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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玉潤倒是想起來了,她怎么就給這個罪魁禍首給忘了? 有些人啊,不給她們點教訓,是永遠都不會長記性的! 思及至此 ,玉潤就趁著有人夸贊她的當口,順勢謙虛道:“玉潤才疏學淺,家中姐妹里是最不成器的?!?/br> 她這都才疏學淺了,那家中姐妹是有多厲害? 大家頓時起了興趣。 郗月面色一白,身后有女郎笑嘻嘻的推搡她:“月jiejie快去表演一曲琵琶,壓過這丫頭的風頭才好!” “是啊是啊,儷meimei聽說也擅作畫,不如一起去表演一番?” 鄭儷帕子都要揉碎了,愣是沒敢吭聲。 她們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也就在女郎中撐撐面子罷了,放到孫老和謝肅這樣的名士面前,根本入不了眼! 更何況還有玉潤的技驚四座在前,她們若是應了,就是拿自己來成全玉潤的才名! 郗三爺嘆了一聲,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玉潤,但卻并無責備。 他也知道,是自家女兒做得過分了。 玉潤也暗自嘆息,卻是并沒有做聲,這一回,她絕不再讓。 眾人的呼聲越來越高,郗月的面色也越來越白,鄭儷則六神無主的望著她,逼得她不得不做出決斷。 就在這時,她目光掠過正在斟茶的婢女,一咬牙,狠心踢了她一腳,那婢女一個不穩,guntang的茶水潑出,“嘩啦”一聲灑在郗月的手背上。 “??!”她適時的一聲尖叫,饒是抽手及時,還是淋了半邊手背,不一會兒就起了巨大的水泡。 如此一來,便是想彈也沒得彈了。 玉潤斂眸,遮擋住眸中的譏諷之色,她這個三姐啊,跟她那個娘一樣,愛面子勝過一切。 鄭儷則嚇傻了,也假充頭疼推辭了作畫,早早就退了場。 見到她們的選擇,玉潤暗暗嘆氣,她之前之所以的沒把握也愿意上場,是因為她心中清楚,在名士們的眼中,未必只看重技藝,即便是丟人現眼,那也是真性情,也比藏著掖著不爽快利落的好。 可惜有的人,始終不明白這個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抓蟲小劇場============ 某男鬼:作者菌你造咩,你上一章寫郗三爺見到孫老現身結果打成“獻身”啦,嘖嘖,老人家都不放過,口味真重啊( ﹁ ﹁ ) ~→ 阿尋:What?!∑q|?Д?|p 某男鬼:放心,我已經代表廣大yin|民群眾原諒你了,只要你記得下次也記得寫卿卿“獻身”給我。 阿尋:@#¥%……! 關于偶為了寫這里聽了十幾個版本就是沒找到一個好聽噠,似乎現在的版本都不是最正宗的,阿尋對古曲沒有研究,歡迎懂行的小天使來科普! ☆、第014章:嫁衣 宴會上觥籌交錯,玉潤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就去同郗三爺請辭。 郗三爺聞言表情有些復雜,但還是應允了她。 玉潤如釋重負,逃也似的跟著婢女溜了出去。 一出大門,她就對身后跟著的侍婢說。 “你退下吧?!?/br> “女郎,我為您打燈籠吧?!蹦鞘替镜昧僳隣數拿?,自然不敢輕易離開。 玉潤的態度卻很堅決。 “我方才說的,難道還不夠清楚么?” “這……” 府里頭這位表姑子的脾氣大家有目共睹,那倔勁兒上來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婢女不好再說,只得將燈籠交到玉潤的手中。 夜深露重,相比于來時溫度似乎更低了些,玉潤緊了緊衣領,步伐加快了幾分。 “女郎……女郎……” 可是那身后嚶嚶的啜泣聲還是不絕如縷。 玉潤柳眉蹙了蹙,卻是始終沒有回頭。 那女鬼見她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干脆一咬牙,鬼魅般從她的身體處穿過,轉身之際,已經到了她的面前。 玉潤嚇了一跳,心中卻是無比吃驚。 為什么她碰不到這女鬼? 可是卻能碰到那人呢? 女鬼卻并沒有在意這些,她可憐巴巴的跪在玉潤面前,苦苦哀求道:“女郎,我知道你看得見我,求求你幫一幫我?!?/br> 可笑,她看得見她,就要幫她了? 她們非親非故的,自己憑什么就要惹這樣的麻煩。 玉潤心中如是想,卻委實邁不開步子。 讓她就這樣眼睜睜的從一個鬼魂身上踏過去……她還是有點心理障礙。 那女鬼見她轉了方向,又巴巴的湊過去,煞有你不答應,我就死纏著你不放的架勢。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際,忽聽身后有人喚道。 “女郎請留步?!?/br> 這聲音沉沉帶了幾分沙啞,似乎正是方才宴會上的孫老。 玉潤連忙轉身,恭敬的給他行禮,疑惑的問道:“孫老可是有何吩咐?” 孫老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容很是慈愛。 “老朽是為我那不成器的孫兒來給女郎賠禮的?!?/br> 玉潤怔了怔,賠禮?還是孫老親自來的? 這不是折煞她么! “是玉潤犯錯在先,玉潤本不該打斷孫郎的琴曲?!?/br> “不不不,我那孫兒不懂事,竟然不顧女郎身份,說出了拜師這樣的話來,還望女郎海涵?!?/br> 原來是為了這個,玉潤恍然大悟,的確,自己尚未嫁人,就惹出了這樣在外人眼里的風流韻事……的確是有失體統。 “咳咳?!彼恢圹E的紅了臉,正想解釋什么,卻不料孫老突然問道。 “若是女郎不計較此事,我這老人家還有一事,想向女郎請教?!?/br> “請教可不敢當!”玉潤一時間心念百轉,他是想向自己請教什么? 孫老是個性子直爽的人,所以也不耐煩再同玉潤客套,當即問道:“敢問女郎,那首是從何處聽來?可有曲譜?” 果然是這件事! 關于這個,玉潤早就想好了說辭,于是她勾唇一笑,毫不猶豫地回答:“家母早年同陳郡謝氏嫡長女私交甚篤,這樂譜是從她那里手錄而來,只是時隔多年那抄本已然不在,我也不過是略微記得一二,不準之處,也是即興所加?!?/br> “謝氏嫡長女?你說的可是如今瑯琊王氏那位二夫人?”孫老顯然十分驚訝,玉潤說的這人,她是知道的,是廬陵郡公謝安的侄女謝道韞。 “不錯?!庇駶欬c頭,自己是在謝家見到的殘譜,所以如今將出處說成是那里也不會引人懷疑。 只是……謝肅若是知道自己的東西被人惦記上,定要傷心欲絕了。 思及至此,她有些忍俊不禁,但當著長者的面,又不好意思表露。 孫老卻是沒有心思觀察玉潤情緒的變化,他神情略有凝重的開口:“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