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章:建立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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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東海后的頻繁落水,似乎在向我傳達著什么,假如我把這當作是不祥的預兆,那就可以準備早點跑路回家,但立志要作個優秀“追跡者”天南地北追逐高價珍寶的我,并不相信這一套。 甫才到來,就為反抗軍贏得一個漂亮的勝仗,我自認這是很不壞的成績,無奈除了我們這伙人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證明這一點,所以當我們漂流在海上,被反抗軍的船艦發現時,是被當作jian細論處的。 這點當然造成了些許困擾,不過卻不是什么大問題,憑著我和茅延安的三寸不爛之舌,還有阿雪那雖然施術掩去臉上麗色,卻仍顯得純潔可人的眼眸,很快就讓他們相信,我們是前來投奔反抗軍的義勇份子,只不過中途被海賊團俘虜脅迫,綁架求贖,又不幸卷入這場海戰,所以才漂流海中。 管他的,反正這也不全是謊言,其中大概有三成左右是事實。 大概之前已經處理過許多投奔者,船上的反抗軍用對待客人的禮儀,有規矩卻欠缺敬意地安置我們。 我們三個人被安排住在一處,但紫羅蘭就有些麻煩,反抗軍一度拒絕讓它上船,甚至想把它重新扔下海去,可是阿雪的魔法卻有效解決這個問題。 不是黑魔法,是比黑魔法更厲害的東西。當阿雪俯身安撫紫羅蘭的瞬間,她胸前一對高聳的巨乳,在薄質料的肚兜上衣一彈,附近的反抗軍士兵頓時安靜無聲,雙眼猛瞪,直瞥著她飽滿傲人的胸口,就這么忘記一切,讓她把紫羅蘭帶上船來。 我們被安置的地方是后艙,空間還不算小,但是整潔程度卻讓我們有個共識,這里之前很可能是用來囚禁俘虜的,我們等若是住進了一個牢房。 不理會這個不吉祥的預兆,我們在這艙房內自得其樂。茅延安要來紙筆,自顧自地寫著他的東西;紫羅蘭趴在船艙的一角,繼續睡覺;阿雪擦干身上的水漬后,趴在我胯間,用她豐潤的紅唇、肥碩的雪乳,溫暖我受寒的重要部位。 坦白說,這樣的殺時間方法相當有效,不知不覺就過了大半天,抵達目的地,火奴魯魯群島的力夏達港。而當我們下船時,船上士兵用一種明顯充滿色欲的眼神,戀戀不舍地凝視阿雪,然后在我提醒阿雪,抹去她唇邊那抹白濁干漬的時候,殺氣騰騰地朝我瞪來。 這是男人的榮耀,我當然是笑笑表示得意,無須避諱什么。至于死鬼茅延安,這家伙每次都在我面前實際炫耀把妹功夫,我們出海之前他在把妹,旅程之中他在把妹,就連我們現在下船,岸上都立刻有幾名穿著浪蕩的女子,被他的小胡子扮相所迷,搶著向他狂拋媚眼。 對于這么一個無時不刻狂把漂亮meimei的斯文賤男人,如果我不稍微放開顧忌,對他還以顏色,表示我只是不愿,而非不能,那我以后還能抬起頭做人嗎? “賢侄,看到那邊一群sao貨沒有?你信不信,只要我出去繞一圈,馬上兩手就可以各帶一個美女回來?!?/br> “哦,你這么快就可以找到一流刺青師嗎?那順便讓他多奉送一點,別光刺手臂,還多在你臉上刺個絕代大yin魔的字樣,我保證一定威武過人??!”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其實大叔我有些非比尋常的地方,就算不刺字,看起來也一樣是威猛過人?!?/br> “什么地方?你的直腸?” 我和茅延安站在簡陋港口的一角,皮笑rou不笑地相互嘲弄,沒有人注意我們兩個無名小卒,只是各自忙碌著工作。 黑龍會的總部位于何處,一直是個謎,根據可信傳聞,很可能是一座由無數船艦連鎖組成的移動宮殿;反抗軍的總部,一年前搬移到東海地方最繁華的蓬萊島上,而舊總部所在,就是我們此刻所抵達的火奴魯魯群島。 這個群島的周圍海域,有大大小小十多個島嶼,過去反抗軍實力單薄的時候,常常在各個島嶼上輪流駐扎,不讓黑龍會識破主力所在,直到李華梅攻破巴士底島上的大監獄,解放諸多戰士,實力大振,這才穩定駐扎在火努魯魯主島上,而后隨著戰事上的節節勝利,勢力范圍擴大,又把主力所在遷移到蓬萊島。 從力夏達港上岸,馬上會感覺到之前茅延安所述說的東海氣息。這里雖然不如娜麗維亞般繁榮,但來來往往的人潮,各式各樣的發色、復雜外型,卻顯示了一個都市的旺盛活力。 人類是居住在島上的主要份子,但碼頭上活動的,卻還有我首次見到的甲殼族,外形是人體與甲殼類的結合,比如說我左手邊那個背著龜殼、手拿拐杖,緩慢行走的老人;還有我右前方那個背部是蟹殼,八只蟹爪抓著不同貨物叫賣的小販,奇特的景象,令我眼界大開。 “賢侄,往那邊看,那邊街角站的幾個白衣美女,手上拿魚叉、用布包住頭的那幾個,看到沒有?那些都是人魚族的?!?