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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到這兒反而變成他賣給洛陽王一個人情似的。 思及至此,玉潤又不禁聯想到自己方才在房中,也是看似用紗帳將他束住,到頭來卻還是變成了自己被撲倒。 方才的種種還歷歷在目,玉潤身子又是一顫,只覺得腿間那被摩擦的紅腫的地方又隱隱的作痛起來。 “景瑜!”見到謝玨終于現身,洛陽王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眸光又輕蔑的掠過謝玨懷中抱著的玉潤,冷笑一聲。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沒想到今天你謝四也不能免俗……”說到這里,他又有些感慨的喟嘆一聲:“唉,四郎啊四郎,天下人若是知道,定然會失望的?!?/br> 謝玨卻是看也不看他,只管抱緊懷中人,低低笑道:“世間凡夫俗子多矣,怎地獨我俗不得,王爺總是勸我心懷天下,既然連天下都容得下,又為何容不下我的卿卿呢?!?/br> 他竟然敢這樣說! 簡直是在公然挑釁洛陽王了! 果然,在聽了他的話之后,洛陽王俊朗的容顏立刻變得陰沉起來,他的瞳孔微微縮起,眸光十分危險的看向謝玨。 “很好,四郎,本王今日為你破例入了這風月場,你非但不感恩,還敢如此出言不遜!” 可惜還不等他的怒火發完,謝玨就抱著懷中的人大步向前,只丟下一句。 “還請王爺恕罪,這個袖,景瑜是著實斷不得的!” 他這聲說的格外響亮,讓一直徘徊在洛陽王身邊想要靠近的那些鶯鶯燕燕瞬間變了臉色。 變臉的自然還有洛陽王,此時此刻他只覺得額角的青筋正突突跳個不停,耳邊傳來歌女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難怪這位爺方才不讓咱們近身,弄了半天,是個喜歡帶把的?!?/br> “是啊,嘖嘖真看不出來,這位爺如此在意這個美少年,難不成還是個心甘情愿在下的?” “拖下去!給我殺了!”冷冷的命令聲中,謝玨早已抱著懷中的人走遠。 玉潤有些后怕的咳嗽一聲:“阿絕,你怎么敢……” “我怎么敢這樣說么?”謝玨面上的笑容仍舊不改。 “我的卿卿啊……”他終于來到后門早已備好的馬車,抱著玉潤一個閃身干脆利落的竄了進去。 “你難道還不明白么?!敝x玨在馬車中坐穩后將玉潤攬入他的懷中。 “洛陽王說這一番話,不過是想試探你在我心中的地位?!?/br> 此言一出,玉潤猛地抬起頭,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仿佛飽含了千言萬語。 謝玨垂眸,四目相接時,唇角勾起,露出一絲極為溫柔的笑容。 “所以說我才不能讓他失望,就是告訴他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所以他才不能碰你?!?/br> “可是……”玉潤咬了咬唇,還是有些擔憂:“你最后那句話,只怕會引起他的不快?!?/br> “那是自然?!碧崞疬@事兒,謝玨的笑容更加狡黠,玉潤眉頭一蹙,直覺告訴自己這廝一肚子壞水兒又要泛濫了。 果不其然,只聽他道:“醉花陰的坊主既然敢動你,我自然也要讓他嘗嘗教訓,至于洛陽王,他既然都已經進了風月場,又何必還守著自己的那塊牌坊,明日我便會放話出來,這醉花陰的兩個當紅頭牌不敵洛陽王一夜雄威,便如此香消玉殞了……” 還不等他說完,玉潤就緋紅了面頰,同時也狠狠送了他一記白眼。 太壞了!這人當真是太壞了! 可心里頭除了這句話反復念叨,她卻張了張口什么都無法說出來。 畢竟,他如此處心積慮的算計那些人,都不過是為了自己啊。 玉潤咬了咬唇,終于還是將心底那個最想問的問題壓了回去。 不錯,她不敢問,眼下能感覺到那人堅實的胸膛,強有力的心跳,她覺得仿佛是夢境般的美妙。 如果真的是夢境,那就千萬千萬,不要醒來。 街角處,馬車的車簾拉的嚴絲合縫,將車廂內的絕色少年和他懷抱中的少女完全遮擋,車夫揚起馬鞭,在噠噠的馬蹄聲中漸行漸遠。 “已經走了?” 在聽完屬下的稟報之后,荀容終于放下了手中的字條,冷笑道:“好大的本事,竟然敢攛掇洛陽王來我這里撒野!” “坊主,要不要屬下……” 還不等黑衣人的話說完,荀容的目光就凌厲的掃了過來,感受到其中逼人的殺氣,黑人只好悻悻的住了口。 “不必理會?!彼o了手中的字條,骨節因為過分用力都隱隱泛白。 “洛陽王要怎么鬧,隨他的便?!?/br> 聞言,黑衣人心頭一凜,坊主這是……不打算管那兩位歌姬的死活了。 “只是這遞字條的人是誰,務必要給我查出來!”荀容才不會管黑衣人心中如何作想,只是攥緊字條不斷叨念著。 “鏡花水月……如此說來,是要現世了么?” 與此同時,一襲水綠色襦裙,裙角繡了并蒂荷花的少女正心急火燎的奔向掛著大大“藥”字的店鋪。 伙計一見來人,立刻陪笑道:“姑娘,您不是方才那個買決明子的么,怎么還有哪位藥漏了,我給您補上?” 少女卻只是搖頭,急急問道:“方才跟在我身邊的那個男孩兒,你可是瞧見了?” 伙計被問愣了,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容顏冷艷,衣著談吐皆是不凡的貴族少女,立刻笑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不是跟了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好看的緊呢?!?/br> 少女卻是無心和他廢話,只管急急道:“他是我弟弟韻兒,你可是瞧見他去哪兒了?!” 說話的人正是葉綰綾,明明方才她抓藥的時候韻兒還在,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了? 葉綰綾急得團團轉,伙計也被她的一臉嚴肅給駭到了,剛想隨便搪塞幾句,卻聽到身后突然傳來小人兒軟糯嬌憨的聲線。 “綰綾jiejie!” 聽到這個聲音,葉綰綾才覺得自己終于回神,連忙回頭,果然見到韻兒手里舉著一個糖人兒笑吟吟的望著自己。 “綰綾jiejie,我去買糖人兒了,韻兒好想吃糖人兒呢!” 他一邊說,一邊獻寶一樣的將手中的糖人兒遞向葉綰綾。 葉綰綾卻并沒有接過,而是直接走過去將他抱起,頗為后怕的將他小小的身子牢牢抱緊。 懸著的心總算落地,葉綰綾卻并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靜靜地抱著韻兒,薄唇直抿成了一條線。 韻兒是不喜歡吃甜食的,更不必說這極為甜膩的糖人兒,猶記得他褪牙的時候就是因為吃甜而痛的不行,給他留下了陰影,因此他從不碰甜食。 思及至此,葉綰綾深吸一口氣,起身牽住韻兒的小手,也順手接過了他的糖人兒。 “走吧,時候不早了,是時候回去了?!?/br> 她的聲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