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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昏迷,又到顧曳解決掉江堯,還有江家和瑞士人的種種。她就算跟她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依薇薇安向來多疑的性格,恐怕是也很難相信。 更何況這件事牽扯到太多商業機密,顧曳的秘密身份也夾雜在其中,她不可能實話實說。 “公司有什么處分,我都接受,您個人方面有需求,也都盡管提。我現在剛到天津港,兩個小時之后才能回到帝都,有什么話,我跟你當面解釋,剩下的,因為我的失誤而造成的公司全部損失,我也都會一并承擔……” 話多且長,電話里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畢超已經找好了車,高鐵的速度會比較快,她們現在就往火車站趕,應該能在十點上班之前到達公司。 “好,蘇黯,這可是你說的,什么處分都能接受!” 說完這句話,電話那段瞬間斷了信號,薇薇安把電話掛了。 蘇黯無意識地嘆了口氣。 怨誰呢?只能怨她。 摩肩接踵,車水馬龍。穿過寬敞的馬路,畢超幫他們兩個病號打開了車門,蘇黯坐在車后座里,眉頭緊鎖,一臉的憂郁化解不開,車子正以最快的時速行駛,車窗外景色飛速掠過,無人問津。 顧曳扳過了她的頭,靠到自己的肩膀上。 “不想做就不做了,這么累的工作,你做起來也不開心?!?/br> 靠著他的肩膀,才能清晰地感悟到自己這些年積壓下來的疲憊和壓力。蘇黯仰頭看了他半晌,倏爾,蹭了蹭腦袋。 她確實不開心。 可是,到底是付出了那么多年的一個地方……不談感情,她只是不想以這種方式結束。 . 9點50分,ac國際廣告公司的總監辦公室門外。 蘇黯微微氣喘,但總算是及時趕到了。 敲門進屋,她本以為迎接她的是一場狂風暴雨,但誰想到辦公室里無波無瀾,薇薇安已經端坐在轉椅上恭候多時了。 煙霧繚繞,細長的指間掐著一根女士香煙,見她進門,她干脆利落地往她面前扔了一張紙。 “簽了吧?!?/br> 平復了紊亂的氣息,蘇黯這才看清了桌面上的那張處分說明,寂靜里,她忽地嗤笑一聲,似笑非笑。 “停職?” “你說了,什么處分都能接受,這是公司上下代表的一致決定,你也是公司里的老人了,廢話我也懶得多說,你就痛快點,簽了吧?!币恢ЧP落到了白紙上,薇薇安安之若素地看著她。 “……” 蘇黯扯了扯嘴角,細細品味著對面人剛才說出的那番話,“我也是公司里的老人了……你話是這樣說,但回過頭來就這樣對我?” ac廣告公司里,從應屆畢業生到像薇薇安這樣的總監的工資水平一共分六檔。蘇黯現在是am,第四檔,中流砥柱形容的就是她們這個級別的人物,但在這樣的國際性廣告公司,她這個年紀,想要提升到sam只是時間的問題。 “新老板不了解我,但我平常對公司怎么樣你一清二楚,美國總部那邊每年都會整理我的業績報表當做優秀成果展示,大陸區優秀員工獎的獲得者也每年都有我,你現在因為我失聯兩天,就要給我做停職處分,薇薇安,你良心上過得去嗎?你這么做,美國總部那邊同意了嗎?” 中國市場大,公益事業還未全面鋪展,所以ac這兩年對大陸市場格外重視,旗下的每一個員工的升遷調任都務必經過美國總部的批準。 前天是周日,如果薇薇安想要走正常的程序審批她停職一事,事實上只有24小時的活動時間,而紐約跟帝都又有13個小時的時差……她就不相信她能這么快地拿到結果。 除非……是她根本就沒有跟總部上報審批。 她只是出于個人的角度,想要停職處分她。 “總部那邊我事后會寫好報告解釋清楚的,而你擅離職守是事實,蘇黯,你無從爭辯,停職,是很公平的處罰?!?/br> 左手邊一個煙灰缸,薇薇安輕輕地彈了彈香煙。 新老板上個星期領著全體員工去北海道收買人心,殺雞儆猴,她薇薇安今天不立這個威,恐怕公司上下都忘了誰才是這里真正的實權派了。 蘇黯笑了,“我擅離職守?薇薇安,你不覺得這件事從你的嘴里說出來那就是個笑話嗎?” 公司里的員工有眼有耳,可不是個個都被豬油蒙了心,一旦她被停職的事張揚了出去,那她那些同事下屬聽到這件事后的第一反應會是什么?她們會真的關心她是走是留嗎?人心隔肚皮,她們最關心的應該是——她最開始的那三天假期是怎么來的。 是誰主動放她去香港的?是誰給她編織了一個絕佳的理由和借口? 去香港交流學習……天大的笑話! 薇薇安瞇了瞇眼睛,眸光一厲,“你敢把我的事說出去?” 蘇黯彎了彎嘴角。事情都被她做得這么絕了,她還有什么不敢的? “薇薇安,認識了這么多年,我說句難聽的,你不要介意。你如果今天敢給我停職處分,我明天就打辭職報告,順便將你管我索要客戶資源一事公之于眾。新老板不認識我,她也不需要審查這件事的真偽,但她只要有一個理由,懲處你應該不是難事?!?/br> 于蘇黯個人來說,停職和離職的區別不大,如果薇薇安真的要她停職,那她就破罐破摔,拉她一起下水。 “損人不利己……蘇黯,我看你是不想在廣告圈混了吧!” 薇薇安扔掉香煙,猛地站了起來。 鋒利的指甲狠狠地抓著桌角。她小瞧了她是吧?平時一句怨言都沒有的得力下屬,原來背地里心思城府都這么深。 蘇黯坦坦蕩蕩地回看向她,“在廣告圈里,客戶最在乎的就是合作者的聲譽,尤其ac還和政府方面存在大量合作,你停我的職,不就是在告訴我混不下去了嗎?” “你到底想怎么樣?”薇薇安咬牙切齒。 拆開繃帶,蘇黯舉起了血rou翻卷的左手,“我現在是在出差期間,手掌嚴重受傷,我請求公司賠償我應得的醫療費、一次性傷殘補助金、一次性就業補助金、一次性醫療補助金、停工留薪期工資、伙食補助費、護理費、交通費等等費用。并批準我一個星期的休假,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