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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傷成什么樣。 何麗真有點慌了。 “你……”她語無倫次地說,“怎么這么嚴重?你之后沒處理過么?” 萬昆不在意地說:“沒事?!?/br> “什么沒事?那水都是燒開的,你——” 萬昆忽然笑了,在晃晃悠悠的車里,他側過身,看著何麗真,不冷不熱地說:“燒開的水你也潑,你當時是有多生氣,這要是潑在臉上了,保不準我就毀容了?!?/br> 何麗真心里也后怕,但是嘴上卻沒有松口。 “你不要再讓我想起那天,下次你再敢胡來,我照樣潑你?!?/br> 萬昆沒有說話,何麗真說:“等會回去了,我帶你去醫院?!?/br> “不用,沒事?!?/br> “如果醫生也說沒事,那我就不問了?!?/br> 車子晃悠了兩個多小時才回到楊城。何麗真坐車坐得惡心,起來的時候腰酸背疼。她想到萬昆,他想必比她更累,本來就窩著坐,后背又有傷。 可是何麗真看向萬昆的時候,從他臉上卻察覺不到難受。 車停在了楊城汽配城門口,這里也是一個貨車集散中心,離楊城二中還有一段距離。何麗真說:“我先帶你去醫院?!?/br> 何麗真打了一輛車,卻不知道離這最近的醫院是哪家,問萬昆,萬昆看了看她,跟司機報了一個地址。 何麗真在車上打了個盹,車開到地方才迷迷糊糊地起來,下了車之后她才震驚地發現,這不是她家后面那條街么。 “萬昆?” 萬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那時候的燙傷藥膏你還有么?” 何麗真回想了一下,是那管被萬昆拒絕了的燙傷膏。 “有?!焙嘻愓嬲f,“在家?!?/br> 萬昆點點頭,往何麗真家的方向走。 “你干什么?”何麗真被他的舉動驚呆了,“你上哪去?” 萬昆回頭,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說:“擦藥啊?!?/br> “我要你去醫院,你——” 萬昆似乎嫌這女人太磨蹭,不等何麗真說完,自己轉頭就走了。 何麗真原地站了一會,又累又餓,前面萬昆都要走沒影了,她才拖著步子,慢慢跟上。 等何麗真進了小區院的時候,萬昆已經站在門口了,正仰頭看著隔壁張嬸家種的絲瓜。 今天陽光很好,順著樹葉的縫隙,照在黃嫩的絲瓜花上,萬昆靜靜地站在那里,看得都快對眼了。 何麗真覺得他這幅樣子很有趣,慢慢走過去,才注意到一邊窗戶口,張嬸的目光。張嬸在水池邊洗菜,剛好把何麗真和萬昆都看到了。 何麗真沖她點點頭,張嬸也沖她笑笑,“何老師回來了啊?!?/br> 何麗真覺得自己心虛得不行。尤其是聽見張嬸叫她老師兩個字,總覺得她話里有話。何麗真轉過頭。 萬昆看見何麗真過來,給她讓開地方,讓她開門。何麗真把門打開,萬昆大踏步地走進去。 屋里陽光充沛,何麗真把包放下,說:“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去找藥?!?/br> “嗯?!?/br> 何麗真進屋后,萬昆就在小廳里站著。 這個廳,他不是第一次來。廳很小,廚臺收拾得干干凈凈,桌子上鋪著格子紋的桌布,上面擺著一個魚缸。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落在魚缸的水里,折出一道道光印,肥胖的金魚慢吞吞地一搖尾巴,光印也就跟著散了。 何麗真從屋里出來,手里拿著藥膏,對萬昆說:“你坐下吧?!?/br> ☆、第十四章 萬昆就在小廳的沙發上坐下,何麗真拿著一管藥出來,在外面洗好了手。轉過頭,萬昆已經把包扔到一邊了。他兩手拉著自己的衣尾,一抬胳膊,背闊肌舒張,把襯衫順利地脫掉。 何麗真忽然轉回頭,又洗了一遍手。 萬昆打著赤膊坐在那等,一點不自在都沒有。也不知道是總在外面曬得還是怎樣,萬昆的皮膚偏黑,顯得他那身肌rou更加囂張。而且萬昆似乎對自己的身材很滿意,有意無意地攤開手,曬他那板板正正一塊一塊的肚皮。他牛仔褲拉得低,肚臍下方的體毛聚成一道窄窄的線,延伸至褲腰里面。 何麗真關掉水龍頭,目不斜視地走到他身后。 “彎腰?!?/br> 萬昆挪了挪,弓成一只大蝦,何麗真看到他那后背,什么別扭都忘到后腦了。 “怎么這么嚴重?” 何麗真瞪著眼睛。萬昆后背現在還是紅的,有幾個地方比較嚴重,看起來好像是水泡沒有處理好,直接磨開了,周圍一圈皮都是嫩紅色的,就這么折騰,沒有感染真是奇跡。 萬昆向著另一邊,低頭吹了吹自己手上落下的幾根碎頭發,說:“沒事啊?!?/br> 何麗真咬著牙,先去打了盆清水,然后兌了淡鹽水,在幾處比較嚴重的地方輕輕擦了擦。 “疼不疼?” 萬昆搖搖頭。 何麗真從后面,勉強能看見他的側臉,“真不疼?” “不疼啊?!?/br> 何麗真知道,不可能一點都不疼,她想起之前種種,小聲說了句:“……還真是能忍?!?/br> 萬昆忽然低聲笑了幾下,帶著男孩獨有的意味,有點得瑟,又充滿驕傲。何麗真看向他,他也沒有回頭。 何麗真把藥膏輕輕涂抹在傷處,她涂得很專心,半天沒有說話。 “老師……”萬昆忽然開口了。 何麗真因為這一聲老師,手停頓了兩秒鐘。她很想問他,昨天不是說,以后就當沒有他這個學生?,F在叫出老師,是不是昨晚的話不作數了。 可她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少年人的心總是變幻不定,她沒有必要鉆牛角尖。 萬昆看著自己的手掌,接著說:“你手很涼?!?/br> 嗯? 何麗真下意識地就把手從萬昆的后背上抬起來了,她看著自己涂抹得滿是藥膏的手指,說:“很涼么?” 萬昆嗯了一聲,何麗真左右看了看,說:“那……那我用熱水洗一下再涂藥?!?/br> 萬昆轉過頭,說:“不用,接著涂好了?!?/br> 何麗真說:“你不是說手涼么?” 萬昆轉眼重新低著頭玩手掌,“涼一點很舒服?!?/br> 何麗真看他一會,然后默不作聲地接著涂藥。 都是他剛剛的話……何麗真微微皺著眉想,他說了她的手涼,所以她才察覺到他的后背有多溫熱。 涂好了藥,何麗真讓萬昆晾一晾再穿衣服。萬昆點頭,坐在沙發里。 何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