只有一個∶若沒有你們的犧牲,法米特必遭yin術魔法反噬暴斃,就以你們的命,換他的幸福平安嗎? 聽見了這樣的理由,她們六人無分正邪,都只能妥協,犧牲自己的生命,換心上人的平安,更助他平定亂事,成就千秋萬代不朽功業。 這就是暗黑召喚獸的真相,如果yin術魔法書一開始寫明這點,早就被我扔到角落去積灰塵了。 現在只有去多研究yin術魔法書,還有黃晶石中的遺刻,看看有沒有什么解枚之道,不然就算我沒事,如果她們全都出問題了,那我一個人平安也沒什么意義吧?但…… 織芝身上的反噬已經發作,照時間來算,其他人的情況也不會好到哪去,陸續嶺作是可以預見的事,我所剩下的時間實在有限,有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找到救治方法嗎?我可不是魔法天才??! 更何況,要是真有其他救治之法,法米特又怎么會不做交代?yin術魔法書中,甚至提也不提,我想他自己多半也束手無策,這才使得問題拖延到后世。 憑我一己之智,要在時限內解決這難關,多半無望,看來要多集合才智之士,大家集思廣益,或許能找到出路。 此問事了后,我去金雀花聯邦,找心禪大師一起研究,再把娜西莎絲也找來,還有茅延安,這個不良中年的點子多,大家共同研究,說不定就能…… 腦里千頭萬緒,一時間沒有具體方向,突然間附近一陣搖晃,把我和織芝都給嚇了一跳。 “怎么了?” “地、地震?” 我與織芝最初的反應都想到這座峽谷都是堅硬巖石,并非松軟土質,就算遇到了地震,也比在別的地方要安全,但這個想法顯然不對,因為整座山谷的搖晃,在短短時間內迅速遞增規模,從幾下輕微的晃蕩,到周遭的巖壁劇烈震動,上方也開始有石塊崩落。 “不對!走!” 我肯定這不是尋常地震,應付稍慢,搞不好要被活埋在這里,所以急急忙忙拉起織芝就往外跑,倉卒之間,連衣服都來不及穿,被子往身上一裹,拔腿狂奔。 一個像我這樣全無名譽可言的男人,光屁股跑路,沒什么大不了,但織芝就不一樣,她有名譽、有地位,還有不少精靈把她當成少女偶像在追求,要是給人看著光淀溜的裸體,以后可怎么做人?所以,在這種關鍵時刻,我就見識到了大創師的手段。 織芝在右手食指的戒指上一拍,冷風襲人,一道綠芒閃動,從她頭部到腳掃過一遍,所經之處,原本光裸的胴體,有了絲縷包裹,當綠芒全部閃完,織芝身上已經多了一件碧綠色的絲袍,包臀貼禮,完美地凸顯出她的玲瓏曲線,我雖然是在快步跑路,仍是為之眼前一亮。 哇!玩變身??! 但為何如此自私,只顧著自己有衣服穿,不順便給我也變一套出來? 可是,話又說回來,就算顧到了我,要是這變身功能只有半調子,直接把綠色絲袍變到我身上,那事情可就大了,光屁股跑路頂多是露體狂,怎么也好過穿女裝跑路的超級變態。 “相公,這地震不對勁啊,搖晃得太厲害了!” “廢話,除非震央就在我們附近百尺,否則哪有這種地震法的?這里附近都是巖石,地震不會搖得那么強烈,是有什么東西在……??!” 話說到這里,連我自己都想到不對了,這種程度的山搖地動,如果是出自非自然力量,已經逼近究極級數的魔夫了,而很不巧的一點,就是這山谷之中雖然沒有大法師,卻有一個比大法師還厲害得多的邪物存在。 末日戰龍! 本來面對大妖人的威脅,我們這邊是打算使出這張最后王牌來對抗,但缺了大地之心的末日戰龍,到底能發揮多少威力,這個實在沒人能說得準。后來大妖人玩自爆,炸得什么也沒剩下,就沒有人再提起末日戰龍了。 表面上,危機暫時解除,這個極邪兇物自然是不用提起,可以先擱到一旁去,但實際上,這東西之所以不被提起,卻有另一層意義。 倫斐爾嘴上說得漂亮,末日戰龍是不祥兇器,只要存在一天,就會成為世上亂源的火種,必須要設桔封印,甚至摧毀。 可是,誰知道他心里怎么想,搞不好,他已經準備把末日戰龍收歸己用,這種事只有他知道,除非是準備翻臉,不然誰好意思直接去問他對末日戰龍的打算? 