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歸于沉寂(H)
第二十五章 歸于沉寂(H) 兩人趕到祁玨的寢宮已經過了小半盞茶的功夫,祁懷瑾繞過隔簾,一個瘦削的背影躍入眼簾。 根據梅逍的描述,擁有精湛醫術的溫神醫應該是個年逾古稀的老爺子,看這青松般挺直的背影,分明是個青年男子。 慢步行至床畔,祁懷瑾仔細審視了一眼正坐在一側為祁玨把脈的男子。 雙眉微蹙,眉宇間帶著一絲少年人獨有的傲氣,估摸著也就雙十年華。 感覺到有人靠近,青年并不抬頭,只細細地把著手下的脈搏。 太醫院的眾人默默地站在一側,表情各不相同,對于床邊的這一突來的年輕人或好奇,或不屑。 這脈都快把了一盞茶的功夫了,別不是故弄玄虛,招搖撞騙來的。 祁懷瑾望向身側的梅逍,只見她微微一笑,對來人很是信任,自己提起的心也稍稍放下來了一點。 那人終于收回把脈的雙指,轉而研究起祁玨的手來,一寸一寸地巡視著。 看完手,他又掀開被子去抓祁玨的腳。站在角落里的兩個老太醫頻頻搖頭,想是覺得此人確實無用,唯有張院首細細地觀察著他的動作。 那人動作看似隨意,但醫者的嗅覺讓他覺得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找到了,”青年的聲音清亮卻很淡漠,這是他到后的第一句話,“是赤鏈紅?!?/br> 赤鏈紅? 青年提著祁玨的左腿,微微向里側掰折,大拇指按在腳踝的后面,以便眾人查看。 祁懷瑾湊近一看,腳踝的后側有兩個不太明顯的紅點并列著,就像兩顆小紅痣。 這么久了,誰也沒有發現,癥結居然在這里。 祁懷瑾揮袖示意眾人退下,除了他倆,寢殿內只剩下梅逍、青秀和皇帝貼身的小宮侍。 略微遲疑,祁懷瑾還是問出了口:“赤鏈紅是……” “蛇,一種毒性奇怪的蛇類?!泵峰薪由纤脑掝^,祁懷瑾驚詫地抬頭望向她。 赤鏈紅,又名“赤戀紅”,通體朱紅,通常公雌一同出動,若其中一條身死,另一條經常盤于顏色艷麗的花草處尋求安慰。受到攻擊時,毒牙會將毒素注入被咬者體內,赤鏈紅會迅速逃離,并在某個角落默默死去。 “怎么回事!”祁懷瑾凌厲的視線射向一邊的宮侍,那個小侍從從小跟在祁玨身邊,幾乎不離身。 “撲通”一聲,小宮侍連忙跪下,伏低著頭瑟瑟發抖:“那天、那天,圣上去御花園賞花,蓮池邊居然開了一朵、一朵紅蓮,圣上、圣上非要親自去摘……不……不小心、小心滑到了池里……當時沒事,圣上很開心,誰知……誰知半夜發起高熱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砰砰砰”的磕頭聲不絕于耳。 梅逍示意青秀帶人下去,祁懷瑾將祁玨的腿重新塞回被子里,細心地為他掖好被角,一片沉默。 “可有方法……”良久,男人澀然的聲音才低低地傳來。 “赤鏈紅的毒,為情熱?!睂ι掀顟谚唤獾难凵?,青年進一步解釋道,“情熱之毒,無非是行敦倫之禮,調和一二,把毒泄出來即可。不過,他現在的情況,只能另行他法了?!?/br> “可有?” “有,”青年頓了頓,望向回來的青秀,“但我有一個條件?!?/br> “是何條件,只要能辦到的,本王都答應你!”祁懷瑾的情緒有點激動,希望就在眼前,無論是什么條件! “她,”骨節分明的手指直直地指向青秀,話音擲地有聲,“我要她和我成親!” 所有人都愕然地順著他的手看向青秀,一向收斂自己存在感的青秀此時難得地滿臉窘迫,進來也不是,不進來也不是,跟在她身后的施展更是怔愣在當場。 這……這是在做什么? “溫陵……” 聽到那人喚自己,被稱為溫陵的青年目光直直地望向她,火熱而熾烈,“你答不答應?” 不知是在問誰。 事關他人,祁懷瑾一時也無法抉擇。 就這么僵持了一會兒,就在祁懷瑾覺得要另尋他法的時候,青秀好像終于反應了過來,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算是答應了。 