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章: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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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上……早已沾滿了魔法黏膠,把那個小子黏得死死,而我這一撲倒下去,真個是作法自斃,大半個身體也黏在石上,恰好便與那小子的臉近距離對看。 說句良心話,這小子的臉蛋白皙秀氣,又因為年紀還小,看來很有幾分女兒家的秀美,堪稱賞心悅目,將來不當忍者,大可以去演戲當明星,與他近距離眼瞪眼,不算一件難以忍受的事??上?,被一雙憤恨的眼睛盯著,沒有人愉快得起來,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我沒興趣和一個男的臉貼臉,聞彼此的呼吸啊。 “媽的,嗚……” 想掙扎,但這時才后悔為何黏膠這么黏,掙扎幾下沒掙脫,反而被越纏越緊,更糟糕的是,在虎、豹、蛇、山貓…… 之后,竟然連猩猩、犀牛、斑馬,這些不應該存在于附近的野獸都成群結隊出來,活像一支百獸聯軍,從大石兩側沖過,對巖石上的我們不屑一顧,只往小屋方向沖鋒,肯定受人cao控。 這顆所謂的大石,其實只有外表是巖層,內里完全空心,可以藏人,整體重量很輕,經過魔法處理后,甚至說得上易于攜帶。 現在左右兩側百獸奔騰,搞到地面搖晃,這顆偽大石也劇烈震動,好像隨時都會往外滾,我雖然極力穩住平衡,但是當三頭大象從左側趕投胎似的沖過,大石表層被象腿一腳踢破,更朝右側山坡滾去,而被黏在表面上的兩個倒霉鬼,就身不由主地一路跟著滾出去。 普通的情況,我會很擔心自己在滾動途中被大石壓死,但這大石既然是沒重量的大空殼,這便不是問題,反倒是另一個不致命的危機,嚇得我魂飛魄散。 兩張臉貼得太近,身體又是在快速的滾動當中,直接導致的后果,就是兩張臉碰過來又碰過去。臉碰臉頂多碰紅了臉,可是因此導致的嘴碰嘴,那就是個叫做“接吻”的專有名詞。 媽的,我居然在和男人接吻,還一吻就連吻了幾十下,滾動摔墜的力道之猛烈,想停都停不住,兩張面孔頻繁碰撞,如果不是其中一方被割了舌頭,恐怕連舌頭都卷纏在一起了。 和這個沖擊相比,我背后與身上在滾動中造成的大小傷口,就顯得微不足道了。最后,滾動之勢稍停,我和那小子連同只剩一半的大石,被山坡上的半截枯樹給擋住,沒有繼續滾下去、沒有繼續惡心接吻,只是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對方。 男孩沒法開口說話,我雖然可以講話,但一開口可能會吐出來。兩個人雖然大半身體被黏住,不過也都還有一手一腳能活動,這時下意識的第一反應,就是伸腿踹向對方。 干……人實在應該克制自己的本能反應。 當彼此的身上都是黏膠,伸腿踢向對方的結果,就是兩個人的腿都被黏住,還連帶造成枯樹干斷裂,兩個人又再次往下滾去,滾得七葷八素,身體陡然騰空,竟是從一個山崖邊筆直摔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種場面不是第一次,世上哪個追跡者不曾墜崖過?但現在身體動彈不得,什么騰挪、護頭的防沖擊技巧,全部使不出來,連轉頭看確切高度都不能,這么一摔,耳畔風聲急響,險些把我心臟從嘴巴嚇出來。 幸好,下墜的時間不長,估計只摔了二十多尺便著地,但二十多尺的高度,也足以摔得人骨折筋斷,我落地的時候,雖然感到劇痛,耳邊也聽見巨響,可是身下的感覺很柔軟,并非實地,好像有什么東西墊在下頭,而且還是毛皮之類的軟物。 