因此,末日戰龍的事就被擱置,雖然給人的感覺,好像末日戰龍成了被遺忘的垃圾,扔在倉庫一角,但不到一天之前還被當成救命稻草的超級兵器,哪可能這么快就被人忘了? 大家都知道,精靈們肯定留下精銳把守,不讓任何人靠近一步,只不過慫人會蠢得說出來而已。 那么,現在這情形是怎么回事?應該被嚴密看管中的末日戰龍,怎么會突然蠢動起來? 我唯一想得到的解釋,就是倫斐爾雖然去華爾森林接掌大權,但派手下秘密留此進行特殊任務,嘗試研究戰龍,甚至連織芝都瞞過,因為她始終只是客卿,共患難時是自己人,不患難時就非我族類了。 只可惜,世界上不管是做什么,都不該忘記“尊重專業”這個大原則,末日戰龍的組裝是靠索藍西亞精靈們進行,但最關鍵的部分,卻是織芝獨力完成,說得直接一點,若沒有織芝,末日戰龍根本無法完工,而他們現在居然想把織芝踢開,這種不自量力的行為,我已經不曉得該說什么才好了…… 結果擺在眼前,胡亂搞秘密實驗的后果,就是弄得驚天動地。整座山谷此刻的搖晃之劇烈,像是快要塌毀下去,這已經超越了普通能量共振所造成的破壞,恐怕是末日戰龍蘇醒,正在活動,甚至發動了某些異能。 “嘖,說那些家伙亂搞,但還真的得佩服他們一下,居然在沒有大地之心的情況下,讓戰龍活動起來,這可是我們之前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啊……” 一句話出口,我忽然一呆,倫斐爾帶手下進入華爾森林,已有頗長的一段時間,除了收拾善后,想必也包括搜索,若說他們在什么地方找著了大地之心,拿回來偷偷安裝,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難道……就是因為他們把大地之心安裝上去,所以得到核心的末日戰龍蘇醒了? 我才剛剛這樣一想,就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巨爆,強烈的沖擊氣流,把我和織芝轟得離地飛起,重重摔落地上,而我們后方的甬道整個塌陷。 “相公,你看,那個是……” 在我們眼前,是一幅沒法想像的惡夢光景…… 地動山搖,這座連續承受幾次激烈劇戰的峽谷,終于在這陣搖動中崩毀,許多走避不及的精靈,全都給活埋在數萬噸的山石底下。 果真是禍躲不過,這些精靈多半都是索藍西亞的皇室成員,所以在華爾森林出事時,得以被優先保護起來,送到這座峽谷;哪想到避得過初一,閃不過十五,最終卻喪命在這座峽谷中,而且…… 最令人遺憾的一點,撒來此地的皇室貴族,凡是年輕力壯、有戰斗力的,基本上都已經隨倫斐爾回華爾森林了,留下的幾乎都是老弱婦孺,反應遲鈍,也沒什么應變能力,三更半夜碰到這等意外,慘被活埋。 我和織芝事發時見機極快,馬上就往外頭跑,又有一些魔法道具可用,增加了速度,這才僥幸逃脫,只在身上留下一些磕磕碰碰的皮rou傷,并無大礙,但回望那已經變成一堆亂石的地方,星光之下,隱約可以看到斷手斷腳、殘肢碎體,大量鮮血從石縫中流出,真是一幕慘不忍睹的地獄景象。 “糟、糟糕了!還有人在里面!” 這一幕景象太過嚇人,我死里逃生之余,腦子里頭也亂成一團,直至此刻才想起來,精靈們倒也罷了,與我非親非故,而華更紗與白家子弟群都在華爾森林,不至于在此受害,但除了這些人,卻還有一個茅延安,正在此地療養,他又沒有護身么能蠢身體尚虛弱,山谷一下子崩塌,他哪里跑得掉? 轉頭望向四周,有些僥幸逃脫出來的精靈,滿面驚惶,周身是血,正用精靈語大聲叫喊,尋找著親朋好友,不過,在那些精靈之中,我并沒有看到類似茅延安的身影。 “大叔!大叔你有聽到我的聲音嗎?有沒有事???要是死了,就回答我一聲!” 