溫陵還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好似那人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又與自己無關似的。但祁懷瑾和他同坐在床側,距離極近,眼見著他的耳廓慢慢爬上了粉紅。 見此模樣,溫陵對青秀是有情的,而青秀對他,未必無意。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溫陵重新回到祁玨這件事上來:“說難也不難,尋一康健之人,施以換血之法,便可?!?/br> “本王與圣上乃親叔侄,可否?”祁懷瑾頭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 還不待梅逍開口,溫陵已經否了他:“不可,已然婚嫁者,不宜?!?/br> “好,本王這就去擬告示?!?/br> “末將來吧……”竟是到現在都沒出過聲的施展。 “施展,你……”施老將軍不久前剛和自己提過,想讓自己為他孫兒指門婚事。 “為天家分憂,是末將的職責!”施展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著行禮,意已決。 沉默蔓延開來,祁懷瑾不再說話,也就由著他去了。 溫陵看人選已定,也不再拖延,拉著施展細細講過換血的注意事項,明天就開始。 *** 祁懷瑾與梅逍回到毓慶宮已過亥時,兩人簡單地梳洗了一下,相擁著躺在床上。 尋得了救祁玨的方法,祁懷瑾分外興奮,窩在梅逍懷里絮絮叨叨地念叨著。 梅逍也高興祁玨有救了,但眼看就要子時,看男人這精神奕奕的樣子,怕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紅唇開開合合,吐露著誘人的氣息,梅逍一低頭,便堵住了還在侃侃而談的小嘴。 祁懷瑾乖順地張開唇,誘著她深入,手上也不停歇,除著兩人單薄的衣物。 “唔——”雖然身體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最初的酸脹還是讓他本能地向梅逍尋求安慰,“怎的……怎的不用前面?” “還腫著呢,乖,今晚用后面?!泵峰休p啄著男人的唇角,似笑非笑,“為妻保證,用后面也能讓殿下欲仙……欲死……” 感受到甬道應激地收縮,梅逍知道他已經適應了自己的碩大,開始慢慢地頂弄起來。 “嗯啊……”腸道的敏感點被賊首狠狠地擦過,祁懷瑾只能雙手攀緊了梅逍的肩頭,兩條纖長如玉的腿盤在她的腰側,難耐地不住磨蹭著,甬道越收越緊。 快感越積越高,祁懷瑾的思緒漸漸模糊起來,但他還記得,明明……明明今天早上她還迫不及待地想進前面。 身下的搗弄越來越快,敏感點被刺激得越來越頻繁,本不是用來承歡的甬道漸漸被磨出水液來,抽插間也越來越順滑。 “深……唔……再深點……”梅逍肩頭濕滑得讓他攀都攀不住,只能單手勉力勾著她的脖子,一手在床褥上摸索著,想要抓著點什么。 鋪間被兩人弄得一片凌亂,梅逍邊用力撞擊著,邊逮到他在被褥上亂抓的手十指緊扣。 最后一個深頂,梅逍的臉埋在祁懷瑾的脖頸間,呼呼地喘著粗氣,一股又一股的熱液打在身下人的甬道深處。 祁懷瑾挺著身子承受著,兩人的身下貼合得更為親密了。 一個又一個的輕吻撒在肩頭,他還沉浸在高潮頂端的茫然中,兩根有力的手指技巧性地揉弄著前xue的花核。 剛才,沒有一點愛撫,前面,直接高潮了。 在梅逍的撫摸下,迷迷瞪瞪的,祁懷瑾被拖進了又一輪的纏綿之中。 但他清晰地記得,她說今夜不用前面,真的,一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