/br> “人魚?” “是啊,人魚族上岸活動的時候,都喜歡做這樣的武裝,那是她們的習俗,很好認的?!?/br> 我望向茅延安所指的街角,幾名手拿魚叉的白衣少女,正用我所聽不懂的方言,向店里一名長著蝦頭的甲殼族伙計購買干貨。那幾名少女都作著一樣的打扮,頭上用包布裹住長發,胸口用白布纏著,外頭罩上一套無袖短衫;清一色的白色短褲,恰到好處地包貼著圓翹的屁股,小腿與手腕都用白線纏著,看上去顯得十分英武剽悍,全不似詩歌故事中的柔弱嬌憐。 “賢侄,這沒什么好奇怪啊,東海地方連年戰亂,人魚族也不能置身事外。為了生活,人魚族的美人兒也拿起魚叉,保衛家園,這兩年更和李元帥締結盟約,加入反抗軍,共抗黑龍會?!?/br> 之前我就聽人說過,人魚族也是少數的全女性族類。與南蠻的羽族一樣,她們每次生育,若為男性,則是顯現父系的血統,只有生育女性,才會是人魚。在海底的時候,是人魚的外型,上了陸地,就會變化成人類的雙腿。 人魚族也是有名的美女族類,我在岸上就聞名已久,不過確實沒想到,東海地方的長時間爭戰不休,連這個本來以嬌弱美人而揚名的族類,都誕生出明艷英媚的女戰士來。 “賢侄,低下頭,你的熟人來了?!?/br> 茅延安喊了一聲,壓著我把頭低下,恰好附近人群一陣sao動,我抬眼朝那邊看去,眼前登時一亮,只見一雙極其相似的妙麗倩影,快速朝這邊過來,正是與我睽違良久的霓虹姐妹。 羽虹一馬當先,快步走在最前頭,已有數個月不見的她,體態依舊輕盈纖瘦,身上仍是穿著那套女巡捕的制服。 一襲白色的束腰長襖,從微微敞開的領口中,可以看到一抹淡淡的粉紅抹胸,攏住了那對曲線恰到好處的玉峰;身為巡捕證明的寶石胸章,別在她鼓鼓隆起的胸口。 下身是緊貼著小翹臀、大腿的白色包褲,將修長曼妙的玉腿曲線畢露無余,充滿了彈性和美感;腳下則是一雙白色的鹿皮平底薄靴,緊緊貼到小腿位置的靴筒上,金色的花紋十分耀眼。 看見這套正氣凜然的女巡捕制服,再回想起她昨晚在海上激戰的明艷英姿,我心頭頓時一片火熱,yin穢的目光盡在她性感熱褲、美腿上游移,試圖提醒自己數個月前在南蠻的旖旎光景。 那時,在四大獸族的圍攻下,羽族的根據地史凱瓦歌樓城淪陷,我僥幸混入了熊族陣營,更意外擒下了前來刺殺我的羽虹,不但殘忍地奪去了她拼命捍衛的童貞,還對她施以極其羞辱的悲慘調教,恣意享受她青春嬌嫩的少女rou體。 直到我離開南蠻為止,不知道有多少個晚上,羽虹那雙修長姣好的如玉粉腿,頻頻纏在我后腰上,赤裸胴體婉轉嚶啼,那種火辣景象,想起來就讓人回味無窮。 “阿虹,你等我一等?!?/br> 落后幾步的羽霓在這時候搶了上來,金黃色的及腰長發飄動,速度很快,眨眼間搶到羽虹身后,一把就抓在meimei肩上,像是對她獨自離船的動作很不滿意。 “姐,你別管我?!?/br> “啊?!?/br> 羽虹急轉過頭,伸手撥開jiejie的右掌,在她轉身的剎那,淺淺的金黃瀏海隨風分撥,露出了她冰雪般的冷艷容顏。 之前在南蠻時,那種活潑嬌俏的神韻,被一種不易親近的冷漠、痛楚所取代,驚鴻一瞥間,竟然與薩拉城中的冷二公主有幾分相似。 羽霓驚呼縮手,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被meimei給撥落手掌,恐怕只有我才留意到,在羽霓碰到meimei肩頭的那一刻,就好像碰到一塊燒紅烙鐵般縮了手,這根本不是被撥落,而是代表羽虹的體溫異乎尋常。 姐妹兩人同樣經過一場劇戰,同樣休息過大半天,但羽虹身上卻仍在冒汗,金色短發濕濕淋淋,像是剛從水里走出來似的,如果考慮到蒸發掉的部分,恐怕脫水情形比看到的更嚴重,這或許就是羽虹在甩開jiejie的手掌后,一語不發,加速離去的理由。 霓虹姐妹位列當世七朵名花之一,在這座島上更理所當然地是人們目光的焦點,她們兩人鬧了這一場,周圍的人們都議論紛紛,不知道霓虹兩位美人兒姐妹發生了什么事。 明顯是散熱不良,奇怪,如果穿少一點,情形應該能稍微好轉……嗯,是了,在南蠻的時候,這sao妞兒已經有點被我弄成暴露狂,她一定是顧忌這一點吧。 我心里有數,只是這時候不便多言,也幸好剛才霓虹兩人沒有朝這邊看,否則以她們銳利的職業目光,大有可能把我和茅延安給認出來,那時候羽虹有了提防,我不但難以偷偷接近她,還要小心重蹈覆轍,被她偷偷潛入進來,把我喉嚨割斷。 “喂,賢侄,那邊在報名了,報名以后有午餐可以吃,我們趕快去吧?!?/br> “你是來吃飯還是來從軍的?” 笑罵聲中,我與茅延安一起去島上臨時成立的整編處。一路上,我和茅延安商量要怎么開始作事,由于我們已經打算一切由最基層做起,當個小兵,不容易立什么大功。 我們不宜太惹人注目,但身分太低,作什么都不方便,所以該如何立功,迅速提升到相當位階,這樣才比較有利。 至于如何尋寶,如何獲利的問題,我當然是自己偷偷干,才不會與這老jian巨猾的色魔合作,所以大家提也不提,只是專注于立功升官方面的討論。 