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章:當然是干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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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無論身心我都攀上了頂峰,跟著阿雪胸口動人的起伏,釋放我最后一波激情,沉溺在絕妙的余韻中,我們深深親吻,盡力挽留最后一絲悸動,直到徹底在幸福的快感下閉上眼去。 也是在這甜美的余韻中,我聽到了阿雪的聲音。 “師父,你……你剛才不高興,是不是因為阿雪勉強你做事”不需要多于的說話,我輕輕答應了一聲,右手仍按放在阿雪那無法用掌心包覆的圓碩巨乳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著。 “師父,阿雪也知道這樣子會讓你很為難,但是,請你想一想,有那么多的獸人同胞,它們的生命將因你而獲救,你是它們的救世主,也是他們唯一的希望,這是多么大的……” “阿雪,閉嘴。其實師父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看在你這么乖,剛才屁股搖得夠大力的份上,我答應幫你也是無妨,不過,這么大的事總不能白白答應,只要你做得到我的要求,我就答應幫你解放獸人?!?/br> 我也真是夠笨的,居然到現在才想起來用這一招,要是早點想到,阿雪的柔情淚水攻勢早就被我破解掉,哪用得著還困擾半天。 至于我開出的條件,那當然是越難越好,雖然說現在事情出現轉機,就算沒有我相助,伊斯塔也可能答應萬獸尊者的條件,但這件事阿雪還不知道,我趁機刁難一下她,讓她得到警惕,這總是好的。 讓我乖乖干屁眼一千次?這好像沒多大意義,就算不要挾,阿雪被干的時候也一向很乖。 想辦法解去守身咒,讓我開了她的處女身?這也不妥當,倒不是能不能的問題,而是處女身一破,刺激到原有人格,一個我這輩子都不想感到的人重現世上,那我就要糗了。 這也不妥,那也不妥,偏生我在zuoai勞動之后精神不佳,昏昏欲睡,腦子也越來越不靈光,聽著阿雪在耳畔連聲追問,腦中突然冒出一個絕對高難度的念頭,順口拋了出去。 “很簡單,只要你能用神圣魔法來救人,我就幫你解放那些狗娘養的獸人同胞!” 干了阿雪一炮,心曠神怡,精神很好,我依稀記得睡著之前好像有對阿雪說些什么,但偏偏醒來后一點也不記得了,人的記性還真是靠不住。 記不得的事情,一定不會是什么大事,忘了倒也無妨,我整理著娜西莎絲所提供的魔藥,嘗試將這些復雜藥物組合起來,將五百年前縱橫欲林的催情圣藥給重現出來,拿去擺平一個我在正常情形下得不到的女人。 對白牡丹下藥迷jian,這還真是一件高難度的工作,她本身是醫道行家,什么藥物別說是吃,哪怕只是聞一聞,都立刻了然于心,我要怎么瞞過她的耳目,對她使用春藥,這還真不曉得如何著手。 我已經悄悄試了幾次,發現白牡丹的周圍確實是戒備森嚴,除了她本人難搞,霓虹更是整日守在她身邊礙事,還專門礙我的事。 “敵人”的防備有如銅墻鐵壁一般,假如不是有yin術魔法在作后盾,我真是半點作戰信心都沒有。經過一番思量,我只能判斷,白牡丹雖然精通各類藥品,千奇百怪無一不識,但有些早在五百年前就絕跡的混合性迷藥,她未必能夠辨識,這就是我預備下手的主戰略。 可是……五百年前的舊貨,這配方不曉得對不對,不先試試看我實在放心不下啊。 這個念頭一生,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找不良中年茅延安過來,卻想到茅延安還在金雀花聯邦,叫是叫不來的。 這樣不行啊,大叔都已經離開那么久了,我還想依賴他,這樣怎么成呢? 我搖了搖頭,把這種難言的感情甩開,正要構思下一步行動,突然一只“熊掌”拍上肩膀。 “湛藍,你一個人在這里想得出神,是不是碰上什么難題?要不要兄弟幫忙?” “太好了,我正不知道該怎么辦呢,老白,你真是夠義氣,來,對著這條手帕吸兩口?!?/br> “吸兩口?這條手帕的氣味……唔,好香?!?/br> 何止是香,白瀾熊吸了這兩口之后,一雙銅鈴大眼中突然充滿血絲,整個身體的肌rou好像充氣般迅速鼓起,大吼一聲,驚天震地,跟著便化為一道疾風,朝羽族女戰士所住的房間沖去,狂飆中還聽得見“胸、屁股、女人、我還要干很多女人”這樣的吼聲,過沒多久,就聽到后方房舍傳來連聲女性呻吟。 “成功了阿……效果不錯嘛,但是……不曉得在雌性的效果上會怎樣?要找誰試驗才好呢?阿雪嗎?還是霓虹?” 我苦苦思索,一時間還沒決定好對象,就聽到身后一聲響,一陣成熟的女性香氣傳來。 “湛藍,你的表情好像很奇怪,是不是碰上什么難題了?需不需要我讓人幫你做點什么?” “哎呀,族主,你來得實在太好了,我這邊有個大問題,除了你之外,沒有人可以幫我呢,來,這是我新釀的百花酒,內含多種珍貴草藥,活血滋陰,養顏美容,你幫忙喝兩口吧?!?/br> 從結果來看,古董不見得沒有效果,卡翠娜略帶懷疑地舉杯喝了兩口,本來充滿知性的眼神,突然有了變化,一下子變得血絲遍布,臉也紅得像是要燒起火來,最后在短暫的停頓后,背后雙翼一展,居然也是朝外飛出去,距離太遠,我沒法聽到男性的慘呼,不過想象到那個情況,估計也是很具震撼性的場面了。 只是,明明我也是男人,怎么卡翠娜對我視若無睹呢?算了,什么試驗都有意外誤差的,不多想這個。 “很好,男的女的無論武功高不高,這藥看來都很管用……” 測試成果很讓我滿意,我點了點頭,腦海里卻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再這樣玩下去,你很快就要失去所有的朋友了……” 聲音嬌嫩細致,是個難以辨別男女的童音,入耳似曾相識,我吃驚地回頭一看,卻看到未來站在我背后,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瞪著我,在發現我的目光后,很快就掉頭走了。 