我一番話喊了出去,沒有得到任何回音,反而是旁邊的織芝,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問我如果人真的都死了,哪有可能回答。 “唉,你有所不知,大叔這人是賤骨頭,專門喜歡與別人不一樣,你要他活著出聲,他未必會理,你要他死了就招呼一聲,哪怕是他變鬼了、投胎了,他都會想盡辦法來打招呼,出出風頭?!?/br> 我隨口胡扯,卻也借此掩飾心中的不安,但織芝對我的話信以為真,幫著叫喊了兩句,沒想到這兩句一喊,還真的有了效果。 “H!” 亂石堆的一角,突然石塊崩落,一個人影從那邊鉆出,灰頭土臉,非常狼狽,但動作卻很敏捷,在一聲答應之后,朝我們這邊趕來。 但移動的方式非常古怪,非走非跑,是趴在地上爬動,遠遠看去,還真像是一頭人形蟑螂,模樣雖然滑稽,移動速度卻很驚人,在亂石堆中爬上爬下,巧妙避過鮮血,一下子就來到我們身前。 “大、大叔,你沒事?” 我又驚又喜,看看茅延安,發現他盡管衣服多處破損,卻看不到什么傷,比我和織芝的情形都還要好些。 “大叔,你又沒能跑出來,被巖石埋在底下,怎么會一點事都沒有?看看那些精靈,和你差不多處境的,全都變成rou餅啦?!?/br> “我也不知道啊,好端端睡在那里,突然就山崩地裂,什么東西都往下砸,可是砸了一會兒,石頭都砸在石頭上,彼此卡住,我半點事情也沒有,就爬著爬著找路出來啦?!?/br> 茅延安的話聽起來很牽強,但若是發生在他的身上,似乎也沒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這老小子壓箱底的秘密本事不少,就算有什么保命本領護住他脫困,我也相信,畢竟,若要講究合理性,光是他能從黑霧之中生還歸來,這件事本則鄴吼思議。 我還想問茅延安一些話,但他突然面色一變,道∶“小心,找掩護,有東西要出來了?” “什么東西要出來了?大叔你高潮……” 一句話沒問完,腳下陡然一震,這一下震動非同小可,力道奇大,我們三人站立不穩,一起跌倒在地,而織芝得到茅延安的提示在先,才一滾倒地上,馬上就在戒指上一敲,戒指中蘊藏的魔力釋放,張開了一個直徑三米的紫光護罩,把我們三人都籠罩在內。 織芝的專業本事有多高明,在這一刻完全顯現出來,魔力護罩的光幕,看起來只有薄薄一層,但轉換成物理防御力,卻足以頂替數寸厚的鋼板,也正是靠著這層光幕,保住了我們的平安,因為幾乎是光幕張開的同一刻,數萬噸的山石驀地劇烈炸開,被一股沒法形容的巨大力量掀起,拋上半空,有某種很巨大的東西,從亂石堆下直沖天際。 許多小塊石礫砸在我們這邊,沖擊力極為強勁,要不是有魔力護罩遮擋,我們肯定被打得千瘡百孔。 那些幸存的精靈就沒這么好運道了,他們的哀號聲,被巖石崩炸的轟然聲響所掩下,在那些拳頭大的巖石彈砸下慘死當場,只比剛才埋在亂石堆下的那些同胞多活了十幾分鐘。 舉目望空,這一瞬間的光景,實在是很驚人,整個天空中都被無數亂石給布滿,這些巨大石塊最小的也有一張桌子那樣,當亂石雨從天上狂砸下來,別說有數寸鋼板的防護,就算是十數寸,都會給砸得扁扁,在劫難逃。 然而,這恐怖的一幕,沒有發生,如雨亂石要墜下的那一瞬間,一道熊熊火柱拔地而起,熾烈焰舌卷過天空,把黑夜照得有如白晝,百余里內的遼闊夜空,都被紅焰覆蓋,眼中所見,火云蓋天,即使隔著遠遠遙距,仍是感受到熱力逼人,呼吸進去的都是熱氣。 滿空的巖石,被這道火焰襲燒,一下子就燒得通紅,大部分的巨石,被這么一燒,甚至眨眼間就化為灰燼,什么也不剩下,足見火焰的溫度之高。 火云吞噬掉過半巖石雨,卻仍有不少體積較大,沒有被火焰剎那燒盡的巖石,開始從天上往下掉落。 “不好?!?/br> 雖然天上的落石雨已經比之前少,但被火焰這么一燒,仍存在的巖石都是體積龐大,耐得住高溫燒灼,而且還被燒得通紅,這樣子從高空砸落,其威力堪比一擊究極魔法,織芝的魔力護罩雖然強,可是在這種毀滅性的威脅之下,魔力護罩和一層白紙沒有多大差別。 