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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朝,以父皇對十三弟的恩寵,他必定會成為我們三人最大的勁敵?!?/br> 容祉聽著容洵的話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可還是下意識問道:“那四弟覺得我們該如何?” “放下仇怨,一致對外,先合力將十三弟排除在外,只要不讓十三弟入朝,這南楚天下最后還是在你我三人之間定數?!比蒌敛华q豫的說道。 誰知道他的話剛剛說完,容瀾就忍不住嗤笑出聲。 容洵皺眉:“三哥你笑什么?” “我笑你打的好算盤!”容瀾冷眼看著容洵。 “三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我倒要問你是什么意思,你剛拔掉了我大半勢力,又差點將我害死在牢中,之前還縱容手中那些人對我落井下石恨不得置我于死地,如今我脫身出來你卻突然告訴我你要放下仇怨和我合作,一致對外,你不覺得好笑嗎?” 容瀾冷聲說道,他陰惻惻的看著容洵滿臉嘲諷:“你若真有意對付十三大可自己動手,以你和蕭家的權勢難道還拿不下一個容十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這般鼓動我和大哥不就是想讓我們替你當擋箭牌嗎!”(。) ☆、373 自欺欺人 容瀾說的毫不客氣,臉上的嘲諷之色更含不屑。 哪怕以容洵心思也忍不住氣悶。 他深吸口氣看著冷色的容瀾皺眉道:“我說的句句是真言,三哥你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句句是真?我看你危言聳聽吧!” 容瀾滿是諷意道:“父皇這些年有多寵愛十三弟誰人不知,這京中皇子親王有誰能比得過他的恩寵?父皇若有意傳位十三弟早就做了,又怎會任由我們三人勢力成形之日為十三平添敵手?” 他頓了頓繼續道:“更何況此次的事情到底如何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清楚?若不是你在我入獄之后落井下石,想要踩得我無法翻身,還讓那蔡安邑上書想要將我罷黜驅逐出京,又何至于會惹惱父皇?父皇將差事交給十三弟不過是給你我一個警告,你卻想借此生事鼓動我和大哥出手對付十三,你真當這世上就只有你一個聰明人?” 容瀾冷眼看著容洵字字冷厲,雙眼之中更滿是嘲諷之意。 楚皇若真有意讓容璟繼位,又怎會從不允他插手朝政,更不曾賜給他過一點半點的實權,容璟沒有母族,沒有親厚之臣,更與朝中官員不相往來,他如今身上所有的榮寵和地位全是因為他是楚皇最寵愛的兒子,卻絕非他是將來的儲君天子,朝中只要是長眼之人都很清楚,楚皇分明只是想把容璟養成一個逍遙王爺,讓他安穩富貴,而絕不是讓他成為絕世帝王。 而容璟呢,他雖然將薛柔弄進了府中,可除此之外,他這些年所行所做的有哪一樣是一個有野心之人會做的,更何況…… 容瀾不知想到了什么緊緊握了握拳頭,無論怎樣,容璟是注定成不了南楚皇帝的! 容祉聽到容洵的冷言冷語頓時心中一震,他原本有些被容洵的話說動。心中也起了忌憚,容璟深受皇寵,若他有朝一日一旦入朝得勢勢必會成為他最大的絆腳石,可是容瀾一番話卻徹底將他澆醒。 的確如容瀾所說。楚皇若真有意立容璟為太子,這朝中又哪還有他們的事情,早在幾年前容璟就已是南楚太子,這儲君之位又怎會空懸多年,更何況容璟那身子羸弱多病。風一吹就倒,以楚皇對容璟的看重,若是他真的貿貿然向容璟出手,一旦容璟出了事情,楚皇一定不會放過他。 他狠狠瞪著容洵說道:“你倒是好算計,讓我和三弟出手對付十三,你坐收漁翁之利!” “大哥你聽我解釋……” “有什么好解釋的?解釋你怎么把蔡安邑送去吏部的?我倒是沒想到那蔡安邑居然是你的人,難怪三弟一落難他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落井下石,你算計了三弟又來算計我,你可真是厲害!” 說道這里容祉心中就對容洵有些咬牙切齒。那吏部上下都是他的人,程陽云更是他岳父,容洵將蔡安邑神不知鬼不覺的送進吏部隱藏這么長時間,所要對付的人是誰簡直昭然若揭,若非這一次因為容瀾的事情把蔡安邑牽連進來,讓他被楚皇貶去做了閑職,任由蔡安邑繼續留在吏部,而程陽云又對他毫無防備之下,遲早有一日會落進容洵的算計! 到時候蔡安邑替代了程陽云,而他丟了吏部。那他還拿什么去跟容洵和容瀾爭儲君之位?! 更何況這一次要不是容瀾已經知道蔡安邑是慶王府的人,恐怕他會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到福王府頭上,到時候他平白替容洵擔了黑鍋,福王府和宣王府斗的不可開交。卻平白便宜了容洵這個卑鄙小人! 想到這里容祉怒不可遏,他瞪著容洵怒道:“還有我告訴你,你要算計十三弟那是你的事情,別想著讓我來給你當擋箭牌,今天就當我沒來過,走了!”說完他看了容瀾一眼。朝著他點點頭就直接轉身朝著城墻下走。 走到拐彎處之時,之前跟著容洵的那人連忙上前行禮道:“福王殿下……” “滾開!” 容祉看到容洵的人就不順眼,伸手就想推開,誰知道卻扯動了肩上的傷勢疼的倒吸口冷氣,他抬頭見那人低垂著腦袋還不知趣讓開,不由心生怒意,抬腳就朝著那人踹了過去,等到把那人踹開之后這才罵了句“狗奴才”繼續然后朝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對著身旁的隨從怒聲道:“命人去把那個邱大夫請到府里,本王這肩膀傷了也有大半個月了怎么還不見好,一動就疼的要命,讓邱大夫給本王弄些止疼的藥草來……” “王爺你小心些,太傅吩咐了您不能亂動,那個邱大夫去戟城給韓老太爺診病去了,眼下不在城中,不然屬下另外去尋個大夫?” “不在?那算了,把他開的止疼的藥丸子給本王拿來…”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很快就消失在耳邊。 容洵剛才一聽到容瀾說起蔡安邑的事情就心中暗叫要遭,誰知道還沒等他辯解容祉就直接怒罵之后轉身離開,毫不留情面,他看著拐角處從地上爬起來狼狽不堪的護衛,頓時也氣不打一處來,他扭頭看著容瀾帶著暗怒道: “三哥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今日讓你們前來是誠心相邀,也是真意想與你和大哥合作,你卻故意激怒大哥,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 容瀾冷笑著看著容洵:“那蔡安邑是你的人,我只是告訴大哥免得那蔡安邑都離開了他還被蒙在谷中,至于你……”容瀾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