未來對著我,一項都是很怪模怪樣,我也懶得這么逐一在意,趁著眼前的障礙清除得差不多,我就要開始實行計劃。 新完成的藥物,黃晶石中的記載,似乎是叫做“法米特rourou一號”為什么叫這怪名字?相信只有法米特才知道,不過這藥物無色無味,可以放置在食物中,也可以經由空氣揮發出去,是完成度極高的魔法藥物。 也因為如此,我陷入了少少猶豫,遲疑該用什么方法來下藥,經過了些許猶豫,最后決定用混合的方法,一面放在酒水里,一面涂抹在墻柱與桌椅上,任其氣體慢慢揮發出來,這么慎重的布置,讓我如臨大敵,畢竟白牡丹不是普通人物,這些布置能對她產生多少效果,連我自己都不敢確定。 陷阱已經布妥,接下來就是誘餌的部分啦…… 由于我惡名昭彰,白牡丹對我戒備甚深,想要找機會與她獨處,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但我經過長時間觀察,發現了一點特異,讓我有機可趁。 “白大夫,我有些事情想要談一談,不曉得可否移駕敝居,我們兩個好好談一談?” “這個……不太方便,有什么話要說,在這里說就可以了?!?/br> 白牡丹輕聲細氣說話的樣子,仿佛是個怕羞的純潔少女,讓人生出強烈的占有欲望,不過她眼中的疑懼,顯示了對我的提防之深,這讓我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費勁唇舌,表示此事關系重大,確實需要進行密會。 就這么說了大半天,白牡丹終于點頭,答應與我密會,不過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因為她還要帶上兩名保鏢。 “那么……晚一點,我帶霓兒、虹兒一起過來?!?/br> “??!這……這樣不妥吧,請別帶她們過來,會很不方便的?!?/br> “哦?為什么不方便?難道……提督你有什么密會意外的打算?” 白牡丹斜睨向我的眼神,好像確定抓到了我的把柄,臉上甚至出現了鄙夷的表情,這真是令我懊惱萬分,這幾年與我初識的女性,怎么好像都是這種表情與眼神? “白大夫,不是那樣的,你誤會了,再怎么說,你也是醫治我傷勢的恩人,我再怎么心懷不軌,也不會對恩人下手,您所是嗎?” 說完這句很爛的開場白,我道:“其實,我要與您談的事,是我師父的事,在他逝世之前的那一晚,他曾對我說……” 誘餌拋到這里就已經夠了,白牡丹露出驚詫的表情,險些往后踉蹌跌去,顯然這件事對她的沖擊極大。 這與我的觀察相符,白牡丹對心燈居士的一切非常在意,那種關心的程度,超過了一般朋友的情感,我一直都懷疑他們兩個可能有一腿,現在稍微一試探,答案已經是呼之欲出。 “白大夫,你沒事吧?” “沒……沒事?!?/br> 白牡丹從震駭狀態中稍一清醒,馬上就拉住我的手,連聲答應,說今晚會到我這邊來,秘密商談心燈居士的遺言。至于羽霓、羽虹,她不但不打算帶她們同來,甚至還要求我不能向她們透露這次密會的一切。 干,我怎么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本來只是找個藉口,但現在……該不會我捅破某個大馬蜂窩了吧? 隱隱約約有點不妙的感覺而我搖搖頭,開始布置今晚的場地。忙到了一個段落,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就有羽族女戰士趕來,通知我巴格達的最新情報。 伊斯塔的魔法運輸管道確實優秀,在不惜資源、全速傳送的狀況下,李華梅與阿魯斯已經在昨天安抵巴格達,并在當晚爆發激戰,雖然沒有遇到無頭騎士,但卻與這邪物出現時所伴隨的死靈軍團,發生戰斗,最后李華梅全滅進攻皇宮的死靈軍團。 這戰績看似輝煌,卻沒有多少實質意義,以李華梅身為但是最強者的實力,又有斬龍刃輔助,要全滅那樣一只死靈軍團,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難事,不值得驚奇,而死靈軍團的妖物,俱是無頭騎士所召喚出,在伊斯塔這樣的邪惡之地,要多少就有多少,被消滅了一批,下次無頭騎士出現仍是可以喚出第二批,一點意義都沒有。 但無論如何,對于已經被無頭騎士打得抱頭鼠竄的伊斯塔人而言,這勝利起碼是一線曙光,能夠稍稍燃起士氣,這或許就是此戰唯一的價值。 畫眉干得不錯,不過……后頭能夠繼續這么順利下去嗎? 李華梅打了個大勝仗的消息,對目前的伊斯塔人非常有鼓舞作用,再加上我的推波助瀾,他們決定今晚舉辦一個小宴會,為此事慶祝。 宴會往往也是容易生事的地方,我以此為由,分別給了阿雪、霓虹任務,把她們三人給分調開來,方便我今晚進行偷香竊玉的大計。 “百里提督,你有什么話要說?現在可以說了?!?/br> 白牡丹進入我房間的時候,夜已深沉,她似乎很怕與我見面的事情被人知道,這點確實是挺有趣的,因為她甚至還刻意戴上了斗篷,把頭臉都遮住。 “這個嘛……不急,先坐下來,我們喝杯茶,再說吧?!?/br> 白牡丹顯是不愿意和我這危險人物過多接觸,卻又不能一直站在門外,引人側目,所以最后還是進入房間,但卻默然坐在一旁,堅決不肯喝半口我倒給她的東西。 “我不是來這里喝茶的,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說吧,晚了被霓虹她們發現我不在,就很麻煩了?!?/br> 白牡丹靜靜坐椅中,姿態高雅、嫻靜,猶如珠光月華,使每一個面對她的人都自慚形穢;當她掀開斗篷的頭套,室內仿佛亮了起來,映出一張明凈的玉臉和一襲片塵不染的白衣,她秀眉入鬢,妙目生輝,烏亮的青絲用素帶挽住,柔柔墜在肩頭,盡顯成熟女性的美麗風韻。 我站在一旁,看著這個兼具清雅與熟艷的美麗女性,心里一下著急,一下又是興奮。不可否認,白牡丹對我絕對有吸引力,一塊已經到嘴邊的美rou,如果我今晚吞不下去,那個感覺可真是叫人難受,可是雖然我連口水都快滴到這塊rou上,如果太輕忽大意,這塊美rou隨時都會飛上天去,所以我必須鎮定下來,小心地料理這塊美rou。 