我警覺到不妥,卻做不了什么,下意識的反應,是抱起織芝往旁邊滾去,想要躲在附近的巨巖底下,落石砸在巖石上,多少能減少一些傷害,然而,看那些落石下墜的勢道,就算我們躲在巖石堆里,沒有被直接砸中,光是巖石碰巖石的撞擊力道,都足以把我們震死或活埋。 只不過,就算知道眼前九死一生,還是只能拼盡余力,去爭取那一線生機。我抱著織芝往左側狂滾,手還試圖緊抓住另一個,但非常不巧的是,茅延安居然也在這時候往右邊滾去,我這一抓沒能抓牢,就看到他一臉驚愕惶恐的表情,像葫蘆般滾到右邊的亂石堆中。 很多事情的發生,都只在一瞬間,就是這么一兩秒的時間,我們與茅延安失散,當我們終于滾進左側的亂石堆時,織芝連續啟動了幾個魔法道具,增加我們的防御力,緊跟著,一陣天崩地裂的巨響與震動,我們耳畔俱是轟隆聲響,周圍的巖石不住搖晃,我緊緊抱住織芝,除了祈禱身旁的巖石別塌陷下來,什么都做不了,在過于巨大的震動聲音中失去意識。 前后不曉得過了多久,一種奇特的聲音,傳入耳里,讓我與織芝驚醒過來。那種聲音很怪異,雖然不大,但巖石崩砸的轟隆巨響,竟然掩之不下,清晰地傳到我們耳中,如吼似嘯,像是某種生物的叫聲。 再過片刻,巨石的崩砸停止,大概是天上的亂石雨已經掉光,而不曉得是織芝的護身法器奏效,還是什么別的理由,我們周圍與上方的巖石雖然遭受巨力撞擊,卻沒有崩塌沉陷,讓我們過了這一關,而當我和織芝小心地從巖石縫隙中爬出去,周圍除了一大片比我們還高的亂石堆,就再也看不到別的東西,沒有半個活的精靈,沒有半個……活人。 “大叔……” 我叫了一聲,希望茅延安能像之前那樣,突然就跳出來,像蟑螂一樣爬到我們眼前,笑著說沒事,可是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織芝擔心得抓住我的手。 “相公,你說茅先生他會不會……” 話沒有問下去,因為來自天空中的一聲尖嘯,把我們的注意力引向天上,只見一道百余尺長的巨影,漆黑如墨,在無星也無月的深沉夜空中翻動,詭異神秘,卻有一股脾睨天下的霸主威勢,無言之中,宣告它將主宰一切。 “這……心追個東西就是……末日戰龍?” 我記得在倉庫中,末日戰龍的機殼高度與人同高,外型很像蜥蜴,背上有鰭,尾巴長長拖地,模樣并不威風,看起來還有幾分土土的感覺,若不是織芝特別解釋與證明,我還以為那玩意兒是小孩子的教學道具,怎都不會相信那是超級兵器。 但此刻半空中的巨影,長達百余尺,形態也不是笨重蜥蜴,而是一條長長的巨蟒,額頂生角,軀有五爪,通體遍布著黑色的鱗片,彷佛千億顆黑珍珠,在夜空中閃閃發亮。 織芝道∶“末日戰龍的外殼,只是在組裝過程中用以支撐,并不是真正的外形。得到大地之心后,末日戰龍的形體可以隨意變化,大小長寬均無定數,只要魔力源供應不斷,理論上……比現在這樣更大十倍都是可能的?!?/br> “……這個……我還能說什么?大十倍總好過大百倍千倍,你沒事幫忙制造這種東西來做什么?現在害到自己了吧!” 我隨口說著,心里已拋開對茅延安狀況的牽掛,全神思索末日戰龍的情形。倫斐爾遣人安裝大地之心,想要cao控末日戰龍,這么要緊的大事,他不知道有沒有親自到場監督?若是有,這個精靈王子就要喪命在戰龍的暴走之下,索藍西亞也要換個統治者了。 末日戰龍此刻不受任何人控制,是顯而易見的事實,但它究竟是怎樣的失控法?有多少的自主意識? 如果計算得好,只要跑得快,倒霉的就光是索藍西亞,未必是我思索得出神,一個詭異的問題,讓我注意到了不對勁。 天上無星無月,這通常是發生在烏云密布的天氣,但末日戰龍破地而出時,帶起熊熊火焰,斷空遮天,把方圓百里內的所有云氣蒸發得干干凈凈,什么也沒剩下。