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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讓蔣喬自己回來,關鍵在郝嘉。 程卓和郝振兩人在合計了一番后,安排某雜志約郝嘉做了一次專訪。 訪談稿件對郝嘉大肆吹噓,說她集商人、藝術家,極限運動挑戰者于一身,如何特立獨行,又如何匠心獨運;最后的最后,則透露了一個消息——說郝嘉最近要去挑戰南迦帕爾巴特峰。 郝嘉看到登出來的專訪稿子,只覺得莫名其妙。 登山是登山,滑雪是滑雪,登山滑雪又是另一種運動;雜志記者怎么會如此沒有職業素養地把這幾個運動搞混? 再說了,她什么時候要去登南迦帕爾巴特峰? 南迦帕爾巴特峰是世界第九高峰,海拔8125,位于喜馬拉雅山脈西段巴基斯坦克什米爾境內;要登頂它,需沿著一條狹窄的山脊線;山的南面是世界上最大的巖壁——魯泊爾巖壁,有4500米長;攀登線路復雜,外號——“食人峰”。 險峻的地形加上惡劣的氣候,據統計,登南迦帕爾巴特峰的死亡率高到百分之二十二—— 雖然她最近是愛上了各種極限運動帶來的刺激感,但不代表她想尋死好嗎?南迦帕爾巴特峰那樣的山峰,她現在干嘛要去挑戰? 郝嘉只覺得媒體亂寫,人在國外也不好計較,只打了電話去更正他們的失誤。 但專訪除了刊登在雜志也刊登在網上,而隨著其他一些媒體的轉載,底下評論逐漸出現一種聲音,說郝嘉是為情所困,所以作死地各種尋求刺激。 這種評論不是沒有依據的;因為有人另外開貼,扒出了郝嘉和蔣喬的過去,包括私奔的事情…… 而自從警方宣布蔣喬慘死過后,郝嘉的變化也是明顯的:仿佛江郎才盡一般,再沒出過新的畫作,天南海北四處旅游,表明上什么都不在乎,可蔣喬被充公的財產拍賣時,郝嘉也去了,對著那一幅幅自己的畫,神情空?!?/br> 帖子越扒越熱,在網友們添油加醋下,其狗血程度甚至不亞于一部八點檔電視劇。 郝嘉沒理會,她天南海北的四處走,壓根沒空去理會那些八卦,而帖子和專訪最終如程卓所愿被蔣喬看到了。 登南迦帕爾巴特峰? 蔣喬滋味復雜地看著那些不知是真是假的議論,擔心自己那封信郝嘉是否根本沒拆……他只好托人去現場查看,而程卓早安排了人等在那里—— 于是半個月后,當郝嘉又在國外玩了一圈后來后,程卓把蔣喬帶到了她面前。 “原來真沒死???”見面的地方安排在程卓的別墅,郝嘉在書房見到蔣喬,有一瞬驚訝,然后神色平靜地開口道。 “我現在該怎么稱呼你?”她又問,語調疏離,大眼泛著比當初她乍見到他回C市更冷漠的光。 蔣喬還未開口,喉嚨便一陣苦澀;許久,才掏出證件遞給她。 “新身份???還是這才是你的真名?”郝嘉接過,盯著那身份證微微蹙眉,“不過這名字真難聽啊,還不如蔣喬順口呢?!?/br> “你想叫什么都行?!笔Y喬,想了想又補充道,“蔣喬就是我的本名?!?/br> “啊……”郝嘉敷衍應了一聲,把身份證遞還給他,“說說吧,怎么回事兒?你真的是臥底?” “……也不算是臥底,如果非要說,合作關系吧?!?/br> 蔣喬于是開始講述這段過往。 像郝嘉之前知道的一樣,蔣喬十六歲那年死了父親,為還父親生前欠下的債務,便開始幫東和集團的地下賭場介紹客人;至于和警察扯上關系,則要從他某次因“搶生意”的緣故,和人打架進了局子說起。 “那時候警察其實知道我們大概是干什么的,但還裝模作樣地問我們打架的原因。我撒謊搪塞,和我打架的人卻是個蠢材,三兩下就被套了話,后來這件案子過后,有個警察就私下找到了我,問我愿不愿意幫他們提供線索……”蔣喬道。 他第一次和人“搶”的那客人,倒不是他真在意哪點抽傭,只是知道那客人有個和他差不多大兒子,看他也不是真的好賭,不過是生意失敗想找個地方贏一筆錢,于是不忍心他最終走錯了,想借機勸他放棄。 來找他的警察大概是猜到了這一點,加上知道了蔣喬是因為欠債在走的這條路,所以想要“招募”他,讓他以后幫他們提供線索。 “后來你就答應了?”郝嘉問。 蔣喬沒搖頭,也沒點頭。 盡管那天,那個警察說的天花亂墜,一心想要勸他走上正途,但他內心并沒有太大觸動。但是礙于對方實在太能嘮叨,他于是先答應了。 此后他仍舊給東和底下賭場介紹客人,在東和吃了氣或“生意”不好的時候,才舉報一兩個窩點給警方。 他那時候年紀輕輕就死了爹又攤上巨債,也沒什么道德原則可言,一邊拿著東和給的抽傭,一邊拿著警察給的舉報獎勵,兩頭吃。 直到后來見多了因“濫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人,良知這個東西才漸漸在他身上覺醒了——他開始慢慢偏向警方,給東和拉的客越來越少,給警察賣的消息卻越來越多。 