怎么回事?我壓到了什么? 從四周的吵雜聲音聽來,我好像被一大群人給圍在中間,這有點奇怪,因為荒山野嶺,怎會突然跑出一大票人,而當視力慢慢回復,我發現自己是壓在某個人的身體上,那個人身下則是一張祭壇,好像正在施行什么術法,卻被我們這兩個不速之客給打斷。 “仆、仆街,祭師他被砸死了!” “侯塞雷啊,怎么會突然有兩個人類從天而降的?” “祭師死了,千獸奔的咒法不就被破了嗎?我們要不要立刻發動攻擊?殺掉伊斯塔的妖女!” 我脖子不能轉動,只能看見那男孩身后的東西,發現圍在周遭的人們,穿著打扮,赫然就是這些天攻擊我們的神秘敵人,而他們的談話中也證實,他們的攻擊目標正是娜西莎絲。 果然是娜西莎絲的對頭,他們是伊斯塔人?不像啊…… 伊斯塔的黑魔法雖是陰毒邪異,但沒聽說有驅使百獸的咒法,更何況這些人的語氣,其實更像是…… 腦里閃過一個念頭,我吃了一驚,更突然發現被我們壓死的那個祭師,身上赫然長著濃密的獸毛,并非人類。 南蠻的獸人! 獸人族素來不踏入人類世界,為什么會成群結隊來到金雀花聯邦境內,還要狙擊娜西莎絲,這點委實令人費解,我滿腹疑惑,卻突然聽見旁邊有聲驚呼。 “是……是百里湛藍!” 這聲呼叫后,周圍安靜了一下,沒過多久,大概是因為真面目已被我看見,無須隱藏,這些用特殊魔法道具變身人形的獸人們,紛紛解除偽裝,回復獸頭人身的本來面目。 “真是天助我也,他自己送上門來,弟兄們,把他們給分尸了!替白瀾熊報仇!” 獸人們最后的那句話令我大驚失色,白瀾熊怎么了?自從離開南蠻后,我不曾和他有過聯絡,為何獸人們要替他復仇?他遭遇不測了嗎? 腦里一片亂,而我現在身體被黏住,只剩一只手能動,七八個獸人一次沖上來,我根本無法抵擋,幸好,這次我身邊有個難友,而這險境把他暗藏的后著給逼了出來。 身體的狀況與我一樣,但男孩可以動的部分,除了一只手,還有嘴巴。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就看他突然一張口,一片小指甲似的輕薄物體,像是給機弩彈射般飆飛出去,正中我身后的一名獸人,跟著便是一聲震耳爆響。從爆音之響、熱浪之強,這一炸大概掛掉了三個獸人,實在是很厲害的救命后著。 男孩的手,并不會比我粗,甚至比我細得多,可是當他揮起手臂的瞬間,外側肌rou陡然撕裂,鮮血飛濺中,彈出了一截小巧、怪異,卻無比鋒銳的骨刃,隨著手臂揮舞,將一只抓向他的獸人熊爪整個切砍下來。 獸人的慘叫聲連接響起,雖然他們占了極大優勢,可是男孩臂上的那截骨刃,鋒利無倫,當者立斷,加上他很有技巧地以一種小圈、小圓的方式運刀,盡管舞動的空間不大,鋒銳刃圈卻護住要害,令獸人們一時間攻不進來,幾輪攻擊過后,徒留下五只染血獸爪,竟還鬧了個損兵折將。 我目瞪口呆,真正見識到黑龍忍軍的詭奇多變,剛才要是他把這些東西用在我身上,我未必還有命在。 更讓人膽顫心驚的一點是,這些忍者好像全身都是武器,看似技窮,但誰知道他還藏了多少后著? “沒用的廢柴,全給我滾開?!?/br> 似乎見不得獸人的丑態,領導人物出聲了,是一名豹族的獸人,我曾見過,好像叫奇里斯,記得是豹族的領袖、白瀾熊的好兄弟,望向我的眼神中沒有半點友好,彷佛見到殺父仇人一樣咬牙切齒。 “不要和他打近身戰,一人捧一塊石頭,遠遠砸死他們兩個?!?/br> 奇里斯在獸族中算是比較有智謀的年輕首領,這一著命中了我們的要害,當獸人們從四面八方捧起大石,我心里也呻吟起來,除非這小子還有更厲害的救命后著,否則我們兩個人十秒后就會是一灘爛泥,而且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異常惡心的爛泥。 “報告!虎茲族主中了敵人的陷阱,整團人快要全軍覆沒,現在情勢危急,雅蘭迦參謀請您立刻去支持!” 