云氣被蒸發之后,不可能在那么短時間內自然聚集,可是此刻的天空不見星月,這又是何故?月亮與星辰被什么給遮住了……” 織芝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當我們兩人手牽著手,緊張地望向天空,在空中發現了那個答案,不由得驚呼出聲。 漆黑的夜空中,無云,但在末日戰龍的周遭,大量的黑氣迅速彌漫,往附近蔓延而去,遍布天空的每個角落,遮蔽星辰、月亮,邪異的景象,似曾相識…… “不、不會吧?” 曾經在華爾森林內出現的夢魘,這一刻又活生生回到我們的眼前,若是可能,我真希望能有更多人在場,來共同分擔我與織芝的恐懼。 “那……那個大妖怪,不是已經死了嗎?” 織芝的囈語,聽起來充滿驚恐的味道,而她的心情我百分百能體會。 大妖人中了白拉登的算計,在巨爆中煙消云散,半點殘余痕跡也沒留下,這是我們的認知,但……真的是這樣嗎? 找不到半點痕跡,并不能證明大妖人已經徹底滅亡,說不定他仍在某處延續著生命,等待復出,這種可能性當然也有,我們都心里有數,只是誰也不愿說,而現在看來,那個說不出口的最糟可能已經成真了…… “嘿,不覺得這樣很不公平嗎?” 壓力太大,我忍不住向織芝抱怨,“大家同樣都是在索藍西亞出生入死,我不過得到幾件很難用的法寶,根本沒實際意義,這家伙就可以狂升等級,太不公平啦!” 織芝答不出來,只是瞪著我不說話,而瞪著我的除了她之外,更還有別的“生物”那就是空中的末日戰龍。 末日戰龍翱翔于高空,巨大的軀體被黑霧所遮蔽,地面上仰望看不清楚,只有那一雙森寒的巨瞳,從高空中俯視大地,更直直地盯著我。 “仆、仆街!” 大妖人成了末日戰龍,威脅性更勝從前,只要考慮到我們之間的恩怨,就絕對沒有理由對如今的情形樂觀,反正這里那么多的精靈都死光了,末日戰龍只要隨便動一下,就能把我們給埋葬掉了。 這并非只是我的猜測,末日戰龍絕對有這個意思,空中的那雙巨瞳忽然縮成一線,完全變成爬蟲類生物的眼瞳,跟著,末日戰龍張開了大口,熊熊龍焰噴發出來,朝著我們直撞而下。 巨大的火柱,威力與溫度都很驚人,這一下命中,我和織芝會在千分之一秒內化為灰燼,連我們所站的地面都會給燒成深坑,而面對這種程度的攻擊,不管織芝有多么優秀的魔法道具在手,都派不上用場。 除了創世圣器那種級數的法寶,根本沒有任何器物能夠防御這種攻擊,可是我身上的創世圣器……偏偏又全都無法使用。 只不過,越是危險的致命關頭,越是容易有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這一記毀天滅地的龍焰打下,結果卻只是在我們的正上方,火焰爆散成美麗的煙花。 熾烈的火舌,好像碰上了什么rou眼難見的護罩,被打得四散開來,無法凝聚,全數化成一朵又一朵的燦斕火花,我和織芝被照得透亮,看到彼此的身影都在沐浴在火光中,好像比平時更搶眼了幾分。 但我仍是覺得難以理解,因為那么強的龍焰吐息,怎么會突然變成燦斕煙花?就算大妖人有意要玩貓捉老鼠,拿我們尋開心,也不必玩得這么歡樂,更何況我實在無法相信大妖人會有這么好心。 接下來的變化,更印證了我的想法。龍焰一擊失敗,成千成萬朵火花消散之后,周遭回復平靜,亂石依舊,彷佛什么都沒發生過,這點不只我們驚愕,末日戰龍更為此爆發狂怒,巨口一張,發動第二波攻擊。 這次的張口,沒有發出任何火光,甚至連聲音都沒有,也沒聽見要噴發東西之前的大口吸氣,我心中一凜,猜測到這一波攻擊的真面目。 “不好!是超高頻率音波!” 在龍族的生物知識中,較為年輕的龍族喜歡倚仗自身力氣、火焰,而年老的龍族雖然已無法斗力、斗勇,卻有足夠智慧,將本身優勢加以強化,開發出更具威脅性的攻擊技巧,其中一項令人類無比忌憚的,就是超高頻率音波,把龍吼的巨大能量集中發放,至聲無音,超越人類的聽覺,發揮近似音束炮的破壞力,當人們察覺到無形聲波來到,早已粉身碎骨了。 