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暗潮洶涌(H)
    第二十三章 暗潮洶涌(H)    攝政王皇叔回到宮中的這一天,黑云壓城,空中烏壓壓的那一大片,直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眾人皆知,風雨欲來。    宮中靜得可怕,一路走來,宮女侍人看似按部就班,實則表情惶惶、六神無主。    “哐啷!”清脆的陶瓷碎裂聲。    原本激烈爭吵著,眼看就要上手的兩位老臣一齊看向上座。    連日的趕路令祁懷瑾顯得瘦削,然而,那愈加分明的棱角更顯得其冷硬,不可違背。    “殿下……”太傅疾步上前,看著眼前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不由脫口而出,“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唯有……”    “老師,”太傅話還沒說完,祁懷瑾便打斷了他,聲音很輕,“圣上無事?!?/br>    “哎……”太傅大人嘆息著直搖頭,兩袖用力一甩,憤憤地撇開頭去。    “皇上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不過,子嗣為大,還請殿下……”看老對頭的諫言被否了,左相忙不迭走上前,躬身作揖。    祁懷瑾靜默無言,就這么若有所思地看著左相弓著的身子。    難道此法可行?    太傅見狀,連忙上前與左相并列,深深一揖,長嘆道:“殿下——”    一室靜默。    良久,祁懷瑾伸手扶起兩人,轉身往外走去。    就在兩人以為此法也不可為時,一聲嘆息隨著遠去的腳步傳來:    “容本王想想……”    半月已無早朝,整個朝廷上下一片暗潮洶涌。每個人都在猜測,當今圣上突然避朝所為何故。    不知從哪兒傳來的風聲,皇帝病危的消息在這原本平靜無波的海面掀起滔天巨浪。    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幸而施展聯合太傅、左相壓下消息,火速尋回皇叔,不然不知會引起如何后果。    離開御書房,祁懷瑾再次回到皇帝的寢殿。    祁玨很喜歡佛手柑的香氣,怕過多的熏香對身體不好,祁懷瑾便命制香坊制作了一批香囊。    掛在寢殿的各個角落,香氣不至于過于濃郁,淡淡的香氣不但令人舒適,也使人精神不少。    他記得當時,祁玨高興得儼然就是個孩子,沒有少年的老成,天真而又爛漫。    如今,還未到寢殿,就能聞到一股濃郁不散的苦藥味。    玨兒一定會不開心的吧,他從小最不喜歡喝藥了。    “陛下……陛下……”床榻前跪滿了御醫,張院首正跪在床頭喂藥。    滿滿一勺藥,盡數沿著祁玨的臉頰而下,根本喂不進去。    祁懷瑾幾步上前,清退床邊的侍從,坐在床頭,將人半抱起靠在自己的懷里。    接過張院首手中的藥碗,他一手捏緊祁玨的兩頰迫使他張開嘴巴,一手找準機會把藥湯往里傾倒。    祁玨被迫張著喉嚨吞下去了幾口,一不小心嗆著了,猛地咳了起來。    祁懷瑾在他背上有力地拍撫著,等到安定下來,又用老辦法將藥湯灌進祁玨嘴里。    這一次很順利,祁玨沒有再嗆咳。祁懷瑾剛想把人放下,他竟毫無預兆地干嘔起來,兩次過后,剛剛灌下去的所有湯藥全部又被吐了出來。    避無可避,所有的穢物都吐在了祁懷瑾身上。    藥盞落地,“咔”的一聲,碎成兩半。    宮侍與眾御醫跪了一地,瑟瑟發抖,深怕攝政王一個不如意,自己的小命也就到了頭了。    而祁懷瑾根本無暇顧及這些,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祁玨身上。    這個自己帶大的孩子,此刻該是承受了多少苦痛。    等到祁玨漸漸平靜下來,祁懷瑾才將他放回床上,親力親為地為他擦拭、更衣。    寢宮內此刻除了衣料摩擦的聲音,只剩下眾人刻意放低的呼吸聲。    為他清理完畢,祁懷瑾坐在床沿,輕輕撫上祁玨燒得通紅的臉,為他抹掉額角的汗水。    他的聲音很輕,生怕吵醒了床上的人:“可還有什么法子?”    