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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去了那座破廟住上一夜的人都能考中狀元,那破廟里還有口古井,聽說是玄光大師開過光的,喝了里面的井水能耳聰目慧,過目不忘,薛姑娘你有沒有去喝過?” “薛姑娘,你們大周和南楚有什么不一樣啊,是不是你們那的人都跟你一樣長得這么好看?你們那里有沒有百花蜜釀,有沒有芙蓉白香糕?對了對了,還有溏心餅,那味道可好吃了,嚼著甜而不膩,酥而不爛,用來佐酒或是當小食都是極為好的,我一頓能吃十五個……” “薛姑娘,你瞧你瞧,這是掛絡,紅的這個是保平安的,綠的這個是求姻緣的,薛姑娘你還沒有婚配,要不要也來一個試試,我聽說可靈了,對了,我也沒婚配,不如咱們湊湊對算了……” “啊,剛認識?沒事沒事,一回生二回熟嘛,再次介紹一下,我叫費文淵,閨人費素手的費,安得潛淵虬的淵,我爹是費高飛…啊,你不知道費高飛是誰,那定遠將軍知道不?不知道……那定遠軍呢?也沒聽說過?哎呀,你怎么會沒聽說過呢,就是去年那個在宮宴上喝醉了酒闖了陛下的玉泉宮,扒了太監褲子逼著他跳舞,后來被罰去守了一個月城門的費高飛啊……”(。) ☆、274 霸道【死湖HP和氏璧 】 薛柔聽著耳邊不斷傳來的聲音,眉心止不住的狂跳。 一旁的芹兮忍不住撓了撓指甲。 謝葭萱和李豫站的遠遠的,看著周圍人聽到費文淵的話后張大嘴滿臉震驚的樣子,心中直抓狂。 費文淵,你爹扒了太監的褲子很光榮嗎? 你那么引以為傲恨不得全天下知道的表情是個什么鬼! 眼看著費文淵嘴唇不斷張頜,仿佛絲毫不覺得累似得,薛柔揉了揉眉心忍不住說道:“費公子,費將軍一定是你親爹?!?/br> “???” 費文淵話也頓住,什么意思? 薛柔翻了翻眼皮,若是換了旁人,怕是早就忍不住掐死這話嘮以絕后患了。原本她得知定遠將軍府和謝府有所關聯,還想著若有機會見見那聞名諸國,能征善戰的定遠將軍到底是個什么人物,如今看著費文淵,她瞬間沒了興致,能養出這么個不靠譜的兒子來,難怪那費高飛能干出扒太監褲子的事情來! 薛柔懶得和費文淵廢話,轉身就走,費文淵卻緊緊黏了上來。 “薛姑娘,你別走啊,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啊,我爹不是我爹還能是誰爹,而且我娘說我跟我爹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我爹什么樣兒我就什么樣兒,連屁股上的胎記都長一個地方的,你可不知道吧,我跟我爹站一塊兒,人家都說我兩是兄弟……唉,你別走啊,你還沒說你到底答不答應跟我湊對呢……哎喲!” 費文淵靠近薛柔,手掌剛準備去抓薛柔的胳膊,迎空一條墨綠鞭子不偏不倚的剛好甩在他手背上。費文淵疼的慘叫一聲縮回了手。只覺得剛才那一鞭子之后他整個手都快廢了,而等到那鞭影收回去之后,周圍眾人這才發現,費文淵整個右手其腕以下已經腫如豬蹄,手背上還有一道十分駭人的血痕。 沒等費文淵出聲大喝,旁邊不遠處就傳來一道聲音。 “怎么打偏了?” 眾人皆是一愣,齊刷刷的朝著出聲的那邊看去。就見到那邊黃檀華麗的馬車上。一個身穿玄色銀紋四爪翔龍錦袍,腰纏皇室龍紋玉帶的俊美男子半靠在馬車窗欞旁,馬車外站著個黑衣男子。手中赫然握著一條墨綠色長鞭。此時那長鞭猶如靈蛇般,彎彎繞繞地纏在那黑衣男子的手腕上,而馬車內的男人則是一臉陰鷙的看著費文淵。 他明明什么都沒做,只是那般靠在軟榻上。一頭黑發隨意束在腦后,甚至臉上還帶著幾分病態的蒼白??墒悄茄鄣椎暮s仿佛能割傷人一般的銳利,瞬間將容顏出色,風流倜儻的李豫和身材高大的費文淵都給比了下去。兩人容顏同樣不差,在這京中也有聲名。李豫溫煦儒雅,費文淵面容硬朗,可是比起俊美無壽的容璟卻仍舊不在一個檔次。 “十三皇子?” 李豫等人都是愣住。誰也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撞上傳聞中應該在“府中靜養”的容十三。 容璟靠在軟塌上,滿臉陰鷙的看著費文淵道:“本王車駕經過。你等不讓道反而擋著本王的路,是對本王有什么不滿嗎?” 眾人聞言齊刷刷地朝著費文淵看去,然而當看清楚費文淵站的位置后卻是同時吐槽,凌王殿下,你還能再霸道些嗎,這大街足能共四家馬車并駕齊驅,您老的馬車離人家老遠好嘛,想找麻煩也不是這么找的。眾人雖然早就知道容璟在這京中沒有名聲可言,甚至人人都知道他性情陰晴不定,乖戾霸道,凌王府中被他所傷之人一雙手都數不過來,可是真正親眼見到他這般行事無忌卻還是第一次。 費文淵張嘴就欲反駁,李豫卻是連忙攔住他,拉著謝葭萱一起行禮道: “我等并無此意,還請凌王殿下見諒?!?/br> 如今的容璟已非當初的容璟,他已被封親王之位,更是深得楚皇寵愛,雖說到現在都沒有入朝議政,甚至手中沒有半點實權,但是人人都知道,凌王惹不得,不只因為他是眼下最受寵的皇子,更因為他那身混不吝的性格。而且這歷朝歷代,皇子未登基前,所爭得不就是帝王之心嗎,帝王偏袒于誰,誰就是這世上最有幸之人,雖然京中無人相信容璟有機會問鼎皇位,但是若能爭得他的支持,無論是哪一個皇子大臣,在楚皇面前都會出彩三分。 眼下謝府支持宣王容瀾奪位,李家和費家早已經和謝家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若是因他們之過惹惱了容璟,對于眼下和慶王容洵斗的不可開交的容瀾來說,簡直是天大的麻煩,想一想福王,想一想被降為庶妃的慧淑貴妃,這十三皇子就是個刺猬,誰惹誰倒霉。 容璟掃了李豫一眼,冷哼一聲,目光卻是陰沉的看著薛柔身旁的費文淵,半晌后才對這身旁的暗五說道:“平日里指哪打哪的能耐哪去了,回去自己領二十板子?!?/br> 暗五無奈的看著自家主子,他當然知道容璟的意思,剛才費文淵嘴里不干不凈的占著薛姑娘的便宜,王爺是想讓他抽嘴的,可是天知道這里是大街上,他們跟費文淵無冤無仇的,別人又不知道他們和薛柔相識,只是打了手還能說是容璟任性霸道糊弄過去,可若是當街打臉,怕是費高飛那個蠻子非得沖到凌王府跟主子干上一架不可。 可是他也知道自家王爺是個不講理的,只能心中苦笑面上正經道:“是屬下失手了,愿意領罰?!?/br>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