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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yin術魔法師在線閱讀 - 第三十二章:傳統

第三十二章:傳統

    和往常一樣,阿雪很快地敗下陣來,和我一起做了一張簡陋的軟椅,在往后的路程中,我坐在軟椅上,由她背著上路,大幅度減低了跋涉之苦。

    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有一點麻煩。森林里夜晚濕冷,我睡覺時是把毛毯蓋在身上,前方又生了火,但仍是會冷得忍不住打顫,這時候就分外羨慕阿雪,她甚至連毯子都不用,就直接趴靠在龍豹身上,枕著它柔軟而溫暖的毛皮,睡得又香又甜。

    真的是太不公平了,照說像天河雪瓊那樣的女神官,一定是養尊處優,為什么對環境的適應力這么好?

    什么都能吃,什么環境都能睡,活像頭母豬一樣,難道獸人化真是這么方便?

    越想越是不甘心,我再度向阿雪抱怨。睡眼惺忪的她,側頭想想后,表示愿意與我易地而處,很大方地把溫暖床位讓給我。

    “毯子給你,豹子給我?算了吧,這么名貴的被子,我可消受不起?!?/br>
    一起上路已經數日,那頭龍豹早就和阿雪混得熟透,彼此親昵得像是同一個窩生的。

    但是對于其他人的敵意仍然是很深,特別是對我,每次都兇巴巴地盯著我看,活像說只要逮到機會,立刻就會撲上來咬斷我喉嚨似的,如果學阿雪那樣拿它當被蓋,肯定活不到明天早上。

    不過,要說起這頭豹子,也確實是非常奇怪。

    明明只是一頭母畜生,卻是那么地跩,走路也好,趴臥也好,都是把頭抬得高高的,一副很驕傲的樣子,看到我的時候,不是怒目以視,就是直接轉過頭去,不相理睬。

    哼,上古神獸就很了不起嗎?

    得罪了我,總有一天把它這畜生拆皮煎骨。

    特別是,最近就是因為它的關系,害我找不到機會找阿雪再親熱一次,平時早上的koujiao,那倒是還好,但是當我要把阿雪騙上床去,而這死丫頭掙扎著不依時,那頭畜生就發出怒吼,躍出攔在阿雪身前,不讓我進犯,有一次甚至還把我給撲倒在地,真是好驚險啊。

    “阿雪,你該管管你的寵物了,再這樣讓它亂來,就拿根鐵煉把它給拴住,別讓它這么到處亂跑?!?/br>
    對于我的要求,阿雪卻是理直氣壯地拒絕,“才不要呢,小紫又沒有做錯事,都是師父不好,想要……想要玩人家的小屁屁,所以小紫才會這樣的?!?/br>
    為了方便稱呼,阿雪替碧玉龍豹取了“紫羅蘭”這樣的怪名字,昵稱它為小紫。

    而似乎是因為得到同伴,人多壯膽,一向對我言聽計從的阿雪,在拒絕我的求歡之后,還很俏皮地對我吐舌頭、裝鬼臉。

    氣死我了!真他母親的是氣死我了!給我記住,早晚把你們兩頭畜生一起搞定……

    好不容易采了阿雪的肛菊,才在設想往后可以如何地銷魂,卻被迫硬生生終止,心中真是咬牙切齒,誓報此仇,只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要下手把那頭豹子給宰了,我還真是不敢。

    雖然說收起了翅膀,這頭豹子看來就與一般的黑豹沒什么兩樣,但它的鼻子與感官,卻真個是一等一的靈敏,行走在森林里頭,很多的毒蟲、毒霧,它都早一步察覺,然后帶領我們閃開。

    雨林樹海之內,步步危機,我和阿雪兩個毫無經驗的新手想要穿越,若不是有這頭豹子掩護,怕早就不知道在七彩瘴氣中昏迷幾次,葬身在這森林里的大小毒物口中了。

    越往羑里走,半獸人的數目會逐漸變少,純血獸人的數目則是相形變多,這些獸頭獸身、口吐人言的家伙,看起來真是有礙觀瞻,沒有提前滅種,讓我非常遺憾,而他們對于人類的仇視,則是讓我很傷腦筋,部分純血獸人甚至對混有人類血統的半獸人都連帶憎恨。

    光只是這個理由,他們就可以莫名其妙地沖過來,把我痛扁一頓,全身骨骼弄得不成人形之后,吊掛在樹上,然后在我面前輪暴阿雪。

    如果這種事真的發生,我除了感嘆報應,也沒有別的話好說,幸好紫羅蘭的鼻子很靈,總是搶先聞到了他們的氣味,帶我們繞開,沒有真正和那些畜生遭遇,避過可能發生的危機。

    其實,即使是碰到了那些比蒙熊人、虎人,以阿雪的怪力,也有一拼之力,光是看她徒手將那些一人合抱不攏的巨木攔腰勒斷,當作武器這樣地胡亂揮掃,就算是獸人中力氣最大的比蒙熊人,也是只有抱頭鼠竄的份。

    然而,身為阿雪師父的我,卻不樂意見到這丫頭和敵人打rou搏戰,以一個武者而言,這丫頭的心太好,雖然反應神經靈敏,但如果沒法在適當時刻下決心,殺掉該殺的東西,露出來的破綻就足以讓她被人一擊致命了。

    “阿雪,看看你,為什么你就這么沒用???傳說故事里頭的男主角,動不動就是帶著什么圣武神、神圣大魔導士之類的女隨從,要多威風就有多威風,你卻除了丟石頭、抱斷大樹之外,什么都不會,盡是在那邊丟我的臉,你難道不會覺得慚愧嗎?”

