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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將剛才那殺手一起拿下,想必慶王能做的事情會更多。 容璟一身玄色勁裝,長發隨意束在身后,整個人站在那里時仿佛融進了夜色之中。他聽到暗五的問話后薄唇勾起上揚的弧度,眼底卻是無邊冷色,“如果不留個人回去給容瀾通風報信,豈不是白費了柔柔的一番心思……” 暗五沒懂容璟的意思,可是也知道自家主子決定的事情他只要執行就好,于是沒再多問。 容璟站了一會轉頭問道:“暗三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回王爺,暗三說一切都順利,只是沈公子一直追問王爺什么時候過去?!?/br> 容璟沉默片刻,鳳眼中透出冷芒:“讓暗三做完他該做的事情就回來,然后告訴沈延陵。不該做的事情別伸手,否則別怪本王不念舊情打斷他那雙爪子?!?/br> “屬下明白?!?/br> …… 宣王府,書房。 容瀾猛一拍桌子站起來,整個人臉上全是幾欲噬人的陰鷙之色。 “你說什么,龔漢義怎么會被慶王帶走的?!” 在他身前不遠處,一名黑衣人半跪在地上,赫然正是之前追殺龔漢義的殺手。只是他見宣王發怒。連忙低垂著頭說道: “回王爺,屬下前去追殺龔漢義時,眼見成功之際卻突然遭人阻攔。那暗中之人武功不在屬下之下,他并非想要擊殺屬下,而只是攔著屬下追截只為讓龔漢義活著,后來屬下好不容易擺脫那人時。慶王府的馬車卻突然出現在那里,屬下根本來不及阻攔。龔漢義就直接撞上了慶王府的馬車前,屬下見事不可為,這才不得不放棄離開?!?/br> 說道這里,那人低垂著頭沉聲道:“屬下任務失敗。還請王爺責罰!” “廢物!” 容瀾一聽又是慶王從中作梗,氣得抓著桌上的硯臺就朝著那黑衣人擲了過去,那人不敢閃避。硬生生的用身子受了一擊,硯臺直接砸在他額頭上。不過片刻就有血跡順著發際流出,染紅了黑衣人面罩下的半張臉,然而他卻是一聲不吭的依舊跪在原地。 容瀾怒聲道:“本王讓你去截殺龔漢義的事情可有其他人知道?” 他不相信事情會這么巧,龔漢義來宣王府本就是隱秘之事,出去時更不曾有其他人知道,他才剛命人截殺,立刻就有人暗中回護,而且此時已經宵禁,慶王府的馬車怎么會那般正好的就出現在那里,而且還剛好那么巧合的救了龔漢義?! 那黑衣人年搖搖頭低聲道:“屬下接令后就直接出府,并沒有接觸過任何人?!?/br> 容瀾心中怒氣翻騰,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更氣,若是知道自己輸在了哪里,或是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錯才導致事敗,他還能想辦法補救,但是這種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錯漏,所安排的事情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問題才讓他心生寒意。 他抬頭看了眼那黑衣人臉上的血跡不由眼色一暗,很明白此次追殺失敗并非此人之過,而且這人是他親手培養出來的殺手,對他忠心耿耿絕不可能背叛,他深吸口氣后擺擺手道:“你先退下,處理一下頭上的傷勢?!?/br> “是,王爺?!?/br> 那人退出去后,容瀾強壓的怒火再也掩飾不住,他一把掀翻了桌上的書冊,連帶著那上面的茶具也嘩啦啦的碎了一地,他卻是一掌拍在書桌上滿臉陰鷙,一雙眸子里那還有半點平日的和煦之色。 “是誰,到底是誰!是誰在暗中和本王作對?!” 之前薛柔那次的消息走漏,讓慶王從中作梗挑撥容璟,結果明明該是他囊中之物的薛柔被容十三搶走,他不僅失了個人才,如今那人才幫著容璟清理王府,更是將他埋在凌王府多年的暗線也拔了出來,毀了他的財源,眼下知道他不少事情的龔漢義又被慶王帶走,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被人算計好的,他絕不相信這些事情都只是巧合。 想起那一日在豫國公府門前,薛柔微帶怒氣的話語, “王爺與其質問我和凌王是否早就相識這種無稽之談,還不如先好好查查你身邊的人,我當日送江山寰宇圖時只有你的人知道,慶王的人是從何得知,王爺難道連燈下黑的道理都不懂嗎……” 容瀾猛一瞇眼,燈下黑? 他抬頭看著雜亂的書房,突然開口道:“來人!” 書房門被小心翼翼的推開,宣王府管家躬身走了進來,恭敬道:“王爺有何吩咐?” “鄔老先生今日可曾出過府?”容瀾沉聲問道。 管家想了想才回道:“回王爺,鄔老先生今天一直都在清寧軒中未曾離開過王府?!?/br> “是嗎……” 容瀾也不知道是沒有抓到錯漏有些遺憾,還是在知道不是鄔埕走漏了消息而松了口氣,他揉了揉眉心,鄔埕跟了他近十年,一直忠心替他謀劃算計,他怎么會去懷疑鄔埕會暗中背叛他? 他揮揮手正想讓那人退下去,管家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開口道:“哦,對了,鄔先生今天沒離開過清寧軒,不過戌時的時候有人入府找過他……”() ☆、312 只待生根發芽 “戌時?” 容瀾一怔,龔漢義也是戌時入的府,他面色微沉問道:“可知去清寧軒的是什么人?” 管家搖搖頭,“老奴也不清楚,因為王爺吩咐過不用監視清寧軒,所以不清楚進去的是什么人,只是老奴聽護衛的意思說那個人身手不錯,因為他潛入府中之后并沒有人察覺,后來還是因為鄔老先生和那人不知為何事起了爭執,這才驚動了下人,否則怕是根本沒人知道清寧軒夜間曾去過人?!?/br> 容瀾微微皺眉,鄔埕在宣王府的地位并不低,甚至因為他將他引為謀士處處倚仗的原因,這府中下人見了鄔埕時都會恭敬的尊稱他一聲鄔老先生。之前他為了讓鄔埕能全心全意替他謀事,也為了表現他對他的信任,所以鄔埕居住的清寧軒一向無人監視,甚至對于鄔埕往來之人容瀾也從來沒有過問過。 他已經如此大度,那個漏液來訪之人到底是何人,為什么還要避開所有宣王府的人偷偷摸摸的入府? “可有下人聽到他們為何爭執?”容瀾想了想沉聲問道。 管家搖搖頭,“不太清楚,王爺也知道鄔老先生一向不讓下人近身,居住的地方更是只有那個他自己帶來的小廝隨身照顧,府中的下人除了掃灑從來不讓入清寧軒半步,若不是今夜兩人爭執之聲過大,又摔碎了茶盞,怕是也不會驚動值夜的下人?!?/br> 容瀾聽到管家的話后眉頭更緊,他突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