我覺得以黑龍會的強勢,當真想要建立軍功,只怕沒有想像中容易,茅延安則是信心滿滿,說是以我偷雞摸狗的本事,區區黑龍會何足道哉,并且說這次會好好取材,用我在東海的輝煌戰績,寫一部叫做小兵傳奇的作品,光聽名字就保證暢銷。 火奴魯魯群島是反抗軍的重要基地,來自四面八方的義勇兵著實不少,有些是在這里投軍,有些則是從蓬萊島被分配過來,那個臨時搭建的整編處,外頭擠滿了人,等著整編發配。 經過冗長的排隊時間,終于輪到我們。我們向那里的負責人表示加入意愿,然后就是一段很典型的應徵面試。 理所當然,我們把自己的本事夸得是天上少有,地下無雙,痛斥東海惡勢力的腐敗,并且表示我們立誓鋤強扶弱的崇高志向。 那個花白胡子的負責人,冷淡地回看著我們,像是看見一群麻煩人物似的,而在我們的陪笑下,老頭慢吞吞地拿出表格,問我們的姓名。 茅延安側頭思索,似乎在考慮著什么,我怕他又像上次南蠻那樣幫我胡亂取名,正要搶先開口,不料還是慢了他一步。 “在下梅仁佑,浪蕩東海一介落拓畫師,希望能夠投入義軍,共舉大業?!?/br> 茅延安往我一指,笑道:“這是我家侄兒,名動金雀花聯邦的少年劍俠,梅佑仁,請老丈不要辜負他的長才,給他一個能堪大任的適當職位?!?/br> 能堪大任,那豈不是要到戰場的最前線去送死?我差點踢了茅延安一腳,連他胡亂幫我取名的份一起算下去。 “梅仁佑……梅佑仁……兩叔侄的名字真怪,又不知道是哪來的閑人,算了,早死早超生……這是你們的牌位……不,是你們的軍牌,好好拿著超生……不,安置去吧?!?/br> 那個花白胡子的老頭,活像看著死人般望過我們,又把兩塊活像牌位似的紅竹名牌交給我們,然后才慢慢地挪調著白花眼鏡,看向阿雪,在她飽滿的胸前略作停留,這才望向她的臉。 阿雪很期盼地望著我,在我與茅延安都取了個假名之后,她似乎也很期待我幫她取一個好的名字,可是剛剛被茅延安取了個怪名字的我,才不會甘心讓她一個人高興快活。 “老頭,這是我師妹,她名字是……” 無視阿雪猛眨眼睛的期待,我微笑道:“嗯,大奶妹?!?/br> 姑且不論茅延安聽到名字后偷笑的反應,那個老頭還真的把這名字寫下去,跟著就將那個寫著“大奶妹”的名牌交給了阿雪。 當報名完成,要分配單位的時候,茅延安的出色文采,讓他順理成章地被派去島上的司令部,從事文書工作,而我卻臨時想到一個很不妙的問題。 軍事組織的慣例,男男女女肯定不會分配在一個地方,換言之,我會與阿雪分配在不同單位。 然而,阿雪的頭腦純真簡單,隨便和別人放在一起,不知道會被人騙去什么地方給賣了,再者,她沒有我在旁監視,如果被人認出了真面目,那可是天大的禍事,之前我機關算盡,怎么偏偏就漏掉了這一點? “等一下,不管這邊怎么編排,我要求和……呃,我meimei同一個單位?!?/br> 實在沒有別的理由好說,我倉促之間,用了這個相當爛的謊話當理由,說服那個老頭把我和阿雪編在一起。 我和阿雪拿到了一張草率的命令書與地圖,要我們前往火奴魯魯島西北角的庚三軍營。在與茅延安約好聯絡方式后,我們就分開行動了。 從南蠻時期開始,到薩拉再到東海,幾個月來茅延安一直與我們共同行動,現在突然分開,那感覺還真是很特別,但我卻還頗感快意,因為這么一來,少掉一個礙手礙腳的麻煩人物,我很多事情可以更方便動手。 “師父,好久沒有看到霓虹她們了,我們什么時候去與她們見面問好呢?” 一點都沒有暈船的困頓現象,阿雪活力十足地和紫羅蘭追著跑,還向我問起霓虹,我則趁此機會,義正辭嚴地發出警告。 “阿雪,我們不能與霓虹她們見面,至少現在不行,理由是因為……” 要胡亂扯個理由還真困難,不過我是告訴她,東海地方情形復雜,尤其是兩軍征戰,間諜必多,我懷疑反抗軍前次的大敗是內jian作祟,所以要不動聲色,先幫反抗軍抓出內jian。 這當然只是鬼扯,我對反抗軍的狀況一無所知,哪曉得它上次戰敗是怎么敗的,只是隨便找個理由胡說而已,但阿雪看我的眼神卻充滿崇敬。 “師父,你真是厲害,這么深謀遠慮,黑龍會的惡人遇到你,一定會遭到天譴的?!?/br> “呃……是嗎?我怎么覺得自己一定會遭到天譴?” 隨口與阿雪胡謅了兩句,我正想再對她敷衍,前頭的巷子突然傳出一陣sao動,十多名孩童從小巷子里頭竄出,笑得歡天喜地,手上拿著青菜、生豬rou、水果等食物,活像拿到戰利品似的大嚷大笑,最后頭的幾個還拿著粗布衣褲,一溜煙地跑出來,看到紫羅蘭兇惡的猛獸形象,大叫一聲,一哄而散。 假如這些孩童的年紀不是那么小,剛剛那一幕看來還真像山賊剛剛打劫完畢的畫面,我和阿雪好奇心起,走到那條巷子里去,卻沒想到當真看到一個男人倒在地上,身上除了一件兜襠布外,就被剝得一絲不掛,背上與手腳上還留著許多小小的鞋印,任誰一看都知道是被踐踏過。 “救、救命……搶劫啊……” 衰弱的求助聲音,讓我幾乎控制不住臉上表情,險些就當場大笑出來。盡管我知道這世上人心險惡,東海地方更是弱rou強食的世界,但實在怎樣都想不到,甫抵東??吹降囊粯恫环ò讣?,居然是這樣的荒唐劫案。 阿雪半紅著臉,主動上前將那個人扶起,只見那是一個生著滿臉大胡子的男人,明顯過久沒有修剪的虬髯濃需,幾乎把半張臉都覆蓋住,看不清楚相貌,但從外表來看,應該是三十好幾,甚至接近四十的中年人了。 