不過,這時候我突然發現一個很要命的問題,那就是該對白牡丹說些什么。 糟糕,心燈居士留下了什么遺言?他……他根本什么話都沒說啊,那我能怎么交代? 心燈居士死前的那一晚,并沒有對我說什么話,我當然也無從交代遺言,不過,回想起心燈居士生前所說的種種,我猛然憶起,曾有過一次,大家在一起喝醉酒,心燈居士拉著我說了一堆話,講到他那無緣在一起的真愛,這或許可以成為哦一個絕佳的誘餌。 我預備以這話題來開頭,但話到嘴邊,又覺得猶豫,心燈居士的那個真愛,到底是什么人呢? 如果完全照他說的來推想,我會覺得是他與白牡丹有不為人知的jian情,但心燈居士的另一個身份就是黑龍王,當年又是為了一個自伊斯塔叛逃的妖女而棄正歸邪,這妖女應該就是今日的黑巫天女,如果此事屬實,心燈居士與黑巫天女才是一對,那白牡丹又是個什么東西? 這問題背后所隱藏的秘密可大可小,我略一思索,覺得這件事不好輕易說出,再轉念一想,某個似乎荒唐,卻又讓我心頭一驚的想法掠過腦海,跟著便化作言語說出。 “心燈居士……啊,師父他告訴我的秘密就是……有關霓虹生母的真實身份?!?/br> 這句話一說,正以緊張表情聆聽我說話的白牡丹,就像聽見什么極恐怖的事情,從椅子上彈跳躍起,那種驚惶的動作,仿佛那張椅子是塊燒紅的烙鐵,連我都嚇了一跳,而她躍離椅子后,踉蹌連退數步,跌靠往桌邊,險些摔倒,白忙中一手扶住桌子,卻仍是手腕無力,撐扶不住,一下子又跌坐到桌旁的凳子上。 “白大夫,你怎么了?沒事吧?” 我口中叫喚,卻是暗喜在心,那張桌子的桌巾早已被我下了藥,就連凳子的表面都被涂抹了藥膏,因為怕白牡丹的眼力高明,我不敢一開始就把她往那里頭領,想不到她現在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如此合作,真是讓我感激涕零。 不過,從這反應看來,我似乎誤打誤撞開啟了某個秘密之門,這倒是個始料未及的收獲。 “他……他有沒有告訴你,霓虹生母的身份?” 白牡丹顫抖著聲音,這句話說得斷斷續續,顯示了內心的激動與恐慌,落在我眼中,這已經是再明白也不過的答案。 “大夫,何必明知故問呢?羽霓、羽虹的親生母親,就是你……” 我一句話冷笑說出,本是說得信心十足,但一句話說完,白牡丹眼中的惶恐突然變成如釋重負,面上表情也顯得心安坦然,這就讓我心中狂叫不妙。 沒道理??!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難道答案不是她?那會是誰?如果不是白牡丹,那又會是誰? 千百個念頭在腦中瞬間閃過,我想不出正確答案,但說出去的話已經收不回來,只好不顧一切硬拗。 “……你的姐妹!” 這實在是一個很荒唐的急轉彎,我甚至不知道白牡丹有沒有姐妹,硬把話轉到這邊來,恐怕結果會變成一個大笑話??墒?,我也沒有別的辦法,總不能說是“你的老爸”或“你的老媽”吧? 可是,這個硬凹之下蹦出的答案,卻似乎再一次誤中紅心,白牡丹一度安心的表情,又顯得驚惶恐怖,顫聲道:“他……他真的都告訴你了?他怎么會告訴你?之前他明明要我保密,一生一世也不把這秘密說出去,為什么會……” 在這個意外沖擊下,白牡丹顯得非常震驚,但莫名其妙硬凹答對的我,心中的訝異其實一點也不少于她。 霓虹的生母,是白牡丹的姐妹?這是怎么回事?那白牡丹就是霓虹的阿姨了?怎么她一副與心燈居士有jian情的曖昧樣子?心燈居士是不是搞上小姨子了???唔,這些先不管,最大的一個問題是,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我滿腹疑惑,專心思考,沒有再多說話,以免露出破綻,破壞了這意外取得的優勢,而在這短暫的沉默里,白牡丹稍微鎮定了一點,回復理智,斜眼望了望我,似乎打算再確定些什么?開口道:“他既然告訴你這個,那應該也有告訴你,我的姐妹是誰吧?” 這是白牡丹發動的最后一局,試圖扳平局面,假如再早一點問我,我一定會手足無措,答不出來,但經過剛才的思考,我在腦中整理了各種資訊,已經歸結出了一個最合理的答案。 “嗯,師父他對我說了,霓虹生母就是白大夫的姐妹,現在黑龍會的黑巫天女?!?/br> 心燈居士當年是與伊斯塔叛徒相戀,所以才不得不背叛師門,假如說那個叛徒就是黑巫天女,心燈居士就是黑龍王,那他們兩人可以說是早就雙宿雙飛了,別說生下一對雙胞胎,就算生下十對都不足為奇,如果說他們兩人就是霓虹的生父與生母,這結論倒是很合理。 打從我見到心燈居士的那一天起,就覺得他對霓虹的關心與照顧異乎尋常,那種情分超越了尋常師徒,簡直就是親生老子在看女兒,雖說有些師徒本就情同父女、父子,但看起來還是會覺得怪怪的。 后來雙方對陣沙場,心燈居士多次手下留情,甚至還為了保護羽虹而被鬼魅夕暗算,這些回憶起來,都是再真摯也不過的父女情。 至于黑巫天女對我的恨意,現在也就不難理解了。 當初在封靈島上,黑巫天女瞪我的眼神中,充滿刻骨的憤恨,思之猶自令我不寒而栗,那時我不明白,但如今想來,羽霓、羽虹是黑巫天女的女兒,卻先后落入我我的魔掌,慘被我蹂躪玩弄,喪失純潔的處子之身,給調教成那等羞恥模樣,黑巫天女得知這點,自是恨我入骨。 咦?記得當初黑巫天女的聲音像個男人,粗聲粗氣,是個人妖,一個人妖怎么生兒育女的? 我腦中泛起這個困惑,但轉念一想,黑巫天女既然是白牡丹的“姐妹”本身應該是女性沒錯,聲發雄音的征兆多半另有緣故,若不是刻意隱瞞身份,就是練功走火,以致除了紕漏。 沒想到事情峰回路轉,答案居然是這樣,真是太意外了…… 我腦中慢慢理出一個思緒來,偷瞥向白牡丹,看見她聽完我的回答后,面如死灰,呼吸急促,全然沒察覺自己慘白的臉蛋上,慢慢浮現出一抹酡紅。 法米特的魔藥不是作來搞笑,涂抹在凳子、桌布上的“法米特rourou一號”已經滲入白牡丹的肌膚,慢慢產生效果了,若是平時,白牡丹身為醫者,自己身體任何一個細微變化都會立刻察覺,但此刻她心慌意亂,居然失察,真是連老天都幫我。 