    如果阿雪本身有很好的武術或是魔法修為,根本就不必這樣狼狽地躲開獸人,甚至只要有她身為天河雪瓊時的三成本事,我們就可以在樹海里頭橫著走路了。

    “唷呵,可是……師父啊,通常不都是師父該保護徒兒的嗎?人家已經幫忙您提行李,還有做好多的事,為什么連戰斗也要我上場呢?而且,我們還有小紫啊,它力氣很大,還會噴火放電呢,危險的時候,它一定能派上用場的?!?/br>
    “混帳東西,你這是什么態度?居然敢要師父來幫你做事?

    師父是出主意的,徒弟才是沖鋒陷陣的嘛,如果拼命的時候師父不能躲在后面,那還收徒弟做什么?有事弟子服其勞,這可是圣賢書里頭的名句。

    圣賢耶,會用兩條腿走路,張口不會汪汪叫的偉大生物,你敢違抗圣賢說過的話嗎?”

    先聲奪人,把阿雪逼得說不出話來,我道:“你別以為那頭豹子管什么用,如果它真的那么強,又怎么會被那些獸人抓去當眾配種?我們即將要面對的敵人,肯定是很強的,如果不先讓你有點自保能力,到時候就小心和這豹子一起被抓去配種,一配再配,配得不亦樂乎,你很享受嗎?”

    大概是想到當日紫羅蘭的慘狀,阿雪的俏臉忽然變得慘白,一個勁地搖頭說不。

    “如果不想變成那樣的話,就要好好練好我要你練的東西,只要自己實力好,就什么都不用怕了?!?/br>
    “可是……師父你教的東西,太難練了啦……我、我真的沒辦法……”

    “什么?你想偷懶嗎?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一勤天下無難事,只要你認真去做,魔法其實根本就不難嘛?!?/br>
    “不是那個意思啊,師父你每次要我去練魔法,都要抓一些小貓小鴨,把它們的頭砍斷,然后放血,人家、人家不想要做這種事啦……”

    講到情急處,阿雪給逼得直跳腳,眼淚也開始滑下面頰。

    “修練魔法不是有很多種途徑嗎?我可以努力背咒文,也可以拼命練習,為什么就非要傷害別的東西呢?”

    “去你個擔擔面,你練的是黑魔法耶!黑魔法如果不殺生,那怎么叫做黑魔法?你以為你自己是神職人員,想練什么很干凈的法術嗎?半獸人就要有半獸人的樣子,去,搞不清楚狀況?!?/br>
    這就是我們現在遇到的最大問題,以阿雪的心慈手軟,老實說,根本也就不是一塊修練黑魔法的料。

    正常的修練程序,通常都是自身積蓄到一定魔力之后,去和符合自己級數的黑暗神明結訂契約,完成試練后,契約完成,自己從此可以使用該項咒術。

    再不然就是亡靈法術。自己去墳場弄來一堆骨骸或是尸體,配合咒語和道具,吸納大批靈體的陰森之氣,增長魔力,當魔力足夠,就成了使喚各種僵尸、邪魅、魔靈的亡靈法師。

    但不管是哪一種,只要是屬于黑魔法的范圍,都會要求奉祀生物血液。鮮血在黑魔法中,向來就是很特殊的一種觸媒,許多咒術都是在鮮血配合下發生作用,因為對于寄宿在黑暗中的各種邪靈來說,富含生命精華的鮮血,是他們最渴求的誘餌。

    但是讓阿雪這丫頭來練,就實在是錯得很離譜了。她什么都怕,什么也都不愿意去傷害,生人血rou是別想了,就連殺些雞鴨貓狗,也都讓她軟腳啼哭,這樣子一年下來,當然不會有什么進展。

    但倘使她能下定決心去修練,應該很快就會有驚人進展。如果是照常理,六大系魔法元素,除了風系之外,像天河雪瓊這樣自幼修練光明系魔法的女神官,是不可能再修練其他系魔法的。

    但不知道黑龍會的改造手術究竟是怎樣搞的,亦或者這是改造失敗的意外變化,天河雪瓊的強大修為,全部被轉化成了最純粹的能量,沒有性質之分,得到了千載難逢的轉質機會。

    由于全身都充盈著巨大能量,這令得阿雪的rou體極為強健,舉手投足都爆發著恐怖的怪力,但倒過來說,只要有個管道讓這能量確定型態,慢慢地宣泄出去,阿雪的魔法就如同水到渠成,一夜之間便可以擁有高級魔法師的修為。

    我當然不會笨得再要她去修練光明魔法,雖然說因為以前的基礎,她的rou體易于接受光明魔法,使用時的負擔也少,但是這樣一來,她治愈腦里的舊傷,回復記憶的機率也就相對提高,那時候我如果沒被碎尸萬段,就真是有鬼了。