最要命的時刻,一個虎族的傳令兵把救命訊息送到,雖然里頭有些訊息令我驚疑不定,可是它還是產生了作用,令奇里斯舍卻到嘴的rou,極度憤恨地舍敵而走,趕去救援結義兄弟的性命。 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心念急轉,構思脫身良策,沒過多久,耳邊聽見一聲輕笑,一個邪艷的女性身影出現在我面前。 “你……你不是中了迷……” “哈哈,替身傀儡只有你能用嗎?出得起重金的,不是只有你一個,我們伊斯塔很有錢啊,而且……” 娜西莎絲一步一步朝我走來,揶揄道:“你的資訊太落后了,你那具替身傀儡是去年東海商會過時的產品,而我這具……是上個月西海商會的最新產品,價值三千金幣?!?/br> 嘿,資訊落后不是我的錯,我又沒有國家級數的情報單位在背后搜集情資,難道這也要怪我嗎? “這里好像沒有其它人,真是個逼供、簽契約的安靜好地方……” 娜西莎絲笑得很艷、很媚,但卻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恐懼,雖然我們現在處于一條船上,但當她來到我身邊,我一點都沒有得救的感覺。 一只溫瑩的玉手,無聲地放到了我腦門上,輕輕地撫摸著。 “提督,如果我在這里把你干掉,再賴給那些獸人,你猜你那幾個紅顏知己,她們會不會發現是我干的?” 對于娜西莎絲,我確實有著幾分懼意,但聽到這么露骨的威脅詞句,我反倒笑了出來。 現在正是她需要我的時候,在未到伊斯塔之前把我干掉,這不合她的利益。 何況我們這個小隊看似實力精強,但身為幕后首腦的我一死,整個團體立刻要散伙,娜西莎絲不可能做出這種搬石頭砸腳的蠢事。 “嘿嘿,你……” 我笑了起來,突然看到娜西莎絲右手斜斜翹起的小指,戴著一只由骨頭所雕成的戒指,心里頓時一驚,大叫不妙,因為若是我所料不錯,那個用骨骸雕刻成的特殊魔戒,正是普天下術者見之色變的東西。 “提督真是識貨人,這款骷髏戒,是本季魔神咒誓的最新款式,你居然一眼就認出來,你身為追跡者的專業能力,讓人不得不稱贊一聲啊?!?/br> 娜西莎絲笑得燦爛,我卻為了自己的猜測無誤,而頭疼不已。 伊斯塔是黑魔法之國,里頭的巫師每個都是靠損人利己在混飯吃,凡是有身分、有地位的伊斯塔人,絕對沒有人說話算話的,哪怕是三歲小孩也一樣。 這種競比狡詐的國度,人人不吃虧,對個人來說自然是不錯,可是對團體卻大糟特糟,朝廷里頭政令不行、軍隊之中將帥無信,伊斯塔不用等敵人來侵略,自己就要先垮臺了。 為了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伊斯塔的巫師們約定重要事務,末了都會以魔神之名起誓。 巫師們雖然平時都把誓言當放屁,可是,以正規儀式請來魔神見證的誓約,卻是百分百有效,如果膽敢毀諾,就會引來魔神懲罰,下場極其悲慘。 請魔神見證的儀式異常繁瑣,古書中記載的幾種儀式,最簡單的那種也有兩百六十多個步驟,要搞上兩天一夜。 但伊斯塔數百年的研究開發,新技術有效解決了難題,只要將主要契約咒文封于魔法器內,藉由魔法器的幫助,已經可以簡化為兩三個步驟,兩個當事人說幾句話,誓約便告完成。 這種技術是伊斯塔的高度機密,不能輕易現于人前,但娜西莎絲之前在薩拉城內,被我和茅延安用玉子靈貓擺了一道,懷恨在心,這次便有備而來,帶了契約魔戒在身,不怕我立了約定不認帳。 “呵,真是讓人舍不得呢,提督你天生傲骨,背后有大批靠山,我又有求于你,對你是殺也不行,傷殘肢體也不妥,好像真是沒什么辦法威脅你呢?!?/br> 娜西莎絲輕嘆了口氣,看來好像拿我沒辦法,但我卻知道那只是假象,因為她既然連契約魔戒都亮了出來,今晚若不逼我招出暗黑召喚獸的秘密,絕不會輕易罷休。 開玩笑,飯可以亂吃,誓可以亂發,這種事情不能亂來啊,真的立下魔神契約,到時候想違約,就算五大最強者聯手也救不了我。 