更妙的一點,白牡丹過度緊張,冷汗直冒,讓她口渴想喝東西,居然忘記了對我的提防,開始斟到桌上的茶水,一杯一杯地喝下去??此严铝怂幍牟杷热ゴ蟀雺?,我幾乎爽得快要笑出淚來。 藥效的揮發還要點時間,為了穩住白牡丹,我開始找些別的話來說,分散她的心神,不讓她注意到茶水里頭的魔藥。 “白大夫,本來我也不想吧這個秘密說出來?!?/br> 我嘆氣道:“但事到如今,我們與黑巫天女作戰在即,如果這些事情沒有個明白交代,到時候在戰場上,萬一出現什么母女兵戎詳見的場面,那就會很讓人遺憾了?!?/br> “這……這……” “師父臨終之前說得不多,只告訴了我這些,還說前因后果問你就知道了,情形到底是怎么樣,還請你告訴我?!?/br> 說道后頭,幾乎連我也相信真有這么回事,因為一切聽來非常順理成章,沒有任何破綻,而白牡丹也被我說服,開始向我交代一切。 “你們說的黑巫天女……是我姊姊,我自小失散的姊姊?!?/br> 果然,白牡丹說的話,與我預期中相符。若非如此,黑巫天女自小生長在伊斯塔,白牡丹也應該在伊斯塔長大,沒道理伊斯塔人不認得她,這個疑問現在被揭過,原來兩人自小便分離失散了。 “我們自幼家貧,姊姊出生以后沒多久,就被賣給了人口販子,帶到伊斯塔,被訓練為他們的邪惡法師,我被賣到金雀花聯邦,僥幸遇到一名奇人,傳授我現在所會的一切,直至年長,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姊姊她找上了我……” 失散多年的親戚要重逢,照理說沒有那么容易,但對于魔法師來說,這其實沒什么難度,一點占卜就可以輕易找到人。 當時的黑巫天女已與心燈居士相戀,并且叛出伊斯塔,正承受著來自伊斯塔的強大壓力,而她找上白牡丹,所求的是為了托付一對雙胞胎。 那對雙胞胎就是霓虹,黑巫天女走投無路,心燈居士又被慈航靜殿看管得緊,唯有將剛出生不久的霓虹,交托給白牡丹,而答應照料霓虹的白牡丹,很快就被伊斯塔的追殺者所盯上,幾次血戰后,她迫于無奈,就解放霓虹的羽族血統,將她們兩姐妹委托給羽族照顧。 “等等!” 我一揮手,打斷白牡丹的話,問道:“我以前都忘了這問題,白大夫你是人類,師父也是人類,霓虹身上的羽族血統是哪來的?” 結果得到的答案非?;奶?,白牡丹與黑巫天女都是人類,但心燈居士卻是羽族與人類的混血,羽霓、羽虹的血統是隔代遺傳,這種聞所未聞的奇事,別說我不曾遇過,就算羽族史上都不見得發生過幾次。 羽族的處境雖然糟糕,但比伊斯塔精銳的追殺,寄托與羽族算是一個較好的選擇,白牡丹吧霓虹托付后,自己孤身應付伊斯塔的殺手。白牡丹不是戰士型人物,激斗之下,身負重傷,被打落絕崖,險死還生才撿回一條命,修養了好長一段時間,再回去尋找羽霓、羽虹時,兩姐妹已經從羽族失落。 黑巫天女當時音訊全無,白牡丹無奈之下,唯有將此事通知心燈居士,心燈居士大驚失色,全力搜索兩個失散的女兒,歷經一番辛苦,終于在緊要關頭找到女兒,從人口販子手中將她們拯救出來。 羽霓、羽虹在那次事件中受創很深,尤其是精神方面的打擊,心燈居士不敢再把女兒寄養他處,于是甘冒奇險,將女兒收做徒弟,帶在身邊。 照時間來算,當時的心燈居士已然出手弒師,慈航靜殿照說沒有能制裁他的人,但他終究是顧忌外人眼光,千夫所指,只能行此下策,這樣把兩個女兒撫育成人。 “……姊姊在那之后就不知所蹤,我不曉得她的下落,但從外界傳聞的一些蛛絲馬跡,我猜她可能就是黑龍會的黑巫天女,這件事我不敢說,可是……我沒想到連他也加入了黑龍會?!?/br> 黑龍會的黑龍王,似乎都不以真面目示人,而是用各種方法掩去形貌,就這么一任傳一任。 白牡丹推測心燈居士應該不是加入黑龍會,是配合黑巫天女,不曉得在什么時候,用什么方法,篡奪了黑龍王之位,盡管黑龍王很強,但心燈居士也是當世有數的強者,又有黑巫天女輔助,做到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可能。 難怪……當初在南蠻,心燈居士與蛇族合作,一開口就要求活捉霓虹,這應該是為了保護女兒吧?后來在封靈島上,武間異魔要向羽虹下手,也是被黑巫天女喊停,再怎么說也是女兒,她會讓武間異魔把女兒當眾砍了頭才怪。 我相通了這些事,但也覺得有點不解,因為在封靈島上,黑巫天女曾命失去自我意識的羽霓,寬衣解帶,當眾與至善老賊禿交合,預備吸干他的百年功力,如果不是我與大當家加藤鷹出手阻攔,羽霓就當眾干上了老和尚了。 一個正常的母親,會命令女兒當眾去干老和尚嗎?這種事情說來有些匪夷所思,不過,黑巫天女大概也算不上什么正常母親,想必她人物實際有賺最重要,只要女兒有百年功力入賬,偶爾給人看看光屁股沒什么關系吧。 還真是一個好豪放的母親,貞cao觀念異于常人,和我家老媽有得拼……唉,真是不倫不類的比喻,我怎么會想起自家老媽了…… 想到母親大人當年的豐功偉業,我覺得自己的臉垮下半截,好不容易才重整心情,繼續聽白牡丹說話。 “……我最擔心的一件事,就是姊姊現在的狀況,她與他鶼鰈情深,如今他死了,姊姊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br> 心燈居士死了,黑巫天女勢必會進行復仇。伊斯塔是黑巫天女的屈辱、仇恨之地,所以成為首要目標,而當她在伊斯塔大肆殺戮,吸納本地怨忿之氣,助長修為后,便會將目標轉移,讓每一個有份害死心燈居士的人,都落得慘痛收場。 “……我想勸阻姊姊,可是沒想到你們也來了,虹兒又口口聲聲說要討伐黑龍會余孽,這樣下去她們母女三人一定會戰場相見,要是誰有了個什么閃失,那可該怎么辦才好?” 白牡丹面容愁苦,非常為此發愁,我也覺得這件事不好應付,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真正吸引我注意力的卻是另一件事。 受到魔藥的影響,白牡丹的臉色潤紅,胸口更是激烈地起伏,不住提醒我那飽滿的動人曲線。 白牡丹現在的年紀,正是一個女人完全盛開的時刻,無論眉梢眼角,都流淌著蜜汁般濃郁的少婦風情,象牙般的肌膚嫩白而又柔軟,宛如熟透的果實,飽含著香甜的汁液;黑色的眼睛有如湖水,紅唇艷若玫瑰。 