那人被阿雪扶起,對著我們千謝萬謝,說自己采買東西完畢,正要回去,卻突然被這群孩子用竹刀、木棒給趕到巷子,跟著就被搶光了所采買的食品,還連全身衣物都給扒得干凈。 一個盛年力壯、個頭不矮的男人,居然會被一群孩童給搶劫,還嚇得發抖,這實在是窩囊得很了,我壓根就不想和這種人多說一句話,但阿雪卻從包袱里拿出我的衣服,給這個大胡子換上,還多事地說要送他回家。 雙方身材有別,他一穿上我的衣服,我才發現他原來比我還高出一個頭,身材高大魁梧,站起來像尊鐵塔似的,過小的衣衫在他身上左破右露,甚是可笑。 “你們……是剛剛到火奴魯魯的外地客人吧?你們幫我這個大忙,愿不愿意到寒舍來喝杯茶,吃點東西?我作菜很好吃的?!?/br> “不用了,我們有很多大事要忙,沒時間來這里吃飯,阿雪,我們走了?!?/br> 招呼阿雪離開,走之前向這男人隨口問路,誰知道他也住在火奴魯魯的西北角,在阿雪的雞婆多事下,我們兩人一豹便和他同行,節省走錯路的時間,順便也護衛他回家。 “這位先生,我叫阿雪,你尊姓大名???” 我沒興趣學阿雪那般客氣有禮,一步走在前面,卻聽到那個男人很笨拙地回答。 “我……我的名字不好聽,我是個廚師,叫做加藤鷹?!?/br> “加藤鷹?傳說中只要一根羽毛加身,就可以令女人極樂高潮的圣獸加藤金鷹?就憑你?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你的下面是什么東西?” 被這名字給大大嚇了一跳,我急忙回身喝問,而那個百分百取錯名字的加藤鷹露出很尷尬的笑容,說這是他父親崇拜傳說中的圣獸,為他取的名字,他本身并沒有要侮辱圣獸的意思。 我是懶得再與這個男人多話,直接催著阿雪加快腳程,大概走了個把時辰后,終于到了火奴魯魯的西北角。然而,當我們與加藤鷹在岔路分手,逕自來到地圖上的庚三軍營,卻不由得瞪大眼睛,一面核對手上的地圖,一面錯愕地望著眼前的建筑物。 建筑物破爛,這點倒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畢竟我早就猜到反抗軍物資缺乏,這里又僻處孤島,能有一棟尚稱穩固的木造建筑就不錯了。 但眼前這棟連著一間草棚飯堂的大木屋,不只是破舊、搖搖欲倒,甚至還有一根不合時宜的大煙囪,往上冒著裊裊炊煙;門縫中則閃著刀光火影,不住往外飄著食物香氣。 媽的!我似乎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軍隊組織很復雜,有戰斗部隊,也有后勤部隊,而那個死老頭……把我和阿雪分配到伙夫營了! 我看著眼前那棟搖搖欲倒的廚房,只覺得自己的雙腿好像也跟著晃起來,先前為著東海之行所做的種種雄心企劃,我所預備展開的小兵傳奇,現在從最基礎的根部開始崩潰。 當我正為著計劃的突變而頭暈,阿雪卻像感覺不到我苦惱似的大步向前,一把推開面前虛掩的大門,依照我先前教她的軍中禮儀,大聲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新二等兵……大奶妹,軍籍號碼五七一一四三八,到庚三軍營報到了?!?/br> 在她推開門的瞬間,我看清廚房內的景象,也看到正在里頭工作的三名伙計,年紀有老有少,唯一共同的特徵,就是每個人都生得高頭大馬,也都各有殘疾,一行排站起來,儼然就是三座金剛銅像。 被阿雪的推門與報名聲給打斷,正在殺豬、剁羊、切割生魚的三大金剛一起抬頭,斜眼歪嘴地朝我們看來,手中的刀、叉、斧不約而同地揚起,殺氣騰騰的猙獰模樣,比黑龍會的賊軍猶有過之,如果走在街上,保證會把路上每一個孩童全都嚇得哭起來。 “嘿,哪里來的肥羊啊……這里好久沒有生人來了……” “看看那大奶小妞,細皮嫩rou的……” “何止啊,還有一個男的……沒什么rou似的,旁邊那頭豹子倒挺肥的?!?/br> “才和褚老頭要幾個生人來燉湯,這次倒來得挺快??!” 齜牙咧嘴的兇惡氣氛,還有正流遍廚房桌上、地下的鮮血,全化作刺鼻的血腥味一起襲來,我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還以為自己到了某個人間地獄,而不是一間廚房。 但一陣連環悶響聲,卻隨即打破了這樣的詭異氣氛,三名巨漢的后腦杓全都挨了一記鍋鏟,讓他們全都趴倒在面前生rou的血泊中,下手的聲音是那么響亮,我甚至以為他們三個人無一幸免地倒斃了。 動手的人,是站在廚房最后頭角落的一個大漢,黝黑的膚色讓人印象深刻,略為花白的頭發,明顯比其余人年長。他從角落里走了出來,冷冷地看過我和阿雪,大聲說話。 “歡迎來到東海廚藝訓練學校,我是這里的二當家,宮本十藏,你們被分配到這里,往后就是這里的一份子?!?/br> 殘缺左臂上掛的金鉤,增添了身上的肅殺威勢,這個叫做宮本十藏的黑人廚師,卻有著軍人的氣派。 “進入學校,要服從大當家……也就是校長的指示。