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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用余光打量了她一眼,“交不交房租???” 蘇黯掰了掰手指頭,三環以里按學區房的市價來算…… “顧主任,給打個折唄?!?/br> 原價她出不起,半價倒是可以努努力。 顧曳挑眉看了看她,“你想砍到什么程度?” 蘇黯豎起三根手指頭。 “親友價,兩室沒廳,人均三千怎么樣?” 他就知道她會這么說,他那個房子,冬暖夏涼,南北通透,客廳要比兩間臥室加起來都大一倍。伸手壓下了她的手指,“我不缺錢,人均三千的話,那你還不如分文不給?!?/br> 如果她臉皮跟他一樣厚,那她肯定分文不給。 “可是……那你多吃虧啊……” 而且剛交往就占人便宜,顯得她為人很不厚道啊。 輕笑著搖了搖頭,顧曳翻身坐起,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將一雙薄唇親在了她的額頭上?!胺凑嗽缤矶际俏业?,我虧什么虧呢?” 蘇黯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道理倒是那么個道理…… 靜默間,顧曳眸眼一深?!澳阋切挪贿^我,也可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嘛?!?/br> 蘇黯眨了眨眼睛,“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說著,一雙溫涼的手掌探過她衣底…… “小黯,你也知道這世上的東西,都是一物降一物的嘛……” 蘇黯顧不上自己傷口疼不疼,抽起一個枕頭就扔了過去?!靶疹櫟?!你離我遠一點!” 顧曳一把抓住朝他襲來的枕頭,神情驟然變為陰鷙。 “姓顧的?” 蘇黯有點惶恐,連忙往遠處挪了挪位置?!邦櫋櫼贰沂遣∪?,你不能這么欺負人……” “……” 第23章 惦記 顧曳怒了,他承認他確實是有點著急,但他跟蘇黯都已經認識了十多年了,在他看來,他和她之間早就不分彼此了。 蘇黯也不大高興,就算她跟他認識了十多年又怎么樣,到底也不過才交往了兩三天。她的性格不能說有多開放,可也算不上保守,像萬俊棋那樣恬不知恥地問她介不介意婚前性行為,她都光明正大地答復了,可事情一放到顧曳身上,她就止不住地猶豫。 人是群居性動物,□□之間相處,也是要講究有來有往的。 男女之間的那點關系,她是不介意的,可目前為止顧曳在其他方面的表現,也一直都是攻城略地?;蛟S就是他太過強力主動的攻勢,引起了她的懷疑,她不知道顧曳到底想從她這兒得到些什么,她猜不透,可又總覺得他有什么事情在瞞著自己。 就像是十年前他是怎么離開的?十年后他又是怎么回來的?甚至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么十年前他不喜歡她,十年后一回來就對她死心塌地。 他的話里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那天在山里的解釋,信息量太多,蘇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珊髞碜屑毾胂?,很多事情他都只是一筆帶過,就像是她第一次問他檔案的事情一樣…… 她清楚地記得,他那天對自己的告誡——“蘇黯,我回來了。很多事,你不需要知道得那么清楚?!?/br> 靜默良久,兩個人最終不歡而散。 “我還有手術?!?/br> 打破沉默,顧曳旋身離去,蘇黯一個人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良久過后,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 她再這樣懈怠下去,該不會真的造成什么腸粘連腸阻梗吧? 蘇黯捂著傷口,心想氣是別人的,命是自己的,她不能跟自己的命過不去,思慮間扶著病床旁邊的移動輸液架就站了起來。 “哎,小心小心?!?/br> 沒走兩步,一個趔趄。一個高瘦的身影不知道從哪里躥了出來,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她。 “怎么樣?沒扯到傷口吧?” 突然出現的白衣大褂有些出乎意料,蘇黯捂著右腹下的位置,抬頭看了看對方。陽光帥氣的面孔,左胸前的名牌上刻著“陳喆”的字樣,對方看樣子年紀不大,精-力旺盛。每年8月份都是第三醫院新舊實習生交替的時候,蘇黯瞧他穿著一身嶄新雪白的白大褂,猜測他可能是今年新晉的實習醫生。 她一邊道謝一邊抽回了手。 “沒事?!?/br> 陳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輕輕地掀起她衣角,“我……我確認一下……” 確實如蘇黯所猜想,陳喆是第三醫院普外科新晉的實習醫生。因為她的情況不涉及手術,又加上闌尾炎術后的問題本身就比較小,所以普外科并沒有太在意,就把她隨機分配到了一個實習生手里。 陳喆今天剛進醫院,蘇黯可以說是他入院接手的第一個病人。一般對外科醫生來說,第一個病人都有著一種特殊的寓意,意義非凡。 他是中午在餐廳打飯的時候得知分配消息的,確認消息屬實后他就馬不停蹄地往她的病房趕,連午休時間都放棄了,路上遇見好幾個實習醫生都笑他是不是趕著去投胎,陳喆不太好意思,他其實就想提前見一見他生命中的那第一個——那獨一無二的一個…… 當然,現在他看到了……她很美,笑起來很好看。 蘇黯跟陳喆面對面地站了半天,她傷口還好,不算疼。但這個實習醫生有點奇怪,問她的傷口怎么樣,不看傷口反而一直盯著她的臉。 “陳醫生,我傷口還好嗎?” 陳喆猛地回過神,連忙低下頭,“啊,啊……挺好,恢復得挺不錯的,刀口切的很小,縫針也很干凈,這個cao刀技術真的很出色啊?!?/br> 蘇黯撇了撇嘴,當然了,那是顧曳做的,就算當時手術的環境再差,技術也差不到哪里去的。 “我要練習直立行走,陳醫生如果不忙,在旁邊幫我掐一下時間?” 陳喆連忙點頭,“好啊好啊?!彼顩]借口留下呢,沒想到責任醫生這個身份竟然這么方便。 協議達成,蘇黯扶著移動輸液架,在房間里緩慢地轉了幾圈。 說不疼是假的,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被人在肚子上劃了一刀一樣,刀刀見血的疼,可一想起剛才顧曳那頤指氣使的神情,她就是再疼也要忍住,好啊,顧曳不是瞧不起她嗎,她現在就走給他看,她好得很,忍得住疼的。 “來來來!發零食發零食!人手一份,自己拿啊自己拿??!” 突然,穿過厚重的墻體,隔壁病房里傳過來一道高揚的嗓音。 蘇黯條件反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