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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母親,他不是不敢,也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想及這幾年越來越壓制不住的楚皇,蕭太后不由揉著眉心:“順寧宮那邊可有消息,陛下到底看中了什么人給凌王為妃?” 穆監搖搖頭低聲道:“不知道,這事情之前一點信兒都沒有,這幾日也沒見陛下召見哪家大臣試探其女婚嫁之事,而且奴才聽說,前些日子因為凌王胡來招了個女總管入府,陛下召他入了宮,結果不知道凌王和陛下在御書房里說了些什么,結果就發了病被抬回了凌王府,這之后凌王就一直在府上養病沒再入宮,想必也應該沒有和哪家貴女相見過?!?/br> 蕭太后聞言皺眉:“女總管?哪來的?” “聽說是周國云州來的,名叫薛柔,長的倒是有幾分姿色,只可惜是個平民之女,而且凌王之所以讓她入府好像也是為了和宣王賭氣,聽說那女子曾當街幫著宣王掃了凌王的臉面?!?/br> 太后聽到薛柔是平民之女后,頓時就沒了興趣,她淡淡朝著穆監道:“去派個人查查,陛下到底看上了誰家的女兒?!?/br> “是,太后?!?/br> 穆監伸手替蕭太后捏著肩膀,見蕭太后微闔著雙眼神情冷漠,幾次張了張嘴都沒有開口,蕭太后雖閉著眼卻仿佛看到了他的模樣,淡漠道:“想說什么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穆監連忙開口道:“太后娘娘,方才為何不跟陛下提起宣王的事情?” 蕭太后驀的睜眼,她邪眉入鬢,淡淡的看著穆監道:“提什么?” “宣王眼下被關在獄罪名在身,朝中又盡是上折要求貶黜之言,宣王這些年所做之事被爆了許多,這次豈不正好是慶王殿下的好機會?這些年福王、宣王和慶王殿下相爭,您為何不趁這次機會一舉除去宣王?” “一舉除去?”蕭太后涂著嫣紅丹蔻的手指輕撫手腕,嘴里卻是毫不留情道:“蠢貨!” “太后娘娘?” “你以為陛下是傻子,宣王的罪名明眼之人都知道是被冤的,若是沒有那些不斷上奏之人,陛下或許會趁機削減宣王之勢,甚至借此機會警告宣王一番,讓他狠狠栽個大跟頭,甚至蒙上弒殺親兄謀殺朝臣的罪名,然后好好命人暗中運作一番,他這輩子都別再肖想皇位,可是接連上奏之后陛下會如何看,他只會以為滿朝文武都被慶王和福王所收攏,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除去宣王,他怎會容忍這種事情出現?” “可是那些上奏之事大多都是真事……” “真事?” 蕭太后冷哼一聲道:“真事又如何,他們可有切實證據?人證物證皆是沒有,不過是空口幾句白話就想置宣王于死地,他們未免也太天真了!” 說道這里蕭太后頓了頓語氣中透露出厭惡:“哀家本以為慶王是個聰明的,卻沒想到他如此沒有耐性,想要借此機會一舉扳倒宣王,殊不知就是因為他這般急不可耐,反而讓宣王轉危為安,你且瞧著,不出幾日,宣王必定會被放出牢中!” 穆監聞言頓時臉色不好,他皺眉還想說什么,就聽到蕭太后對著他說道: “你去轉告哥哥,讓他不要插手宣王之事了,切莫聽信他人之言對宣王落井下石,還有,讓人給慶王送消息去,讓他斷了眼下的心思,好好想想該怎么把萬壽節的事情攬在手里,他越有聲望,對他將來繼位就越有利,別成天想著不成器的小家子道?!?。) ☆、366 偷天換日 楚皇從壽安宮出來之后不久,蕭家和慶王府就接到了宮里的傳來的消息。 蕭擎蒼原本想要在審理之時做手腳的心思瞬間淡了,他極為信任自己智計如妖的meimei,若是蕭太后說此事已無望,那必是無望了,所以他立刻把之前命人安排好的事情即刻撤了回去。 與此同時,在對于該如何處理宣王的事情上,無論朝臣爭吵的有多厲害,蕭家一系都像是突然啞了火一樣,不吭一聲,也不去參與,不只如此,原本叫囂的最厲害的那些人也突然有一些不著痕跡的收了聲。 另一邊慶王府。 蕭太后給的口訊并不客氣,穆監將蕭太后口諭轉達之后,容洵只覺得冤枉不已,氣得臉色鐵青。 這幾日朝堂上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示意而為,甚至于最先一批突然冒出來上書狀告宣王的也都不是他的人,那些人甚至以前都極少在朝中冒頭,全是寒門士子新貴,平日里根本無人看重。 剛開始容洵看著那些人上告宣王之時,所言內容無比真實,樁樁件件無論哪一條都足以讓楚皇嚴懲宣王,他只以為是福王安排的人手,所以樂的在暗處看笑話,后來他手下那些官員遇刺之后,對宣王憤慨紛紛上書附和要求嚴懲宣王之時他也沒有阻攔,甚至于還暗中推波助瀾了一把。 在他想來,如此多的罪名疊加在一起,怎么也足以置宣王于死地,就算楚皇不殺了他,恐怕也會摘了他的親王位,將他貶黜出京,永遠斷了他與他們爭儲的念頭。 剛開始時事情的確如他所愿,楚皇接到上書折子時都是惱怒非常,甚至屢次斥責宣王大逆不道,可隨著越來越多的折子出現,那種怒氣就漸漸變成了懷疑。再后來則成了冷漠,甚至近兩日望向他和福王的目光都讓他們背脊發涼,等到他知道事情不對之時已經晚了。 接到蕭太后消息之后,容洵連忙嚴令其下之人不允再上書。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吏部右侍郎蔡安邑一封折子引起軒然大波,楚皇大怒之下將折子扔到了蔡安邑臉上,斥其“惡毒狡詐,狂妄至極。不堪為一部侍郎”,命宮內侍衛將其拉下重責四十大棍,攆出了宮,并卸了其吏部侍郎的官職,降為從六品散司閑職,令其在府閉門思過。 而吏部尚書程陽云也被斥“馭下無方”,受其連累,被楚皇劈頭蓋臉一陣怒罵,差點也賞了板子。 容洵得知這消息的時候,差點氣暈了過去。他在府里氣得再無半點往日冷靜,一雙小眼之中全戾氣。 “到底是怎么回事,蔡安邑到底寫了什么居然惹得父皇如此大怒?!” “回王爺,小的在殿外聽不甚清楚,只是隱約知道蔡大人上書的折子上全是歷數宣王之過之言,樁樁件件無比詳細,提議將宣王貶為庶人,驅逐出京,后來不知道陛下說了什么,蔡侍郎便高呼宣王謀害福王。殺害朝臣之子,今敢殺兄,豈知將來不敢弒父,行大逆不道之事……然后陛下就雷霆大怒。摔了茶盞命侍衛拿下了蔡大人……” 容洵雙拳捏的咯咯直響,他猛的看向身旁幾人怒聲道:“昨日是誰去給蔡安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