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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一下。 某男鬼(無辜臉):解釋什么? 玉潤:解釋一下這個失憶。 某男鬼:哦你說這個啊,失憶是由于腦部受創和打擊產生的意識、記憶、身份、或對環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壞…… 玉潤:…… ☆、第015章:同生 玉潤被自己剛剛冒出來的念頭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皺著眉,低聲對文嫗說:“我有些乏了,熄燈就寢吧?!?/br> 女郎這幾日睡的倒真是早。 文嫗默默腹誹著,卻并沒有說什么,只當玉潤是因為先前因王家來的兩個婦人撒潑而受到了驚嚇,鋪好了床榻收拾了東西便退了下去。 等到文嫗一走,那女鬼果然飄然而入,卻是見玉潤在榻上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了一般。 “女郎?”她試探性的叫了一聲,發現對方并沒有反應,于是便鼓著勇氣想要湊上前去。 然而還不等她邁開步子,就見冷月的清輝射在墻上,仿若為雪白的墻面鍍上了一層銀霜。 女鬼打了個哆嗦,畏寒一般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清輝中,少年翩然而立,彎起的嘴角正掛著盈盈笑意,可那眸光卻是極冷。 “你若是再不走,恐怕就追不上你那孫郎了?!?/br> 少年的聲音柔柔,可是深邃的瞳孔卻宛若深淵,漆黑駭人。 女鬼的表情霎時就變得痛苦起來。 榻上的玉潤其實是在假寐,她想試探試探這女鬼到底是何打算,所以才故意支開文嫗,文嫗一走,她果然立刻就范。 “這位小郎,你似乎同這位女郎關系不一般,可否求您為我說說情,讓女郎她幫我一個忙?” 到底是什么忙,值得讓她這樣執著,玉潤雖然怕惹麻煩,卻也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誰知少年的心腸卻比她還硬。 “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有時間早些投胎吧?!彼频L輕的掃過那女鬼,輕笑道:“已經是第五日了,兩日后你若是再不走,可是要灰飛煙滅的?!?/br> 聽到“灰飛煙滅”這四個字的時候,女鬼又打了個冷顫,但轉瞬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咬牙道:“便是灰飛煙滅,我也要求女郎幫這個忙!” 她似乎是知道眼前這位絕不可能給她任何希望,筆直的飄向榻上的玉潤,拔高聲音道:“女郎,我曉得你是醒著的?!?/br> 說到這里,她咬了咬唇,似是豁出來一般開口:“只要您肯幫我,我愿奉上萬金回報!” 送上萬金?她沒聽錯吧? 饒是玉潤怎樣在心中默念金錢如糞土,金錢如糞土,可是……上萬斤的糞土也真的很壯觀的好吧! 許是上輩子窮怕了,玉潤呼吸粗重了幾分。 站在一旁的少年看得有些忍俊不禁。 那女鬼見玉潤仍舊不肯睜開眼睛,心下一橫,鄭重道:“女郎可以不信我,但不能不信石家的財力?!?/br> 石家?是哪個石家?玉潤正在搜腸刮肚的想著這個姓氏,就聽那女鬼幽幽的聲音飄入耳膜。 “女郎可聽過金谷春晴?” 金谷園!她說的是當年權臣石崇花費重金為自己所修建的園子,據說其中亭榭樓閣,奇珍異草應有盡有,一到春日百花齊放,美不勝收,故而取名為金谷春晴。除此之外,那金谷園中還堆滿了石崇從各處搜羅來的無數珍寶,其富麗奢華至極,想必連當時晉武帝的皇宮都有所不及。 那女鬼得不到回應,便只好自己訕訕的說:“我生前是石氏嫡系的獨女,金谷園當年雖因家祖獲罪而被毀,但其中的寶物卻被家祖交予寵妾綠珠私藏于別處去了?!?/br>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榻上人冷冷道:“綠珠當年不堪受孫秀侮辱墜樓而亡,你怎么敢拿這話來唬弄我?” 玉潤終于睜開了眼睛,那女鬼立刻得逞一笑。 “不留了這樣大的破綻給女郎,女郎怎肯醒來呢?!彼龂@息一聲,看著玉潤的笑容有些發苦:“沒想到女郎年紀輕輕,卻對我們石家先祖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br> “我……”玉潤有些心虛,關于這大富豪石崇同寵妾綠珠的故事,是當初她不肯聽從家族安排,被送與權貴做玩物,新安公主便專門找了個宮中的老嫗來開導她,頭一個說的便是這綠珠。 只可惜她聽完之后,不禁不肯就范,還大加贊揚綠珠的所作所為,氣的那老宮女狠狠罰了她幾十下戒尺。 可見有些人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如今雖努力告誡自己凡是莫要沖動,但再次聽人提起這綠珠,還是不免心中惋惜,故而才開了這口。 女鬼則不緊不慢的繼續道:“女郎,那綠珠當年的確是死了,但卻不是墜樓而亡,家祖當年已找人頂替了她,且將萬貫家財全部交予她帶走……只是……” “只是到最后,她還是殉情而亡了?” 玉潤挑了挑眉,唇角扯出一抹苦笑。 “你是想跟我說,你是怕你的孫郎,有朝一日也如綠珠一般,追隨你而去?” 女鬼眸光一痛,啞聲道:“女郎……當真聰慧?!?/br> “呵……”玉潤輕笑,眼角的余光瞟見那但笑不語,只是始終含情脈脈注視著自己的少年,笑容立刻褪盡,音調也更冷了幾分。 “你既贊我一聲聰慧,那我問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鬼皺眉:“女郎可是還不信我?” “若你真的是要嫁與孫謙之的石氏女,為何死前未著嫁裳?” 當初她見到宓兒的時候,宓兒就是穿著死前的那身衣裳,那少年亦是如此,每每出現都是一身白衣,塵滓不染。 “此事……說來話長?!迸硭坪醪⒉幌虢忉屵^多:“女郎若肯信我,我便會將石家藏金的地點告訴給您,只求您能幫我一個小小的忙?!?/br> 萬兩黃金換她來幫一個小忙,這筆買賣,到底是誰劃算一些? 還有就是……自己賺死人的錢,會不會有些不大厚道了點。 玉潤正想著,鼻尖再次嗅到了幽幽蘭香,緊接著就感覺身上一涼,那少年已經十分自然的靠在了她身旁。 “卿卿,那石崇是什么人?我怎么從未聽過?” 某鬼的失憶還真是想忘就忘,想記就記啊。 玉潤磨了磨牙,并不打算搭理他。 “卿卿,你可是打算用完了我,就棄之如敝履?”少年很是受傷,明媚的眸子還似有淚光閃爍。 她什么時候棄他如敝履了! 說的好像自己是個負心漢似的! 某個鬼先騙她締結了血契,然后神出鬼沒想走就走,連半點解釋也沒有,怎么鬧到了最后,她反而成了理虧的那個。 玉潤很郁悶,真的很郁悶。 少年看的心花怒放,嘴上卻說:“卿卿心性單純,我怕你被這女鬼騙了,所以才要問清楚這石崇是何人?!?/br> “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