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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容不迫的開口:“郎君何必如此,既然敢做,就要敢當?!?/br> 桓玄這回并沒有生氣,而是怔住了。 這小姑子,怎地自上次一別之后,竟是變了這么多? 難不成,她是心中怨恨自己當初并沒有同意他們的親事? 這樣一想,桓玄覺得很有道理,大步向前想要扯住玉潤的手。 然而一雙冰涼的手卻搶在她之前勾住玉潤的雙臂,用力將她向后一帶。 在桓玄看來,就是玉潤有意的后退幾步避開了他。 “卿卿,你離他遠些?!?/br> 阿絕幽幽的聲線飄入玉潤的耳膜,滿是嫌棄:“臟死了?!?/br> 經他這一提醒,玉潤才看向桓玄沾滿了鮮血的外跑和面頰,輕嘆一聲:“六郎,你的奴仆呢?快些叫他們上來,給你換身衣裳吧?!?/br> 語畢,她竟是掉頭要走。 桓玄哪里肯依,大步向前將她攔在門口。 “你站住,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信你不清楚?!?/br> 他鷹聿般的目光中直勾勾的盯著玉潤,仿佛要將她洞穿。 玉潤卻是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淡笑道:“怎么回事?郎君為何要來問我?” “玉兒!”桓玄有些急了,“我是為了救你!” 玉潤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救我?郎君說的,我怎地聽不懂?!?/br> 桓玄還當她并不知情,忙道:“你那兩個從建康來的長輩,她們……她們有心要害你!” 果然如此! 他早就知道! 玉潤心中冷笑連連,面上卻裝作驚慌失色:“六郎,這樣的事,怎可胡說?!” “我從不胡說!”桓玄從來不喜別人質疑他。 “你等著,我這就將那兩個女人抓來,當著你的面審問清楚!” 玉潤點頭,一副但求郎君做主的模樣。 桓玄這才有些動容,出門就要去尋自己的護衛,可誰知照了一圈,都不見人影。 難怪那男人如此輕易就進了房門,可是到底是什么人,能將他的護衛暗算呢? 他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后,玉潤悄悄將左手縮入寬大的袖中,遮掩了小臂上一處青紫的淤痕。 作者有話要說: 應小天使的要求解釋一下郗家和玉潤的關系,玉潤母親郗道茂父親去世之后就寄主在伯父家,所以郗家三位長輩算是她的堂舅。還有本章提到的巫醫,魏晉時期的大夫一般指士大夫不是我們說的醫生,不過嚴格來說巫和醫是分開的,我覺得叫著別扭就這么說了,有更精準的稱呼請大家留言給我,之前應當也沒留意這塊兒,反正有問題大家隨時提,我隨時改哈! ☆、第020章:打臉 “就是他!就是他方才殺了人!” 店小二帶著幾個士卒打扮的人上了樓,一見到桓玄渾身是血,滿眼煞氣,心中一凜,下意識的躲到那些士卒的身后。 “到底是怎么回事?”士卒中有人開口,打量了一眼桓玄,又瞟向靜立在一旁面不改色的玉潤,心中暗暗驚奇。 “賤民竟敢行盜竊之事,理應殺之!”桓玄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給此事下了定論。 那店小二原本還想爭辯幾句,卻不料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道:“那塊玉佩上的紋飾,是譙國桓氏的族徽?!?/br> 譙國桓氏?! 店小二剩下的話頓時啞在了喉嚨里。 要知道當年譙國桓氏的族長桓溫可是權傾朝野,雖然桓溫之后病逝,桓家被皇室忌憚打壓,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至少在會稽這塊地界兒上,桓家跺跺腳,滿城都是要顫上三顫的。 行盜竊之事,理應殺之? 玉潤聽了桓玄的話只覺得十分可笑,某人可真是會給自己找理由。 那她就再讓他自己打臉! 思及至此,她清了清嗓子開口:“盜賊?”語氣很是驚訝和震驚。 “既然如此,六郎可有受傷,可有丟失什么東西?” 被她這么一問,桓玄一時語塞,這房間又不是他訂的,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正在慍怒中,卻見到玉潤對他擠了擠眼睛。 桓玄這才恍然大悟,不動聲色的解下身上的錢袋,趁著那些士卒進門之際悄悄附身塞入那壯漢懷中。 與此同時,一個婦人的哭號聲從樓下響起,原來是之前領走了杏兒的賀氏趕了回來。 “哎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我們家小姑子還在里頭吶!”她故意拔高了音調,風風火火的上了樓。 然而當她見到那躺在門口不遠處的尸體,還有玉潤身邊站著的渾身鮮血的男人時,哭音頓時哽在了喉頭。 這這這……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方才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一轉眼就沒氣兒了? 再看玉潤身邊站著的男人,一臉戾氣,眸光懾人,饒是被血污了半邊面容,也看出他俊美如鑄,氣度不凡。 賀氏的顴骨聳動了兩下,心中暗罵玉潤這小蹄子命好,勉強擠出一絲笑道:“小姑子,這是怎么了?” 她還以為是桓玄在危急時刻救下了玉潤,沒有讓那壯漢玷污了她的身子。 誰知她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哀嚎從房中傳來,只見士卒們從床底下拖出了一個身材豐腴的女人。 “jiejie?!”賀氏倒抽一口冷氣,立刻沖進了門。 這時四周又圍上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有人眼尖,瞟見那被拖出來的女人衣衫不整,就立刻喊道: “怕是這yin|婦在房中私會野男人,結果被撞上了躲起來了吧!” “有道理!有道理!” 聞言,大家連忙附和。 桓玄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目光如炬般掃向人群,似是想要將那多嘴的人揪出來。 玉潤則悄悄對陳叔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領著杏兒去馬車處等著自己。 今天已經愚弄桓玄愚弄的夠了,她應當見好就收,否則若是桓玄較真起來,必定能查到她的頭上。 思及至此,她疑惑的看向桓玄,充滿感激的說:“六郎,原來真的是你救了我,是你綁了我那位姨母么?” 語氣竟是有些哽咽。 桓玄回過神來,驚訝的看著玉潤,剛想否認,但轉念一想,立刻改了口:“是,我擔心她害你所以才抓了她,只是沒想到她們還有后招?!?/br> 桓玄一邊說,一邊暗自忖度,難道說是郗家派人保護了玉潤,所以及時處理了這婦人 ,只是自己來得不巧,便被她們給暗算進去了? “若無六郎,我今日危矣?!?/br> 玉潤假惺惺的拭淚,心中暗想,某人不是想要英雄救美么,那他就讓他如愿。 一臉刻薄相的賀氏聽了她們的話,心下一個哆嗦,忙解釋道:“女郎冤枉!我們請你來是好心,并無任何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