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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敗落,看著他用雯城的一聲還來的皇權,被她一寸寸的毀滅,讓他生不如死,讓他悔不當初! 她所有的計劃都進行的很順利。渝王的事情爆發。楚皇也一如她所料,殺了渝王,可誰知道卻突然出了寧貴妃的事情。更沒想到,寧貴妃一死,謝宜柳這個蠢貨居然將她暴露了出來,壞了她所有的計劃! 容浣綽冷眼看著謝宜柳。沉聲道:“本宮沒想到,本宮教了你這么多年。教你如何做一個出類拔萃的女子,教給你心計謀略,奪得你父親寵愛,在皇子之間游刃有余。甚至給了你往上爬的機會,可是你卻一手壞了本宮的好事!” 謝宜柳聞言笑的眼淚橫流,她身上的衣裙上面。沾染的全是寧貴妃死之前留下的血跡,那鮮紅的顏色映襯著她白皙的過分的臉頰?;蔚玫娜舜萄?。 她聲音嘶啞道:“你是教了我心機手段,教了我如何玩弄于人,可容浣綽,你教我這一切,不過是想要讓我替你復仇罷了?!?/br> “我替你害死了宣王,替你處理了渝王,甚至替你做了一切你想做的事情,可是你呢?!” “容浣綽,你答應過要保我jiejie不死!你答應過等此事之后,要讓我jiejie成為這南楚最尊貴的女人,你答應過我的??!你為什么要害死我jiejie?” 容浣綽蒼老的容顏上滿是寒霜,“蠢貨,你到現在還以為是本宮害死了謝宜歡?” “不是你又會是誰,那男寵是你找的,是你說要讓jiejie留一個孩子,讓她在楚皇死后能憑著那僅剩下的皇室血脈,成為太后!當初那男寵我明明已經送出宮讓人處理了,可是他為什么還會出現在宮中?” 謝宜柳雙眼血紅,“容浣綽,你恨楚皇,恨不得讓他子孫盡絕,你一定是知道jiejie腹中的孩子是楚皇的,所以才會這般害她!” 容浣綽聞言頓時冷眼掃向謝宜柳,看著那雙眼睛如同嗜血的孤狼一般,閃爍著狠戾光芒的謝宜柳,冷漠道:“所以本宮才說,你永遠都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永遠都沒資格成為本宮的傳人,成為暗刺的新主人!” 連這么簡單的挑撥離間之計都看不出來,連這么簡單的陷阱都能踏進去,簡直愚不可及! 容浣綽冷冷看著謝宜柳,不想再與她多言,直接對著廖山說道:“來人,把這蠢貨帶下去,她如果安分守己,就留著她,她要是敢做什么,直接殺了!” 謝宜柳聽著眼前老婦人毫不留情的話語,看著廖山揮手讓人朝著她圍了過來,她不由抬頭厲聲道:“容浣綽,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只要能替雯城報仇,能毀了南楚,毀了蕭家,本宮就算不得好死,又能如何?” 謝宜柳被人拉了下去,遠遠地,還能聽到她嘴里不斷叫罵的聲音,直到某一刻,她原本尖利的嗓音就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而整個金殿附近,都陷入了一股詭異的沉默之中。 所有人聽到謝宜柳和容浣綽的對話,就已經知道,這個消失了二十余年的永平大長公主,當年失蹤并非是因為姜岐國攻楚,更不是因為司馬雯城對皇城的那一次血洗,她的失蹤,是因為楚皇,因為蕭太后。而她如今回來,卻是來報仇的…… “永平……” 花王看著容浣綽,想要在她臉上看到當初那個風華絕代,雍容華貴的永平長公主的模樣,可是他卻只看到了個滿懷仇恨之心,一雙眼中全是戾氣的老婦人。 眼前的容浣綽,除了眉眼與當初的永平有一絲相似,其他地方卻幾乎完全不同。 花王還記得,那時候的永平雖然性情剛烈,可骨子里卻是善良無比,她不忍百姓受苦,不忍看他人落難,她是太上皇在位時最受寵的公主,也是聰慧智謀絲毫不遜男兒,飽受百姓擁戴,在南楚朝堂之上,唯一一個被皇帝委以重任,以公主之身,擔任輔臣的女子。 當年太上皇病危之時,南楚朝堂一片混亂,朝中皇子廝殺。遠比如今更甚,陰謀陷害,暗殺劫掠無所不用其極,最后朝中皇子死的死,殘的殘,那他們一心爭奪的皇位,最后卻落在了貪花好色。不堪重任的先帝身上。 太上皇知道先帝的才智根本不足以為皇??僧敃r皇室子弟幾乎死絕,惟有一直懦弱膽小,出身低微的先帝還活著。所以在先帝登基之時,太上皇便封了當時的永平公主為朝廷輔臣,賜予丹書鐵卷,可免生死。 而她手握攝政大權。上可監管先帝,下可任免朝中大臣。手中更握有皇室之中最大的私軍暗刺。 可是二十余年前,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姜岐國一夜之間派兵攻城,血洗楚國皇室。先帝死于宮中,永平大長公主消失無蹤,而蕭太后卻是在亂局之中。手持先帝傳位詔書,將楚皇送上了皇位。 花王曾派人四處打聽容浣綽的下落??墒菂s毫無消息,他一直以為,容浣綽已經死在了當年那場血洗之中,卻沒想到她不僅沒死,如今時隔二十幾年,她居然又回來了,而且還是以復仇的姿態,想要毀了楚皇,毀了蕭家,毀了整個南楚皇室,和她曾經拼命想要守護的南楚江山…… “永平……”花王忍不住低喚出聲。 容浣綽聽到花王的聲音之后,原本冷厲的眉眼之中,多了絲懷念之意,她突然開口道:“阿木,沒想到當年一別,我蒼老如此,而你也已經銀絲滿頭了?!?/br> 花王眼前微紅,當年的永平公主,也喜歡這般叫著他的名字,阿木,阿木,你就是個木頭…… “永平,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容浣綽蒼老的容顏之上恢復了原本的厲色,扭頭看向楚皇和蕭太后,笑的陰寒:“發生了什么,那要問問容秉風和蕭如鳳,問問他們是怎么害死了先帝,怎么陷害無辜之人,是怎么用無恥卑鄙的手段,從先帝手中換來了那封傳位詔書!” 滿殿頓時嘩然,楚皇,居然害死了先帝? 所有人都是猛的轉頭看向楚皇和蕭太后,楚皇被人用劍尖放在頸間,身上病痛難忍,而之前那毫不留情的一腳,更是讓得他腿骨也裂了幾分,此時勉強站著,卻全憑著一口氣撐著,他知道他這個時候絕不能倒,一旦倒下,他就再也沒機會起來了。 他緊抿著嘴唇,陰鷙的臉上全是衰敗的青灰色,而額頭上也遍布著強忍疼痛之下浮出的冷汗。 他想要開口辯駁,卻怕一張嘴,就疼痛出聲,只能緊咬著牙齒,陰沉地看著容浣綽。 蕭太后卻是在容浣綽出聲之后立刻尖聲道:“你們別聽她的,陛下是先皇欽定的儲君,是奉先皇遺詔登基為皇的,本宮和陛下絕沒有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