    在我心里,仍在策劃著一些壞點子。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也沒有永遠的秘密,我不敢奢望阿雪會這樣傻上一輩子,即使她不回復記憶,將來也仍是有可能被慈航靜殿的人給發現,所以,我就必須想一個萬全之計。

    身為慈航靜殿的神官,將來極有可能接掌整個慈航靜殿的光之圣女,卻修練了一身邪惡而兇殘的黑魔法,加上她修練黑魔法時期染在手上的血孽,就算她想要回頭,慈航靜殿也不可能接受一個黑暗法師重歸門下,這樣子一來,天河雪瓊就算是徹底毀了。

    這是我的后著,一記就算她把我干掉,仍然得要與我同歸于盡的后著。

    我是個很會記仇的人,結下梁子之后,只要逮到機會,我的報仇手段就無孔不入,當初在娜麗維亞,連阿巫這樣膽大包天的人渣,都因為忌諱這一點,而不愿與我發生沖突。

    冷翎蘭和天河雪瓊這樣子當眾辱我,光是想起來,就恨得直想跺腳捶墻,現在機會自行送到了我手上,哪有不好好利用的道理。

    而且,想像到把一名圣女轉變成魔女的墮落過程,就不其然地令人感到一陣快感,那不單單是復仇成功的喜悅,更有一股讓完美事物崩毀的滿足感,光是想起來,就讓我不禁得意地冷笑起來。

    “哼!哼哼哼哼……”

    “唷呵,師父啊,為什么你笑得這么古怪???手抖、脖子抖,連肩膀也抖個不停。小紫說,你笑得活像一只快斷氣的癩蛤蟆呢?!?/br>
    阿雪皺皺眉頭,不解地問道:“快斷氣的癩蛤蟆是什么意思???是很開心的意思嗎?”

    才正得意于自己cao縱一切的惡魔感覺,卻被這笨丫頭的疑問破壞氣氛,剛要沒好氣地還以一句,卻驚覺了她話意里的異常。

    “阿雪,你剛剛說什么,你和這頭畜生……你和紫羅蘭可以溝通?你聽得懂它的話嗎?”

    阿雪點頭稱是,表示從前幾天開始,她漸漸可以聽懂紫羅蘭聲音里頭的意思,還和紫羅蘭笑嘻嘻地摟抱在一起,一副甜蜜主人與寵物的樣子。

    算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比起人類,半獸人要聽懂野獸的話,大概是比較容易吧。

    其實,要讓阿雪修練黑魔法,這應該不難,只是我還沒有找到方法。

    也許我面前的阿雪,就是她內心本性的真誠表現,但當初我遇到的天河雪瓊,卻是冷若冰霜,照她那種冷淡樣子看來,一但要殺起她認定的惡人,多半毫不手軟,這樣的殺性,與黑魔法需要的性格,只是一線之隔。

    慈航靜殿能把人調教成這樣,我沒有理由做不到。

    就這樣,我想盡辦法,試圖在進入羑里之前,讓阿雪在黑魔法上有點根基,不過,直到我們離開雨林為止,成果依然是毫無所獲。

    在進入雨林樹海的十四天后,我們從森林中離開,正式進入了羑里的區域。

    話雖如此,但放眼望去,仍然是一片山巒與樹林,畢竟整個羑里盆地是被群林大山所包圍,所謂的脫離樹海,只不過是開始接觸市集城鎮而已。

    南蠻獸人勇猛好斗,這點在我進入羑里之后,得到了很充分的印證。

    就在大街之上,常常是一個獸人大喊一聲“哇殺”跳了出來,攔在另一個獸人之前,然后兩邊就對戰起來,這邊一記虎爪過來,那邊一記豹拳過去,幾下子功夫就血花四濺。

    這樣子的情況,沒多少時間就在街上反覆上演,路人們好像也已經習以為常,絲毫不覺得奇怪,反而很熟練地讓出空間來,讓那些干架的可以大干一場。

    不過,打的雖然激烈,卻還不至于傷及性命,這主要是因為獸人們皮粗rou厚,又在勝負已分之后不下殺手,但很奇怪的是,就算看得出自己要輸了,輸家也會堅持到最后一刻,決不逃跑。

    奇異的南蠻風俗,真是讓我難以索解。到市鎮之后,我們到處找人詢問史凱瓦歌樓城的所在,得到的卻盡是一只只直瞪過來的怪異目光。

    在南蠻打混一年,這里的語言我學會了六七成,阿雪聰明伶俐,更是說得瑯瑯上口,聽不出半分口音差異,過去在市場交易時,曾靠著這點成功殺過無數次價,照理說應該是和本地人混熟的一項有利條件,誰知道,阿雪才開口說幾句話,就立刻被發現是外來者,對方也對我們的問題不理不采。

    我身上帶了一些可以賣到不錯價錢的寶石與金飾,預備在這里賣掉,兌換成通用貨幣,可是照現在這樣的情形,如果貿然拿出值錢貨物,可能只會成為獸人們的目標,惹來麻煩。

    為防不測,我和阿雪都換上了斗篷,遮掩住面容,省得惹來太多麻煩,不過,獸人們的鼻子不是長在那里沒用的,我身上的人味,才剛出現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當我們走在街上,沒多久,后頭就開始跟著一大票獸人。

