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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yin術魔法師在線閱讀 - 第八十六章:威脅

第八十六章:威脅

    就是因為這個理由,所以倫斐爾才把整件事情全部攬在自己身上,然而……

    “我想不用我說,王子殿下你也知道,假使我把那天發生的事,真的給傳了出去,屆時你縱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再從貴國國王手上搶人,那你最疼愛的meimei就……”

    “你這是在威脅我?”

    “那當然,外交不就是玩弄棒子與糖?既然沒有什么利益好交換,我不威脅你要威脅誰?黑道不也是靠恐嚇混飯吃?你威脅我、我威脅你的,這很平常啊,用不著驚訝吧?”

    渾不在意倫斐爾的強硬態度,我有恃無恐,笑吟吟地與他對看,心知在這樣的情形下,最后需要讓步的一定不會是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倫斐爾的銳利目光,漸漸平復下來,但放在桌上的手卻握得更緊,將憤怒與恨意內斂,而決定也終于由他口中吐出。

    “我極度鄙視你的為人,可是我不得不承認,這次我確實輸給你了。在道上混的,輸了就要認,金雀花聯邦這次算是走了好運,而我個人希望百里將軍在未來的幾天里,出入平安,好吃好睡?!?/br>
    “哦?我以為以王子殿下的智慧,不會嘗試殺人滅口這么沒新意的招數,我既然膽敢來此,自然是有了準備?!?/br>
    “即使不滅口,我們也是會殺人的。狡兔死,走狗烹,雖然是你幫萊恩·巴菲特促成了這次的聯合,但如果你死了,他權衡大局,一定不會為了替你復仇,而損失索藍西亞這個盟友?!?/br>
    “說得倒也是?!?/br>
    談判能夠一舉成功,我固然喜不自勝,可是,在這場談判的最后,我也留意到一件事。

    雖然那天在會場,倫斐爾給人很強烈的熱血男兒印象,但如果因此認為他沖動沒理性,那就大錯特錯了,他體內確實流著精靈的冰冷之血,把怒濤般的恨意置于理智之下,不但微笑著送我出門,而且還在門口與我禮貌地擁抱。

    這單生意真是有夠麻煩,看來十年之內,我是別想踏入任何精靈們群聚的地方,以免遭受不測了。

    矮人之國羅賽塔,在我的估計中并不算是什么麻煩問題,只要能搞定伊斯塔與索藍西亞,羅賽塔就不攻自破。

    十日之約,還沒過到三分之一,我已經解決了索藍西亞,伊斯塔也搞定了七成,本來看似不可能的任務,居然進行得出奇順利,這些倒還真是虧了菲妮克絲的情報。

    掌握情報,就能控制世界,正因為資訊的效果是如此強大,預知能力才會如此可貴,當然啦,有一個能夠提供最新資訊的惡魔,也是很不錯啦。

    如果這件事能夠順利成功,那還真是菲妮克絲的功勞,不過,本來要花三個愿望的代價,才能完成的事,給我摟摟親親后,就這么便宜地送給了我,想想實在是有些不安,難道這也蘊含了某個陰謀詭計在其中?

    防人之心不可無,防魔之心更是一定要有,基于過去的不良紀錄,我對菲妮克絲戒心很深,尤其當她越是擺出清純無害的面孔時,那就越代表有某些害人不淺的陰毒技倆在實施,不可不防。

    我先回了爵府一趟,和我唯一的作惡伙伴茅延安商量目前進度,并且要他盡快設法擺平伊斯塔。不良中年正埋首在自己的房間里,疾筆奮書,聽完我的進度報告后。

    他咬著筆桿,黑著眼圈又紅著眼睛地對著我點頭,表示要繼續努力,房間地上滿是一團團揉損的廢紙,那都是他創作失敗,隨手扔在地上的挫折品。

    這件事情我幫不上忙,只能默默祈禱他一切順利,靈感如泉涌出,早點編出一個一個能讓娜西莎絲聽得暈頭轉向的好故事,擺平伊斯塔那邊的問題。

    既然這邊的問題我暫時使不上力,那就給自己找點娛樂,最理想的慶祝,就是去找月櫻,預祝我的大勝,順便親親愛愛,滿足一下手足之欲。

    然而,當我到了驛館,確認過萊恩目前不在后,駐守的兵丁卻告訴我一個意外的消息。

    “呃?什么?翎蘭臭……不,二公主殿下來訪,已經在里頭呆了個把時辰?這還真是……難得??!”

    月櫻回國之后,與冷翎蘭的見面少到屈指可數,就算有碰面,大概也是簡短地問上兩句客套而冷淡的場面話,假如冷翎蘭這兩天沒有來找我威逼,我還真是以為她們姐妹全無親情可言。

    可是,平常無話可說的姐妹,今天聊什么東西可以談上個把時辰?也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但我怎么想,都覺得這冷賤貨一定在說我的壞話。

    為了要制敵機先,我決定去偷聽看看她們到底在談什么,于是便下令衛兵們保持靜默,也讓侍女們別去通報我已到來,就這么獨自一人步向后頭庭院。

    冷翎蘭武功高強,耳力自然也不弱,但現在我是有心算無心,自然有些方法消去足音和氣息,讓她一時間難以察覺。

    “風啊,大氣啊,請暫時來到這里,帶走腳底的聲音?!?/br>
    從腰間的囊袋里取出一包魔法藥粉,輕輕念完咒語,灑在自己的鞋子上,確認自己走路無聲后,我悄悄地去到驛館后頭的庭院。

    時間已經將近黃昏,天邊的晚霞斜映下來,凄艷如火的夕陽,令得漫步中的兩位公主娘娘猶如天仙化人,美得讓我幾乎忘記呼吸。

    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因為月櫻正在和冷翎蘭閑話家常,還送了一套軍服給meimei,兩姐妹談談笑笑,氣氛甚是輕松,不像是在說什么是非,遠遠聽來氣悶得緊。

    比較有趣的地方是,月櫻在送軍服給冷翎蘭時,還囑咐她別整天都想著打打殺殺,偶爾也還是可以打扮一下,像個普通女孩子一樣。

    這些話冷翎蘭明顯地聽不入耳,只不過因為不想與jiejie沖撞,所以默不作聲地回應。

    沒有壞話可聽,又無是非,我才沒閑到聽兩個無聊女人啰唆,事實上,為了顧忌冷翎蘭武功太強,我并不敢太過靠近,所以她們的聲音我聽得并不是很清楚,加上話題無聊,我當下便想離開。

    “……對了,你們這次的修法,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呢?”

