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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找到了慕容珂,我們好趕緊想辦法讓他幫我們開啟鏡花水月?!?/br> “恩?!敝x玨的眸光柔柔, 忍不住附身在玉潤的額角落下一吻。 “卿卿,你放心,這次我定會想辦法說服他,畢竟他剛坐上皇帝的位置,民心不穩,慕容氏其余的分支也未必服氣,所以他現在只能跟我們聯手?!敝x玨說出這一番話,為的是讓玉潤安心。 玉潤果然點了點頭,向著謝玨的腰際蹭了蹭。 “阿絕,我先睡一會兒,到了叫我?!彼煨斓暮仙涎?,其實疼痛的傷口讓她很難入睡,這么說不過是看著謝玨守她守的太辛苦。 若是讓他以為自己睡著了不痛了,想來阿絕心中也會好受一些。 謝玨自然是猜到她心中所想,捏了捏玉潤的手壞笑道:“卿卿要是就這樣睡了,我就在你的臉上畫兩只小烏龜!” “你敢!”玉潤噘嘴,嗔了他一眼,不滿道:“你要是敢畫,我下回就趁你睡著了把你頭發剪了,讓你變禿驢!” 望著玉潤一臉信誓旦旦,好似真的會這樣做的模樣,謝玨哭笑不得,只好刮了刮她的鼻子,寵溺道:“卿卿要是真這樣做,為夫還怎么見人?!?/br> “要的就是你不能見人,哼,這回我看建康城還有哪個小姑子還追捧你!” 糟了,一高興把實話給說出來了。 玉潤吐了吐舌頭,掩飾掉自己的心虛。 “哦,原來卿卿是怕為夫被別人拐走?!敝x玨笑的更加開心,一把攏過披散在肩頭的如墨青絲送到玉潤的手里。 “只要我的卿卿開心,這頭發就算是剪了又能如何,只求卿卿你不要嫌棄就好?!?/br> 玉潤握著他的頭發,不客氣的扯了扯,卻并沒有真的用力。 “你??!就會說甜言蜜語?!?/br> “自然要說了,前世我也說了許多,可是卿卿都不曾聽見?!敝x玨抓住玉潤的手,放在掌心中摩挲。 所以這一世要說的更多,權當是補償。 玉潤的心一緊,定定的望著謝玨,喃喃道:“阿絕,你說,洛陽城破的事,真的能夠扭轉么?” “能當然能,我的卿卿在哪里,我就要為哪里守一隅安穩?!敝x玨收斂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神態,鄭重其事的開口。 “恩!” 玉潤用力的點了點頭,只覺得胸口涌起無數股暖流,淌遍全身,就連腰腹間的傷口都不再那么似的。 馬車漸行漸遠,不多時就到了燕宮門外。 幾日前剛剛經歷過一場浩劫的燕皇宮此刻正矗立在朦朧的霧色中。 說來也奇怪,自從桓玄一行人被困之后,這燕皇宮方圓幾百米內就起了一場厚厚的濃霧,遠遠望去只隱約可見一個高大的輪廓,影影綽綽很是陰森可怖。 玉潤被謝玨扶下馬車,抬頭望著那被濃霧籠罩的燕皇宮,心生疑竇。 “阿絕,為什么此處竟起了如此大霧?” 謝玨卻果斷否定了她的說法。 “這并不是霧?!?/br> “不是霧?”玉潤訝然,疑惑道:“那是什么?” “是亡魂?!敝x玨皺著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多了幾分肅穆。 “難不成慕容珂將桓玄的人全都殺了?” 玉潤只知道謝玨捉了桓玄,卻不清楚其余被困在皇宮中桓玄的那些士卒都去了何處。 “我覺得不像?!敝x玨嘆息一聲:“這樣大的怨氣,應當是已經逝去許多年,卻無法轉世托生的亡魂才有的?!?/br> “無法轉世托生?” “恩,我覺得,應當同符錦的傀儡之術有關,那邪術的本質就是控制亡魂的魂魄,三魂七魄被打散之后的怨靈沒有生前的記憶,只能被制作成木偶供人驅使,自然會形成很大的怨念?!?/br> 玉潤點頭:“怪不得我不曾見到這皇室中人的亡魂?!?/br> 她的這雙眼睛雖然能夠見鬼,卻無法見到被困在傀儡中的魂魄, 思及至此,玉潤又忍不住問道:“既然那些亡魂當初都被困在傀儡中,現在又怎么會跑出來了?” 謝玨眉頭鎖得更緊,有些艱難的開口:“能讓這些冤魂被放出來的原因,恐怕是原本控制著他們的主人,如今已經……不在了?!?/br> 他的語氣很是沉重,使得玉潤原本就驚疑不定的心更加懸了起來。 “二位!” 老太監特有的尖細的嗓音突然劃破了沉重的氣氛,引得謝玨同玉潤轉過目光。 “二位快些隨咱家走吧,陛下已經恭候多時了?!?/br> 那老太監非常迫切的口氣讓玉潤很是疑惑,不由得同謝玨對視一眼。 從來都是追債的去追著債主,什么時候債主竟也這般主動了,更何況還是慕容珂這種jian猾喜歡賴賬的債主。 雖是心中疑竇叢生,可謝玨和玉潤還是跟在了那老太監的身后,被他帶領著去了大殿。 殿中的布置依舊同中興帝在位時一般模樣,就連大廳中被桓玄的屬下砍下了劍痕的大柱都來不及修補,顯然是經歷過一番浩劫。 慕容珂卻仿佛看不見這些狼狽似的,目光空洞的坐在龍椅上,看向玉潤同謝玨的目光沒了往日的趾高氣昂。 “玉潤她受傷了,可否請陛下賜坐?”謝玨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可凌厲的眸光卻是不允許慕容珂拒絕。 慕容珂自然不會計較這些,揮了揮手,那老太監便聽話的搬來兩個椅子。 謝玨小心翼翼的扶著玉潤坐下,就聽到慕容珂有些沙啞的聲線傳來。 “按理說,你們幫了我這么多,我理應兌現承諾?!?/br> 聞言,玉潤敏銳的豎起了耳朵,暗自嘀咕,果然是準備賴賬么? “只是事到如今,我的心愿卻尚未完成?!?/br> 慕容珂眸光沉沉,瞳孔深處劃過一抹隱痛。 “陛下的心愿可是要手刃仇人?”玉潤小臉,正對上慕容珂的目光,一字一頓道:“如果是這個心愿,陛下也算是達成一半了?!?/br> 聞言,慕容珂的眉頭頓時擰成了一團。 玉潤并沒有理會,而是自顧道:“這燕宮的大霧便是冤魂而成,如今冤魂漸漸散去,足以證明桎梏著他們的人已經死了?!?/br> “死……了?” 慕容珂的胸口猛地一緊,干澀的吐出這兩個字。 “對,以我的猜測,這控制傀儡的偃師如今應當已是不在了?!?/br> 玉潤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慕容珂的表情,只見他一開始的驚愕過后,表情竟變得有些木然。 殿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良久,才傳來老太監的稟報聲:“陛下,有人在殿外求見?!?/br> “什么人?!”慕容珂脫口而出,語氣很是煩躁。 “呃……他只說,是陛下的一位故人?!崩咸O小心翼翼的開口,一邊說還一邊留心著慕容珂的神色。 聽到“故人”二字,慕容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