在她整齊的烏溜發髻上,別著一支碧玉雕刻的長簪;長裙時雪白的絲綢,衣領像百合花般翻開,纏著金紅的紋飾。 腰身很細,裙擺很長,像拖在身后的雪浪。衣服的鈕扣鑲在背后,胸前就只有rufang飽滿的曲線,在一陣陣急促的呼吸中,起伏跌蕩,幻出一片誘人的雪白波光。 很明顯地,魔藥的效果已經發揮出來,藥效滲入白牡丹的四肢百骸之中,只要稍加撩撥,就會化為燎原大火,將這美艷熟婦的rou體熊熊吞噬,而我這個負責點火的采收者,也該付諸行動了。 “白大夫,你也別太擔心,既然事實真相是這樣,我一定會想辦法,不讓她們母女相殘的?!?/br> 我低聲說話,同時注意著窗外動靜,宴會現在似是高潮,所有人歡欣鼓舞,喧嘩大作,甚至有點小小sao動,不曉得那票人在狂歡些什么。 媽的,笑得那么爽,該不會是在大亂交吧?有這種好事也不找我,去! 我心中暗罵,但卻也曉得不能太浪費時間,否則情形隨時生變,于是趁著白牡丹六神未復,偷偷朝她走去,步子放得很輕,不引起她注意,然后趁她即將要生出警戒的瞬間,一把從后將她摟住。 “阿!提督,你干什么?” 口桀口桀口桀,真是老掉牙的臺詞,不過我是非常享受這種老套的氣氛。 “嘿嘿嘿,美人當前,我還能干什么?當然是干你啦!” 兩個人扭抱掙扎,我乘機拉開了白牡丹的前襟,她那件雪白的長袍漸漸展開,顯露出內里淡黃的吊帶內衣。 見到內衣中所包裹的飽滿乳rou,讓我生出一股忍耐不住的欲念,其實之前偷瞥這美人胸口的機會也不少,唯一不同的是過去只能用眼睛看,現在,我卻可盡情滿足那手口之欲。 “你、你快放開我!??!” “大夫,不要說蠢話了,這種時候換作是你,你會放手嗎?哈哈哈”我迫不及待,在掙扎中將那件淡黃色內衣翻起,伸手入內,撫握著那對雪白豐滿的rufang。 白牡丹已是個發育成熟的女性,雙乳雖不能與阿雪那種驚人的豪乳相比,甚至連菲妮克絲的34F都還不如,但圓潤的弧線已比霓虹有料得太多,而且這雙雪乳勝在皮膚嫩滑,觸感極佳,手掌恰好滿滿一握,正rufang在我掌心彈跳,暖滑嬌嫩,任由我搓圓壓扁,質感一流。 難得有男人可以觸碰的美乳,落入我的魔手,白牡丹竭力掙扎,甚至想用魔法來掙脫,但是片刻僵持后,她的神圣魔法卻始終用不出來,只是讓上半身的袍子被越扯越下來,裸露的部位也更多,最后到她一下用力,不慎將粉紅的乳尖從我指縫間擦過,本應是痛楚的叫聲,出口卻化作甜美的呻吟,白牡丹的眼中終于露出恐懼,明白了一切。 “你……你對我下藥?” “嘿,現在才說,會不會晚了點???” 干柴也需要烈火來點燃,我現在努力點燃那道火焰,用手肘固定住女體的纖腰,雙手撥開內衣,環捧在雪白粉嫩的美乳上,彈、刮、捏、握,每一個撩撥,都換來女神醫凄怨無比的悲泣與暢美呻吟,而rufang前那兩個小小圓點,隨著我的搓弄亦漸漸挺硬起來,鮮紅欲滴。 “你、你這人面獸心的禽獸,有了霓兒、虹兒,還連我都不放過?” 白牡丹流著眼淚,努力想把我給推開,我很感謝她的掙扎,因為唯有這樣,我才有機會說出那句每天都想講一次的千古名句。 “嘿,你要叫就大聲叫吧,就算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br> 不說這句,就沒有當強jian犯的快感了,而我在獰笑聲中,終于成功把白牡丹給推倒,撲壓在地上。 得償所望,我極度興奮,明知不該浪費時間,卻忍不住那種慢慢破壞完美事物的沖動,不急著硬上,而是握住白牡丹的腳踝,手指勾住纖踝上的絲帶,為她除下精美的銀縷鞋。 雪白的纖足柔弱無骨,幾乎看不到關節的痕跡,只有完美的曲線,就像一件沒有瑕疵的工藝品,玲瓏剔透。突然間,我好像想起了什么,那是心燈居士醉后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是什么呢?好像和腳有關的?到底是什么?他媽的,外頭在吵什么東西?這種重要時候,別妨礙老子想東西和干東西! 我把白牡丹的秀足抬高,絲裙水一樣滑下,露出一雙潔白的玉腿。我抱住那雙纖足,將綿軟的腳掌貼在臉上,用力摩擦。白牡丹羞癢難當,另一只銀縷鞋的玉足在空中時屈時挺,誘人之極。當我猛然張嘴咬住她的足尖,美婦頓時全身激顫,忍不住發出“呀呀”的低叫聲。 親吻多時,我突然挺起腰,挽住白牡丹的腳踝向上一提,用力分開。 長裙翻落,遮住了白牡丹的面孔,兩條白光光的玉腿筆直分開,在兩腿交合處的三角部位,是一條小小的蕾絲內褲。肥軟的陰戶鼓成一團,內褲底部印著一個圓圓的濕痕。 “白大夫,你剛剛說的就是全部了嗎?我看應該不是吧?師父死前曾經說過一段話,他說……他畢生無緣的那個摯愛,是個有著一雙美腿的女人!” 我嘲笑著一手按出,重重拍在美婦的股間的秘處。 “哎呀!” 白牡丹失聲驚叫,兩腿拼命合攏。但我的手臂刻意挑逗下,白牡丹只能像魚一眼扭動腰臀,做著無畏的掙扎。 “怎么了?不好意思說出來嗎?大夫你不是處女身吧?是誰開了你的苞?我師父和你生前是不是有一腿?” 我厲聲逼問,手上使力,粗暴地蹂躪著嬌嫩的花房。柔軟的蜜唇在手指下翻轉滑動,不多時內褲便被yin液浸透,在我掌下發出泥濘的嘰嘰聲。 白牡丹在裙下死死捂住面孔,大力搖頭,回避著我的質問,但這反應卻讓我看見了答案,當下手指一滑,沿著腹股溝鉆進內褲,直接貼在guntang的嫩rou上。接著骯臟拇指擠進濕滑的蜜唇,在白牡丹神圣的花房內肆意蹂躪。 恥辱、疼痛、還有低賤的快感交織在一起,然白牡丹再沒有掙扎的力氣,很快地,濕淋淋的內褲被我扯下,離開了圓臀。 “大夫,感謝你的救命恩德,我就要干你了,你沒什么特別話要說嗎?不說也行,我們留作賽后檢討吧?!?/br> 丑惡的獰笑聲中,我把浸滿yin液的內褲,丟在白牡丹臉上,然后蹲下來,按住她的膝彎,向兩旁分開。 細軟的金色陰毛被yin液打濕,貼在雪白的陰戶上。充血的花瓣紅艷欲滴,散發著妖艷的光澤。yinchun間,那粒小巧的花蒂yingying翹起,似乎輕輕一碰就會破裂。 整只陰戶是一個完美的的蓮瓣形狀,底部那個渾圓的rouxue還在不停收縮,擠出一股又一股的芳香的汁液。 