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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皇有意讓凌王入朝理政,授他官職,容洵頓時咬咬牙越眾而出大聲道:“好你個凌王,你居然如此膽大包天,敢將死人送入宮中,你驚擾父皇和太后,亂了宮宴,你可知罪?!” 容璟聞言微微一笑:“四哥,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br> 容洵皺眉正想怒斥,坐實容璟犯上之罪,卻不想容璟就已經薄唇輕啟淡淡道:“我奉父皇之命籌備萬壽節之事,迎接各國使臣期間抓到了這些個南境叛軍潛入京中的刺客,之前他們的人還刺殺大哥,嫁禍三哥,企圖攪得我楚國皇室雞犬不寧,如今再見著了,我總要讓那些叛軍之人知道我南楚朝廷也不是好惹的不是?四哥為父皇尋來珊瑚是壽禮,我為朝廷誅殺作亂叛軍送他們的人頭難道就當不起壽禮嗎?” “至于你說我嚇到父皇和太后……” 容璟鳳眼輕挑笑得憊賴:“父皇可是我南楚天子,天子君威震懾八方,太后當年也曾手握大權、殺伐決斷,她殺得人恐怕比你見的人都多。如此巾幗不讓須眉,又豈是幾個死人就能嚇著的,你們說是嗎,父皇,太后?” 楚皇只覺得眉心直跳,被容璟給氣得。 那所謂的南境叛軍派來的刺客不過是他為了平衡朝局,怕慶王一家獨大。福王難以支撐。所以讓宣王出獄才刻意編造的謊言,這京中到底有沒有叛軍有沒有刺客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宣王出獄是事實。那些刺客頂著南境叛軍之名被殺也是事實,眼下容璟拿這話來堵他,偏生他還說不出半點錯處來。 難不成讓他告訴所有人根本就沒有什么南境叛軍,也根本就沒有什么作亂的刺客? 蕭太后臉色更是鐵青。她當然也知道當初刺殺福王的那些個叛軍的刺客從何而來??墒瞧荒馨颜嫦嗾f出來,否則她和楚皇之間就沒有回轉的余地。至于容璟拿話諷刺她曾殺戮無數堵她她更是奈何不得。 當年朝中生亂之時,直接或間接死于她手中的人成千上萬,她若是說她怕了想要借此治容璟大不敬的罪,先不說這些朝中老臣信不信。就單是她一國太后卻怕幾個死掉的叛軍的人頭,傳出去她日后還有何權威所在? 可若她說她不怕,就白白放過了容璟。而如果她反駁了容璟的話更會落進容璟的陷阱里去,屆時容璟只要問一句蕭太后是怎么知道這些人不是南京叛軍的她該怎么回答?難不成要告訴天下人。這被容璟殺掉砍了腦袋的是她的人,而容璟把這些人送到這里來就是為了給她示威? 蕭太后一時進退不得,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喉嚨口上下不得,不由氣得咳了起來,穆監嚇得連忙上前替她順氣。 慶王見蕭太后被容璟氣的說不出話來,不由狠狠攥緊了拳頭,他原是心思深沉之人,本該知道此時連蕭太后都已經無話可說,他就不該再摻合進來,可是他卻氣不過,氣不過父皇如此偏袒容璟,氣不過容璟如此肆無忌憚,他忍不住怒聲道:“你胡言亂語什么,父皇命你籌備萬壽節,可沒讓你抓什么刺客,更何況這些人死無憑證,你憑什么說他們是南境叛軍的刺客?” “那四哥又憑什么說他們不是呢?”容璟輕笑道:“不過是幾個叛軍之人,死有余辜,殺了送上殿來給眾人瞧瞧,不僅給父皇添點喜氣,正好也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南楚不是隨意可辱的,四哥這么激動,到底是怕這些人驚著了父皇和太后,還是……這些都是四哥的人?” “你胡說!” 容洵頓時氣得跳腳,此時這些人都被容璟給殺了,被他扣上了叛軍的罪名,他若是不反駁被容璟扣上了屎盆子,成了暗中勾結南境叛軍之人,到時候可是跳進河里也洗不清的,他頓時滿臉怒容道:“你別胡說八道冤枉我,我從來就不認識這些人!” 容璟斜睨他一眼:“既然不認識你激動什么?”潛意思就是哪里涼快哪呆著去。 容洵氣得滿臉怒紅,伸手指著容璟:“你……” “夠了!” 楚皇見容璟不過兩三句話就挑撥的一向心思深沉的慶王氣紅了眼,對這個兒子氣死人不償命的功夫深有體會,他不由怒喝出聲,瞪著兩人道:“你們兩個身為親王,當著眾臣之面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 容璟斜睨著慶王:“兒臣可沒想著跟他吵,是他自個兒送上門來的?!?/br> 慶王聞言氣得渾身直哆嗦,恨不得撲上去撕了容璟。 楚皇揉著眉心看著容璟道:“你給朕閉嘴!”說完他剜了容璟一眼,遞給他個“今日的事情回頭再跟你算賬”的眼神。 容璟撇撇嘴毫不在意楚皇的威脅,懶散散的朝著慶王冷哼了一聲,將他氣得再次跳腳,這才甩著袖子走到一旁。 楚皇見狀只覺得頭疼,他又氣又怒卻還是得給容璟擦屁股,他轉頭警告似得看了容洵一眼后,這才看向席間猶帶驚惶的眾人皺眉道:“今日之事的確是凌王的奉了朕的旨意捉拿叛軍刺客,只是凌王性子頑劣,以此驚擾了諸卿和太后終究有錯,就罰凌王兩個月俸祿,諸卿以為如何?”(。) ☆、387 賜婚? 席間眾人總算是再次體會了一把凌王的受寵程度,都鬧成這個樣子了,如果換了別的親王不死也得脫層皮,最少也得擼了親王位,可是到了凌王這里倒好了,只是罰了區區兩個俸祿就算了事。 眾人心中不斷吐槽,難怪凌王無法無天,這都是楚皇寵的,可不管他們心中如何不滿,表面上都不顯露分毫,皇帝都說了這樣處罰了,他們還能怎樣?楚皇問他們一句如何不過是走走過場,要是他們真敢不知好歹的跳出去說不行的話,恐怕第一個倒霉的就是他們自己! 豫國公連忙越眾而出笑著道:“此事凌王雖處置過激,但捉拿刺客終歸是大功一件,功過相抵,罰兩個月俸祿足夠了?!?/br> 有了豫國公圓場,楚皇又安撫了幾句,席間那些人總算是安穩了下來,只是那木桶雖已經被抬走,地上的鮮血也早已經被宮中內侍處理干凈,可是那淡淡的血腥味卻仿佛還在鼻尖縈繞。 朝臣那邊還好些,畢竟都是男子,就算心底懼怕面上也能做出鎮定的樣子來,可是女賓席這邊卻不一樣,那些夫人貴女們臉上都還帶著驚悸之色,原本那些因容璟外貌和楚皇寵愛之故而對他芳心悸動小鹿亂竄的貴女們,此時再望向容璟的時候,眼底只有害怕和恐懼,所有人雖然仍舊坐在席上,可是面對著眼前的歌舞卻都是有些魂不守舍。 “薛jiejie,那個凌王好可怕……”馮寶薇緊緊攥著薛柔的袖子驚懼道:“他居然帶著死人頭給陛下當壽禮,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