大當家的指示,就是一切,如果大當家要學生去死,你們全部都要死,明白了沒有?” 聽起來這個鬼廚房還有一個更高層的人物,威嚴比宮本十藏更高,但正當我想問大當家是何方神圣,一個似乎很膽怯的高大身影卻在宮本十藏身后出現,很不好意思地向我們打招呼。 “不,沒、沒有那么嚴重啦……我不會讓大家去死的,只不過廚房這種地方,有時候難免會……” 換上了一身廚師打扮,帶上白色高帽、穿好廚師圍裙,向我和阿雪招手的男人,就是這個廚房的大當家,也就是我們路上遇到的大胡子,加藤鷹。和身邊殺氣凜凜的宮本十藏相比,還真是古怪的組合;值得一提的是,他左手袖子上繡了一尾青色蟠龍,龍軀圈繞著一個紅色的“特”字,不曉得是什么意思。 “歡迎兩位,哦,還有這位豹小姐,我們大家好好相處吧,煮菜燒飯很快樂的?!?/br> 以這句話為開端,就開始了我們在“東海廚藝訓練學?!本妥x的血淚日子。 “師父!不,哥哥啊,你拿刀的姿勢根本不對,這樣子沒辦法削好馬鈴薯的?!?/br> 仍改不掉對我的稱呼,阿雪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但是被她甜著聲音叫“哥哥”的感覺,真是讓人爽上了半邊天。 “我就喜歡這樣拿刀,怎么樣?我可不是為了削馬鈴薯才到這里來的。不過就是削皮嘛,刀法就是要快,除了快之外還是快,你再羅嗦,小心等一下又吃了二當家的排頭?!?/br> “可是……哥哥你削出來的馬鈴薯,全都變成了正方形啊?!?/br> 阿雪的一句話,造成我后腦一陣劇痛,被這間破爛廚房的二當家,自稱是“東海廚藝訓練學校副校長”的宮本十藏,給狠狠敲上了一記,說我這死老百姓浪費糧食。 這間廚房里的四個廚師,全都是體有殘缺、身材高大的長人,名字分別是宮本十藏、百藏、千藏、萬藏。其中以宮本十藏的年紀最大,代替那個做事溫吞和氣的大當家,掌管整個廚房,看到什么不順眼的地方,馬上就是一鍋鏟對準后腦杓敲下去。 每天太陽還沒升起,就要起床開始打理,我和阿雪是新手,被分配到的任務就是燉湯看火,還有幫蔬菜削皮、摘葉,看似簡單,我卻常常做到手軟。不是因為工作量沉重,而是因為每當我削得不漂亮、摘得有瑕疵,那個老黑鬼的鐵鏟就無情地揮下來,那一刻……何止是手軟,我們簡直痛到腿都會抖。 “腿抖算是很輕微的癥狀了,二當家還當你們是死老百姓,下手還很輕,如果換做是對付我們,后腦杓都會冒出煙來?!?/br> “對,真的會冒煙喔?!?/br> 說到痛處,千藏和萬藏不約而同地用力點頭。四大金剛的名字以年紀排列,他們兩人的年紀最輕,只比我稍稍年長,與我也混得最熟,是每天晚上廚房收工后的固定牌搭子,只不過兩人一個瞎了眼,一個聾了耳朵,打起牌來常常有些古怪畫面。 除了身高相若、相貌同樣兇惡、身上都有殘疾,四大金剛沒有一個相同的地方,甚至連姓名都是加入這間廚房后新取的,至于原本的姓名是什么,這點我就不清楚了。 年紀最長的十藏,是個獨臂的黑人,缺掉的左手換成了一只金鉤??瓷先ハ駛€海盜多過像廚師的他,本來是負責熬煮燉湯,因為我和阿雪的加入,接手了烹炒菜食米飯的工作。 這個黑人天生神力,百多斤的重鍋連同食材,被他的獨臂拋甩自如,“金鉤炒飯”據說是本地名產。 沉默寡言的百藏,并不是人類,而是甲殼族中的蟹人,負責這間廚房里所有的點心制作。 看他制作點心時,八手齊動,諸般雜碎餡料亂飛,瞬間就把一個精致繁復的點心制作成形,那種快如閃電的動作,真是一種藝術,但唯一的遺憾,就是這位甜點大師傅天生沒有味覺,所以甜點有時候會出些意外毛病……但我真正在意的,是聽說這只大螃蟹有個很漂亮的美人魚meimei。 擔任面食部大師傅的千藏,年紀長我兩歲,一雙眼睛因為戰禍失明,但卻因此把手練得極巧,觸感非常靈敏。 每次看他轉動雙臂,搓、揉、腕擊、推旋面團、拉甩面條的動作,一絲一節,像是一段無聲的舞蹈,常常讓我忍不住想要叫好……直到我發現,這個死瞎子最大的嗜好,就是在大家打牌的時候,用他的巧手偷牌出千。 塊頭最大的萬藏,與我同年,耳朵的殘疾讓他說話有些遲鈍,專職處理各種生鮮食物。 最常做的工作,就是拿著他那把厚背大刀去屠宰牛、羊、豬、鯊,刀子雖然厚重,但展現的刀工卻非同凡響,每一塊奇薄如紙的鮮rou,確實保留了rou的鮮美。 四大金剛各有拿手的廚藝絕活,但凌駕于他們之上的特級廚師卻更有一套。連我都覺得很難以置信,不過,每當加藤鷹換上了廚師裝,整個人所散發的感覺就全然不同,完全專注于廚房內的每樣料理,一面烹、煮、炒、炸,一面指點四大金剛工作,眼神中閃爍的那種虔誠光彩,像是一個求道的僧侶、悟劍的劍客,全然享受著自己的努力與成就。 只能說人各有志了,盡管十多天的相處,白天勞動、晚上打牌胡鬧,讓我對這些人逐漸抱持好感,但每當念及自己的處境,我就覺得一肚子鳥氣。 這里倒不是沒有立軍功的機會,黑龍會的艦隊和島上義軍時常發生零星戰斗,我連續幾個早上都是在炮彈落海的爆炸聲中驚醒,但自己一直待在廚房里頭,根本沒機會碰觸戰事,真要說有什么可能上場戰斗,那除非是義軍艦隊大敗虧輸,黑龍會直接殺上島來。 