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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宮中當真有人給北戎送禮,為什么還要悄悄的不被人知道? 除非…… 薛柔目光一沉,收緊手心,那送禮之人根本就不是楚皇,或者說,那送禮之人根本就不在楚皇宮中! “你確定當初給你們陛下送禮的,是楚皇宮的人?” “什么意思?” “去年南楚根本就沒有使臣前往過北戎?!?/br> 南門烈聞言神情微怔。下一瞬臉上的神色變得極為難看。他突然想起。當時北戎皇帝萬壽節的宮宴之上,的確是有自稱南楚之人給北戎皇帝送禮,并且還被留于北戎皇宮之中住了幾日。但是此時想來,楚國身為堂堂三大國之一,前往國力不輸自己的北戎,既無國帖。又無使臣,送禮的更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這怎么可能? 他猛的抬頭看著薛柔,神情喃喃道:“可那人為什么要冒充楚皇宮的人?” 薛柔也是皺眉,北戎皇帝不是傻子,北戎朝中更不乏聰明之人。而且當時阿堯也還在北戎未曾前往周國,那人既想要冒充楚皇宮的使臣送禮,必定是極為熟悉楚國事物。甚至是楚皇宮內之事的人,否則絕不可能那么容易取信于北戎皇室。而他又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就是為了算計著這一次北戎來南楚的隊伍?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當初指使人前往北戎的人,就和她目前要找的那個是同一個人,可是他做這些又是為了什么?僅僅是為了用北戎人來算計她和商行? 怎么可能! 薛柔搖搖頭率先否決,那時候她剛入周國京城,甚至連殷家的事情都還沒辦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會來南楚,輔佐容璟,那人又怎么可能提前預知到她要過來,而設好了陷阱等她?可不是為了她又是為了什么?北戎有什么值得那人如此大費周章的算計籌謀的? 她隱隱覺得,那人對北戎的算計或許和阿堯出事有關,可是一時之間,她卻是完全想不明白這其中到底有什么關聯。 暗三和魏江帶著大夫回來時,儲藏室內一片沉默,薛柔和南門烈皆是臉色難看沉默不語,暗三雖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可還是讓那大夫上前,替呼延博診治,等到診完脈后,那大夫將呼延博身上的外傷都上了藥,又替他的腿正了骨用木板綁住之后,這才停了下來。 “大夫,他情況怎么樣?”南門烈擔憂問道。 那大夫拿著帕子擦了擦手,對著南門烈道:“公子放心吧,這位公子只是因為腿上的傷一直未做處理,所以起了炎癥生了熱,再加上有一段日子沒有好好休息,所以才會身體虛弱。等一下老夫開一劑藥熬了給他服下之后,退了熱氣,人就能清醒過來。只是短時間內,他腿上不要用力也不要下床走動,將養個一兩月也就無礙了。 “多謝大夫?!?/br> 南門烈明顯松了口氣,薛柔又讓那大夫替南門烈看了身上的傷勢開了藥方之后,這才讓魏江帶著大夫出去取藥,而薛柔則是看向暗三低聲問道:“這大夫可靠嗎?” 暗三點點頭:“姑娘放心,這人醫術高明,而且是出了名的認錢不認人,他收容的病人里面,有朝廷欽犯,也有惡貫滿盈的江湖中人,只要給他足夠的銀錢,他的嘴巴比什么人都緊?!?/br> 薛柔聞言這才放心下來。 等了一會兒,大夫將藥熬好之后,暗三便扶著呼延博給他喂下,又過了許久,一直昏迷的呼延博這才醒了過來。 呼延博臉色蒼白的睜開眼,看到薛柔的時候還嚇了一跳,等到看到南門烈時,他這才松了口氣,虛弱道:“南門將軍,這是哪里,他們是?” “他們是景王的朋友,這次若不是他們冒險相救,恐怕我們早就沒命了?!?/br> 南門烈并沒有說出薛柔的名字,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呼延博昏迷過去之后發生的事情,呼延博在聽到薛柔幾人是景王的朋友時,臉上神色明顯僵了一下,雖然他掩飾的極快,可是一直注意著他的薛柔卻看了個一清二楚。 薛柔眼中頓時閃過沉思,腦海中浮現出之前南門烈跟她說過的那些話,她突然開口朝著呼延博問道:“呼延皇子,你們離開北戎的時候,景王如何?他體內的火毒可好些了?”(。) ☆、456 暴怒的薛柔(晴空墨色和氏璧 ) 南門烈神情一怔,火毒? 他怎么從未聽狄煥說起過他曾經中過火毒? 而呼延博聞言也是皺眉道:“火毒,什么火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怎么可能?景王年少時曾經差點葬身火海,雖然救回性命,體內卻留下了跗骨火毒。當初我和他在大周分開之時,我曾經送了他一株百年冰火草,那東西就是解火毒之用,他曾告訴我說等他回到北戎之后就會服用冰火草,解除體內火毒,還說服了此草之后需要靜養三月不能為外物煩心,會將政務暫時交還給皇室?如果他沒有服用冰火草解毒,怎么會足足一個多月未曾與我聯系,就連我命人送往北戎的書信他也未曾有過半點回音?”薛柔滿臉詫異道。 南門烈聽到薛柔的話后下意識覺得不對,先不說狄煥體內的火毒是怎么回事,他與狄煥相交數年,更是曾經一同上過戰場,南征北戰,他從未聽說過狄煥體內有火毒的事情。再說那冰火草,他也從來未曾聽說有這種解毒的草藥。更何況就算狄煥要解火毒,他也大可把手中軍權交給副手,和景王府的人接手,他怎么可能把軍權交給皇室? 他剛想開口詢問,卻不想一旁的呼延博已經笑著開口道:“哦,原來你說的這個啊,我想起來了,我離開北戎之前,父皇的確是說過,景王不知何故要在府中修養數月,還把軍政之權暫時交給了父皇,只是我沒想到原來是因為火毒的事情。此時若不是你說起,我可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原因?!?/br> 他說話之時神色十分正經,甚至還隱隱帶著幾分詫異和恍然大悟。就好像景王真的曾經說過這些話一樣。 誰知道他話音才剛落下,一直站立在旁的暗三就已經變了臉色,而薛柔神色更是猛的沉了下來,眼底瞬間布滿了寒霜。她抬手突然將一旁的藥碗砸碎,拿著一片鋒利的碎片,直接狠狠的落在了呼延博的脖子上,那瓷片更是因為太過鋒利。直接在他喉嚨上劃出了一道血絲。 呼延博嚇得僵在原地。而南門烈卻是猛的瞪大眼,怒聲道:“薛柔,你干什么?!” 薛柔卻完全沒有理會南門烈。只是滿臉冷厲地看著呼延博道:“我從來就沒有給過景王什么冰火草,他更沒有說過他要修養三個月,移交軍權的事情。狄煥繼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