我心念急轉,籌謀對策,但現在大半身體不能動彈,又用不出魔法,唯有靠著宿主與yin神獸之間的特殊感應,嘗試召喚羽虹過來。 若在平時,這是輕而易舉的小事,但在不能運使魔法的現在,能否成功,我就一點把握都沒有。 對了,法米特的遺訣里頭好像有提過,有幾種方法可以詐過魔神咒誓,其中一個是靠反擊咒語…… 法米特·修·卡穆學究天人,對于如何將魔神咒誓無效化頗有研究,地獄yin神煉成的最后階段,就是對黑暗神明的詐欺,這方面的相關技術,法米特在黃晶石里頭略有述說,其中一個策略,就是使用復雜的反擊咒語,組成多層次的抵銷魔法陣,來破壞魔神咒誓的結構。 這種類似竄改魔神契約的手法,偷天換日,屬于最強者級數的技巧,我做不到,但是好像也有某些給低手使用的方法,偏偏一時間想不起來。 想啊,快想啊,這種時候怎么可以想不起來,既然是yin術魔法,一定是很yin亂的方法,我怎么會想不起來呢……呃,好像有點印象了。 依稀有點模糊記憶,但還不太清晰,我口中胡說八道,試圖拖延時間。 “嘿,我也不是無懈可擊,你大可以威脅我要干掉旁邊這小子。像我這么有同情心和仁愛心的男人,被人用人質要脅,很有可能就屈服了?!?/br> 娜西莎絲聞言,紫水晶似的眼瞳中,流露冰冷的笑意,雖然沒有說什么,但卻表示得很清楚,她不會中這么膚淺的借刀殺人之計。 相比之下,對面那男孩的眼神,就像快要噴出火來,可能是訝異我這么快就出賣救命恩人吧……唉,這種事我做得多了,不要大驚小怪。 “提督你好鎮定啊,不過我相信世上沒有無畏無懼的人,只要找到你恐懼的東西,我不信你不屈服,到時候你哭著哀求要投降,我還要考慮一下價碼呢?!?/br> “喂!妖女,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想平平安安回到伊斯塔,還得要靠我們幫忙,你現在就與我翻臉,不嫌太早了嗎?” “哈哈,你真是天真得可愛,以為我真的需要你嗎?就算有需要也只是一半,另一半……我不這么說,怎么把你從慈航靜殿的勢力范圍誘出?你在那里有太多幫手,月櫻夫人、心禪禿驢,他們都會礙我的事。再說了,百里一族與我國仇深似海,我把你碎尸萬段,首級帶回國去,馬上就是大功一件,比什么護身符都更有用?,F在,你還認為我不敢動你嗎?比起暗黑召喚獸的秘密,我發現帶你的人頭回去好像更有益處?!?/br> 終于露出了真面目,娜西莎絲譏嘲的冷笑,讓我再次生出那種見到吸血鬼的澈骨寒顫。以她之前對暗黑召喚獸的沉迷與執著程度,我不認為她會輕易放棄,但理智判斷是一回事,要我實際拿命去賭,我可不愿意啊。 呃……我想起來了,對,那是類似精靈們的特有法咒,藉由生命分享的形式,擾亂魔神契約的進行,但實行這方法要個女人……我去哪里找個女人?娜西莎絲?別開玩笑了! 雖然是想到了那個秘咒,但卻礙于現實環境,無法實施,我額上冷汗涔涔滴下,又急又氣。 “我伊斯塔對付叛徒與敵人,總共有兩千七百八十六種酷刑,小妹雖沒有專門研究,但平日耳濡目染,對其中幾項刑罰自認拿手,不曉得……提督你有沒有看過被剝皮的人體,手藝好的剝皮師傅,剝皮后很快就會止血,沒有肌膚的粉紅色血rou,筋骨脈絡看得清清楚楚,比任何珠寶的色澤都更美?!?/br> 干你娘,這么恐怖的事情,不要用那種好像快要性高潮的陶醉語氣來講,聽得人毛骨悚然,差點就尿出來了。 更糟糕的一點是,我肯定這個伊斯塔妖女不是在說笑,她放在我頭頂的手,忽然冒出絲絲冷氣,好像一塊大冰,凍得我牙關碰撞作響。不只是為了腦門的寒意,更是因為我曉得,有些徒手剝人肌膚的邪術,啟動前兆便是如此。 該死到家,羽虹到現在都還沒出現,我的求救也不曉得有沒有人聽到,眼看馬上要被人抽筋剝皮,我身邊卻連一個女人都沒有,這……這是天要亡我嗎? 咦?