    正當我要離開,突然聽見冷翎蘭這樣問了一句,我心中一凜,知道這女人三句不離本行,終于談起了國家政事,連忙側耳傾聽。

    “我想應該是不難,萊恩在金雀花聯邦掌握大權十二年,議院中很多議員都隸屬于巴菲特家,而他們這次推動……”

    月櫻告訴meimei的話,聽得我一頭霧水。

    耐著性子,聽上老半天之后,我才大概有點了解,原來在萊恩舉行和平會談的同時,金雀花聯邦的議會,正由萊恩一派的議員所主導,舉行修改憲法。

    修憲的范圍很廣,不過這次修法的其余條文都只是掩飾,真正的重點,在于修改總統任期,還有連選只能連任一次的規矩。

    只要先把這兩個死結化解,萊恩就有辦法在金雀花聯邦繼續任職總統,保有目前的權位。

    這種修法百分百違反金雀花聯邦的憲法精神,正常情形下,肯定會面臨極大的阻力,不過,只要萊恩能夠促成國際聯盟,并且主導它的動向,那么憑著這份大功與過人聲威,就能輕易鎮壓下國內的反對勢力,完成修法,繼續延任。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個死基佬愿意花這么大代價,去促成這次的聯盟,想不到居然有這樣的圖謀。

    哼,還滿口為著蒼生福祉,根本就是為了他自己的權力與利益……

    我仔細觀看,發現月櫻對萊恩的行為,沒有表現絲毫惡感,冷翎蘭也似乎極為希望萊恩能夠成功延任,jiejie甚至可以一直待在金雀花聯邦,不用回來。

    這也難怪,畢竟只要萊恩繼續延任,月櫻還是金雀花聯邦的第一夫人一天,阿里布達就能持續得到金雀花聯邦的幫助,對冷翎蘭而言,只怕再沒有什么事,比這更具意義了。

    想到這個眼中只有權力,自私自利,一點親情都沒有的冷血女人,如此的可惡,我真想直接沖出去宰了她。

    “可是,你打算怎么辦?你不是答應過那個無恥小人,如果他能促成合約,你就留在阿里布達……”

    冷翎蘭有些緊張地問著,而我的心跳也為之加速跳動,不知道月櫻究竟會如何回答,就這么心頭狂跳地等了好一會兒,才隱約聽見那邊傳來一聲輕語。

    “我會在當晚離開,永遠也不再回到阿里布達,雖然毀約,但這樣子對雙方都好……”

    “嗯,我支持jiejie,這是明智的決定,反正對付他那種人,你根本不必對他講信用?!?/br>
    “話不是這樣說的,我……”

    她們兩姐妹后頭在說些什么,我已經完全充耳不聞,腦里只是反復回響著剛才聽到的東西,聲音雖然輕,但在心頭的震撼,卻不啻是雷鳴霹靂。

    當賭約完成,茅延安得意洋洋地收取賢者手環的時候,月櫻也會秘密離開,而若非我在這里聽到這些,那時可能還在傻呼呼地作著蠢夢。

    這么拼死拼活地為人賣命,最后得到的結果,居然是被人當作傻瓜一樣地耍弄,天底下有這么荒唐的事嗎?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驛館的,模糊的印象,只記得自己好象在街上跑了一陣,瘋狂地大笑,引來旁邊行人的側目,幸好因為天色已黑,多數人都沒能看見那個狂笑著奔跑的傻瓜究竟是誰。

    最后,當我回復意識時,人已經回到了爵府門口,由福伯幫我開門,疲倦地回到自己的房里。

    福伯像是想要對我說什么,不過給我揮手推開了;茅延安沒有出現,似乎還在自己房里與如山廢紙奮戰;阿雪和紫羅蘭在我進房之前,出現在走廊轉角,朝這邊趕過來,但我搶先把門一關,將她們擋在外頭。

    溫柔是一件讓人很舒服的東西,不過,當一個男人想要靜的時候,就不需要太多的柔情。

    腦袋昏昏的感覺并不好受,不過,被自己所信任的人給欺騙到,那種感覺更是難過。我實在想不通,月櫻為什么會做這樣的決定?

    而且,自始至終,她從沒告訴過我萊恩預備再度連任的事,這又代表著什么?

    我不愿在這個問題上多想,但腦袋卻很自然地飛快運轉著,尋找答案,而一個極其惡劣的想法,也慢慢在腦海浮現。

    “冷月櫻為什么這么做?會不會這婊子從頭到尾都只是在利用我?我是不是變成了一個可笑的大傻瓜?如果她真的只是在利用我,我該怎么辦?要不要報復?”

    質疑的聲音,以一個甜美得噬人心腸的輕柔女音,在耳邊響起,并且在提出報復構想后,迅速表達了自我的身分。

    “如果要報復的話,來無影、去無蹤,隨時隨地為您專屬服務的菲妮克絲,在此為您服務?!?/br>
    “你挑在這時候來攪什么局?”

    我不耐煩地轉過頭,揮手撥開那雙輕纏在我脖子上的雪臂,對悄沒聲息出現在身后的菲妮克絲怒目相視。

    “咦?我們跑外場業務的人員,當然要隨時關懷客戶的心情,你的快樂、你的憤怒,全都與我們相連相關,這樣我們才能夠把握你的心情與喜好,作出適當的服務啊?!?/br>
    菲妮克絲笑得很燦爛,像是完全無害的可愛生物,但她身上卻已經找不到前幾天那偶一閃露的純真感覺。

    “說得那么好聽,你的服務都是無酬勞的嗎?”

    “當然不可能天天都是特別酬賓,如果您大方一點,許上一兩個愿望,照顧照顧我們的生意,這樣子豈不是皆大歡喜?”

    我一語不發,靜靜地看著菲妮克絲。雖然我現在覺得那個十日賭約很沒意義,但不可否認,菲妮克絲上次對我的情報幫助,讓我非常感謝,覺得好象欠了她什么。

    假如她不是那么焦急而著象地要我許愿,說不定我真的會感到難以拒絕。

    可是,她的惡魔身分迅速讓我冷靜下來,也點醒了我,自古以來因為偷聽只言片語所造成的誤會很多,也許事情沒有我想得那么糟,在與月櫻談過之前,我不該這么早下決定。

    “有關報復類的需求,只要向惡魔許愿,一定保證讓對方身敗名裂,慘得不能再慘,如果你不相信,我們也可以提供試用,最快明天你就能見到效果,還有,我們的……”

    自稱可以完全洞悉我心情的菲妮克絲,這時卻明顯地失策,所說的話,都在增強我的防衛意識,提醒我不可以被惡魔給挑撥與蠱惑。

    不過,就在我要出言拒絕的時候,外頭就突然一聲爆響,好象是某種雷聲一樣的轟擊,突然在外面的院子響起,聲音很雜,但我依稀辨認出有部分是紫羅蘭發出的雷擊之音。

    那頭豹子雖然蠻橫無理,但平常都懶懶的,不會沒事找事,現在突然釋放雷擊,必然事出有因。我心頭一凜,待要向身后的菲妮克絲說些什么,她已經消失無蹤,就像完全沒出現過一樣。