    如果是半獸人,那還好看一點,因為雖然毛多了些,又長著尾巴或是獸耳,但起碼臉看起來還是人樣,可是如果是純血獸人,那看起來就是一頭特別巨大、會用兩腳站立的猛獸,雖然說不上美觀,但是誰都感覺得出他們的殺傷力。

    “師……師父,我們該怎么辦?后頭好像跟了很多人啊?!?/br>
    “不要吵,只要你不出聲,他們就不會發現了?!?/br>
    這個說法當然是不可能的,至少跟在我后頭的幾十名虎人、豹人,就很顯然地不認可這說法,瞧他們一個個目露兇光,不約而同地握緊了手上的棍棒與釘槌,就知道情況不妙,馬上就要動手了。

    體認到這個事實,我不禁后悔自己日前為何貪小便宜,不先準備一點輔助用的魔法卷軸在身上。

    雖然這里是大街上,但是我們兩個外地人沒可能得到任何保護的,我想來想去沒有辦法,向阿雪使眼色,準備先下手為強,讓紫羅蘭居前,噴火放電地逐退這些獸人,阿雪作第二道防線,防止他們沖近過來,這樣子只重作戰,要對付這些沒組織性的獸人,應該是沒有問題。

    怎知道,或許是因為太過專心打暗號,我居然沒有發現有人從正前方冷不防地靠近過來,待得驚覺,已經是一記重拳轟在臉上。

    “仆你個臭街,你這賤賊!什么人不好勾引,居然敢勾引我老婆,給我仆街去吧!”

    鼻血直流,險些連鼻梁都給打斷了,我痛得要命,腦里卻是還搞不清楚,為什么會莫名其妙挨揍?

    我是初次來到羑里,不該和本地人有恩怨,至于搞上人家老婆,自從離開娜麗維亞之后,就不曾有過這種事了。

    本來要動手的獸人們,遇到這樣的突發事故,反而呆住了,在聽見是另外有糾紛發生后,他們紛紛后退,讓出打架空間來,臉上的表情更是有些怪異。

    “你搞錯了,我、我沒……”

    “沒你娘親,你給我收聲??!那天我回家,就看到一個男人和我老婆光溜溜地在床上滾來滾去,光看那恐怖尺寸和熟練動作,就知道一定是你這賤人?!?/br>
    又是一拳,正中小腹,雖然不是很重,但是取位刁鉆,一下就讓我痛倒在地上。

    如果說是報應,那也就算了,可是像這樣沒頭沒腦地挨揍,甚至連打我的人是誰都還沒看清楚,這實在是很冤枉。

    “冷、冷靜一點啊……”

    如果只有挨打,那還好一點,但是我隱約看到,那人似乎拿出了匕首,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倘若你只是勾引我老婆,那也就算了……”

    “就、就是說嘛,老婆被人上了,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這、這代表你老婆很漂亮嘛……”

    “但是你這狗種為什么連我兩個meimei都不放過?那天我回家,就看到一個男人和我兩個meimei光溜溜地在床上滾來滾去,光看那恐怖尺寸和熟練動作,就知道一定是你這賤人?!?/br>
    “???什么?你meimei,我、我好像不曾……”

    “曾你娘親!”

    沒有動刀,但是連續幾腳踢過來,也真是夠難受的了。阿雪不知道是不是嚇呆了,居然沒有過來幫手,但最奇怪的是,我聽見那群旁觀的獸人,異口同聲地發出一聲驚嘆,好像聽到什么稀奇事物一樣。

    “如果你只是勾搭上了我兩個meimei,那也還情有可原……”

    “對,有話好說,不用動手,我們……哎??!”

    “但是你這禽獸為什么連我老母都上了?那天我回家,就看到一個男人和我老母光溜溜地在床上滾來滾去,光看那恐怖尺寸和熟練動作,就知道一定是你這賤人?!?/br>
    “喂,這實在是太夸張了吧,我……”

    “我你娘親!”

    這次我聽得很清楚,無分什么虎人、豹人,那群旁觀獸人一起“哇”的一聲驚呼,彷佛聽見什么很恐怖的事情一般,竟然就這么樣地一轟而散,幾下子就跑得不見人影。

    奇怪的是,當獸人群散了之后,那個怒罵我搞上他全家女性的男子,便沒有再毆打下去,反而一手把我從地上拉起來。

    近距離面對面之下,我大為驚訝,因為這人非但是個人類,而且還是個我曾經見過的人類。

    布巾纏頭,身穿南蠻地帶特有的彩衣,腰配彎刀,而背上卻背著一堆畫具,兩撇相當富有知性氣息的小胡子,囂張地彎彎翹著,這人赫然便是我和阿雪在蘇瓦韃剌宮殿里頭所相識的旅游畫師,茅延安。

    在逃出那座宮殿時,因為他的縱火幫助,我和阿雪得以成功逃脫,但之后卻找不到他的人,想不到大家會在羑里又碰頭了,而且還是這么怪異的會面。

    “哎呀呀,運氣真是不錯呢,只用幾句話和一些拳腳,就把這些獸人趕跑了,我本來還擔心要動到刀子呢?!?/br>
    茅延安彈了彈手中的匕首,那個刀刃竟然可以收入刀柄里頭去,而且刀刃里頭還有紅色液體流出,是一柄相當逼真的道具。要是他用這柄匕首,刺在我的身上,那么除非近距離觀看,否則誰都會認為我被他給宰了。

    “去你媽的,好端端的為什么打我?”