真過癮,這么美的xue,總不會只有死鬼心燈一個人能干到,現在輪到我了! 眼前的畫面太過美麗,我目眩神迷,一時間忘記了提防,當我躍躍欲試想要上馬,腰間卻陡然一疼,起初沒什么感覺,一下子就疼得我額冒冷汗,但我順著疼痛方向看去,赫然見到一柄匕首插在我腰間,而一股瘦小的人影正從我身后黑影中浮現出來。 千算萬算,居然漏算了這個人的礙事……未來! 事前機關算盡,沒想到仍是漏算一招。我把羽霓、羽虹和阿雪都列入考慮,小心她們的出現,可是卻沒料到未來會在這節骨眼上來插一腳。 “干!白牡丹與你有什么關系?你來救她?” 奇痛攻心,我大罵出口,隨手拿起旁邊的雜物,就想朝未來拋砸過去。然而,禍不單行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我還沒來得及把東西扔出手,已經被我壓制住的白牡丹猝起發難,用她那極其姣好美麗的雙腿,飛起一腳,把我從她身上踢了下去。 “喔!干!” 劇痛之下,重心不穩,我被這怒極一腳踢得后仰倒地,但在摔跌過程中,一個特殊角度的驚鴻一瞥,我看到了一個令我狂喜的東西。 白牡丹盈滿淚水的眼眸里,閃爍著難以解釋的神情,那個樣子……好像她覺得非常遺憾,極度惋惜的樣子。 這種時候,有什么好遺憾的?那當然是為了沒有被我干到而遺憾! 我心頭狂跳,發現了白牡丹不為人知的秘密。這就是所謂的“口嫌體正直”自古強jian場面出現的偉大現象,女方嘴里說著不要,身體卻是非常老實地起來反應。 換句話說,白牡丹可能也屬于那種靈敏易感、rou欲強烈的體質心燈居士一死,白牡丹沒有男人可以干,搞不好本來就哈得要死,被我的魔藥、調情手法一撩撥,熊熊yuhuo就失去控制。 我被未來暗算,沒辦法上到白牡丹,她說不定還郁悶得要死咧。 發現了這點,真是令我歡喜得快要飛上天去,哪怕這次沒能成功,下次一定可以把這熟艷得快要滴出汁來的美婦搞上床去。正因為有了這點發現,我雖然腰間劇痛,嘴角卻是掛著微笑,摔倒在地上。 落在地上,神智稍微清醒,我第一時間料理傷勢,確認插在腰間的匕首切面不大,出血不多,沒有淬毒,未來這小子只是想捅我一刀,不是存心殺我,出手極為高明,要不然我早已斃命身亡。 “臭小子,你他媽的造反??!” 顧慮到拔抽匕首后的大量出血,我先沒有動手,而是選擇指著未來開罵,這小子早已閃到屋子一角,手上又拿了一柄鋒銳匕首,冷冷地瞪視著我與白牡丹。 “你、你們……” 近乎赤身裸體的白牡丹,蜷縮在墻角,拼命抓緊衣服,羞恥而倉皇地望向我們,哽咽不成聲,楚楚可憐的模樣,動人之至,看得我吞饞沫,真想撲上去把她就地干了。 可是,別說這里有個未來作梗,光為了我腰間的這柄匕首,正需要大夫救治,我也不能再開罪白牡丹,唯有先把場面穩定下來,與她談一談,免得事情暴露,羽霓、羽虹那邊興師問罪,不好應付。 “這個……白大夫,其實剛才的事都是場誤會……” 這種話根本就是硬凹,我自己也很明白。話說到一半就停了,并不是因為我找不到話說下去,而是因為一道突然出現的冷氣,讓我凍得說不完話。 凍氣出現得毫無征兆,一出現就是鋪天蓋地而來,室內氣溫狂降,瞬間就冷得我直打哆嗦,牙關打顫,冷得猶如身在冰天雪地中。 假如只有這樣倒也還好,問題是我很清楚,這種不合常理的氣溫變化,是因為周遭空間能量巨變所致,而導致這種能量變化的理由,通常是最強者級數的高手,在使用驚天動地的大排場招數,有或者…… 是以數以萬計的鬼魂、妖魔受到召喚而活動。 最強者級數的高手,只有可能是萬獸尊者,而數以萬計的鬼魂……那除非是阿雪在使用大日天鏡,外頭出了什么事嗎? 我腦中閃過了幾個念頭,但很快知道不對,因為房里已經開始出現凍霜,這顯示能量異變得發生點近在咫尺,而阿雪她們卻還在前頭宴會,該與她們無關。 該、該不會是…… 我最大的恐懼在一聲凄厲的馬鳴聲中誕生,一個高大的黑影,出現在白牡丹身后的紙窗上,跟著,“轟”的一聲巨響,我們所在的這個房間,自白牡丹身后的窗戶開始,整個上半間房連帶頂上的兩層樓房,一起給轟上了天,所有屋瓦磚塊紛飛四散,無數土石朝四面八方散落,那種磚塊雨的景象蔚為奇觀,其中還有點點朱紅,這都是上兩樓不幸犧牲者的碎rou。 能夠一擊便造成這種效果,這等震撼效果驚天動地,最難得的一點,是轟出這一擊的爆炸點,就在白牡丹頭上三寸,把兩層半樓給轟掀上天去,但爆炸波卻只是把白牡丹弄昏,暈死地上,沒有造成實質傷害,這等力量駕馭的手段,妙到巔峰,我不曉得李華梅能否辦到。 而騎著大黑馬,昂然出現在我們之前的,則是一具漆黑的盔甲,上頭不斷流著紅色鮮血,為盔甲增添顏色,而盔甲之內的軀體無頭昂立,手持長劍,雖是一聲不吭,可是身上源源不絕流瀉的森寒怨氣,卻涌向八方,仿佛萬斤巨石壓頂,讓我雙膝一軟,跌跪下來。 要、要命,怎么無頭騎士會殺到這里來?它不正在巴格達大戰李華梅嗎?現在跑到這來是想怎樣??? 巴格達距離這里路途遙遠,就算以特殊魔法傳送趕路,也不是說來就能來,不過對于不具有rou體,生存在不同次元的妖魔來說,只要有強大能量來推動,距離根本是個不存在的概念,這一點我們明明知道,卻是無從防范起,被無頭騎士奇襲成功。 至于我身邊的護衛人員……往左看看,沒有;往右看看,也沒有,這根本是我與無頭騎士單挑的局面,況且,別說阿雪她們不在,就算都在這里,碰上無頭騎士,還不是被人秒殺的結果? 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無頭騎士跑到這里來,絕不是來這邊送匹薩的,至于確切目的,我只能希望它不是把我當成法米特的繼承人,來此了斷那百年孽債。 無頭騎士靜靜地騎在馬上,雖然它沒有頭顱,但我卻覺得它仿佛在“凝視”著我,那種無形的目光,不只是穿透身體,甚至還直探靈魂。 不妙,它在讀我的記憶! 我知道這一點,但卻無從抵抗。像這類讀取記憶的魔法,如果發生在雙方修為相差過大的情況下,強行讀取,甚至可能導致被讀取得一方腦袋損毀,現在這種情況,對我非常危險。 媽的,前頭的家伙全都是死人嗎?無頭騎士現身,這么大的靈壓,沒有半個人察覺到?都不會過來看看嗎? 心驚膽顫,我閃過這個念頭,但很快也曉得問題所在。