等等,好像不是一定要女人,法米特的那個秘訣,本身應該是不拘限男女的,我……或許……這個……能不能再拖延一下,讓我多多考慮呢? “我這個人心腸不壞,在痛苦發生之前,很愿意給人一點甜頭?,F在我有個提案,提督你平日風流好色,但不知你好不好男色呢?你和這位小兄弟,難得臉靠得這么近,不如我順手助你一把,讓你們兩個人親個過癮,你說好不好?” 和男人親嘴?如果不是因為剛剛滾下山的時候,已經親過幾十次,我現在光是聽到這種事,就會狂吐而死。 真希望情勢可以讓我多拖延一會兒,但頭頂越來越冷,如果不把握眼前的機會,恐怕等一下想要施術都無機可趁……媽的,生命寶貴,再惡心也只能硬著頭皮干了。 “哈哈哈,這個主意很妙,妙得很啊,娜西莎絲,你門縫里看人,真是太小看我了?!?/br> 我放聲大笑,道:“老子入境隨俗,學會了金雀花聯邦的文化精粹,現在一看到俊美男孩就性興奮,你以為我真是為了拷問機密才帶著這累贅嗎?我是想要干他啊,嘿,你不相信嗎?我現在就親給你看!” 一句話說完,娜西莎絲的手不知為何,松了一下,我無暇思索,忙著把握機會,將頭一低,就吻上了那個到現在我也不曉得他姓名的小子。 與剛才碰撞中的短暫親吻不同,此刻,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有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在吻上男人嘴巴的同時,我差點就狂嘔出來。 然而,說句實在話,如果閉上眼睛不看,我會以為自己在親吻女人,因為很難想像男人會有這么柔軟的唇…… 不,即使睜開了眼睛也是一樣,在這種近距離下,那淺淺的瀏海、細細的眉目、柔柔的肌膚,儼然就是一個男裝的美少女,明亮澄澈的眼眸,讓人看了怦然心動,剎那間,我想到了女扮男裝的這個可能。 思緒的混亂僅有一瞬,我很快就清醒過來,完成我該做的事。受到黑暗魔神禁制的rou體,不能使用魔法,但極少數不以魔力驅動的魔法卻不在此限,其中就包括我現在使用的這一著"“曙光之吻”顧名思義,曙光之吻的基本意義,就是藉由親吻的儀式,轉贈生命能源。 簡單一點的形式,是僧侶們贈予生命能源,醫治瀕死重傷者;繁復的應用,那就是精靈一族的究極秘法,兩個生物之間的生命共享。 這種舍己為人的壯烈法咒,與我的自私個性背道而馳,本來只可能是別人對我用,絕沒可能由我來對人用,無奈天意弄人,居然搞到我自己來用。 黃晶石中的遺訣記載,在與魔神簽訂契約前的十五分鐘內,用曙光之吻轉出生命能量,寄存于他人體內,魔神的辨識就會受到干擾,無法判別立下契約的對象,發出的詛咒沒有投射對象,便會自動消滅。 使用生命之吻的風險,在于難以控制釋放的生命能量,這一吻可能只轉出三天份的生命,也可能一吻就轉出了三十年份。 “唔……” 接吻并不是我的專長,長舌koujiao才是,所以當我在親吻中,發現對方的眼神由怒氣沖沖轉為驚訝,跟著便像失去意識一樣,兩眼翻白,整個身體僵硬得有若死尸。 如果不是現在這種特殊狀況,我看到一個人出現這種現象,一定會以為是某種潛伏術法發作,令rou體機能瞬間停止。 就算是惡心,也不必這樣吧?我受到的沖擊一點也不比你好過??! 這時也無暇多想,因為雖然我們的接吻沒有吻得發光發熱,但我確實感到一種激烈運動后的心悸,仿佛體內元氣一下子被掏空了,這正是生命能量散失的現象。 平均壽命三百歲的精靈們,承受得起這樣的損耗;修行多年、保持純陽之體的僧侶,能夠精準控制輸出的份量。 我兩樣都不行,所以使用的技巧,僅是擬似曙光之吻,生命能源轉出后,對方并無法直接吸收,一個月之內還有回收可能,我不知道法米特是基于什么心情,開發出這種超級作弊技巧,但現在我卻衷心感謝他,哪怕我可能在這一吻當中,少了三到五年的生命力。 法米特,我愛你……呃,那是誰? 