    “打你是為了救你,我的拳頭有那些獸人重嗎?如果是由他們來打,你現在別說死尸,碎尸你都當定了?!?/br>
    話倒是沒有說錯,他可能因為是文人的關系,手腳力道不大,打在身上也不怎么痛,但莫名其妙地挨一頓揍,我心里頭還是老大不快,揪著他的領子質問。

    “去你mama的,為什么你打我一頓,那些獸人就都跑光了?這有什么道理?給我老實說出來?!?/br>
    “道理自然是有的,不過不光是靠拳頭,而是靠嘴巴?!?/br>
    茅延安低聲道:“朋友,你知不知道,南蠻的獸人們最崇拜些什么神???”

    “這個嘛……拜火教啰?!?/br>
    在南蠻混了一年,我多少也有耳聞。經過長久的宗教戰爭,連串的歸并與結合后,目前大地之上的宗教,基本上仍然是由光之神宮、暗之神宮為兩大山頭,無論是精靈或是人類,都是依著自己的善惡之分,信奉這兩大神殿,尤其是經常要與神明打交道的魔法師,更是如此。

    不過,南蠻地區卻是這兩大勢力盡皆難以進入的所在。野獸的天性是怕火,這一點獸人也不例外,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一個以火神為信仰的宗教,在南蠻形成,迅速拓展勢力,成為了拜火教,教徒跨越種族,在南蠻各部落之間存在,已經變成南蠻頭號強權。

    “嗯,你說得沒錯,但你曉不曉得,除了火神之外,獸人們也同樣崇拜另一個神明呢?”

    “哦?什么神明這么了不起???光之神宮來這里開分店了嗎?”

    “巨陽神!”

    “……”

    三人一豹離開了街頭,找間小鋪子坐下。在茅延安的解說下,我們才明白,原來南蠻獸人除了敬畏火焰之外,也對巨大陽具有同樣的崇拜。

    這其實沒什么值得奇怪,即使是人類部落,在原始時期,還是有很多人對象徵男性尊嚴的陽物,有著說不出的崇拜,這點從民俗研究的各種陽具圖騰,可以得到證明。

    不僅如此,在羑里,還有些風俗習慣簡直令我們這些外來者為之瞠目。對各族獸人來說,妻妾與人通jian,令得自己頭上的獸毛染綠,戴上一頂天然綠帽,是一生都難以抹滅的羞辱;

    但相反過來,若是有辦法以非暴力手段,勾引到他人的妻妾或是女眷,那則是比以武力擊敗對方更加榮耀,會受到全族人的高度尊敬。

    這也就是為什么,當茅延安胡扯了那一大堆東西之后,所有獸人竟然被嚇得四散驚逃。

    “你不過是個人類,論尺碼……照說該與獸人們差得老遠,但是你不但能勾引到別人老婆,甚至連別人的老妹和老娘都一并帶上床去,哪輪到那些獸人不俯首稱臣,照我說,他們不但會以為你是巨陽神的使者,更搞不好以為你有巨陽神附體呢!”

    茅延安說著,更朝我胯間瞥了瞥,大笑起來。

    難以想像被這種亂七八糟的神明附體究竟會變成怎么樣,我只有沉默了。

    之前沒有注意到,現在面對面細看,這才發現他確實是個很有魅力的中年男人,不單是相貌出色,換上了此地流行的彩衣之后,更是顯得神采奕奕,散發一種少年人的活力,即使在和我們說話的時候,仍不住豎起拇指,遙遙衡量街上行人的身形尺寸,在一本小簿子里頭飛快地留下人物草圖。

    開口時,言談詼諧,特別是那兩撇翹翹的小胡子,配合上他的氣質,很是有一股頹廢畫家的藝術氣息,像這樣的中年男人,即使身無分文,往往也能在歡場之中贏得女子青睞,以我來看,絕對是那種扮豬吃老虎型的狠角色。

    “巨陽神附體?被你這樣說,我也不會高興,那檔子事靠的應該是技巧,光講陽物尺寸,是莽夫所為,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在我肩頭重重一拍。

    “你心里還是暗自爽了一下對吧?人不風流枉少年,百里提督年少英俊,不用特別客氣啊……”

    我沒好氣地看了阿雪一眼,自然又是這笨丫頭多口,向別人泄漏我的身分,不然我一進入羑里就已經改名,這家伙又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不用這么小氣嘛,我這個人呢,最喜歡的就是結交朋友,各派各路的英雄豪杰,我都希望能夠結交,更何況是提督這樣的杰出人物呢?”

    阿巫當初也說自己的嗜好是結交朋友,不過被他結交的朋友最后都沒什么好下場,像這樣的朋友,還是少認識幾個,我的命也長一點。在重申我目前使用的假名“藍鵰”之后,我便打算帶阿雪離開。

    “怎么這么不近人情???我想我多少還能夠幫得到你們喔?!?/br>
    茅延安笑道:“有沒有興趣雇用我???我多年來為了作畫取景,羑里來來去去走過幾十趟,連一些獸人們不知道的小路我都曉得,是向導的不二人選。想要在羑里找個人類向導,很難找的,除了我之外,保證方圓百里內找不到第二個?!?/br>
    “哦?為什么?你把他們都滅了口嗎?”