盡管沒怎么給東和拉客后,他用彈貝斯賺的收入,每月仍按時還債。 但東和看中的本就不是他父親留下的那點債,而是他能拉來的那些冤大頭。 于是某月,當他收入欠佳時,他們終于有機會將他堵在他樓下,威脅他繼續給他們拉肥羊;他坦言以后不想做這種缺德事了,他們惱了,更是動起了手—— 就是那天晚上,郝嘉出現了,幫他報了警。 那個姑娘膽子不小??;這是圍堵他的人終于被警察帶走后,他看到地下落下的素描本時,第一個想法。 然而瞬即,另一個念頭又閃過他的腦?!@姑娘恐怕家境不簡單。 因為當晚那個平日同他對接的警察告訴他,那天晚上,那片區出警之所以那么快,是因為打電話過去的,是局里某個大領導的兒子。 蔣喬于是開始主動接近郝嘉。 一方面因為他之前暗自舉報地下賭場窩點,不再幫賭場拉客,東和集團的人已經對他有了一些懷疑;他想,如果這時他交個女朋友,表示是因此不想再做一些缺德勾當,這話也有說服力些;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蔣喬后來暗自打聽了清楚了郝嘉的身份,他想,如果他和郝嘉交往,賭場那邊的人以后必然也會有所顧忌,不會再因為一點小事再來找他麻煩。 畢竟郝嘉可是郝氏集團的千金呢,東和集團何必為他蔣喬那么一個人,冒險得罪這樣的有錢人呢。 就這樣,蔣喬有目的地接近郝嘉,并很快和她開始了交往。 對于郝嘉一開始是利用,但對方真的是太單純了,居然丁點都沒有懷疑過他。 她那樣憨直,在愛情里又那樣全心全意,他自然也免不了動了真心,想著等徹底脫離東和集團后,要是她家里不嫌棄他,他就認認真真和她交往。 然而他動了這樣的心思沒多久后,他卻得知了一個真相——原來,他父親當年的死,居然是東和集團逼得 “你父親的死并不是意外,是他們從他身上逼不出債,于是給他買了巨額保險……” 當初勸他從良的警察在抓了負責賭場的一個小頭目,通過新的線索,查到他父親當年的死。 對方將晚來的真相告訴他,并建議他繼續和他們合作,打擊犯罪集團。 蔣喬聽完,輾轉了一個晚上,仍沒下定決定,緊接著,郝毅那邊又發現了他和郝嘉交往的事,找上了他—— 雞飛狗跳的幾個月。 蔣喬從郝毅堅決的態度中確認自己和郝嘉再沒一點希望后,終于了答應了警方的“招募”,深入東和集團幫他們獲取更多的證據。 “八年前,警方就想要查東和集團了,不只是賭場,還有其他非法勾當。盡管當時東和頭上有保護傘,但只要證據足夠,總有別的辦法將他們送上審判席?!笔Y喬,“警方最大的助力是不能打入其內部,查得確鑿證據,于是他們看中了我?!?/br> “所以,后來的一切都是設計好的?”郝嘉問。 “基本都是?!笔Y喬點頭。 他逃去外省是設計好的第一環。 畢竟賭場再怎么被查,也不過打一槍、換一個地;要想連根拔起東和,必須打入其權利核心層……而當時東和集團的少東,因為和集團內部主流意見不合,被排擠去了南方—— 于是蔣喬設計自己惹上麻煩,裝出毫無應付能力的樣子,逃去外省,目的是想要找機會接近訾東昊。 “只是我沒想到,臨走前,你會找過來?!?/br> 蔣喬想起那時候,郝嘉從他后面抱住他,說要跟他一起走。 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他心念一動,就那么答應了。 后來他嘗試給自己找借口:如果要離開,帶上郝嘉一起總是更有說服力的。 反正郝嘉自小養尊處優,必定吃不了那樣的苦,沒多久就會回來的——那么到時候,他以此為由,說自己想要賺大錢,想要跟著訾東昊,自然也會顯得有說服力多了 只是后來,誰能料到呢—— 郝嘉根本沒有堅持不下去的意思,反倒是他自己好幾次動搖,不想再去報什么仇,也不想管什么警方,只想那樣和她過下去,哪怕日子再艱苦,他相信總有熬出頭的一天。 直到郝嘉因為去夜總會上班,一個沖動得罪了當地的地頭蛇,他這才發現,如果他什么都沒有,他根本保護不了她。 蔣喬垂頭,把一切都交代了。 那是信里三言兩語交代不清楚。 郝嘉就那么靜靜聽著,等他說完,目光轉向他的手:“那后來也是將計就計?” 她一雙大眼漆黑發亮,犀利時,目光似乎帶著穿透性。 蔣喬對上她直盯盯的目光,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郝嘉卻從他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沒再發文,只說:“也好?!?/br> “我之前還以為是我欠你的呢,現在知道了,我也可以松一口氣了?!