    那頭死豹子沒事會亂放電?唔,一定是有外敵入侵……

    我匆匆開門出去,誰知道門才一推開,一股強烈勁風讓我站不穩身體,居然倒跌回去,一屁股摔倒,然后才看見窗外庭院的異象。

    一輪銀色的明月,出現在我家庭院,在皎潔的雪亮銀輝中,一頭生著龍翼的黑豹像是戲耍一樣,奮力振翅,朝著明月撲擊……

    這……這是什么……

    腦里一陣亂,我驚愕地看著眼前的景象,被強風所掀起的飛沙走石、浮草殘枝給吹了進來,觸膚割體如刀,給鬧得手忙腳亂,直到紫羅蘭的閃電劃破天空,震撼心頭,這才真正清醒過來,定睛看明了眼前的東西。

    那并不是真的月亮,只不過是一套散發著銀月光輝的貼身鎧甲,圣潔而孤絕,像是天上明月的傳光體,當紫羅蘭的火、電與之接觸,立刻被中和掉八成,顯而易見是光明系的神圣寶物。

    從外表輪廓來看,鎧甲內是一位女性,由于鎧甲把身體裹得密不透風,又有頭盔面罩,當然也就不必另外蒙面,可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身分。

    她手上持著一柄長戟,每次舞動,虎虎生風,激蕩起強勁氣流,把振翅撲飛在空中的紫羅蘭,一下子就打飛回去,強猛氣流部分像噴泉一樣疾沖,部分又像漩渦一樣在周身三尺內打轉,或攻或守,威風凜凜,猶如壁畫中的女神戰士。

    我不認識使用長戟的高手,更不知道這柄神圣屬性的兵器來自何方,但日前的一次交手,卻讓我察覺到某個強敵是慣用長戟的能手……碧安卡·希恩,索藍西亞的女精靈,精靈國王的私生女兒,也是這次我恃之說服倫斐爾的主要關鍵。

    這個精靈帥妞出現在這里,著實讓我有些詫異,但稍稍一想,也就明白過來,肯定是我與倫斐爾密談的內容泄漏出去,令這個精靈少女義憤填膺,所以趁夜過來暗殺兼報仇。

    令我奇怪的,反倒是福伯他們的表現。這一群早該進墳墓的老賊,沒有一個是弱手,如果說之前我被伊斯塔巫師伏擊,他們因為事情發生在爵府外,并非管轄范圍,沒有出手,那現在刺客都已經闖進府來了,他們一個個都死到哪去了?

    沒有時間細想,我驚訝地看見,鼓風把紫羅蘭拋震出去的碧安卡,把長戟使勁一旋,神圣銀光化作長虹,環繞住她一身銀甲,隱隱形成某種光之符文,然后閃亮符文像是螢火蟲般,朝四周散飛。

    啊,還有這種法術?是光系的?還是風系的?

    當點點銀光往我這個方向聚合成群,我頓時醒悟,知道這是一種尋人的魔法,心叫不妙,才剛要閃避,就聽見一聲嬌叱,凜冽勁風急刮而來。

    “jian賊,今日要你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br>
    我此刻身無武裝,就連百鬼丸都來不及拔出來,假如當真被這恨怒交織的一擊給命中,七成機率會當場完蛋,不過幸好我家里的看門狗夠多,那幾條老得快人道毀滅的沒出來,并不代表我就孤立無援了。

    “住手!你要做什么?有話慢慢說?!?/br>
    話說得和氣,但許多變化卻在同一時間發生。

    在喊“住手”的時候,三道碧綠鬼火急飆過來,直襲碧安卡右側,雖然被那件銀甲的圣光給抵銷殆盡,但仍是成功點醒碧安卡有敵來襲。

    當問出“你要做什么”時,一種類似“腐化術”的詛咒,令銀甲發出的圣光略為黯淡,防御力稍減,碧安卡不得不撤回長戟,劃出銀虹,擊滅尾隨鬼火而發的兩道黑暗之箭。

    最后那句“有話慢慢說”講完,我所處的房間門口,影像一陣模糊搖晃,待得清晰下來,阿雪已經現身在門口,攔阻在碧安卡的攻擊之路上。

    謹記著我對她的要求,阿雪并沒有露出真面目,而是蒙上了一塊帕子遮臉,只露出一雙眼眸,就這么匆忙地趕過來。

    盡管看不見面孔,但是那一雙狐貍耳朵,還有搖曳在半裸rou臀之后的長白狐尾,已經足夠給敵人一些猜想。

    管她怎么想,只要別聯想到光之神宮,別想到不該想的東西就成了。

    盡管彼此都是第一次見面,其中一方又極力表示“有話慢慢說”的委婉立場,但我實在想不出,碧安卡與阿雪有什么一見如故的親善可能,結果一場劇斗就難以避免了。

    天河雪瓊的第七級修為,屠龍斃虎,該是年輕一輩中的頭等修為,連方青書也要略遜一籌,更罔論倫斐爾與冷翎蘭。

    然而,阿雪和碧安卡比起來,到底誰比較強呢?

    這個我最關心的問題,似乎很難得到真實答案,因為碧安卡身上的神圣銀甲,對黑暗系魔法的克制極強,把阿雪的攻擊抵御掉大半威力,弱一點的甚至還沒近身,就被圣光消滅。

    逼得阿雪每次攻擊前,都必須要使用詛咒或是別的方法,暫時壓制甲胄的圣光,才能有效攻擊。

    問題是,速度和近身戰都是魔法師的弱項,阿雪的實戰經驗又不足,很快就被壓在下風。

    碧安卡手中的長戟也是一件神器,每次揮動,直接與大氣中的風元素共鳴,倍增殺傷力,真想不到倫斐爾居然這么疼惜meimei,把如此高階的神器交給她使用。

    “住手??!我并不想與你交戰,請你停手好嗎?”

    “讓開,我今天只為了誅殺jian賊百里湛藍而來,要他償我數十萬同胞的血債,不想傷及無辜,快讓開!”

    戰斗進行得異常激烈,旋風氣勁與紫黑魔霧交纏在一起,不時還有粉碎的白骨往外飛濺。

    在這種狹小場地,阿雪大概使不出白骨之墻,只能召喚幾面白骨盾來進行防御,但從碎骨在勁風中胡亂濺射的情形來看,戰況顯然并不樂觀。

    “戰場上的事,應該在戰場上解決。百里湛藍是我師父,我……我不會讓你殺掉他的?!?/br>
    “哼!為虎作倀,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jian賊妖女,我今晚一次誅殺了!”

    兩女短暫喝罵之后,攻防之間又增添了幾分狠勁,我聽見阿雪的朗聲宣告,覺得有些想笑。

    誠然在危急的時候,我不太在意面子與榮辱,也不太介意被女人所救,但這丫頭現在自身難保,憑什么來保護我???