睜開眼睛往前看,我赫然明白娜西莎絲為何松手。盡管沒有魔力在身,但我的呼救還是傳出去了,羽虹第一時間振翅飛來,及時趕到,察覺她到來的娜西莎絲連忙縮手扮無辜,但羽虹卻被自己所看到的東西給嚇得目瞪口呆。 “你……你親男人……” 羽虹是很堅強的人,但或許心燈居士的死,對她造成的精神打擊還沒回復,分外不能受到刺激,所以她雙眼一瞪,才剛落地的修長雙腿竟然一軟,整個人就這么暈倒過去。 好不容易趕來的救星,還沒救人就說了再見。 天啊,如果剛才沒那么沖動,多拖延一下時間,我就不用親男人,不用拿自己的壽元作賭注,也不用把救星給嚇昏過去了,說起來都是這見鬼的作弊技巧不好。 法米特,我恨你! 真是差一點就氣到暈過去,尤其是娜西莎絲的手又放回我頭頂,讓我有一種很想掉眼淚的感覺。 “提督,真是不好意思,救兵來了,不過又昏過去了,你家的妞兒身體似乎不太好啊,是不是晚上被你干得多了,白天容易腿軟呢?” “媽的,早晚連你的腿也干軟……呃,不是,我是說,這個……這個……有話慢慢講,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要這么動手動腳的嘛,我……” “時候到了,提督,你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是立刻與我向魔神立誓,然后說出yin術魔法的奧義所在;一是由我親自cao刀,試試看你那幾個漂亮的小性奴,認不認得出被剝去一層皮的你?!?/br> “哎呀,不過就是一些秘訣,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你想知道什么,我現在就說給你聽,不用發什么誓……嗚,要發誓也好商量,你先把手拿開,我頭皮發麻了?!?/br> “呵,不是發麻,是你已經開始流血了?!?/br> 娜西莎絲出手毒辣,不等我的回應,竟然先下手立威,這下子我別無選擇,只得假意屈服,然后把yin術魔法的精要胡說八道一通,最好讓娜西莎絲練得兩眼噴火,變成yuhuo入腦的超級花癡。 “我說,我說,你聽著……哎呀,頭好痛??!” 頭痛的理由,不只是為了娜西莎絲的五爪扣著我腦門,更是因為一只白皙的小手閃電伸來,勾住我的脖子,和娜西莎絲的奪命玉手爭奪我腦袋。 拉扯之下,我頭痛欲裂,一道鮮血更沿著額頭、鼻端淌下,流過整張臉,眼前染成一片赤紅世界。 在濃烈的血腥氣味中,一雙柔軟的唇瓣貼了上來,結結實實地把我吻住,nongnong的血腥一吻中,好像有什么東西被送到我嘴里,沿著喉嚨流了下去,而我直到這時才清醒過來。 這種位置與距離,能吻我的人只有一個,在喉間一股奇怪味道漸漸發酵的同時,我想起了不久前所看到的戰斗,天曉得那小子的嘴巴里藏了多少東西,搞不好他已經把炸藥送到我肚子里去了。 唔,或許真的是炸藥也說不定,因為我確實感覺到一股澎湃的熱力,仿佛火山爆發一樣,由小腹轟然竄走,行遍四肢百骸,跟著更朝頭頂轟炸而來…… “吼” 爆發,是一種先積壓后噴出的現象,由于造成爆發的能量極大,往往會對周圍造成破壞。這種事……任何一個學過基礎物理的小孩子都懂,而我從這里所領悟的寶貴真理,就是這種事非常傷身體。 在那段“爆發”的過程中,我整個失去意識,什么印象也沒有,而當我再次回復清醒,周圍所見則是滿目瘡痍。 小小的山谷,像是被百多頭發情的大象狂暴踐踏,狠踹猛踏,山石崩落,地面凹陷,種種怵目驚心的景象,猶如末日大戰的戰場,令得遲來一步的阿雪、羽霓大吃一驚。 山崖上的百獸聯軍,讓阿雪、羽霓被牽制了不少時間,但若阿雪肯放開不殺生的顧忌,全力出手,她們應該可以更早了結戰局,趕到此地。 這邊的狀況,真的是很糟糕,不但周圍環境被破壞得亂七八糟,更沒有半個能站起來的人。 羽虹倒在地上,被半截斷樹壓著,失去意識;忍者男孩與我躺倒在羽虹身前不遠處,差點被一顆大石壓住,同樣失去意識。