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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明已經讓楚皇松口,而他也是有意想要放過謝宜柳的,可是凌王這番話卻是將楚皇逼到了角落之中,若是他不處置謝宜柳,只會讓天下人都置疑于他。 慶王和福王面露驚容地看著容璟,只覺得容璟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父皇剛剛才殺了渝王和賢妃,那地上的鮮血都還未干透,可他居然還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說話,逼迫父皇,他難道就真的不怕楚皇要了他的命嗎?! 楚皇聞言勃然變色,他看著嘴角帶著嘲諷的容璟,氣的險些一口氣沒緩過來,死死抓著彭德的手才能穩住身子,嘴里的話卻是半天說不出來。寧貴妃見狀連忙上前替楚皇順著氣,一雙俏目死死看著著容璟,面上卻是緊咬著下唇滿臉委屈道:“凌王,就算你看臣妾不順眼,可是你怎能拿兩個已死之人,來觸陛下的霉頭?!而且你這般說陛下,讓天下人如何看待陛下,看待皇室?!” “有什么值得看待的?九哥和賢妃已經死了,說一說又不會活過來,父皇既然能為了你幾聲哭泣求饒就放了謝宜柳,又何必怕他們夜里托夢來哭訴喊冤?況且父皇是南楚皇帝,這天下誰死誰活,誰有罪誰無罪,不也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嗎?大不了日后若有人拿今日之事來指責父皇耽于美色,能夠大義滅親殺了自己的兒子,卻不肯除了寵妃的meimei,說父皇昏庸無能之時,父皇下令殺了那人就是,兒臣一定在旁替您掠陣助威如何?” 朝中所有人都是忍不住眼皮子一抖,就見到楚皇臉上的死青之色更重,顫抖著手怒聲道:“你給朕閉嘴!” 他頭一次對容璟生出了殺意來,這種殺意來的莫名其妙,卻洶涌如潮,甚至壓下了他自以為對司馬雯城的深情,壓下了他這么多年的愧疚和思念,此時只想活活掐死眼前這個說話惡毒,半絲不留余地的小兒子! 這些年他故意縱容著容璟,故意養成了他乖戾橫行的脾氣,故意的想要他舉世皆敵,就算有一****生出野心,想要奪取皇位,也尋不到半絲助力,更無法在楚國立足,可是他卻沒想到,他想要的全部實現了,卻也縱的容璟桀驁不馴,橫行無忌!他忘了他是君王,忘了他是能夠主宰他的生死,更忘了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給他的??! 楚皇緊緊抓著彭德的胳膊,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形,指甲陷入了彭德的胳膊rou里。彭德只覺得半邊胳膊都麻木的沒了知覺,卻只是緊咬著后牙半聲不敢吭,甚至于他臉上還不敢露出半點的疼痛之意。 “傳旨!謝宜柳伙同容延,陷害宣王,刺殺榮安郡主,圖謀皇室,賜死!” “陛下??!” 寧貴妃大驚失色,她連忙伸手拉著楚皇的手,臉色蒼白梨花帶雨道:“陛下,求你饒了宜柳,求求你饒了她……母親臨去之前,要臣妾好好照顧meimei,可如今陛下賜死于她,臣妾……臣妾…”她說話之間,突然手捂著小腹,痛哼一聲之后,身形搖搖欲墜就緩緩朝地上倒了下去。 然而還沒等她倒地,一直站在不遠處一聲不吭,看著渝王身死,看著容璟死抓著謝宜柳不放的惠淑妃卻是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寧貴妃,眼底帶著無比解恨的笑意,聲音卻滿是擔憂道: “寧貴妃meimei這是怎么了?陛下雖然賜死你的meimei,可對你,對你腹中的孩子卻并未遷怒,勢必還和以前一樣疼寵,貴妃meimei萬萬不可因為嫉恨陛下,就拿腹中的胎兒兒戲,若是你和孩子有所損傷,陛下可是會傷心的……” ----------------- sao瑞~~~昨天有事耽誤了所以沒碼字,今天先更新,等下繼續寫,應該還有更新,至于幾點不造,大家可以先睡覺,明兒再來看!(。) ☆、508 穢亂后宮(兩更合一) 風水輪流轉,沒人比寧貴妃體會的更深,她被惠淑妃緊緊拉著胳膊,一頓冷嘲熱諷后,一張俏臉白了青,青了紫,而原本朝著地上倒去的身子也猛的僵住,一時上下不得。 “我,我沒有……” “沒有?那meimei可要好好保重腹中皇子…”惠淑妃嘴角輕揚,眼底閃過報復的快意,嘴里森然道:“陛下心疼meimei,meimei也要體諒陛下,你腹中皇子若是因為誰人出了問題,那可是抄家滅族的罪過,meimei可別一時沖動,做了糊涂事情……” 寧貴妃臉色瞬間僵硬,她原本想要借口昏倒,讓楚皇因為擔心她腹中孩子,而將處置謝宜柳的事情推后,只要過了今日,錯過了渝王之死的事情,她便能找到機會再行進言,憑借她腹中的孩子,和她如今在宮中的地位,想要保住謝宜柳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這一切都被惠淑妃給毀了! 她幾句話就壞了自己所有的打算,如果她此時再“昏倒”過去,那就等于坐實了惠淑妃的話,想要拿肚子里的孩子要挾于楚皇,逼著他放過謝宜柳,以楚皇的冷心絕情,他必定會真的拿謝家開刀! 寧貴妃緊緊握著袖子里的手掌心,心里恨不得殺了惠淑妃,可面對楚皇投射過來的陰沉目光,她卻只是嬌弱地扶著小腹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道:“臣妾怎敢怨恨陛下,陛下是臣妾的天,是臣妾腹中孩兒的爹爹,是臣妾的一切,臣妾敬他愛他都來不及……” 說完之后。寧貴妃眼中帶淚地看向惠淑妃,淚眼盈然道:“慧妃jiejie,我知你平日就不喜歡我,我已經盡量忍讓,可你為何還要冤枉我?我已經說過好多次,就算我腹中的孩兒是位皇子,就算陛下如何寵愛他。我也不會讓他爭奪皇位。更不會染指江山,可是你為什么還是要這么針對我,針對我的孩兒?你就這么容不下我和孩兒嗎?” 寧貴妃話語中滿是委屈傷心。眼里的淚珠子順著眼角滑落,那模樣沒有半絲狼狽,反而美的讓人窒息。 惠淑妃看著寧貴妃三言兩語的就把她拉了進去,頓時咬牙:這該死的寧貴妃。祉兒都已經被封了藩王,失了圣心。她這個時候居然還不忘給陛下上眼藥,暗指祉兒意圖皇位! 惠淑妃不甘示弱道:“貴妃meimei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好心好意地地提醒你,怎么就成了冤枉了?陛下。臣妾只是想讓貴妃meimei知道皇室血脈的重要性,提醒她不要因為那個謀逆犯上的meimei,而輕易拿龍種涉險。這難道也有錯嗎?還是貴妃meimei覺得,陛下的血脈還敵不過你那個快死的meimei?” “你!” 寧貴妃聽著惠淑妃左一句龍種。又一句快死,氣的臉色發黑,卻不敢發作,她只能扭頭看向楚皇,就想要向他哭訴,卻不想之前對她恩寵有加,甚至只因為她受了點委屈,就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