    無可否認,碧安卡確實是很強。

    尋常人類要兼修魔法與武功,都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與堅強意志,但精靈在這方面就比較得天獨厚,他們對于魔法的認知、天生的靈敏感應,在成為魔法騎士或魔法劍士時特別占有優勢。

    正如此刻的碧安卡,單只是施展著光之神宮的武技,就已經極難對付,再配合上偶爾吟唱的魔法、神器,簡直是銳不可擋,嬌小靈活的身軀,如風一般地翔動,閃躲開阿雪的攻擊,敏捷繞到她防守上的死角,像頭雌豹似的驟施猛攻,不待阿雪還擊,就先回避出去。

    真是恐怖,怎么七朵名花會漏了這一朵?這種對手應該叫冷翎蘭或是娜西莎絲來戰戰看的,現在的阿雪實在是……嗯,空手可能真的太勉強了吧。

    觀戰同時,我也在籌謀計策。

    單以實力而論,我絕不認為阿雪會弱于碧安卡,但比起對方的裝備十足,匆忙趕來救援的阿雪不但是赤手空拳,甚至幾乎是半裸的,平時她為了易于入睡,睡前都會除去胸衣,不讓胸口被緊密束縛。

    所以現在光只是站在那邊施放咒語,高聳的胸部就抖動得幾欲裂衣而出,不敢想象如果是雙方以武技正面作戰時,會出現何等洶涌波濤。

    至于下半身,當初訂制那套半透明的燈籠紗褲,本來就不是為了作戰時候穿的,若隱若現的粉腿與雪臀雖然誘人,可惜的是碧安卡卻不可能因此被誘惑到,只是更形加深了敵意。

    魔杖、法衣、魔力飾物,都是魔法師用來倍增本身實力的必要工具,由于與織芝一時間聯絡不上,所以我無法取得幫阿雪特別制作的裝備,但即使沒有魔杖的輔助,我也不覺得阿雪會輸,只要她拋開無謂的堅持,放手召喚成千陰魂,組成強力的黑魔法殺著,相信碧安卡不是對手。

    可是,阿雪的心慈手軟是個大弱點。

    碧安卡那套甲胄的圣光,克制一切的陰邪之物,如果使用陰魂作戰,恐怕有些陰魂就會這樣子被消滅掉,普通的死靈術者絕不會吝惜這種犧牲,但阿雪就會。

    另外,如果使用攻擊威力太強的絕招,重創了碧安卡,這大概也不合她的想法。

    所以,先天不利,后天又手軟,這一仗不被敵人打得亂七八糟,那真是沒有天理了。

    她輸了,我也會完蛋,得先想辦法擺平這個精靈小辣椒……嗯,yin動彈之類的普通攻擊根本沒用,叫yin獸出來也不行,媽的,當初法米特到底是怎么打到天下無敵的?算了,最后還是只有那一千零一招可以用……

    趁著碧安卡的大部分心神都在阿雪身上,我積蓄魔力,一口氣念出召喚咒語,讓魂獸由虛無中現形。

    “太古的欲望精靈們啊,我以百里湛藍之名,與你們簽訂契約,請借予我你們的力量,服從于我,具體而現形,出來吧,血蜂!”

    咒語唱誦完畢,一頭幼獅大小的異種巨蜂,在黑暗天空浮現,朱紅色的頭部,頂上是兩排紅色羽冠,一雙復眼中流轉著七種不同的色澤。

    胸口的部位,則是一團白色的絨毛,遠遠看去有如一團白熾光;碩大的腹部,半透明,紅黑交錯相間,猶如繁復的黑色符紋鏤刻在紅寶石之上。

    一雙翅膀,呈現新鮮血色的透明淡紅,呈現漂亮的狹長弧線,但最醒目的,仍是那幾乎達到身長三倍的尾翎,猶如傳說中的鳳凰,九枝鳳羽尾翎,似紅寶石般閃耀動人。

    這頭凰血牝蜂,是我和羽虹共同煉制的精華,也是我所擁有的第二頭魂獸。

    盡管練成以后從未投入實戰過,但從嘗試召喚的經驗中,我知道這頭東西對魔法力的消耗較水火魔蛛更大,所以不敢輕易使用,而今,就期望它的殺傷力也比水火魔蛛更強吧。

    空中突然多了一頭怪東西,激斗中的碧安卡和阿雪都為之一頓。碧安卡首先嘗試攻擊,遠距離發射真空風刃,但都被血蜂翔動避過,而碧安卡被阿雪給牽制,無法飛身追上去,再加上她雖然善于使用風元素,能短時間漂浮起來,卻終究不是真的會飛,較諸血蜂的輕巧飛翔,碧安卡也只能在地上干瞪眼。

    我好奇血蜂有什么樣的攻擊能力,但這頭魂獸顯然不如魔蛛那樣聽使喚,我幾次下了攻擊命令,它都沒有反應,只是自顧自地繞著碧安卡旋飛,碧安卡一攻擊,它就閃電飛離。

    要維持血蜂出現,我必須持續釋放魔法力,現在魔力迅速消耗,這頭魂獸卻只是閑閑亂飛,差點把我氣得跳腳。然而,多了一個分心的目標,阿雪的壓力減輕,就把戰局慢慢扳回平手。

    片刻之后,一個出乎意料變化發生,正對阿雪發動搶攻的碧安卡,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險些就被阿雪給擊中。

    這個……難道是……

    我驟然想起,在南蠻的時候,見過一些飛行屬性的獸魔,會在飛行中釋放毒霧或毒粉,看來血蜂正是具有這種武器的陰險生物。

    碧安卡反應很快,迅速察覺到了這一點,舞戟反擊,真空漩渦形成數十道風刃,一下子就包圍住血蜂周遭。

    但血蜂也在此時發動了攻擊。它拍動血翅,飛轉過身,在九枝鳳羽尾翎之間出現了一根雪亮的銳利尖刺,跟著,就好象某種強力的連環機弩一樣,一根又一根的尖刺飆射激飛,速度之快,到后來rou眼根本捕捉不住。

    高速轉化成了強猛力量,在漩渦風刃共同攻擊之前,碧安卡已經被強勁的蜂刺激射給連環擊中。單是看那甲胄上的火花迸閃,就不難想象碧安卡所受到的沖擊傷害。

    如果可以,我還真想再給這條小辣椒一記重擊,然而,血蜂的蜂刺激射,實在是一樣太過耗力的殺著,在它發動連環刺擊的時候,我的身體好象開了一道大口子,體力與魔力像是泄洪般迅速降至低點。

    當血蜂在漩渦風刃的夾擊中消失,我也臉色蒼白地頹然跪倒。

    幸好,有人把握住這個機會,發動了重擊。

    “黑暗中嗜血的十三兇靈啊,以我的血rou精氣為祭,請聚集到這里來,化作封印之劍……十三血煞封印劍!”

