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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的書房處理工作。黎歌在盛逢離開之后,將故事從頭到尾的又看了一遍。 呈年和城言是少有的異卵雙胞胎,生于盛夏七月的第一天。 城言自娘胎起身體就不好,卻生性活潑,盡管從小學到大學,所有的課程都是在家里完成的,但卻是實打實的女漢子教科書。呈年與她截然相反,偏好琴棋書畫,暗念著同年級的同學邊涼,卻也只是默默的放在心底,暗自追隨他的腳步。 從初中到大學畢業,整整十年的時間。 呈年用真心換來了邊涼的真心以待,大學一畢業兩人就訂了婚。 本該是郎情妾意,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但所有的一切都在邊涼公司組織的一次出游后,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邊涼告訴呈年,他愛上了與她截然相反的城言,想要解除婚約。 城言也以死相逼,想讓呈年成全他們。 一個是她至親的jiejie,一個是她摯愛的未婚夫,都是她心底最柔軟的部分。 呈年選擇退出的時候,就像是從自己身體里活生生的剔下了兩塊rou,真的是痛。 她選擇退出的同時,也選擇了死亡。 可到最后,峰回路轉。 邊涼在出游后的公司體檢中查出了胃癌晚期,為了想讓呈年對自己死心,千求萬求才使得城言答應自己配合演出這場移情別戀的戲碼。 只可惜,他們都未曾想過,性格柔軟的呈年會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 最后的最后,城言用自己的死換來了呈年的生,邊涼也因為癌細胞的擴散,永遠的離開了呈年。 故事的結局,依舊是那首耳熟能詳的詩, 雙生花, 一株二艷,并蒂雙花。 彼同搖曳,彼同旋轉。 斗爭不止,彼生此死。 ...... 故事結局的很突兀,作者沒有交代呈年的結局,是生是死,或許只有作者才知道。 黎歌將故事讀了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有不一樣的感受。 她心疼呈年,卻又討厭她的軟弱和不自知,她又心疼城言,卻也討厭她的隱瞞與妥協。 最后,她依舊覺得,最可憐的終究還是呈年。 死的人再也嘗不到人間苦樂,而活著的人卻要永遠記得那些慘痛,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用至親換來的生命,哪怕脆弱如螻蟻,呈年也會視若珍寶。盡管,這一輩子她或許都沒辦法真正的快樂。 黎歌又將那句臺詞挑了出來,此時看來,這句話竟然是呈年與城言說過的最后一句話。 可是彼時的呈年根本無法得知,后來發生的一切也都超乎了她的想象。 哀莫大于心死。 黎歌似乎捕捉到那一閃而過的觸感,她將劇情在腦海里一遍一遍的過,終于, “城言,無論到最后我們會變成什么樣,我永遠會只會記得你的好,至死都不會忘記,只因為你是我jiejie?!?/br> 臺詞自然的從口中流露出來,話落黎歌伸手一抹臉,竟然哭出來了。 她終于知道,呈年那時的感受了。 愛而不得,愛而不舍。 第二十九章 的試鏡現場。 “我想不論我以后會遇到什么樣的困難,我都記得我不是一個人在這個世上孤軍奮戰,我會牢牢記住,我的命是城言的,我要替她好好的活下去,去完成她未完成的夢想,去做她沒做過的事情,僅此而已?!崩韪璞犻_輕闔的眼眸,這個結局,是她所喜歡的。 試鏡呈年的演員剛到現場的時候,導演王大衛要求前來試鏡的演員,將這篇沒有結局的故事每人設想出一個結局,并且用自己的方法演繹出來,這就是這次試鏡的考核標準,而在抽試鏡順序的時候,黎歌很不幸被排在最后一個。 她之前有很認真的讀過這篇故事,所以對于呈年的結局,她早有設想,盡管有些生疏,但不至于很措手不及的。 “黎小姐,為什么會覺得呈年會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再一次選擇死亡?”作為原著的作者兼編劇許魚對于黎歌給出的設想提出了疑問。 “命吧,呈年視自己的jiejie如命,可到最后jiejie卻因為她而去世,她那么固執的性格,絕不會再一次選擇死亡,盡管她骨子里還是帶著些許的絕望。但是,在這個世上,還有太多她無法割舍的東西了,比如她的命,用城言換來的命?!崩韪璧穆曇糨p輕揚揚的,聽起來很是舒服。 許魚一邊在平板上看著黎歌的資料,一邊扭頭和導演王大衛交流意見,她的手在桌上輕敲著,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她很滿意一個人的表現。 一番交談之后,許魚輕咳了一聲,抬眸看向黎歌,“黎小姐,合作愉快!” 黎歌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嘴角是掩都掩不住的笑意,“謝謝,請多指教?!?/br> 一旁的導演還想再說些什么,他的助理突然推門走了進來,湊在他耳邊低語一番后,王大衛起身,對著許魚和黎歌說道:“正好,城言的扮演者也來現場了,一起去見一下吧?!?/br> “好的?!崩韪鑿呐_上走下來,跟在兩人的后面。 城言的扮演者,她還真挺感興趣的,到底是誰能讓導演一眼就看中。 “聽說黎小姐的新劇即將上映了?”去休息室的路上,許魚和黎歌落在后面閑聊。 “恩,年前剛殺青的,下個月五號在湖南衛視會播出?!?/br> 許魚點了點頭,“我看過片花,你演的很好,所以呈年,不要讓我失望?!?/br> “謝謝,我不會讓您失望的?!?/br> 休息室離劇場不遠,他們走了一會就到了。 “這姑娘,我可是磨了好久她才同意來參演這部劇的?!睂а菀贿呅χ齻冋f著,一邊推開休息室的門。 “唐小姐,久等了?!?/br> 黎歌跟在許魚的后面, “沒有,我也剛來一會?!?/br> 熟悉的聲音,黎歌錯愕的抬起頭, 唐安年。 “黎小姐?”唐安年似是也很是意外看到黎歌。 “你們?認識?”導演疑惑的問道。 黎歌收回目光,穩了穩聲線,“之前在西安的時候見過一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