彼f,又問,“不過既然一切都是假的,你現在又回來做什么呢?” “……”蔣喬第一次體會有口難言,許久才艱澀的開口,“我再不回來,你都要去登南迦帕爾巴特峰了?!?/br> 郝嘉聞言卻是一愣,隨即一笑,有點嘲諷的笑:“你被他們騙了?!?/br> “我才不會去登什么南迦帕爾巴特峰?!焙录慰偹惴磻^來之前的報道怎么回事了,轉頭又看向蔣喬,又有點好笑,“不過如果我要去登南迦帕爾巴特峰,難道你以為你回來了,一番解釋,我就不去了?” 蔣喬頓住,忽然間是真的不知再說什么。 ………… 一番談話,結果并不愉快。 等郝嘉終于從房間出來,樓道上倚著欄桿抽煙的程卓,不禁正了身子轉過來,略有些緊張地看向郝嘉。 然而郝嘉只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就轉頭走了。 程卓于是匆匆進了房間。 郝嘉下了樓走到門口,隱隱聽到樓上兩個男人似乎開始爭執起了什么。 不過又關她什么事呢? 第二天,她照舊飛國外。 二三月正是許多地方滑雪的好季節;郝嘉幾乎排滿了行程。然而讓她意外的事,旅途上,她居然遇到了蔣喬。 她去哪,他就跟去哪兒,同她一起報名了登山滑雪。 他體力好,登山沒什么問題,滑雪也會一些,雖然每每都托隊伍的后腿,但也都跟著隊伍有驚無險的完成了整個行程。 郝嘉被他跟了一路,實在有些不耐,終于有天主動開口:“蔣喬,你和我哥還有程卓,你們到底達成了什么協議?” 他被找回來,又拿到了她所有的行程,這事兒除了程卓,郝振必然也有份參與。 郝嘉就奇怪了,三個同樣不好相與的男人,是怎么達成一致。 蔣喬卻只道:“郝嘉,我沒有和他們達成任何協議。我承認,你哥和程卓把我找回來,是想要我阻止你目前過于危險的愛好。但我不會,也不想那么做——” “?”郝嘉有些狐疑地看他。 “我聽說你很久沒有畫畫?!彼f,“你之前不是問我不能彈貝斯什么感覺嗎?我懂你的感覺,所以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不會阻止你,我只會監督你請最好的教練和向導,還有,我會陪著你?!?/br> “……”郝嘉。 真是什么話都讓他給說了,她還能說什么呢?她也趕不走他不是嗎? 接下來的行程,郝嘉也只能任由蔣喬一直跟著。 其實這倒也不算什么壞事,他總是騰出心思照顧她,幫她拎沉重的行李,幫她帶他忘記帶的物品,枯燥的登山行程中還能講笑話逗趣她。 若要說有一點不好,那就是他一直跟著,別人都以為他們是情侶,或鬧矛盾的情侶;男性自然也不大會沒眼色地在她面前獻殷勤。 除了偶爾的例外—— 兩人在加拿大BC省滑雪時,登山隊里,就有那么一個愣頭青,對郝嘉表現出極大的好感,從上山前幾乎就一直轉悠在郝嘉跟前,將蔣喬無視了個徹底。 愣頭青名叫Justin,和某個歌手有著一樣的名字,是個高大帥氣的金發碧眼陽光帥哥。 Justin年輕,只有二十四歲,笑起來很是眼光,盡管穿著厚厚的衣服,蔣喬看得出來,他身材不錯,是郝嘉的菜。 果然,在登上山頂露營的那天晚上,蔣喬就見著郝嘉進了Justin的帳篷。 孤男寡女在同一頂帳篷里,還能做什么呢? 盡管一開始蔣喬也安慰自己,郝嘉可能只是去借東西之類的,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什么都變成了借口。 他了一支煙,就那么在遠處,聽著里面隱隱的動靜。 郝嘉來的時候,也看到了蔣喬,她知道他在外面,不過這不妨礙她尋她的歡,做她的樂。 ………… 當晚郝嘉直接睡在了Justin的帳篷。 第二天隊伍滑雪下山時,她卻沒見蔣喬的身影。 向導說,蔣喬一大早便乘坐送物資上山的直升機下去了;郝嘉想,他大概是放棄了,而她也總算擺脫了他的同行。 結果下山后,她又見到了他,就在酒店昏暗的按摩室里。 事情起源于,泡溫泉的時候,郝嘉說想做個SPA,Justin說他也會按摩,提議他幫她按。 郝嘉于是要了個單獨的按摩室。 他褪了衣服一絲不掛地躺桌子上等Justin用行動證明他說過的話。。 忽然有人敲門,Justin出去了一下,回來后,腳步聽上去卻莫名沉重了些。 郝嘉問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對方沒答。 郝嘉于是也沒在意,直到對方強壯的手壓在她的肩胛骨上時,一點點幫她摸勻椰子油時,她才明顯感到了不同。 她于是扭頭,然后,就見到了蔣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