    一道混雜著濃厚血腥味的黑色劍影,高速飛射,從適才連續蜂刺所造成的沖擊傷口,重重地命中。

    “??!”

    碧安卡發出了一聲痛楚的慘叫,整個身體軟軟地倒了下來,而阿雪在發出這一擊之后,也喘個不停,緩步向我這邊跑來,看看我情形如何,偏偏這時候外頭傳來了sao動,像是有什么人正在動手,我研判情勢,便做了一個決定。

    “阿雪,你出去外面看看,如果有外敵來犯,福伯他們年紀老邁,可能撐不下去,這里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br>
    爵府今天算是很熱鬧的,不速之客來了一批又一批,盡管我不愿意承認都是為我而來,但左思右想,總不可能是追討福伯賭債的債主、垂涎阿雪美色的登徒子之流吧。

    恩怨太多,被人欺上門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但如果以為我會忍氣吞聲,不作回應,那就大錯特錯了。

    阿雪就是因為沒搞懂這一點,所以才會想都不想就跑去外頭,支援外線的戰況。

    我才不在乎那幾個老東西會怎么樣,明明知道我有危險,還在那邊裝死,就算真的給敵人活剮了,那也是應有之報,讓阿雪過去看看的理由,只是因為我不希望這時候還有閑雜人等礙手礙腳,尤其是那個對敵人都還抱持同情心的傻妞。

    阿雪把紫羅蘭給帶跑了,這讓我方便了不少。深深吸一口氣,再用茶水吞下兩顆自制的藥丸,回復精力,我從柜子里取出一個百寶囊,掛在腰間,走出房門,來到猶自掙扎著起身的碧安卡身邊,看她用手捂在腹側的樣子,推測她應該是斷了肋骨。

    那應該是適才連續蜂刺造成的傷勢,劇烈而且密集的撞擊,即使有盔甲阻擋,仍是足以斷骨。

    至于阿雪的那一招封印劍,并非實體,而是高度密集的能量體,雖然剛才貫穿過碧安卡身體后消失,卻沒有造成實質傷害,就連盔甲都沒有破損,只是單純封鎖氣脈,像武術中點xue那樣,剝奪了行動能力而已。

    黑暗系的魔法,越是強大,殺傷力就越猛,如果要強行壓抑,那就得用自己的rou體來承擔部分威力,阿雪那傻妞就是因為老作這種傻事,所以才總是落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碧安卡的氣脈受制,幾乎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盡管如此,她的精神仍然很好,對我大聲斥罵的狠惡模樣,讓我想起當初的羽虹,尤其是在我摘去她的頭盔,任一頭棕發傾瀉,露出花朵般俏美嬌容的那一刻,因為憤怒、仇恨而閃亮發光的火焰眸子,讓我整顆心都為之躍動。

    “jian賊,你要殺就殺,可是你身上背負著的罪業,總有一天會引來報應,未來必然有精靈騎士向你討回血債,讓你死得慘不堪言?!?/br>
    少女的靈魂,因為激昂的堅強意志,顯現出極度耀眼的美麗。這么燦爛的生命光彩,以我的眼睛來看,實在是炫目得有些灼痛了。

    我不是一個喜歡辣手摧花、虐殺女性的狂人,但人家自己送上門來,我沒理由就這樣放她走路,再說,她既然來之前已經抱有某種覺悟,如果我讓她完好無缺地回去,這樣不是太對不起她了嗎?

    “碧安卡小姐,很遺憾你對我有這么深刻的成見,其實兩國交兵,各為其主,之間難免死傷,你為了約伯將軍的身故要找我報仇,那么過去喪命在你手下的我國士兵,是不是也可以找你報仇?”

    我不懷好意地笑著,伸手撫摸少女滑嫩的臉部肌膚,驚訝地發現這個烈性子的小辣椒,還嘗試想咬我一口,幸好縮手縮得快。

    “如果是公平交手,我哥哥敗死在你手里,那是我們學藝不精,但你用這么下流的手段,陷害我的兄長,還令我一族背上污名,我、我絕對不會……你做什么?”

    精靈少女的憤怒指責,驟轉為驚叫,不過聲音很快就停住,我從腰間百寶囊中取出的兩根藥針,在插入碧安卡的xue道后,配合封印劍的鎖脈效果,她全身除了眼睛,再沒有一個能動的部位。

    “碧安卡小姐的義勇真是讓人佩服,不過,進入百里家門的女性自來有入無出,如果就這么放你走路,我百里家顏面何存?說不得要在碧安卡小姐的花容月貌上留點東西了?!?/br>
    容貌,是多數美麗女性的第二生命,對碧安卡這等花樣年華的美少女來說,自然更是寶貴,但她在短暫的呆滯過去后,便立刻閉上眼睛,仰起了頭,一副任我宰割的堅決模樣。

    即使看不見眼神,碧安卡的神態仍是那么自尊自傲,沒有向敵人流露半絲恐懼,像是一個昂首站上絞刑臺的民族英雄,驕傲地面對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殘酷命運。

    對索藍西亞的精靈來說,現在的碧安卡確實是個民族英雄吧,如果給那些精靈軍官看見了,說不定他們還會抬頭敬禮呢。

    不過,這幕情景看在我眼里,卻只有感覺到渴望,一種想要把她狠狠折辱的極度渴望,如果說我與索藍西亞人的想法有什么共同點的話,那就是我下身一樣有抬頭敬禮的需求。

    “視死如歸,真是了不起的騎士精神,外面要趕進來的,是你的同伴嗎?她們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的?!?/br>
    廢話說得夠多,我躍躍欲試的欲望,也已經到了不能不發泄的地步。

    如果可以,我還真想把這條小辣椒就地正法,狠狠地干上一夜,讓她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假如我真要這么做,那么現在該做的,就是不管什么前戲后戲,先扯脫她褲子,第一時間奪取她的童貞,因為古往今來有太多豪杰之輩,就是在該強jian的時候花太多時間塑造情調,等到終于要提槍上馬,卻被礙事者背后偷襲干掉,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我輩淚滿襟。

    無奈,即使我可以不理和平會談的成敗,但我卻不能不顧忌倫斐爾的存在。

    這個文武雙全的精靈王子能屈能忍,是個任何人都不敢輕忽的狠角色,我可以羞辱他,但卻不可以與他結下誓死深仇,今天碧安卡闖入我家行刺,是他們理虧在先,在不奪走她貞節的大前提下,小小懲戒是可以的。

    而我所能想到,在不破壞她童貞的大前提下,所能給她的最大屈辱,就是這個樣……

    “希恩通敵賣國,因為是他親自下的命令,才讓三十萬精靈大軍先中毒,再死傷殆盡,因此連帶對你們整個家族都受到歧視。你這么恨我,把我當成殺父仇人一樣,就是為了洗刷你哥哥當了賣國賊的恥辱吧?”