娜西莎絲的狀況好一些,勉強還算是站著,但整個身體卻凹陷入石壁之內,嘴角溢血,被頭散發,早已昏去。 “怎、怎么會搞成這樣?難道是萬獸……” 沒有我的cao縱,羽霓僅維持著最起碼的思考能力,但卻仍導出了這個結論,因為獸人之中并沒有什么強手,要造成這種規模的瘋狂破壞,她唯一想到的答案,就是萬獸尊者親臨,這才將此地破壞若斯,還連帶重創了娜西莎絲。 不過,倘若真是萬獸尊者駕臨,出手殲敵,在那種極度的強弱懸殊之下,這里的存活人數未免太多,很不合理。 “師父!” 阿雪和羽霓都首先注意到我的存在,搶著趕過來,而我也已經回復清醒,一雙眼睛望向她們,卻什么話都說不出。 說不出話,只因為不能…… 不曉得是為什么,但我全身仿佛中了石化術一樣,動彈不得,別說抬起手指,就連張開嘴唇都做不到,只能睜著眼睛,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亂轉。 怎么搞的?我的身體怎么了?在這種時候癱瘓,很要命耶! 這里不是我的地盤,沒有后援、沒有靠山,在這種地方失去行動力,那無疑是半只腳踏入鬼門關,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心里焦急,偏偏面孔僵硬,一點都表現不出來。 羽霓把羽虹給喚醒,但得到的訊息卻更加混亂,羽虹不知道敵人身分,也不曉得此地為何會亂成這樣,唯一能提供的消息,只有一句話。 “我來的時候只看到他們兩個親在一起……他、他們……他們兩個是變態的?!?/br> 真是好樣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所謂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大概就是這個樣了,羽虹的話非但沒能夠釋疑,反而讓阿雪、羽霓倒抽一口涼氣,因為那個相貌俊俏的忍者男孩,此刻正昏倒在我胯間…… 沒錯,就是最糟糕的那種趴法,整張臉趴倒在我非勃起卻僵硬的部位,偶然動個一兩下,看起來真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結果,事情的焦點就被轉移,三個吱吱喳喳的女人忘記了獸人來襲,討論起我為何與這小男孩趴在一起,搞著曖昧的動作,甚至連我身體的異常都沒發現。 “……師父平常很好色的,他這么色的人,干女人都沒時間了,怎么會有時間去搞男人呢?” “是啊,我也覺得事有蹊蹺,這之間怕是有什么誤會吧!” 羽霓,干得好,你做出了正確的判斷,我留起碼的智商給你,果然是有意義的。 “不,你們有所不知,伊斯塔與金雀花聯邦,從某些意義上來說,都是男人的魔性之地,有很多男人到了金雀花聯邦之后,受到異種文化薰陶,發現了真實的自我,從此就變成了雙性戀,甚至……同性戀?!?/br> “是啊,阿虹說得沒錯,我平??此c茅大叔形影不離,親親熱熱的樣子,就覺得他們兩個男人會出事,現在想來,大叔之所以與我們分開,可能就是因為不想他越陷越深,所以才揮淚斷袖,與他告別,想不到他又……唉!真是萬惡yin為首??!” 羽霓,干你娘的,話往哪邊說,你人就往哪邊倒,我如果現在能動,一定抓著你的頭,喂你吃大便。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立刻掉頭?不然師父現在已經是同性戀了,如果進入伊斯塔,再被那里的人妖文化薰陶,豈不是變成一個專搞同性戀的人妖?那樣的師父……好可怕喔!” 阿雪……托你這大奶狐貍的鴻福,我現在知道欲哭無淚是什么感覺了,我如果現在能動,一定會狂吃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