在跪的人都知道這句話問的是誰,眾御醫一片沉默,不敢抬頭,張院首心知自己躲不過去,哆哆嗦嗦地膝行上前兩步,在心中措辭良久,開口卻只有:“圣上這病……來得突然……老朽這……這……”    聽他“這”不出個所以然,祁懷瑾不由嗤笑出聲。張院首聞聲,全身一僵,忙不迭地“砰砰”磕起頭來。    寢宮里只剩下陣陣磕頭的聲音,在跪的人將身體縮得更緊了些,而祁懷瑾視若無睹。    當梅逍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祁懷瑾輕撫著祁玨的臉頰,身上穿著前幾日自己剛送他的那套衣裳,他當時很是歡喜,不過,現在他的身前一片狼藉。    ***    毓慶宮——祁懷瑾未出宮建府時的寢宮。    三人一到都城便分道揚鑣,祁懷瑾和梅逍連王府都沒回,直奔皇宮。    梅逍統共進宮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遇到祁懷瑾時他也早已出宮建府,所以對宮中一點都不熟悉。    一進宮,他便把她安置在了毓慶宮。    很干凈,這是她對這里的第一印象。屏風上有熟悉的字跡,想來他之前留宿宮中時便是歇在這里。    期間有宮侍來傳話,讓自己先用午膳,如今宮中失了主心骨,他一定分身乏術。    但梅逍直等到過了晚膳時分還不見人來,這才不得不去逮人。    梅逍抱著人坐在浴池里,輕柔地為他清洗。祁懷瑾十分乖順,讓抬手就抬手,讓轉身就轉身。    梳洗完,梅逍拉著他喝了碗小米粥,才吹熄了蠟燭將人塞進被褥里。    “睡吧,有我在?!睂⑷司o緊地攬進自己懷里,他已經好幾夜沒睡好了。    “梅逍……”低低的呢喃。    “嗯?”    “……”靜默良久,“玨兒……會沒事的,對不對……”小心翼翼,卻又亟待她的肯定。    “沒事的,”有力的親吻落在他的鬢角,她的語氣篤定而讓人安心,“青秀已經帶人在來的路上了?!?/br>    懷中的人不再說話,直到梅逍以為他睡著的時候,一只纖長的手準確無誤地覆蓋在自己身下。    溫香軟玉在懷,對她來說本就是隱忍、煎熬,多日的禁欲根本禁不住他這一下隨意的撩撥。    “寶貝……”埋頭在他頸側,梅逍貪婪地嗅聞著他的味道,擁抱的力道緊得仿佛要把他揉進自己的骨血里,理智卻還在掙扎,“你很累了?!?/br>    輕推開她,祁懷瑾沿著她的頸側親吻著,漸漸移到她的唇邊,舔舐著描畫她的唇形,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兩人之間。    黑暗中,借著夜明珠微亮的光線,此刻的他,眼睛亮若星辰,濡濕而紅艷的唇帶著渴望與難耐:“要我……”    身下的手仍在笨拙地取悅著自己,梅逍的欲望逐漸蘇醒,本就貼得極近的身體,她敏銳地感覺到男人的身體也在發生同樣的變化。    熟悉的軀體,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準確地摸到相應的位置。單手褪下男人的褻褲,揉捏著綿軟的臀部將人按壓向自己。    熱源的中心親密接觸,梅逍帶著他的手將兩人的一起包裹起來,上下開始動作。    隨著前液的溢出,觸手之間越來越濕滑,黏膩的水聲即使隔著被褥,躺在被褥間的人仍能清晰地聽見。兩人越來越沉重的喘息互相呼應著,手下的速度越來越快,梅逍尋找到他的唇,纏綿得越來越深,祁懷瑾微微喘著,配合著回應著。    最后幾下,將兩人送上高潮的頂端。    祁懷瑾頭抵著梅逍的胸口,不住地喘息著。    休息了片刻,梅逍發現男人的手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今晚的祁懷瑾分外魅惑,仿佛一只憑借美色等待著吸食精氣的妖怪。    覆蓋在女人身上,急切地除去兩人的衣物,祁懷瑾與之肌膚相親,扭動著身子,想要與她更親密一些。    親吻從眉眼、鼻梁、薄唇移到柔軟的耳垂,guntang的氣息噴灑在女人的耳邊,語氣甜膩勾人,卻又似帶著一絲挑釁:“還可以嗎……”    看著男人這柔若無骨的模樣,梅逍的欲望根本消不下去,更別說身下還有一只手在作怪。    準確地摸到他的腿間,一片濕滑水潤,瞬間打濕了梅逍略微帶著汗濕的手掌。隨意地探進了兩根手指,攪動間,又是一股愛液順流而下,梅逍的眼神認真而專注,就像獵人緊盯著自己的獵物。    “唔……”放松著身體,讓她的手指在體內肆意地動作,祁懷瑾凝視著梅逍的眼睛,低喘著:“要我……”    欲望的導火索,一點即燃。    梅逍翻身將人反壓在身下,抽出因位置變化而被xiaoxue突然咬緊的手指,取而代之的是蓄勢待發的硬碩。    雖然沒有太多的前戲,但花xue中早已泛濫成災的愛液無疑是最好的潤滑。祁懷瑾盡量放松著自己,迎接著敵軍入巷,熬過最初的酸脹,余下的只剩甜蜜。    “深點……里面……再深點……”祁懷瑾被折疊著身子,雙腿架在梅逍的肩頭,隨著她在腿間不斷的頂弄,偏著頭低喃著。    “??!輕點……阿逍……輕點……”被突然的深入刺激地昂起了頭,可憐的喉結不住地上下滾動著。    梅逍伏低身子,情色地舔弄上他的喉頭,逼得他雙手攥緊了身下的軟枕嗚咽出聲。    “殿下,”火熱的氣息噴灑在男人的頸間,梅逍時輕時重地吮吸著,在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串或深或淺的紅梅,語帶調侃,“到底是輕點兒……還是深點兒……”    “唔……”內里的軟rou被淺淺地擦過,祁懷瑾顫抖著往上縮了縮身子,卻被女人無情地拖回來,并且借著往上的頂弄姿勢,重重地撞了上去。    松開身下的軟枕,祁懷瑾手忙腳亂地想要抱住梅逍的肩膀尋求安慰,卻因為姿勢的限制而無法實現。    梅逍見狀,將男人架在自己肩頭的雙腿盤到自己腰間,把著他的腰臀俯下身,整個人又往里頂了頂。    祁懷瑾的呻吟聲越來越黏膩,他淚眼朦朧地攬住女人的肩頭,胡亂地吻在她的下巴上,意亂情迷:“深點……那里……嗯啊……”    整個人被半抱起,祁懷瑾雙腿盤在梅逍的腰間,以坐蓮的姿勢含著那根仍舊精神奕奕的硬碩上。    更加深入的姿勢讓祁懷瑾有一種不真實感,仿佛自己不再是自己,而是由身下不斷搗弄著自己的人在主宰。    “阿逍……要我……要我……”自下而上的每一次抽插都能準確地攻擊到花道深處的軟rou。    壞心眼的女人頂著那含羞帶怯的柔軟不住地磨著,磨得深處一股又一股的愛液止不住地往下澆灌。    祁懷瑾難耐地尋找著抓點,修剪得干凈而又圓潤的指甲在女人光潔瑩白的背部撓出道道紅痕,縱橫交錯。    梅逍由著他抓撓,身下被咬得越來越緊,她知道他快到達頂點了。不再磨蹭,按著男人的腰胯大開大合地頂弄著,撞得深處的密地更加軟嫩多汁,撞得男人的呻吟零零碎碎。    終于,在祁懷瑾受不住般的高昂驚叫聲中,梅逍打入無人之地,將一腔愛意毫無保留地悉數播撒進深處。    這次的射精漫長而磨人,那一股股打在身體敏感處的熱液,引得男人痙攣般窩進女人不太寬厚卻令人安心的懷抱里。    祁懷瑾的高潮總是比梅逍早一點,小懷瑾耷拉著腦袋夾在兩人腹間,被剛剛主人釋放的濁液染得一塌糊涂。    漸漸軟下的巨物并未退出,而梅逍也不再動作,只是輕撫著男人的后背,一臉饜足。    不過有些人好像并不是這么想的。    趴在女人肩頭休息了一會兒,原本因為高潮而被抽離的力氣稍稍恢復了一點,但還未能夠支撐起他酸軟的腰肢。    祁懷瑾慵懶地掛靠在梅逍身上,故意往她的耳畔吹著氣,梅逍敏感地偏了偏頭,卻又被他追了上來:“娘子……后面也想……”    還含著巨物的花徑不住地吮吸著,似是不滿足般又將它往里吞了吞。    千嬌百媚,這哪里還是之前那個連讓他呻吟出聲還得想方設法的男人。    梅逍的眸子烏黑如墨,仿佛有什么情緒在深處醞釀,她一口叼住眼前那尚未褪去粉紅的耳垂,恨恨地磨了磨牙:“殿下今夜可不得歇了……”    托著男人濕滑的臀部將人往上提著,硬碩脫離出濕滑的甬道,帶出xue口艷紅的軟rou,花道口挽留般收縮著,卻終是留不住。沒了異物的阻塞,剛被熱情注入的濁液混合著一股股清液不斷地往下滴流。    梅逍在他花xue口抹了一把,將愛液盡數抹向股間的幽壑。雙手一邊一半臀瓣,將中間的溝壑分得開開地往自己方向按壓下來。    硬碩早已重振旗鼓,雄赳赳氣昂昂地等待著再次征戰。    后xue不比花xue與生俱來的濕滑優勢,祁懷瑾一邊嗚咽著一邊接受著身后的入侵,他知道這夜還很漫長。    漫漫長夜,今夜,注定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