    口里含著殺兄仇人的性器,碧安卡的眼神憤怒地瞪著我,似乎在說“我哥哥不是賣國賊”“沒錯,問題是還有誰知道?除了你的另一個哥哥倫斐爾,還有誰相信你?你的同胞會信你嗎?沒用的,我告訴你實話,你哥哥約伯還真是個賣國賊,他先收了我三萬枚金幣,約好只要馬丁要塞陷落,我父親就傳他玄武真功,讓他變成絕頂高手。不過他是個笨賊,沒想到有人喜歡取貨以后不付賬,就這么糊里糊涂地丟掉腦袋,但我也算夠義氣的,把他當作敵人來懸首示眾,至少家族還有撫恤金可以拿,你拿到了沒有?該不會花光了吧?可惡,我該分一份的?!?/br>
    說了一通謊話,我嘆息道:“唉,這世間是正義的,天理循環,報應不爽,這故事就告訴我們……當賣國賊的絕沒有好下場,不但自己身首異處,死后還會連累自己meimei給盟友含裙koujiao?!?/br>
    當我說到最后一句,精靈少女悲憤的眼眶中,終于流下了被俘以來的第一滴眼淚。

    那滴淚水是這么地晶瑩剔透,恰恰正代表著少女的純潔。

    目睹這滴淚水的落下,我不禁發出一聲輕嘆。不是因為憐惜,而是因為香滑舌尖摩擦rou杵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妙,大半rou杵被溫暖的口腔給包裹,輸爽感受如登仙界。

    “想哭嗎?我才覺得很無奈咧,總是有傻瓜認為戰場上要公平決斗才算光榮,可是敵人的武功那么高,我的武功那么差勁,硬逼我去決斗,這樣算不算公平?你穿著一身高防護效果的鬼東西來刺殺我,這樣又是哪門子的公平決斗?派我去戰場送死的渾蛋,怎么不對我公平一點?我這樣子玩你,傳出去了還會被當作民族英雄,對你又公不公平?”

    連續幾句問話,說到后來,不自覺地有幾分狂態,喝問聲音像是狂笑,又像是嚎吼,襯在遠方越來越激烈的打斗聲中,顯得非常張狂。

    我讓碧安卡的嫩唇含著rou杵,忽快忽慢做著活塞運動,干得久了,嘴里自然分泌口水,隨著抽插“滋滋”有聲。

    “sao妞,回去以后多想想吧,這個世間雖然正義當道,但不是你想像得那么簡單的?!?/br>
    把rou杵前端頂到她的喉頭,再猛然一下抽撤到柔嫩唇邊,熱、酥、麻的感覺像云霧般愈聚愈濃烈,我享受著前所未有的興奮,如騰云駕霧般,一股股亢奮的激情急涌往兩腿間。

    少女的表情羞憤難當,極力想克制淚水的落下,堅守著最后一絲的騎士尊嚴,但不敢眨眼、避免落淚的結果,卻使得碧安卡只能睜大一雙星眸,把自己受辱的整個過程,毫無保留地烙印在眼底、心底,又羞又恨的悲憤眼神,即使受辱仍不愿示弱的冰冷驕傲,有些像是羽虹,卻又更像冷翎蘭。

    這個聯想給了我極大的亢奮。

    “唔,他媽的,太過癮了,小辣椒,你張大嘴巴準備好吧!”

    激吼一聲,我捏緊碧安卡的下巴,另一手扯著她的棕發,讓rou杵極力深入,摩擦過香嫩小舌,在咽喉深處猛烈地噴灑著白濁精漿。

    在那一瞬間,呼吸困難的碧安卡幾乎翻著白眼,發出了無助的悲鳴與尖叫,但卻隨即給堵住,成了細小聲的嗚鳴。

    噴射的感覺太過舒爽,我幾乎兩條腿都發起抖來,總算還記得主要目標,急忙抽出rou杵,把精漿盡情噴在精靈少女的面孔上。為了更進一步表示征服者的快感,我故意抖動rou杵,任白稠的精漿亂噴,灑濺在她的小口、秀巧的鼻端、細長的睫毛,還有棕色的秀發,全都染上男性污濁的穢漬。

    當射精結束,我把rou莖在碧安卡臉上擦拭,用她柔嫩的臉蛋作擦拭布,擦過兩遍后,收回褲襠里。

    這時,碧安卡的眼中看不見悲傷與屈辱,而是一片空洞,像是直視前方,卻又像什么也看不見,只是持續張著嘴巴,任面上的精漿緩緩流入,無知又無助地承受恥辱。

    我很痛快。碧安卡的表情,讓人很滿意,彷佛被我所jianyin的,不只是她的小櫻唇,而是連她的信念、驕傲、自尊,全部都一起蹂躪掉。

    “sao妞兒,真是便宜你啦,過去進入百里家的女性,從沒有哪個能不少掉一些東西就離開的,你現在非但沒損失,還多帶了禮物回去,以后你每晚作夢都該謝謝我了?!?/br>
    一面說話,我一面拔出銀針,閉上了碧安卡的小嘴,又拾起了地上的頭盔,幫她重新戴上。整個過程她沒有反抗,沒有動作,就像是一具傀儡木偶般地任我擺弄。

    如果不是因為心有所忌,我還真想把人留下,狠狠地干上一回,但現在卻只能把她抱起,交還給她的自己人。

    當我來到前院,還真是被嚇了一跳,那邊刀光劍影,打得異常激烈。倫斐爾不愧是個厲害角色,以一敵四,和福伯與另外三個老賊惡斗。

    之前我就懷疑,家里的這些老賊,除了平時我看到的樣子之外,還有另一張我所不知道的面孔,現在就證實了這一點。

    這幾個渾帳老東西,平常走幾步路都哀聲嘆氣,現在不但個個眼明手快,簡直就是龍精虎猛,攻守趨退俱見法度,掌帶風雷之聲,甚至還有人會突然手變成兩倍大、血紅腥臭,使用伊斯塔不外傳的禁忌武技,赤毛鳥手。

    倫斐爾也算夠強悍的了,雖然身上沒有神圣鎧甲,但武功與魔法同修的長處,在他身上得到完美詮釋,一柄長劍所到之處,當者披靡,必定有人掛彩;隨手使用自然元素的魔法,速度與力量都不是碧安卡能相提并論,攻守一體,簡直是魔法騎士的最佳范本。

    如果是以一敵一,甚至以一敵二,倫斐爾只怕都早已獲勝,但同時面對四名敵手,精靈王子就顯得很吃力,只能險險戰成平手,無法突破他們的封鎖線,而旁邊不遠處,除了躲起來窺看的阿雪外,還有三名正慢吞吞掃地的老賊壓陣,要是真的爆發全面沖突,相信精靈王子是走不出這間府第的。

