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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后,我沒有辦法替你伸張正義?!?/br> 祁靖白的話越發的艱難,“后來的那些策略,很對不起你,讓你死了之后名聲還被濫用…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br> 本來要走的蘇卿,聽了祁靖白的話,反而停住了腳步。 “靠著女人上位,但是因為怕控制不了所以一直派人偷偷學藝,表面上尊敬背地里卻一直想置人于死地的策略嗎?人死后非但不悔改,反而借了了死去的人的名號的策略?還是害了人一輩子,再遇后還要將屬于她的東西再次奪走的策略?不管老天是否無眼,當世上所有人都不再明辨是非,當祁家只手遮天能將所有的黑說成白,當這整個世界的規則運作都由你來徹底掌控指定,到了那個時候,祁靖白,我也不會對你說的話,做的事,害的人,造的孽有哪怕零星的肯定?!?/br> 祁靖白憂傷的看著蘇卿,她的話讓他很難堪,她幾乎是當著面把他的臉皮撕下來放在塵埃里踩,可他就那么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即使是唾罵,他的眼中竟然也帶著甘之如飴。 蘇卿毫不掩飾對祁靖白的厭惡和惡心,祁靖白眼淚落了下來,他哭的那么傷心,那么大個人,站在蘇卿面前卻哭的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小卿,為什么我們變成了這樣,你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對不對,我到底該怎么做才能讓你好受些…” 蘇卿道:“那你就去死吧?!?/br> 可怎么辦,你死了,我也不會原諒你了。 你們終究會下地獄,永世輪回不可超生,如果老天實在難以決斷,那我愿意拋卻一切的恩榮享受,摒棄所有輪回的可能,地獄烈火灼身,我也愿意先下去,在下面等著你們,拉扯著你們,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而不管祁靖白看上去有多傷心多絕望,道歉的時候有多懇切,蘇卿也知道,他還是會為了祁家義無反顧的站在她的對立面。 多么好笑,他們都知道,這會是他對她最后的一次緬懷了。 ☆、第91章 如果說最開始的時候祁家還摸不著頭腦,為什么只是有過一些不算太大過節的蘇卿會突然盯上了他們家的話,蘇百川的參與,就讓祁家人大概心里有數了。 可即使睿智如祁老爺子也拿滑不留手的蘇卿沒有一點辦法。 祁家雖然在文玩界很有名,但一直都保持著一種高冷神秘的形象,不像其他大家族一樣,為了擴張就把連鎖店開的天南地北到處都是。祁家只有一家祁意閣。 店里的東西也不多,件件天價,件件都是獨一無二的精品,多年來引得無數人趨之若鶩?,F在即使名聲壞了,但物件兒還是那么些個物件兒,祁家的經營手段依舊我行我素,一出新品仍舊是會引發一陣搶購。 蘇卿的‘未名居’就開在了祁意閣的正對面。這里原來是一間老字號玉器店,一百多年的歷史了,在陽城非常有名。最開始祁老爺子把祁意閣選在這里,也是為了借著它的名氣給祁意閣抬高些底蘊和身價。 這樣的百年老字號竟然會把店鋪轉手給蘇卿,這本身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蘇淺墨沒想到他這個堂妹的名氣竟然這么大,進了陽城,不過幾通電話的功夫,就打聽到了蘇卿店鋪的地址。蘇淺墨站在未名居門口,不禁咋舌。 青磚白瓦,門的兩旁用方磚角砌成鋸齒形,兩側的墻壁上繪著各種各樣的鳥類圖案,當年應該是色彩斑斕,現在褪成了一種接近于灰的暗色。這個兩層的小樓一看就是傳承過好幾代,應該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了,按理說除非是家破人亡到不得不轉手,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把這樣的房子出租出去的。 蘇淺墨對這個很久沒見過面的堂妹更好奇了,他也聽說了蘇卿在對付祁家,但又覺得友人跟他說的事情太過于夸大其實,他聽了對其中的真實性持保留意見,并沒有多當真。但在未名居門口一站,蘇淺墨卻不敢確定了。 未名居一樓有幾個穿著復古樣式長衫的員工在整理貨架,貨架上還沒有擺放東西。隋孝南說了和蘇卿的關系,就和蘇淺墨一起,在一眾人好奇又羨慕的視線里被帶進了未名居里。蘇淺墨看店里的擺設眼熟,跟隋孝南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不確定的看向了對面。祁意閣雙扇門大開著,從窺見的一方格局來看,未名居竟然和祁意閣的布置一模一樣。 蘇淺墨和隋孝南并沒有久等,沒一會兒就被引到了二樓。 見到站在臨窗的黃花梨書桌前凝神寫著什么的女人時,就連隋孝南都險些沒有認出來。直到蘇卿放下狼毫邊擦手邊跟隋孝南打招呼,隋孝南才結結巴巴的叫了聲“小卿?!?/br> 隋孝南尚且這樣,更別提曾經住在蘇家,從小和蘇卿認識了十幾年的蘇淺墨了! “你是…蘇卿?” 蘇淺墨不確定的上上下下打量著蘇卿,臉上是不加掩飾的震驚!一個人怎么可能在短短兩年里就脫胎換骨成這個樣子?這真的是他那個病怏怏又性格沉悶木訥的小堂妹? 蘇卿從知道自己有個堂哥出獄的消息后,就開始著手調查跟蘇淺墨有關的一切消息,不同于躑躅不確定的蘇淺墨,蘇卿表現的很自來熟,她直接上前抱住了蘇淺墨! “哥?”蘇卿把頭埋進了蘇淺墨的懷里,聲音悶悶的,“你不認識我了嗎?” 本來正心思急轉的蘇淺墨一下子僵住了,隋孝南背過臉去,哽咽著抹了抹眼淚。蘇卿又叫了聲“哥”,蘇淺墨的眼眶就也紅了。 蘇淺墨從小就和蘇卿不親,雖然都住在蘇家大宅里,平時卻屬于王不見王的狀態。蘇家其他人卻不這樣,作為蘇顯唯一的女兒,蘇卿可以說是收到了來自全世界的寵愛。 甚至蘇淺墨自己都知道,蘇顯之所以對他視如己出,盡心盡力的教授他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寶貝女兒的未來做鋪墊。蘇家人也都知道,可所有人都認為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于是對于把蘇顯當做神一樣盲目崇拜的蘇淺墨對蘇卿更討厭了。 可在牢里的時候,蘇淺墨卻對這個唯一在外面的堂妹擔心起來。從小被嬌寵成那個樣子,被傅岑帶走了,他會欺負她嗎?會不會不給她飯吃,會不會虐待她,會不會打她。 會不會其實她已經孤零零的死在了外面。 無數次午夜夢回,蘇淺墨都縮在床上顫栗的思考著這些讓他恐懼的可能性。那是蘇卿啊,他們蘇家嬌寵呵護了十九年的小女孩,突然遇到了這種事,她可怎么辦啊。 可她真真切切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她還抱住了他,她叫他…哥。 哥,你不認識我了嗎? 蘇淺墨的心突然就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