無頭騎士的出現,總是伴隨著大量的死靈邪物,這些死靈軍團猝施奇襲,前頭戰火連天,恐怕已經自顧不暇,哪還有辦法過來后面幫忙? 不過,哪怕大多數人幫不了我,在前頭的所有人中,還有一個強悍之至,足夠突破死靈軍團的攔阻,過來這邊救人的。 “別怕!我來了!” 一聲驚破九天的怒嘯,白瀾熊手上沒有了神兵利器,這次是扛了把龍頭大刀,威風凜凜地過來搶救人。 看到了一個強手過來,這固然是很令我感動,可是想到兩邊的實力差,就讓我振奮不起來,現在比實力是沒得拼的,幸好白瀾熊不是有勇無謀之輩,就指望他智勇兼備,事先想了什么妙招,才奮勇殺過來的。 無頭騎士對于白瀾熊的靠近,一點反應也沒有,似是毫不關心,又似不屑,而白瀾熊自空中飆來,越靠越近,我看到他肩扛的龍頭大刀上,好像挑著什么東西,是一個搖搖晃晃的大木桶。 桶里裝什么?無頭騎士是黑暗系的邪物,他帶了什么神圣東西過來?圣水嗎?但這附近應該沒有人能制作圣水,更何況普通圣水也沒有用,那還有什么東西? 我心念急轉,想到在這么短時間,白瀾熊能夠取得的克敵圣物,一個念頭浮現腦海,讓我臉上滿是驚恐之情。 “兄弟!來啦!” “不、不要啊~”我聲嘶力竭地叫喊,但一切似乎是太遲,白瀾熊粗健的手臂貫勁橫甩,龍頭大刀上所扛的木桶打橫甩出,里頭所盛載的東西有如天河狂瀉,滿天滿地遍灑下來。還隔著大老遠的距離,那中人欲嘔的濃烈臭氣,已經薰得我連鼻子都快要歪掉了。 對付鬼怪邪物,有很多種方法,經過術者加持的圣水,固然是一種作法,但如果找不到術者,情況緊急,也有其他的廉價方法可以代替,其中最有名的一種,就是直接用大量的屎尿糞便澆下去,倘若配合上女性的月事污物,效果更佳,簡直是驚神泣鬼??! 我沒想到,白瀾熊居然卯起來給我用這種爛招,雖然我無法預測,無頭騎士會否被這一招所傷,但卻想像得到,這一招若是失敗,我的后果會是什么。 “嘩啦”一聲,無頭騎士的周遭存在著一層隱形氣罩,那些屎尿糞便澆淋上去,被氣罩所阻,便朝四面八方激射而去,在這重要的一瞬間,只見一道人影如電光似的閃過。 一直躲在墻角的未來,終于有了動作,如鬼似魅的高速身法,是忍者的特殊優勢,唯有如此的高速,才能夠在慘劇發生之前救人脫險,未來無疑是具有這樣的能力,就看到人影一閃,這小子來到昏迷的白牡丹身旁,一手環抱住她,整個身體迅速下沉,沒入地上的黑影中,消失不見。 忍法*影遁術。 未來在千鈞一發之際,潛入到距離無頭騎士極近之處,冒死搶救走了白牡丹,這行為看得我膛目結舌,不過這份驚訝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滿天糞便如驟雨般落下,我雖然緊急扶住頭臉,卻還是被灑得一身濕透,痛不欲生。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恐怖的慘叫聲,即使無頭騎士把我的腦袋給剁了,我的聲音大概也不過如此,這輩子第一次被人用污物當頭澆下,打擊實在不小。 可惜,現在沒有時間讓我好好哀悼自己的不幸,因為白瀾熊的這個動作,一度陷入靜默狀態的無頭騎士“蘇醒”過來,底下那匹大黑馬發出長聲嘶鳴,遍體傷口流出鮮血,凄絕無比的怨氣直沖天上,附近的溫度再一次瘋狂下降,我連忙用全部力量張設結界,試圖阻擋這股靈壓,要不然不只是雙腳結凍,恐怕整個人都要凍成一根大冰棍,僵絕而亡。 首波攻擊無效的白瀾熊,則是降落在無頭騎士不遠處。純以勇氣而論,這些獸人果真一身是膽,明知雙方巨大的實力差,白瀾熊卻坦然無懼,揮舞龍頭大刀,就朝無頭騎士橫斬過去。 我一面觀察形勢,想趁白瀾熊吸引住無頭騎士時,先行開溜,不浪費他豁出生命為我制造的機會,但另一方面,我也好奇無頭騎士會如何接招,畢竟我對無頭騎士的武學路數、擅長的魔法全然不知,此刻所觀察到的每一分情報都非常重要。 只見無頭騎士手握長劍,指向天空,劍尖出現了一排魔法咒文,串繞成圓,繞著劍尖環繞一圈后,天上的烏黑云層里開始出現閃光。 是雷電系的咒文嗎?威力應該不小吧? 我起初以為是雷電,但情況顯然不是那樣,因為烏云中閃動的光華并非金色,而是點點赤紅,仿佛一滴一滴的鮮血,迅速匯流堆積,迅速把云層染紅,看上去仿佛星空被撕裂出一道傷口,正不住地淌流鮮血。 前后不過十幾秒時間,當揮舞龍頭大刀的白瀾熊被無形氣墻所阻,不能靠近,天上的血云也出現變化,千萬滴朱紅之雨,自天邊灑落,直墜向地面,那種染紅半邊天的凄絕畫面,讓人聳然動容,直到我發現那些“雨滴”之中,有些與空氣摩擦出火花,迅速形成大朵火焰,燃亮了天空,才曉得不妙。 千萬滴朱紅之雨,大部分是液態沒錯,卻也有相當部分是以晶體形式落下,堅硬穩固,又與空氣摩擦生熱,這根本就是小規模的流星雨了。召喚大規模流星雨的魔法,現今早已失傳,就算是要制造一場小型流星雨,那也要集合眾多魔法師,施行幾日幾夜的儀式才能功成,而無頭騎士只是把劍往上一指,發動咒文,短短十幾秒就能夠召喚下來……五百年前的魔法水平,與今天果然不是同一個層次,更重要的是…… 有沒有搞錯?就是對付一個白瀾熊而已,需要搞這種大陣仗嗎?它是反應過度?還是魔力太多沒處用? 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碰到一個“魔力暴發戶”就像三流魔法的主角一樣,因為魔法力用不完,所以隨便出手都是毀滅性的大范圍招數,連殺只螞蟻都要毀天滅地。 不過,很快我就領悟到,無頭騎士不是那種低能兒,相反地,它是一開始就打算殺絕我們,消滅附近的每一個生命,所以才使用了這樣的大排場招數。 魔古忌流禁咒*滿天魔血! 發著高熱的朱紅晶體,燃燒炙熱火焰,在落下的瞬間,穿屋毀物,立即造成了巨大的傷害;晶體遭受撞擊后,內中蘊藏的強大能量被釋放出來,但卻不是爆破,甚至連聲音也沒有,釋放出的能量形成黑影,迅速往旁邊吞噬,被吞掉的地方立即消失。 無論磚瓦土地,抑或是鋼鐵,被噬得連一點蹤影也沒有,當然,生命也是一樣,被那些黑影所吞下的每一條生命,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徹底從世上消失。 