    為了息事寧人,我出面喚停,并且把碧安卡交還給她哥哥,讓身上已經多處帶傷的倫斐爾抱人走路。

    見到碧安卡身上盔甲不亂,衣衫整齊,又聽我連聲保證碧安卡毫發無傷,連根頭發都沒有少,倫斐爾就表現得比較客氣,說了幾句告罪與佩服此地臥虎藏龍的場面話后,就這么離開。

    這位王子殿下可能不是個好色之徒,要不然應該會對碧安卡頭盔下隱約散發的奇怪腥味表示疑問。

    而我在送走不速之客后,先把奔過來阿雪抱了滿懷,然后就開始質問那幾個回復溫吞動作的老賊,為何那小婊子來行刺的時候,一個個像縮頭烏龜般沒有動作。

    福伯的回答甚是毒辣,他說爺爺曾經立下家訓,百里家的防衛,擋男不擋女,所以如果侵入者中有女性,他們一律是當作沒看到的。

    “不過,老奴們也懂得將功贖罪,為小少爺做點事,如果我們沒有攔住那個男人這么長時間,那位精靈小姐的身上又怎么會全是栗子味道呢?”

    福伯說完話,把頭抬起來……

    在那瞬間,我看到了福伯的另一張臉……一張極度猥褻的笑臉。

    這個晚上過得驚濤駭浪,但總算有驚無險,第二天一早,當我離開爵府,找來茅延安,預備到外頭吃早點,忽然看見路上人群擁擠,吵鬧喧天,好象有什么大事發生了。

    “怎么了?是薩拉城里的兩大神秘美人被找到了嗎?還是……”

    替我駕馬車的幾個士兵,這樣竊竊私語著,我讓他們去找人問問,順便踹人開路,不一會兒功夫,他們慌慌張張地跑回來,手里拿著一張紙片,蒼白著臉,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搞什么鬼?這么驚惶失措,伊斯塔人殺到你們家了嗎?”

    我把紙片接過,剎時間只覺得有如五雷轟頂,全身寒毛為之直豎,涔涔冷汗立刻就由眉尖滴了下來。

    這張不知道由何處散來的紙,如今在薩拉城內到處傳播,上頭圖文并茂,訴說著同一件事,在最上頭有個顯眼的標題。

    “第一夫人真面目揭秘每月狂歡的女王亂交派對!”

    在阿里布達,所謂的媒體,就是公家的喉舌,只不過是作給金雀花聯邦看,表示我們也有聆聽民意,沒有壟斷資訊,藉以證明我們是金雀花聯邦的好朋友。

    不過誰都知道,這幾家所謂“民營”的中小報社,出資者都是皇親國戚,非富即貴,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富貴。如果有誰敢多說幾句批評時政、污蔑皇家的真話,下場大概會讓他很羨慕死人。

    但在金雀花聯邦就不同。生在極權專制國家的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理解,保障什么鬼言論自由對當政者有什么好處?

    不過那個國家的人都是白癡,制定了一堆保障所有人言論自由的法令,代價就是鬧出現在這個場面。

    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根據御林軍事后的調查,大概是在今早天剛亮的時候,成千過萬張的紙張傳書,忽然從天而降,雪片般紛飛散落在薩拉城內的某幾個角落。

    假如是掉落在皇宮、報館門口,那還好一點,偏偏很大部分是散在花街柳巷、平民區和貧民區,這些地方不是出入份子雜亂,就是人口密集,被這樣一萬多張灑下去,謠言蔓延得比洪水快十倍。

    傳單上用含蓄卻惡毒的文字,描寫某大國的第一夫人,表面上圣潔高貴,其實本性yin亂污穢,每逢圓月之夜,就會在官邸的地下室里頭,舉辦穢亂的群交邪宴,讓參與的豪門、富商、圣職者縱情狂歡,在墮落的奢靡氣氛中,達成政治交易。

    更有甚者,該位第一夫人在宴會中,形同地下女王般君臨眾人,無數趾高氣昂的政客與富商,如公犬般爭先恐后地匍匐在她的rou體前,以舔舐她的玉足、親吻她的手指、讓她在自己背上重重一鞭為榮。

    和這些相比,暗諷某國元首不能人道,早已失去身為男人尊嚴的描寫,就不算什么了。

    傳單里倒是沒有指名道姓,然而,里頭繪聲繪影的描寫,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會產生正確聯想,更別說“第一夫人”這個名詞,除了金雀花聯邦,剩下的國家都是稱為“后”、“妃”、“娘娘”或是“狗奴”很少有這種獨特名詞。

    我……很難形容現在心里的感受,但無論如何,絕對不是什么很舒服的情緒,當時菲妮克絲說過的話,像毒蛇一樣,再次嚙咬在我心頭。

    這些傳單上頭的文字,菲妮克絲也曾說過,而我在月櫻口中也得到了證實,不過,和月櫻相好的這段時間,我都刻意避免提起這個問題,反復地對自己說,這一切只是某種誤會,我受了惡魔的挑撥,上了大當。

    月櫻在床第上的反應,雖然敏感熱情,很放得開,可是那絕不會是床第經驗豐富的表現。

    但……盡管我努力地說服自己,心里卻一直有某個聲音,在嘲笑自己的掩耳盜鈴,因為那天晚上,是月櫻親口承認了那個事實。

    “……流言蜚語傳遞的速度,比精靈們射出的羽箭還快啊……”

    “我可是每個月都會大開亂交派對的yin亂女人哦!”

    尤其是在她說話時候,那種仿佛被烏云籠罩的陰霾表情,讓我憑著經驗,就能確認這些話的真偽,欲辯無從。

    而當我看著這些傳單上頭露骨的描寫,一股悲憤難當的怒火,整個由胸口燒上腦門。

    也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原來我和任何正常男人一樣,受不了這種事。不管它是為了什么才發生,有什么理由,但只要它真的發生過,我……無法忍受!

    怒由心起,我把手上的傳單撕成粉碎,卻遏止不住胸中快要炸開的怒氣,但抬頭望去,滿街百姓的手里,何止千張百張,我又如何撕得了這許多?

    就算我把這些傳單都撕了,但是那些御林軍士兵虎狼般要所有人交出傳單時,人們的臉色告訴我,手中的傳單被撕毀了,上頭的文字卻也牢牢印在心中了。

    到底是誰干的?難道是……

    我腦里第一個浮現的印象,就是菲妮克絲這個女惡魔。因為昨晚她出現時所說的話,特別是強調過今天就會出現效果的試用,正與此刻的情形不謀而合。

    媽的,我沒有要你真的作啊……不成,就算說這是惡魔的詭計,也不會有人相信,我得立刻轉移焦點才行,最可能的替死鬼是……

    心念一轉,我把手上碎紙一拋,大罵起來。

    “下流!伊斯塔人真是卑鄙無恥,暗殺之后,連這種手段都用出來了!”