    “呃……不是那個意思?!?/br>
    其實不用他說,我也知道,羑里的情形比預期中更糟,我和阿雪人生地不熟,倘使沒有向導帶路,走起來就像沒頭蒼蠅一樣。

    羑里的人類本來就不多,肯替我們帶路的只怕更少,龍女jiejie的事不可以拖,倉促間要找一個向導,大概只有眼前這人了。

    不過,對于茅延安,我還是不敢全然信任,他這人來得太奇,是因為他的推薦,我們才卷入蘇瓦韃剌事件;而囚禁紫羅蘭的密室,他居然也知道;

    現在又忽然跟著我們的足跡,來到了羑里。這些東西說是巧合,我實在不太相信。

    “不用想太多,只要時間一長,你就會知道,我沒有惡意?!?/br>
    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茅延安笑道:“更何況,你們要去的史凱瓦歌樓城,目前快要變成戰場,就算是獸人,也不會有人敢帶你們去的?!?/br>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們是要去……”

    “我想不知道都很難啊,誰叫你一來,就到處找人打聽,你以為那群獸人為什么會跟在你們后頭?”

    看他笑得那么詭異,我便知道事情不尋常,這也難怪,龍女jiejie會委托給我的事,絕對不是單單送個信而已,如果不是有一些困難之處,又怎么算得上是考驗呢?

    在我們的威逼之下,茅延安把我們將會遭遇到的困境解說了一下。

    “事情要從十多年前的南蠻開始說起,當時,南蠻最大的勢力,是以鳳凰族為首的羽族,尊鳳凰天女為首,聯合各部族,讓南蠻有一段很富足康樂的時光,那時候……”

    所謂的羽族,就是羽翼獸人??刹皇怯谐岚虻亩妓?,是專門限定于羽毛只翼的才算是羽族,像邪蓮那樣的蝙蝠翅膀,或者說像妖精族那樣的透明翅膀,都不能算是羽族。

    而若我的記憶沒錯,羽族應該全部都是女性,當她們與其他獸人結合,誕育后代,生下來的如果是男,就繼承父親一族的血統;若是女,則和母親一樣,都是羽族。

    至于鳳凰天女,那是當世四大天女之一的春風鳳天女,絕世美貌那是不必說了,之前好像曾經聽茅延安提過,她已經失蹤,下落不明,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羽族的勢力一度十分強大,不過她們卻十分地愛好和平,在她們的治理之下,南蠻……”

    “行了,所有用來當形容詞的官樣文章都跳過去吧!又是勢力強大,又是愛好和平,三歲小孩才會相信,不燒殺擄掠,勢力大得起來才怪,這么強大的勢力會愛好和平,那就很好笑了?!?/br>
    茅延安進入正題,簡略敘述一下當日羽族的盛況,特別是羽族本營所在、鳳凰天女的居處,那個漂浮于空中的華麗島嶼,更是迄今仍為人所津津樂道的光榮景象。

    然而,羽族的治世卻不長久,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某日在一陣突來驚變后,整座鳳凰島人間蒸發,消失無蹤。

    根據當時有印象之人的描述,那天中午在天文上正是日蝕之刻,本來是個萬里無云的晴朗天氣,當日全蝕開始,整個天空暗了下來,這些都還算是正?,F象,但稍后卻不知從何處飄來大片烏云,遮空蔽天,將整個天幕厚厚遮住,當午時一過,日全蝕結束,陽光穿透烏云重灑大地,那片烏云消散無蹤,但本來漂浮在空中的鳳凰島,也隨之消逝不見,從此再也沒人看到過。

    “那已經是十九年前的事了,連同鳳凰天女在內,島上全部的羽族高手全都跟著消失。十九年來,此事變成南蠻最大的謎團,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追查,想知道她們究竟到哪里去了?”

    “這還用得著說嗎?陰謀氣息這么明顯,當然是給人全部干掉啦?!?/br>
    “這想法也獲得了不少人支持,不過,以那時候羽族的實力堅強,整個南蠻所向無敵,別說沒有一個部族能與之對抗,就算是所有部族聯合起來,也不是羽族的對手,更別說能cao控十二頭獸魔的鳳凰天女,本身就是南蠻第一高手,其他部族絕不可能有力量攻破鳳凰島?!?/br>
    “這樣???其實我倒是有一個疑問,茅老兄,你剛才說這已經是十九年前的事了吧?”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我皺眉道:“就算再美,一個已經失蹤十九年的女人,為什么還能名列當今十大美女之一?”

    似乎沒料到我關心的重點,茅延安尷尬笑道:“呃……關于這點,似乎是因為十大美人是大陸諸國的閑人共同推舉,南蠻地處偏僻,事情又是在羑里發生,資訊傳達緩慢,外頭的人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br>
    “這件事情又和我們的目的地有什么關系?”