我與織芝都算這方面的行家,但臨時面對這一擊,也完全沒有應對策略,如果是普通的一頭智慧龍發射音束,那還可以想點辦法,可是……末日戰龍的攻擊要是能被防御,這個傾索藍西亞全國之力造出的超級兵器,就是笑話一場了。 在這毀滅性的巨大力量之前,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動也不動,等待應該發生的事情發生。只不過,偉大與笑話或許真的就是一線之隔,剛才的龍焰聲勢驚顱叫迸咸之后仍能激出無數火花,現在的音束炮無形無影,沒發生效果的時候就真是什么也沒有。 幾秒鐘過去,十幾秒鐘過去,仍舊是什么動靜也沒有,我與織芝緊緊地抱著,末日戰龍的嘴傻傻地張著,彼此既是錯愕,又是尷尬,就差臉上冷汗沒有流出三條線了。 驀地,我發現一件奇事。最初我只是發現,不曉得從什么時候起,我們的周圍也被黑霧所籠罩,一絲絲的黑色氣喂,從各處巖縫裊裊冒出,在我們兩人的周圍蔓延閑來。 “這是第三波攻擊!” 這是我腦中的第一個念頭,末日戰龍可能尚未完整控住自己的軀體,所以在連續兩波攻勢無功而返后,決定改用自己最熟悉的黑霧來攻擊,但很快我就察覺,這些黑霧沒有攻擊我與織芝的打算,甚至……血州大妖人先前所散布的那種黑氣有著不同。 沒法清楚地描述,這些只是個人單純的感覺,但我確實清楚感受到,這些黑霧并非由末日戰龍cao控,而我們能夠連續幸存于末日戰龍的兩擊之下,也與這些黑霧脫不了干系,然而…… 就算這些黑霧不是由末日戰龍cao控,但它也絕對是非常邪惡的東西,是某種極邪的魔法或至兇邪物所散發出來。 這座峽谷中還有什么黑暗系的厲害東西?照理說不該有,若是有,怎么這幾天我們渾然無所覺? 我望向織芝,猜想會否是她的什么作品,產生了這樣的效果,而織芝茫然回望,指了指我懷中,質疑會否是我身上的幾件創世圣器生變,創造了奇蹟。 不無可能,但幾乎是沒有可能,我們兩人都很清楚這個事實。此時,被激怒的末日戰龍再次狂吼出聲,要再次發動攻擊。 “相公……” 織芝叫了一聲,而我索性把手一攤,末日戰龍我們打不贏,這些離奇的黑霧也不歸我們cao控,一切我們根本都無力干涉,想什么都是多余,干脆站在這里,靜觀其變……奇怪,現在我反倒很想念鬼婆的薯片了。 而一切也正如我的猜測,在末日戰龍的第三波攻勢正式發動前,我們的腳下忽然一震,本以為又是什么地動山搖,我低頭一看,卻見到附近的土地崩裂,以我們兩次為中心,裂開了一塊小圓地,圓地更迅速凸起為丘。 這些異常變化的源頭,自然就是我們外圍的黑氣。那些裊裊上升的黑色氣禮,顏色突然有了改變,從原本的漆黑如墨,一下子變成了五彩閃光,很像是去到極北雪地,天空中那種瑰麗而夢幻的極光,隨著五彩極光越來越亮,我和織芝連同腳下這塊土地也冉冉上升,漂浮了起來。 “呃……這、這個是……” 這個現象加征兆,我認出了這個特有魔法,而織芝更搶先我一步叫了出來,“反重力龍極光!” 魔法的效果倒沒有什么,頂多就是浮游、傳送術的超級強化版,威力很大,但也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究極魔法,我們之所以驚訝,是為了這個魔法的本身。反重力龍極光,是一種非常罕見的魔法,正常情形下,人類無法使用,因為它是龍族的專屬魔法,除了龍族,或者少數擁有龍血的人形龍族,根本是施放不出的。 所以,現在莫名其妙看到這個魔法,這也就表一平……附近有龍族?這個推測應該是廢話,至少正上方就有一條末日戰龍在晃蕩,但我怎么想都不覺得這個魔法是末日戰龍放的,因為反重力龍極光的效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