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形,逃命都來不及了,蠢蛋才去以卵擊石,當然更加沒有立功機會,結果縱然不愿,我仍然只能蹲坐在廚房的一角,不甘不愿地狂削著馬鈴薯。 眼看著阿雪在這間廚房越混越開心,甚至忘掉本來目的;紫羅蘭只要有熟rou吃、有地方趴著睡覺,就什么也不管,而茅延安在島上司令部展現才能,如魚得水,整天把妹泡妞,幫一群蕩婦yin娃畫裸體像,甚至沒有時間來向我炫耀,我不得不承認,人還是得要靠自己。 該是認真想想如何增強自己的時候了。要闖入強者爭雄的世界,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只是妄圖使詐與詭騙,沒有人能夠得到好結果的。 過去我心里一直有個印象,是我自己不愿意花時間練功,不愿努力,縱然家傳武學絕世超強,我也不屑去練,所以武藝低微,是自己的選擇??墒窃谒_拉城中,月櫻和心燈居士卻撕毀了我這個假希望,讓我從一個悠久的夢中醒來,覺悟到自己不是不練,是不能練。 其實我心里一直有個聲音,期望在經過那么多年以后,我的身體已經與小時候不同,不會一練武功就產生那么強烈的排斥作用,那樣我就可以重新修練家傳武功。 告訴自己只是個懶惰蟲,與告訴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人,那種絕望感受是不同的。 可是,人是會成長的,縱然夢醒了,終須面對現實,但我會這么容易就被打倒嗎?即使不能練武,我還是有其他本錢去爭雄稱霸啊。 細數我身上收藏的珍寶,其實我已經有了幾樣尋常武者夢寐以求的寶物。家傳的玄武真功秘笈、萊恩·巴菲特贈予的碎夢刀、奪自九鬼鷹魔的九死邪功,這三樣練成后足以在大地上成王爭霸,甚至擁有五大最強者那級數力量的神功,對我都沒有意義,明明坐擁寶山,卻只能干瞪眼。 大魔導師法米特·修·卡穆的遺產,那枚琥珀色的黃晶石,應該就是解開六大暗黑召喚獸的關鍵秘密。 這個強大魔力實體化所凝成的結晶體,破裂縫隙中所綻放出的符文,已經給了我很多啟示,只要我能破解符文的秘密,就可以得到里頭所記載的知識。 這枚黃晶石并非礦物,是由法米特的魔力凝結而成,法米特所修練的又是yin術魔法,所以觸動黃晶石的關鍵就是yin術魔法。 之前我用yin術魔法施放結界,黃晶石有過反應,但不管我使用召喚術,還是施放結界,黃晶石都只是微微放光,并沒有什么大反應,顯示我給予的刺激不夠大。 yin術魔法的核心,最終仍是男女交媾歡好,所以我也根據這點嘗試了一次,趁著我與阿雪翻云覆雨,把黃晶石放在被褥下頭,吸收阿雪攀登極樂巔峰時所射出的瓊漿玉液。 當時,黃晶石不僅放出強光,還放出燙人的高熱,反應比單純施展yin術魔法強得多,證明我嘗試的路子對了,只不過刺激程度仍是不夠。 阿雪其實已經是個很棒的牲祭對象了,她體內蘊含著第七級力量,是個優秀的黑魔法師,又還是個未破身的處女,完全符合魔法世界中高等素材的要求,她的蜜液還不行,難道真要割斷喉嚨放血才行? 不對,不對,一定不可能是這樣子,法米特是yin術魔法師,不是黑暗大巫師,不會用到這么陰毒的解封手法,肯定是有些地方我沒有參悟透。 懷著這樣的煩惱思緒,我常常到海灘邊去踱步思索,希望冰涼的海水在淹過我足背之余,也能夠帶給我冷靜,幫助我思索出頭緒來。 漫步在海邊,不只是幫助我靜心思索,還常??梢钥吹綁验煹暮>啊c海戰。 聽茅延安說,黑龍會這幾日正朝蓬萊島那邊發動大攻擊,雙方你來我往,戰得甚是激烈,所以對火奴魯魯這邊就比較放松,只是做著牽制性攻擊,讓這邊的艦隊無法離開,去幫助蓬萊島那邊的戰線。 “而且……或許賢侄你也感覺到了,這個島上的人們很懼怕黑龍會艦隊,說黑龍會的艦隊有幽靈船助陣?!?/br> “幽靈船?” 我想起那天在海上所遭逢的鬼船,但在那一天之后,我再也不曾看過那艘鬼船出現在外海,也沒有機會再見到邪蓮。 黑龍會和反抗軍整天打個不休,船只進出碼頭次數頻繁,炮彈與羽箭交錯射得滿天飛,偏偏又始終分不出個明顯勝負,這就讓人不得不把這慘烈畫面當作布景來看。 從人數上來看,黑龍會一方占了明顯優勢,船艦的規模也比較龐大堅實,可是反抗軍卻有地利之便,利用這座島的狹窄入口,每當趨于劣勢,就把船只往后撤去,一旦把黑龍會艦隊誘入峽道口,跟著就是大炮猛轟,黑龍會為了避免損失,也就不敢太過強攻,把軍隊撤回去。 本來戰局可以不用這樣無趣地僵持,但之前幾個月的連場征戰,黑龍會負責這邊戰局的兩大海將軍武jian異魔、天?;蒙?,全都在戰爭中負傷,無力在戰場上指揮,也沒辦法抵御反抗軍的高手奇襲,所以黑龍會最近的攻擊都只是象徵意義,并沒有那股誓要分出勝負的狠勁。 我嘗試在廚房里頭多做打聽,想要弄清楚這個地方的戰情,可是每次我提到外頭的戰況,就會被人很不客氣地打斷。 “外頭那些人怎么樣,和我們沒有關系,不要把他們的問題帶進廚房里來,老老實實煮你的湯!” 