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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得了“一肚子壞水兒”的非夜表示非常委屈。 可玉潤卻半點沒有要給他伸冤的意思,反而是憋著一肚子笑,翻身上馬。 經過幾番波折,眾人終于又回到了大營。 見到玉潤平安歸來,劉裕大喜,拖著一條病腿前來探望,可他來到玉潤帳外,卻突然聽到里面傳來男子清潤的笑聲。 “卿卿,我的手疼,動不了?!?/br> 謝玨倚在榻上,眼巴巴的望著旁邊桌案上放著的那碗雞湯,舔了舔嘴唇。 玉潤無奈,只好硬著頭皮將那碗雞湯端起,輕輕攪動湯匙。 謝玨心滿意足的張開嘴巴,笑得一臉促狹。 然而眼看著那湯匙就要遞到嘴邊的時候,玉潤的手卻突然調轉了方向,干脆利落的送到了自己嘴里,一邊品嘗還一邊滿意的點頭道:“恩,味道不錯?!?/br> 謝玨眸中閃過一道精光,竟是趁著玉潤不注意,突然探身吻了過來。 端著雞湯的手一抖,旋即被謝玨的大掌扶住,另一只手則扣住玉潤的腦后,使得她動彈不得。 舌尖頂入貝齒,微涼唇瓣也將櫻唇含住,竟是里里外外吃了個干凈。 良久,感覺到玉潤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謝玨這才松開,舔了舔嬌艷的紅唇,學著玉潤那般一本正經的評價道:“味道不錯?!?/br> 也不知道說的是雞湯,還是…… 玉潤氣結,狠狠的送了他一記白眼,卻不知道那帳外落寞的身影已悄然離去。 謝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樣帳門口,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玉潤只顧著羞惱,并沒有察覺,氣的將雞湯塞入謝玨的手中。 “我瞧你渾身上下都好得很!自己喝!” 謝玨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陰影,看著著實可憐。 “卿卿可還是在氣惱,我那夜沒有先救你?” 玉潤一愣,不由得皺起眉頭,想到這件事兒,她心里的確有些不大舒服,可仔細想想,也能明白謝玨做下那樣決定的原因。 畢竟就前世來看,桓澈最終后悔了,對自己心存愧疚,并不會真的傷害自己。 最后不得已想要侵占自己的軀殼,也多半是因為算計劉裕事敗。 只是思前想后,玉潤總覺得有那么一點不舒服。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眼巴巴的問道:“阿絕,劉裕始終以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這件事,是不是因你之故?” 謝玨果然點頭,順便喂了自己一口雞湯。 玉潤吞了吞口水,又道:“那……若是當日他見到的人是你,會不會戀上的,也是你呢?” “呃……” 這句問話來的太過突然,謝玨一個激動,雞湯頓時嗆在了喉嚨里,引得他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卿卿……你!” 見到這廝被自己嗆得著實可憐,玉潤不由得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恩,這回可舒服多了。 她走過去替謝玨順氣,卻被謝玨一把抱住。 “其實……”悶悶的聲音從懷中傳來,玉潤心下一顫。 “我失了生魂,氣數將近,若無魂魄續命隨時都可能……”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嗓音依舊是清潤好聽,可在玉潤的耳中,卻是句句刺心。 “劉裕他,是個重諾的人?!?/br> 玉潤搭在他背上的手指不由得收緊,她咬了咬唇,都沒有發覺自己的聲音已經有了哽咽。 “所以,你是怕有朝一日你不在了,我可將終身托付于他?” 謝玨呼吸一緊,沒有應聲。 玉潤咬了咬唇,冷笑道:“這回,你怎么肯說實話了?” “因為,我的卿卿太聰明了?!敝x玨終于抬起頭,燦若星辰的眸子一動不動的凝視著玉潤,在漆黑的瞳孔深處,將那張刻骨銘心的容顏映照的無比清晰。 “而且,我舍不得?!?/br> “我舍不得去死,也舍不下你?!?/br> 從小到大,謝玨從不覺得自己會有什么舍不得的東西,便是當年護著謝家,他也是因為責任,而不是不舍。 后來同桓澈同歸于盡,他便遵從祖宗的意思,拿著令牌去做了個逍遙的鬼差。 直到阮氏大張旗鼓的為他辦了那一場冥婚,他的魂魄被法照大師召喚回去,那蓋頭掀起時的驚鴻一瞥。 謝玨覺得,這姑娘看長相倒不傻氣,可是怎么就會傻到去嫁給一個死人呢。 于是辦差之余,他便多了一項偷窺的癖好。 世人常說一見鐘情,他嗤之以鼻,世人還道日久生情,他不屑一顧。 只是看著看著,養成了習慣,就當真變得不舍起來。 謝玨常常會想,我不是喜歡,只是覺得好玩而已。 可明明應當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怎地看到她被惡奴欺侮,世人嘲諷的時候會心痛呢?等到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府中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條之時,又覺得暢快和欽佩。 等到他明白過來之際,那人的影子,已經深深的印刻在心上,再抹不掉了。 看著謝玨望著自己深情的目光,玉潤勾起唇角,附身像是安慰一般的在謝玨光潔如瓷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締結冥婚的時候,我曾立誓,今生今世,無論生死,都是謝玨之妻,永無更改?!?/br> 玉潤說的堅定,就如同她那一日將火點燃的一樣決然。 有一種叫做記憶的鈍痛侵蝕著謝玨的心臟,他伸手撫摸上玉潤的面頰,想到那一日,這清秀的容顏在大火中被徹底毀滅。 若是重來一回,他只怕是再不舍得,她經歷那樣的苦楚。 “卿卿愛我,只是因為誓言?” 如果說這誓言要讓她再次生死相隨,那他不要她做一個守諾的人。 玉潤卻是笑了,琥珀色的眸子帶著晶瑩的光亮。 “那是上輩子的誓言,這輩子,我只為我自己,和我在乎的活著,所以阿絕啊,你最好能夠長命百歲,否則你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嫁人生子,若是不行的話,嗯,劉裕不是欠了我的恩情么,到時候等他做了皇帝,我要他給我個封號,再畜養一大堆面首,嘖嘖,這日子,光是想想,就覺得賽過神仙吶!” “你!” 謝玨只覺得哭笑不得,這場景明明只要一想到他就覺得要氣的五內俱焚,可偏偏此情此景,被玉潤這樣一本正經的說出來,他卻只覺得感動。 玉潤笑的更加開心,俯下身在他耳邊低語道:“不過若是我走在了前頭,那咱們就做一對鬼鴛鴦吧,雖然你缺了一魂,但還不傻,我吶,也就不嫌棄你啦?!?/br> 聽到這里,謝玨終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二人耳鬢廝磨,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帳子卻是不合時宜的被一把掀起,葉綰綾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 一見到那二人抱在一塊兒,謝玨的衣衫還半褪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