    茅延安跟著解釋,自從鳳凰島消失,南蠻各獸族便力圖反撲,重振自己勢力,反觀羽族,卻因為失去領導者的關系,內亂不休,沒有了鳳凰天女的守護,她們的地位與實力一落千丈,在連續多次的大小戰爭后,以蛇、豹、熊、虎為首的四大獸族,取得了南蠻地方的控制權,而羽族就此沒落下來。

    如今,要在南蠻找到羽族,已經不太容易。她們往往藏匿于高山深嶺,不敢輕易出現人前,因為各大獸族絕不允許羽族重整勢力,再建立多年前的盛世,而羽族人的美麗姿色,也成了她們的原罪,各大獸族的權貴,都以搜集羽族的姬妾、女奴為榮。

    “好、好可憐喔……”

    聽到這里,一直摟著紫羅蘭的阿雪,只目中淚珠隱現,為著聽到的事情由衷地悲傷,“這樣子的話,對羽族人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是啊,說來真讓我們這些外人扼腕,就因為這些理由,昔日曾經高高翱翔云上的羽族,現在已經不被見容于南蠻了。如果還是羽族的治世,異族人在南蠻的行動也比較容易,不會像現在這樣危險?!?/br>
    “我倒覺得沒什么好奇怪的,妄想要騎在男人頭上的女人,注定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如果今天事情反過來,那我才要覺得傷腦筋呢。不過,你說了那么多,到底關我們什么……嗯?該不會……”

    “聰明,你要去的史凱瓦歌樓城,就是目前羽族遺民最后的根據地,南蠻四大族一向對那邊很沒有好感的……”

    鳳凰島消失之時,仍是有相當多的羽族不在島上,因而逃過一劫,后來因為戰亂與其他因素,羽族幾乎為之滅絕。

    這時,部分羽族遺民于深山中建立樓城,安身立命,同時也讓南蠻殘存的羽族人知道,還有一個團結同胞力量的所在可以庇護她們。

    龍女jiejie委托我去傳話的對象,那個名叫卡翠娜的女將軍,便是史凱瓦歌樓城的現任城主,也是該處的建立者之一。

    聽茅延安的說法,雖然排不上十大美人,卻也是南蠻地區芳名遠播的一名標致美人兒。

    對羽族人來說,史凱瓦歌樓城的建立,不啻是無邊黑暗中的一盞名燈,但看在蛇、虎、豹、熊四大族眼里,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特別是,如果羽族再出現鳳凰天女那樣的絕世術者,重新強大起來,再現當日鳳凰島的治世,對他們來說,這等若是敗亡的開始,因為在這段時間內飽受欺凌的羽族人,絕不可能把這些仇恨輕易忘掉。

    即使羽族人愿意放棄仇怨,安安分分地隱居深山,不去破壞現今南蠻的勢力平衡,各獸族也不可能接受。

    本來可以任意jian辱、蹂躪的對象,忽然間變成了具有強大威脅性的敵人,那種宛如芒刺在背的感覺確實不好受,這點我可以充分體會。

    也因此,以四族為首的南蠻群獸族,自從樓城建立之后,就不斷地用各種藉口與之為難,要羽族人解散根據地,只方談判破裂,大小戰役不知道打過幾十回了。

    各獸族的聯合威迫,勢力自然強大,但一來史凱瓦歌樓城位于深山,建立時得數術高人之助,各種機關、結界法陣之類的設施,為樓城提供了固若金湯的防御網;

    二來,羽族遺民曉得自強不息的道理,個個在樓城中勤修苦練,鉆研數術,實力殊不可侮,又知道自己無路可退,每次上陣都像是不要命一樣地殺敵作戰,勇悍絕倫。

    各獸族自身亦是心懷鬼胎,都只期盼其他各族和羽族拼個兩敗俱傷,自己從中得利,所以每次某一族向羽族出兵,其余獸族非但不出手相助,反而常常在戰事僵持時落井下石,攻擊族中防御力因為出兵而衰弱的該族,迫得遠征軍只得撤軍,火速回奔。

    因為這些因素,史凱瓦歌城樓歷經烽火洗煉,至今仍在羑里屹立不搖。

    “最近那邊還算平靜,四大族也沒聽說有什么攻擊行動,趁現在趕過去,早到早離開,應該是沒有問題,不然等到戰事再起,要去那邊就很麻煩了?!?/br>
    茅延安笑道:“話是這樣講,不過拜火教曾經對史凱瓦歌樓城實施封鎖制裁,普通人根本不敢和那邊扯上關系,你別說找個向導,連找張地圖都找不到啊?!?/br>
    就算心里老大不愿,我也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沒錯,如果不顧這個熟悉南蠻地理的畫師為向導,單憑我和阿雪,是找不到史凱瓦歌樓城的。

    “聽你說,史凱瓦歌城樓位于深山,你知道確切位置嗎?”

