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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擺脫了他們的追捕,可是每次那三人甩掉他們不久之后就又莫名其妙的被他們的人發現,當時他一心追兇根本沒曾細想,后來再去回想之時卻發現那三人是有意引著他們去了城東破廟。 如今想來,若是城東破廟那些黑衣人就是官船之上行刺福王的刺客,那三人明知道身后有官兵追捕。又怎會帶著他們跑去破廟,將自己人一網打盡?更何況那破廟之中的人武功雖然不錯,但決計比不上官船上的那些人,聽言碩說,之前行刺福王那人一劍便能將他震退,按理說輕而易舉就能斬殺掉福王,又怎可能突然“失手”。只是“差點”廢了福王一條胳膊。反而卻殺了韶遠侯之子? 這其中的疑點太多,再加上昨夜在官船上和薛柔的一番對話,他幾乎可以肯定昨夜官船行刺乃是一個局。 一個針對破廟中黑衣人和其背后之人的局。而他不過是其中一個棋子。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花允蕭卻隱隱覺得昨夜之事和薛柔、凌王絕對脫不了干系,只是他眼下還不能確定,福王到底是知情還是不知情。亦或是。他早就和薛柔、凌王攪在了一起,昨夜他受傷之事不過只是苦rou計??? 想到此處?;ㄔ适捬鄣组W過厲色。 “福王不必擔心,我雖不是大夫,可對于這種刀劍之傷卻也略懂一二,而且因為是武將。家中備著上好的療傷之藥,王爺若是信得過,不如讓我看看你傷勢。若是對癥的話我也好回去取了傷藥給王爺送來,助王爺早日康復?!?/br> 容祉聞言頓了頓。片刻后才道:“那好吧,麻煩櫟郡王了?!?/br> “王爺不必客氣?!?/br> 花允蕭見他允了直接上前幾步,先是看了看還染著血跡的傷處,并未提出讓容祉將包扎好的地方拆開,他只是將手覆蓋在容祉傷處下方,內力順著手指在容祉胳膊上走了一圈,然后微閉著眼感應了片刻之后,這才面露異色抬頭看著容祉。 這傷勢…… 不是假的? “櫟郡王,大哥傷勢如何?”容延在旁開口問道。 花允蕭回過神來,松開手后神色微沉道:“王爺的傷勢的確不輕,不過好在筋脈只是受損并未斷裂,我家中的傷藥剛好對這種傷勢有效,等下回府之后,我便派人給王爺送些過來,屆時配合太醫所給的藥方內服外用,傷口會好的更快些?!?/br> “那就多謝郡王了,本王還聽說昨夜多虧郡王帶人一路追兇才能將刺客拿下,否則那刺客若是逃之無蹤,本王這傷怕就白受了,只可惜了韶遠侯,白發人送黑發人……說起來若非是那些人刺殺本王,也不會連累了聞天睿喪命?!?/br> 說道這里,容祉蒼白的臉上閃過狠厲之色咬牙道:“也不知道那幾個刺客到底是什么來路,若是讓本王知曉他們到底是何人派來,本王定要拆了那人的骨頭扒了那人的皮,以泄心頭之恨!” 幾人又在福王府小坐了片刻,見福王臉色不好身體不適,容洵三人便告辭離開。 等到出了福王府后,容延便直接和兩人告辭。 “九弟這是要去哪兒?”容洵笑著問道。 容延冷峻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隨口道:“我聽寶來閣新來了一批書畫游記,過去看看,四哥若無事,我就先走了?!闭f完他轉身朝著花允蕭點點頭說了聲告辭,就直接轉身大步離去。 花允蕭見狀不由詫異道:“渝王什么時候也對書畫游記感興趣了?” 在皇室一眾皇子親王之中,最不喜讀書寫字的就是渝王,當年皇子啟蒙同讀之時,渝王是最令師傅頭疼之人,而他對行軍打仗卻情有獨鐘,所以才會早早就披掛上陣入了軍伍,如今見他居然對寶來閣這般有興趣,花允蕭怎能不奇怪。 容洵聞言笑起來:“櫟郡王想差了,九弟那性子怎么可能會對那些東西感興趣,恐怕他是給他府中那位月兒姑娘買的,本王聽人說那月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喜好書畫,所以九弟十有**是買了東西回去討美人歡心的吧?!?/br> 花允蕭怔了怔,片刻后面露古怪之色。 那個月兒他當然知道是誰,幾個月前,渝王還因為那個女子惹怒了楚皇,被楚皇一怒之下從渝親王貶成了渝郡王,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渝王會因此遷怒那個女子,卻不想他非但沒有,反而直接將那個女子帶回了禹王府,百般寵愛。 花允蕭曾聽坊間傳聞,說是那個月兒冰肌玉骨,美艷無雙,所以才將渝王密迷得魂不守舍,甚至為她連帝王之心都懶得理會了,他當時對這傳言嗤之以鼻,可眼下看來倒像是真的。 他笑著道:“也不知道那個月兒姑娘到底如何美貌?!?/br> 容洵聞言笑道:“終歸是美人一個,否則九弟也不會時時惦記?!?/br> 花允蕭笑了笑沒說話。 容洵眼神看著不遠處的馬車卻沒直接上前,反而突然開口問道:“櫟郡王,本王問你一事可否坦誠相告?” “王爺請問?!?/br> “福王的傷勢到底如何?”容洵緊盯著花允蕭雙眼。 花允蕭淡淡道:“不輕,但是也不算極重”。 雖說半月之內福王別想用右手做任何事情,但是這種傷勢對于常年行軍打仗的花允蕭來說的確算不上重傷,畢竟當初他可是幾次都險些沒命,最重的一次曾經一整個月都下不了床,足足在床上修養了半年時間才見好。 容洵聞言皺眉:“那……他有沒有可能是他自己讓人故意為之?” 花允蕭看著容洵沒說話,容洵見狀就知道他是心有顧忌不便開口,不由繼續道:“本王也不妨和郡王直說,本王懷疑昨夜行刺之事并非表面那么簡單,畢竟往年百花節從未有過皇子出席的先例,昨夜福王卻是推了所有邀約獨獨去了官船,結果就出了刺客的事情,而那么多刺客卻只傷了不過幾人,這未免也太過蹊蹺?!?/br> “王爺是懷疑福王受傷是苦rou計,而昨夜官船之事則是出自福王之手?” 容洵點點頭。 花允蕭隨即搖頭道:“不可能?!?/br> 容洵抬頭,就聽得花允蕭沉聲道:“不妨告訴王爺,我今日來此原本也是和王爺有同樣的疑慮,但是我方才親自檢查過福王肩上的傷勢后就能斷定,那刺傷福王的刺客絕不是福王的人,福王肩上的傷勢雖說不算極重,但是絕不可能是故意為之,因為當時若是劍氣多入那么兩分,就會毀了福王右臂筋脈,屆時就算有大羅金仙在世也保不住福王那條胳膊,福王一旦被廢,他所謀的所有事情也都將煙消云散,所以他就算是膽子再大,也絕不會拿自己的前途去冒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