這堪稱是先撞擊后吞滅的攻擊雙重奏,哪怕是遇上什么堅固的防御結界,又或是高手以真氣護體,都能夠先破防御,再吞滅敵人。 不難想像在五百年前,這招一出,就是大范圍的清場效果,哪怕周遭有上千人團團圍住,這一陣魔血轟炸過后,能活命的大概也只剩幾個。 而這波魔血攻擊尚未完結,由晶體構成的魔血,把大地轟得體無完膚,形成一個又一個的詭異凹坑,但液態的魔血速度較慢,卻在這時才灑落下來。如果說晶石之中是蘊含能量,那液態魔血之中所藏的,就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怨氣。 這塊土地上所積載的亡魂怨念,全數被吸上天空,化作雨點傾斜而下,每一滴魔血落地,就生出一道青煙,隱隱約約間,煙霧中出現亡魂嚎叫的可怕影像,盡管沒有造成什么實質傷害,但是那些可比劇毒的怨憤詛咒,卻滲開來,與大地同化,成為黑魔法中極其狠毒的一個效果:污化。 被污化的土地,不能耕作、不能生長萬物、不能給人居住,也不能令死者安眠。土地上的所有生命,不是漸漸枯萎死亡,就是發生異變,成為人不人,鬼不鬼的邪物,即便是尸體埋藏在內,都會令死者尸骸妖化,永不安寧。 污化術是黑魔法的簡易技巧,但效果很短,不過短短幾個小時。像無頭騎士這樣程度的污化術,可以維持十數年到數百年,這就算在伊斯塔都屬于禁忌,一般來說,除非要徹底殲滅敵人的部族,雞犬不留,斬盡殺絕,否則黑魔法師不會輕易使用具有“長時間污化”效果的魔法,因為一個弄不好,就是敵我同歸于盡了。 白瀾熊見機得快,一看到滿天魔血降臨,立即鼓足力量,狂舞龍頭大刀,把每一顆火爆流星都砸打出去,而除了第一顆流星釋放能量,吞噬大刀的半截刀刃,讓白瀾熊的到警惕,再后來的就全部被他用獸王拳勁隔擋砸飛,不損兵刃,不產生傷害,而他也很懂得借力打力,那些砸打開的朱紅晶石,有部分反射向無頭騎士,想趁它施法的空檔進行攻擊。 不過,這個戰術也失敗了,那些飛砸過去的朱紅晶石,雖然釋放能量,伸展出“黑暗”吞噬四方,但無頭騎士周圍空間卻仿佛存在著更大的“黑暗”瞬間就把來犯物體給吞噬殆盡,什么也沒剩下,更別說影響這空間中心點的它。 真恐怖,簡直是萬鬼之王啊…… 我心中感到恐懼,腦里雖然提醒自己,不能妄動yin術魔法,以免給無頭騎士認出身份,但一來死亡壓力已近在眼前,二來無頭騎士看我記憶看了半天,大概也沒什么好瞞的了,所以一看死到臨頭,我立刻發動yin術魔法。 “太古的性欲精靈們啊,我以百里湛藍之名,與你們簽訂契約,請借予我你們的力量,服從于我,具體而現形,出來吧,地獄yin神,水火魔蛛!” 弱者闖蕩江湖的最大悲哀,就是等級永遠不夠用,好不容易才有所提升,一下子有被現實環境給追上。 以前召喚出一只yin神獸,就足以鎮壓場面,現在卻動不動就是兩只一起召喚,這種事情說起來可還真令人傷心,但碰上無頭騎士這種對手,我也沒什么好埋怨的了。 “凰血牝蜂,出來!” 一只魔蛛、一只牝蜂,同時護衛住我的上下兩路,水火魔蛛吐出的蛛絲護網,堅韌有加,配合凰血牝蜂尾部的熱線掃射,穩穩封住天上墜下的朱紅晶石,就看到我周身三尺外的地面千瘡百孔,而我毫發無傷,像是被最強者級數的高手給護住。 如斯戰果,連我自己都難以置信,但是到了第二波的魔血攻擊,一度超越實力的運氣就無以為繼了。點點滴滴的朱紅怨血,灑在召喚獸身上,猶如腐蝕酸液,凰血牝蜂用身體遮擋在我上方,承受了所有的怨血澆淋,在痛鳴聲中解體消失,為守護主人而壯烈犧牲。 靠著犧牲一頭yin神獸的代價,我撐過了這一招,不過這并不代表事情結束,相反的,一切才剛剛開始。 騎士無頭,但卻不是什么都看不見,至少我敢肯定,在我使用了yin術魔法之后,它就像是得到某種確認,身上的殺氣大盛,胯下那匹大黑馬長聲嘶鳴,被蒙住的眼睛,發出了連眼罩都遮不住的怨厲紅光,瞪視向相隔百年的仇敵。 “法米特!你還有膽子出現在我面前!” 一個邪異無比的聲音,直接在我腦里響起,不是任何的聲波,是最直接的心電傳音。聲音很奇特,像是隔著好幾層鐵板傳來,模糊而平板,沒有尋常人類的高低起伏,聽在耳里很不舒服。 這聲音伴隨著海潮般的滾滾怨氣而來,直接與我的意識串聯,被迫“接收”的我極度難受,胸口氣血翻涌,直欲作嘔,但卻曉得這可能是我最后一個救命機會。 “搞、搞錯了!我不是法米特,我……我只是一個小術士,不是什么大法師??!” 只要能溝通,就有一線生機,和普通的魔法師相比,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可比魔法厲害得多,就看到無頭騎士陷入沉默,跟著,我腦海中出現了這樣的聲音。 “小術士?口胡!你果實是法米特!” 呃!不是吧?法米特當年也常常自稱小術士嗎?你堂堂一個無敵大法師,沒事這么謙虛干什么?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 我沒法再說,無頭騎士幾乎是立即采取攻勢,也不見它怎么動作,就聽見一長串破碎聲響,我所在的地板面整個被炸裂掀翻,碎裂破面筆直延伸,摧毀這層樓的整個地板面后,還在建筑外的土地上留下長長痕跡。 而我之所以沒有斃命在這一擊下,除了白瀾熊扛著大刀砍向無頭騎士的阻攔外,主要還是因為我腳下突然一空,在攻擊到來之前往下摔去,險險避過,被一只小手給牽著,飛快地向前沖去。 牽著我逃跑的,是未來。這小子不算太笨,大概是怕我大難不死,秋后算賬,所以救走白牡丹又來支援我。黑龍忍者的忍法確實有獨得之秘,未來帶著我在兩寸厚的地板下用土遁逃跑,我們兩個人仿佛化為兩個平面,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存在高速飆行,幾下旋繞飄降,就落在大地上,暫時甩開了無頭騎士。 “真、真有一套?!?/br> 腳踏實地,我一點都沒有“得救”的真實感,無頭騎士的恐怖威勢仿佛還在眼前,短短時間內我卻已經遁出百尺,暫脫險境,兩者之間的巨大差距,讓我有些難以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