    “這個不成問題,我是旅行畫師嘛,除了寫生,我也靠繪制地圖當副業,各地的地理環境全記在我腦里,雇用我準沒錯的?!?/br>
    “你要多少錢?我們的預算可不多喔?!?/br>
    “我一毛錢也不要?!?/br>
    出乎意料地慷慨,茅延安拒絕了金錢報酬,微笑道:“我是個追求美之極至的人,阿雪小姐的美貌和神韻,就是我追求的目標之一,只要在旅途有空的時候,讓我為她作畫,那我就心滿意足了……當然,是沒戴面具的那一種?!?/br>
    不是問題,反正阿雪的真面目上趟他已見過,會發現什么不對,也早就發現了,現在不需要特別防范。

    十個藝術家里頭,有十一個都是瘋子,而既然遇到這種不在乎錢的凱子,我當然不會推辭,點點頭,就把雇約定了下來。

    “還有,我偶爾也會寫些詩歌文稿,預備以后付印成書,提督你若是有空,也請告訴我一些你的輝煌戰績,讓我多點靈感,說不定以后可以幫你寫成回憶錄喔?!?/br>
    我會笨到把實話告訴你才怪,如果照實寫起回憶錄,軍部肯定會立刻捉拿我治罪。

    “對了,出發之前有一件事我想知道?!?/br>
    我皺著眉頭,低聲道:“大家說的都是南蠻話,為什么你和這里的人交談,他們就對你很和氣?我和阿雪才說幾句,就差點在街上被人打?”

    這一點很重要,倘若不想走在街上,天天被獸人圍毆,至少我要學會這里的方言,知道怎么讓羑里人接受。

    剛剛看茅延安一路走來,所有路上獸人都和他打招呼,顯然在此地甚是吃得開,我想弄清楚這個秘訣到底是什么。

    “喔,這個啊,很簡單,因為你們說的不是強者話?!?/br>
    茅延安道:“南蠻是個高度尚武、崇拜武中強者的地方,語言也有相應的變化,你們說的是基本語,但來到羑里,不學會這里的方言變化是不行的?!?/br>
    一番話聽得我們是一頭霧水,正要詢問,卻出現了示范的實例。茅延安往外頭一指,只見一名熊人大喊一聲“哇殺”就跳到街旁,攔在一名虎人身前,卻不是作出rou搏挑戰,而是在那個rou攤之前開始殺價。

    “你這個無膽匪類,這樣腐臭的爛豬rou也敢賣這么貴,我今日就要你在我的正義鐵拳之下,仆街當場!”

    很常見的決斗挑釁,我卻正好向身旁向導詢問專有名詞。

    “很久以前我就想問了,仆街兩個字的意思是……”

    “倒在路邊,簡單來說也就是死在路邊沒人收尸,在普通情形下,是一種很惡毒的詛咒,但是在南蠻的強者語中意義重大,和廢柴、收聲、轟殺、未夠班一樣,都是強者語中的關鍵字,如果不學會,很容易就被當地人認出來的?!?/br>
    “廢柴?未夠班?”

    我和阿雪還在為新學到的單字大惑不解,街上的兩名獸人已經對干了起來。

    真是想像不到,除了rou搏武斗,獸人們連買菜殺價也是如此激烈,口沫橫飛地壓低價格,同時更有一些難懂的句子夾雜其間。

    “我今日必定要將你轟殺!這塊最大的豬rou便廉價給我吧!”

    “哈哈哈,雕蟲小技,我會心軟嗎?你便不能把我估計得到。殺呀!”

    “你這根沒用的廢柴,想要敗我,你還遠遠地未夠班啊,便給我敗吧!”

    “好、好勁??!”

    連串對話,聽得我和阿雪是目瞪口呆,雖然每一句都聽得懂,但是卻又覺得狗屁不通,特別是看著兩個獸人比手畫腳,甩著手上的豬rou,在挑剔毛病之余,更像強者決斗那樣大聲喊話,感覺真是怪異。

    “想殺我的價?我忍屎忍尿也忍不下你,你惹龍惹虎也不該惹到我呀!”

    “混帳,與我作對,你今日便要死的極慘,最慘,慘絕人寰??!”

    古怪的文法,聽得我們是毛骨悚然,一旁的茅延安解釋道:“獸人力大無窮,所以就分外崇拜武力,特別是像萬獸尊者那樣武功絕頂的強者。多年以來,外界的每一場強者決斗,都會整理成事后報導傳回南蠻,連戰斗中的語錄都記載得清清楚楚,讓崇拜者瑯瑯上口,久而久之,就變成這里方言的一種特色了,簡稱強者語,外界人不熟悉,講兩句就錯了?!?/br>
    正如他所言,頃刻之間,那邊的戰斗已經進入白熱化,兩名獸人狂呼大叫,豬rou價格在數枚銅幣之間爭奪不下,如果轉換成強者決斗,大概也快要到了生死一擊的最后局面。

    “你要戰那便戰,我今日便要證明,你一生都注定在我之下,這便是老天給你的宿命!”

    “給我收聲,強者一生遇強越強,我今日便要逆天??!”

    “口桀!口桀!口桀!”

    無視于我們這些外鄉人的驚愕,那兩個獸人的強者決斗,已經到了我們全然無法理解的世界,開始像猩猩一般彎著手臂,抖動胸口肌rou,以狀聲詞進行最后對決。

    “喂!哪有人這么說話的,他們這樣講話不會瘋掉嗎?”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入境隨俗,這是人家的傳統啊?!?/br>
    扯著向導的衣領,我喝道:“傳統?他們說的那能算是人話嗎?”

    “這個嘛,他們……他們是獸人啊?!?/br>
    金錢不能買到一切東西,但是可以買到我。

    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是可以解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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