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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親王和朝臣權貴示好,慶王若想讓他們繼續保持眼下的情境,就斷然不會讓人抓到他們的把柄,所以我料定他們彼此通信絕不可能留下任何足以讓人猜到身份之物?!?/br> 她說道這里眉眼彎了起來,她伸手把桌上那封信拿了起來,展開后便能看的一清二楚,那信上不只沒有抬頭和署名,就連任何有關慶王府的印鑒也沒有。 薛柔笑著道:“所以我只需要照著慶王的筆跡仿照一封我想要讓人知道的內容的書信即可,無論這封信最后到底是到了他們四人中誰人的手里,只要那人能照著信上所述去做,最后的結果都一樣,不僅能拔了慶王苦心埋下的釘子,又能觸怒楚皇,讓宣王提前出獄?!?/br> 元越聽著薛柔的話后瞪大了眼,只覺得心中震撼異常,原本他以為這次換信事情只是因為巧合和運氣,所以才能順利得行,可是誰能想到,這一切都只是因為薛柔的一點推斷和對人心的謀算,就讓整個事情都照著她想要的方向發展。 這一次無論是宣王,慶王,還是福王,看似都無大礙,實則卻都是損兵折將元氣大傷。 福王受了重傷,那條胳膊至少一個月內別想動彈,方孟更是借此機會成了福王心腹,而且這次行刺之事更是為福王府埋下了天大的隱患,而慶王那邊看似處處都占了上風??伤嘈陌才帕藬的甑陌灯鍏s被連根拔除,為了置宣王于死地,那些上書要求正德帝嚴懲宣王之人都被楚皇所厭棄,一旦宣王出獄,那些人下場堪憂。 至于宣王,這次則是最慘,不僅失了鄔埕。還和謝家徹底交惡。而且此次為了能夠絕處逢生,讓楚皇起疑,他幾乎是自斷臂膀自我誣告。損失了損失了約半的人手,那些最先上書的人幾乎都是他自己培養拉攏多年的人手,眼下卻都因為這次的事情徹底成了廢棋。 等他出獄之后,即使楚皇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但是也必定會給他一些處罰,雖不至于讓他一蹶不振。但是他手中掌握的資源也十去五、六,絕對會元氣大傷,短時間內別想再有任何作為。 元越張了張嘴,他突然知道為什么王爺會讓他們聽薛柔之命行事。又那般看重這個女子了。 不說她傾城之貌,單說這心計謀略就足以讓天下謀士汗顏。 元越突然想起之前暗三警告他的那些話,原以為是玩笑。此時看來,才知道薛柔遠比暗三所說的還要厲害。他想起他原本想要做的事情,連忙渾身一抖,突然感激起那日芹言在廊下對他的一頓打了。 若不是那一頓打,他對薛柔身邊的人有了忌憚,所以把想要試探薛柔的計劃延后,恐怕此時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以這個女子的心計謀算,恐怕把他賣了到時候他還會替她數著錢高高興興的感謝于她。 元越看向薛柔的目光頓時恭敬了許多,而心里的小九九也徹底消失,至此才真正把薛柔和王爺看作是一樣值得尊敬之人。 容璟看著元越的神色就知道薛柔已徹底將他收服,神色滿意了許多,而薛柔面對元越的眼神卻依舊神情淡淡的,她彈了彈手指開口道:“只是我也沒有想到,這次弄掉的居然會是蔡安邑,倒是平白便宜了福王了?!?/br> 蔡安邑原是寒門書生,才學出眾,脾性耿直,可是家中卻貧寒至極。六年前他在會試中了舉人,可惜在參加春闈京試之時卻因衣衫僂爛形象不佳而被驅逐場外,后來他在外游歷三年,無意中結識了一權貴,賞識其才華得其錦衣華服相贈再次入京,順利參加殿試取得榜眼,從而入仕。 如今看來,當初他輾轉流落之時幫助于他的恐怕就是慶王了。 慶王對蔡安邑有知遇之恩,又有賞識之情,堪稱是他的伯樂,也難怪為了成全慶王的野心,蔡安邑那般性情之人會心甘情愿的行陰詭計之事,恐怕那個前任吏部右侍郎之死也遠沒有眾人所知那般簡單。 “也算不上便宜吧,程陽云因為蔡安邑的事情也受了連累,而且外界之人一直以為蔡安邑是福王的人,恐怕福王這會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比莪Z挑眉道。 薛柔聞言輕笑,也是,這次最大的好處就是方孟徹底成了福王的心腹。 以后想要拿捏住福王,遠比之前要容易的多。 她想了想對著元越道:“元越,你把這次從暗谷中帶出來的人手再調配十人出來,我會通知方先生讓他想辦法把那些人安插進福王府中,你叮囑那些人務必要保護好方先生的安全,雖說眼下福王對他極為信任,但是難保有異,你告訴那些保護方先生之人,若是見勢不對,立刻帶方先生離開福王府?!?/br> “是,薛姑娘,屬下這就去辦?!?/br> 元越自然知道方孟的重要性,他連忙應下,朝著容璟行了個禮就快步離去。 等到元越離開之后,書房之中就剩薛柔和容璟兩人。 薛柔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突然問道:“對了,帆叔安排退出來了嗎?” 容璟搖搖頭:“我沒讓他出來,眼下若是讓他離開慶王府等于是不打自招,除非他離開京城,否則慶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br> 薛柔皺皺眉,那個帆叔是從暗谷出來的人,是早年就被容璟安排進慶王府的探子,這次的事情也是因為有他才會進行的這么順利,而發現慶王暗中與人有書信來往的也是他。 她秀眉輕皺道:“慶王不是蠢人,更何況還有蕭家,這次他們栽了這么大跟頭,恐怕不用多久他就會懷疑到身邊之人,他留在慶王府并不安全?!?/br> 容璟淡淡道:“他與我們聯系都是單向的,而且他有自保之力,又早就安排了替罪羊,不出意外很快就能把他自己摘出來?!?/br> 薛柔皺眉看著容璟。 容璟見狀安撫道:“慶王府不比福王府,想要安插人手進去太難,這些年進入福王府的人不下二十,陳帆是唯一能夠成為慶王較為信任之人的人,這次慶王吃了虧,被我們陷害了一把,他以后對于慶王府的監管必定更嚴,若是這個時候把陳帆撤走,到時候再想安插別的人手去慶王身邊幾乎不可能?!?/br> 薛柔揉了揉眉心,她也知道容璟說的是事實,而且若是陳帆真的安排了替罪羊的話,脫身應該不難,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隱隱覺得讓陳帆繼續留在慶王府會有什么事情發生,但是如果只是因為這種沒有憑據的感覺就讓容璟撤了陳帆的確是不合適。 畢竟容璟說的對,慶王不比福王,他心思狡詐又多疑多思,想要安排人手取得他的信任絕對不容易,再加上有蕭擎蒼那個老狐貍,和宮里的蕭太后在,一個不對反而會把自己賠進去。 容璟見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