揮舞著左手的金鉤,十藏口中的“外頭那些人”就是與黑龍會惡戰不休的反抗軍,而我一直覺得很奇怪,包括加藤鷹在內,這間廚房里的每個人,都應該是屬于反抗軍陣營的麾下,是正式軍職的身分,更別說我初到島上時,地圖上清楚明白寫著這里是庚三號軍營。 但每次聽四大金剛談起外頭的戰事,本來很和氣的他們,口氣都變得非常不屑,肆無忌憚地嘲笑著敵我兩軍,對友軍的敗陣沒有多少同情,這實在是一件很古怪的事,就算我與他們越混越熟,還是對這點難以理解。 外頭這些反抗軍,打生打死就是為了對抗黑龍會,說起來也是為生民百姓謀福,如果他們都完蛋了,黑龍會統治了東海,難道這間小小的廚房還能獨善其身嗎? “你們四個都是高頭大馬,功夫看來也不差,義軍的將軍一定是白癡,不讓你們上戰場,把你們分配到這邊煮菜?!?/br> “我們是廚師,不是戰士,外面那些人怎么打怎么殺,與我們沒有關系。而且大當家和我們只是受雇在這里開店營業,沒有立場,也不管戰斗……大當家說過了,廚師永遠是中立的?!?/br> “中立個鬼啊,你們四大金剛拿起刀來,兇神惡煞的樣子,比外頭那些人更可怕,站出去保證被人當作是黑龍會的?!?/br> 這么高的大塊頭,如果四個人一排沖鋒出去,光是高頭大馬的壓迫力,就已經非常有用,更別說十藏黑鬼的舉鼎神力、萬藏聾子的解??斓?,我看都是殺傷力十足,不出去屠宰黑龍會的賊人,留在這里殺一些無辜的牛羊,實在沒道理。 不過,討論這些并無意義,而且據四大金剛所說,這間廚房的雇員,只是與反抗軍簽約,受聘于此的雇員,本身并不是反抗軍的成員,所以也毫無作戰義務,我的話對他們自然沒有作用。 火奴魯魯島上的物資還算豐富,但為了節省預算起見,我們廚房也經常需要派人到戶外搜集食材,或是摘野菜,或是打獵釣魚。 對于不耐久待于廚房的我,這工作當然是大大的優差。本來這優厚工作輪不到我頭上,但是自從我教四大金剛學會打牌,島上生活寂寞,每天晚上圍桌打牌,輸贏累積一多后,幾個在我手里輸得悉哩花啦的笨家伙,就對我的要求難以拒絕。 我的牌技并沒有多好,但每當我打牌的時候,阿雪都喜歡趴在我肩膀上看牌,本來我很討厭這種壓痛我肩膀的親昵,可是當阿雪趴靠在我肩上,高聳巨乳從衣縫間露出深溝,雪白柔嫩的乳波蕩漾,我上家、下家、對家的三雙眼睛一起突出來,就差沒有噴著火光。 在這種狀態下,獨臂的、八手的、耳聾的,就被我殺個兵敗如山倒。 千藏那家伙是個例外,打牌時候專心一致,絕對不受大奶妹誘惑力的影響,但這只是因為他是個瞎得不能再徹底的瞎子。 不過,自從他偷牌出千被我們活逮,就很抬不起頭來,當然也就被我們予取予求了。 這天,當我出外搜集食材,三艘中小規模的船艦恰好在這時候回航入港,緩慢駛進碼頭。 從那傷痕累累的外殼,多半是剛剛結束與黑龍會艦隊每天慣例的遭遇戰,而飛舞在空中的那兩道美麗倩影,如羽翼天使般翩然降落,就如過去那些天一樣,再次令碼頭的方向掀起一陣掌聲。 即使隔著這么遠的距離,羽霓、羽虹的美麗,仍是耀眼得令人不住贊嘆。這十幾天,雖然我們同處于一個島上,但她們姐妹并不會如同其他低階士兵一樣,輪番到廚房外的草棚飯堂來用餐,而是裝好了食盒,由勤務兵專門送去,也因為如此,我們并沒有碰面機會。 島上與反抗軍艦隊中并不是沒有其他女性,但卻又怎及得上這對“并蒂霓虹”的嬌美與英艷,每當士兵們群聚在一起,有七八成的機會都在談論她們姐妹。 從這些討論里頭,我隱約得知霓虹姐妹到東海之后,公開自己是羽族的身分,但卻與其他羽族人不太相處得來,所以才主動請調,來飯堂島這邊守住戰線。 每天抹黑臉蛋,在士兵群中端碗送餐的阿雪,也為我搜集到類似的消息。幸虧我們有先見之明,一到島上就讓阿雪抹黑面孔,掩住麗色,否則以她的天仙姿容,在這島上早就成了注目焦點,哪還有隱密可言? 當然……那對充滿彈性的圓碩巨乳還是藏不住,多少造成一點話題,不過只要阿雪好好待在飯堂范圍內,倒也沒有誰敢當著四大金剛的面調戲女孩,或是偷拍一下她的屁股。 阿雪告知我的消息中,有一點非常有趣,那就是原本感情如膠似漆、同進同出的兩姐妹,來到東海之后,似乎無復南蠻時候的姐妹情誼,羽虹常常獨自行動,就連吃飯都很少與jiejie一起用餐,尤其是每次出擊歸來后,她總是甩開jiejie,一個人不曉得跑到哪里去。 回想起上趟見到羽虹的樣子,我心里多少有數,趁著此刻我人在外頭,她們又剛好回航,我就索性朝那邊過去,探個究竟。 “霓虹那兩位?沒看到啊,像往常那樣,羽二捕頭一回來就往那邊走了,羽大捕頭也離開了?!?/br> 羽霓羽虹雖然協助反抗軍作戰,卻沒有就任軍職,所以人們仍是以巡捕的職務來稱呼。我向人問清了方向,就往羽虹離開的方向追去。 追蹤羽虹并不容易,她既是故意要躲起來,又是要躲避羽霓這樣的追蹤好手,當然不會輕易泄漏行蹤。 正常情形下,我沒可能把她找出來,但是地獄yin神的主與奴之間,在近距離中可以有點感應,當我以黃晶石加強這份感應,很快就找到了羽虹的所在。 