    伊斯塔人一定會矢口否認,但是成千上萬張傳單,像雪片般突然出現在薩拉上空,沒有大批或是強力魔導師施法,是做不到的。如果“女惡魔作祟”這件事無法取信于人,那最好的策略,就是推賴給伊斯塔人,何況他們本來也就有涉有重嫌。

    被我這一罵,附近的人議論紛紛起來,都說這件丑聞若傷害到金雀花聯邦,直接受益的就是伊斯塔,聚集在薩拉的眾多國家,也沒有一個會相信此事與伊斯塔無關,恐怕就連伊斯塔人自己都不相信……

    “可惡……走,大叔,和我一起去找伊斯塔人討個公道,把娜西莎絲給先jian后殺,出這一口惡氣?!?/br>
    作戲作十足,更何況我本來就想做些事來發泄,怒喝一聲,拉著茅延安又上了馬車。

    “哦,我是沒意見啦,不過賢侄你什么時候這么大膽?真的敢把伊斯塔魔女給先jian后殺嗎?”

    “就算不行,起碼我也要說一說,作作樣子啊,不然怎么讓你知道我很憤怒?”

    “嗯,倒也是?!?/br>
    茅延安道:“不過賢侄你看了這個消息之后,有沒有感到自己之前喝湯的時候遺漏了什么樂子,要不要盡快補上?”

    怒火中燒的我,如果不是顧忌會引人注目,還真想掐死這個不良中年算了,而在目前,我能做的事也只有一樣,就是盡可能把這件事的沖擊減到最低。

    事出突然,我們所能做的其實不多,這件從天而降的丑聞,也同時打亂了我的步調,伊斯塔和索藍西亞的首領都不是簡單角色,出了這樣的事,他們落井下石,對我們絕對不利。

    或許可以把事情推到黑龍會頭上,問題是,之前連串的陰謀、破壞事件,全都已經賴在黑龍會的頭上,“狼來了”這句話,一旦喊得多了,人們就會從恐懼震驚中清醒,轉為狐疑,這次我們想要再把群眾目光轉移,效果實在不是很好。

    再者,我心里也是非?;靵y,一下想著那張紙上所寫的內容,一下腦中又回想到昨天所窺見,月櫻與冷翎蘭對話的畫面,我真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去面對月櫻。

    由于今早的事件,當我們到達驛館時,外頭已經有一堆閑雜人等擠鬧不堪,有貴族、有官員,還有報社記者,連人帶馬車,吵鬧的情形快要演變成械斗了。

    我和茅延安因為身分特殊,可以讓衛兵開門讓我們進去,當然這又引起了人群一陣鼓噪。

    在驛館中,我們沒有見到處理公務中的萊恩,就連月櫻也見不到。

    金雀花聯邦的侍女們,說是受了大總統的命令,隔絕一切外客,包括我在內。

    看來,萊恩是認真隔絕月櫻與外的接觸,連我這個與他同圈子的“基佬”都信不過了。

    不過,我們反倒是遇上了心燈居士,茅延安與他談了幾句后,我突然心中一動,上前問話。

    “心燈大人,我有個問題想問。傳聞中,有些人與惡魔簽訂契約,這些受到召喚而來的惡魔,法力有多大?”

    心燈居士露出訝異神色,不明白我為何有此一問,茅延安則是眼放異彩,說我是懷疑伊斯塔人驅使魔物,來散布今天早上的丑聞。

    心燈居士聞言釋然,點頭說如果是有智慧、有法力的召喚惡魔,確實有辦法獨力作到這種事,不過,這種高等惡魔非常難以駕馭,如果不是僥幸得到特殊的契約神器,那么就必須是很高明的魔法師,假如此事背后有伊斯塔的影子,那么肯定是很高位階的人士。

    這句話解了我心頭的疑惑,熊熊怒火再次涌上心頭,我往桌上重重一拍,藉口放尿,先行離開了。

    甩下那兩個老男人,獨自溜到后頭去,目的非常簡單,就是想用我手上這枚銀戒指,把菲妮克絲給召喚出來。

    不過,當我來到后頭花圃的池塘畔,確認四下無人后,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妥,單單憑我一個人,有什么本事與資格找那女惡魔算帳?

    心燈居士也說了,這類高等惡魔的法力高強,生性狡詐,我不先準備好一票高手埋伏圍毆,居然想自己找她算帳,這會不會太有勇無謀了?

    但是沒等我做出決定,后頭傳來輕輕的一聲“咦”就讓我像觸電一樣,急忙轉過頭去,便看到了應該“染病不見外客”的月櫻,正披著白狐皮織的輕裘,獨自坐在小橋邊沉思。

    “小弟,你怎么來了……”

    乍見到我,月櫻面上露出喜色,輕提起羅裙,小跑步地奔過來,聲音中滿是關懷之情,但見到我臉色古怪,登時停下了動作,站在兩尺外,靜靜地看著我。

    在這之前,我一直要自己可以冷靜應對,但實際見了面,如潮水般襲來的黑暗心情,才讓我知道自己不能理智下來。

    我喉嚨干得發疼,一時間竟不知道可以說什么,便從懷里拿出一張今早留著當證據的傳單,拋了出去,緩緩飄墜在月櫻身前。

    月櫻彎腰拾了起來,細細讀著上頭的文字,表情由起初的訝異,迅速變為一片平靜,最后,她低聲說道:“……我沒有看到這篇東西,回休楚他們大概收起來銷毀了,還幫我取消了今天的所有行程,勸我別外出……我不知道原來是因為這樣……”

    “你一句沒看到,事情就可以當作沒發生過嗎?還不只是這樣呢,昨天我聽到你和你meimei的談話,萊恩想要干什么,你等和約完成后要干什么,我全都知道了!”

    話說出口,連我自己都很訝異,為何出口的聲音這么狂暴、憤怒,但一句話說出,淤積在胸口的情緒就像洪流一般瘋狂宣泄。

    “你騙我!從你回到阿里布達的那天開始,你就在騙所有的人!”

    其實,我不想這么說……真的不想這么說……

    “我不懂,你怎么能裝得那么好?讓所有人都把你當作圣女一樣崇拜,作夢都想不到你在金雀花聯邦做過的事!還騙我為你賣命做事!”

    真正想說的……應該只有一句問話吧。即使傳單上寫得再逼真,我還是試著想要相信……想要相信月櫻jiejie是清白的,還是像十二年前離開薩拉時一樣,身心冰清玉潔,一如天上明月……

    “為什么你一句話都不說?你辦那些宴會做什么?以百里雄獅今時今日的聲勢,還用得著靠出賣女人來交換政治利益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的月櫻jiejie會變成這個樣子!骯臟死了!”

    所以……所以……所以jiejie你快點回答??!快點回答我的問題!告訴我這一切都只是別人的陰謀,就算是開玩笑都好,不要……在那里什么都不說,不、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不要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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