遠遠躲開了眾人,羽虹把自己藏在一個濱海的巖窟里,如果不是針對這里找來,普通人根本不會發現,在這層層礁巖、浪花拍擊的縫隙之后,赫然別有洞天,也虧得羽虹找到了這個地方。 當我小心翼翼地潛靠進去,藉著海浪拍擊的聲音掩飾步伐,走了一小段路后,赫然就聽到一陣滿溢著女性情欲的柔媚嬌喘。 在巖窟盡頭的一個凹陷小池中,少女嬌艷的緋紅胴體,在清澈冰涼的池水中載浮載沉。 金色的發絲閃閃動人,一雙恰到好處的鴿乳,從水面圓圓挺起,而沉沒在池水下的肢體,從腰到屁股形成一道美麗曲線,但傲然高抬的修長雙腿,卻是包括羽虹在內,所有羽族女性最引以為耀的地方。 在一雙姣好玉腿的交會點,稀疏的金黃色嫩草,形成淺淺的倒三角形,隨著瀲瀲水波的浮沉,閃著耀眼的金色微光。 “嗯……” 羽虹微閉著眼睛,雙手放在小巧的胸前,用手掌托在渾圓香乳的下緣,輕輕向上搓揉,讓那緩緩滲入肢體的優美感觸,令她由可愛的唇間,連連吐露出甜美的誘人哼聲。 “啊……好舒服!” 年輕的肢體微微扭動,從手指間露出淺紅色的蓓蕾,rutouyingying的挺立,好像很苦悶地顫抖,從小巧鴿乳產生的性感漣漪,經過柔軟的腹部,到達金黃色的淡淡恥毛間。 “啊…啊……” 羽虹努力緊咬著紅唇,似是用僅余的理智去壓抑,縱然周圍沒有人看到,她也不肯把聲音叫出來。 然而,每揉一下,就從手掌發出rou與rou的摩擦聲,強烈興奮刺激著過于敏感的rou體,粘粘的唾液不自主順舌尖流出,潤濕雪白的脖子。 我就悄聲躲在旁邊,不敢眨眼地注視著這一幕,看著少女赤身裸體地自我撫慰,竭力與體內熾熱焚燒的yuhuo相抗衡。 “唔……” 雖然只是輕輕的揉搓,但強烈的快感立即延燒到小腹,少女的唇間發出哼聲,忍不住彎曲雙腿,扭起冰肌玉臀,左右搖擺,加上扭動乳蕾的動作,快感劇烈變成電流在體內流動。 “啊……好……” 隨著快感的高昂,羽虹的哼聲不知何時已轉變成啜泣,對酥胸的愛撫也影響到胯間,成為引發亢奮的根源,玉戶溢出泉水,不自覺地開始yin蕩蠕動。 當羽虹很熟練地移動雙手,從胸上的丘陵向下撫去,往柳腰的左右撫摸,我著實對這景象感到訝異,看來與我分開之后,被調教得敏感異常的青春rou體,沒有好好地發掘過,已經累積了太多的苦悶。 哎呀……你這個傻女人,沒有男人可以發掘,可以找你jiejie啊,你們姐妹不是很喜歡一起扭屁股,搞同性戀的嗎? 我心中暗嘆,卻目不轉睛地看著羽虹的手改變成旋轉,雪白屁股從剛才一直保持挺起的狀態,現在更性感地扭動起來;而那只原本在腰上的手,開始向火熱的玉戶花房移動,五指像梳子一樣,在金黃恥毛上撫摸。 “啊……嗯~”羽虹雪白的臉龐,早已籠罩鮮紅的紅暈,她用手掌把嬌嫩的花房掩蓋住,然后輕輕壓迫。 “咕啾——” 微微壓迫后,從花房發出蜜汁被擠出來的啾啾聲,四周恥毛都沾上了yin水。 “啊……” 羽虹輕哼一聲,終于用手撥開濕淋淋的金草,露出淡紅色的rou縫。只見那彷佛不曾被開啟過的rou縫微微隆起,金黃嫩草點綴在二片花瓣上,涌出蜜汁的少女花房,看上去非常妖艷。 如此艷色,躲在一旁的我忍不住吞下口水,股間的rou杵早已經高高挺出。 沒有察覺我的灼熱視線,羽虹玉指分撥,完全暴露出花房的內瓣,右手的中指對準花房中央的rou縫,食指與無名指放在花瓣的根部上,來回挑弄那里的guntang蜜漿,濕潤之后,很快開始來回摩擦。 “噗啾~~噗啾——” 因為流出的蜜漿,手指的動作非常順暢,羽虹激烈呻吟,身體猛向后仰。 頻繁的動作,讓池水激烈抖蕩,冰涼海水灑上了周圍的巖石,卻無法澆熄少女火熱胴體千分之一的激情。 在手指的快速動作下,羽虹更加分開雙腿,使下腹部像波浪一樣起伏,結實渾圓的臀部也開始向左右搖擺,更能享受特別強烈的感覺。 渾身的亢奮,使少女的年輕rou體頻頻冒出香汗,玉戶中的花蕊此時膨脹到最大限制度,包裹花蕊的嫩瓣隨著綻放節奏,開始慢慢撤退,露出來的花蕊已經充血,沾上yin水發出光澤。 “啊,為什么…為什么不殺了我,讓我變成這種身體!只要想到有人看見我的裸體,我就……啊……” 當高潮迫近,羽虹像是失去了理智,發出哭泣似的哀怨聲音,好像對自己的敏感rou體極為怨恨。 但盡管口中激烈地詛咒自己,羽虹卻克制不住自己的雙手,讓纖纖五指埋在兩腿間,一面夾緊雙腿,一面熱切地撫弄,追求著更加激昂的快感。 “讓……讓我死……別讓我再活下去……我不要這…??!” 手的動作更形加快,哭泣的聲音也越來越哀怨,卻又洋溢著媚惑雄性的甜美,而隨著高潮的到來,之前一直縈繞在她肌膚上的淺淺紅光,這時像是灼亮整個洞窟般盛放,就連躲在巖壁后的我,都感受到那股熱力。 我心叫不妙,顧不得眼前的香艷景象,急急忙忙把半個身體潛入旁邊水道。 “啊……啊……要死了…我……我要……” 從花瓣間流出蜜汁,羽虹的雙手激烈在兩腿間進出,連聲嬌吟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雙腿卻不由自主地往空中亂踢。 “我要……我一定要殺了你……百里湛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