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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娘與古文達一邊吃著點心一邊聽著食客們熱議衙門里的大事件。陸大娘慢條斯理的道:“看吧,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br> 古文達點頭:“這回他定是逃不掉了?!?/br> 陸大娘又道:“我就說嘛,莫與百姓作對。百姓若是團結起來,可不比兵隊差。官老爺們得知曉才是?!?/br> 古文達搖頭:“大娘,你對我們當官的有偏見?!?/br> 陸大娘也搖頭:“不妨事,你的官反正不大?!?/br> 古文達垮臉,大娘,是將軍夫人把你慣成這樣的嗎? 安府里,三房薛氏正在收拾行李,準備到祁縣親自將女兒的婚事訂好,確保她于熱孝三個月內順順利利嫁出去。安若蘭隨奶娘選料子去了,安若芳安靜地過來,問薛氏有沒有什么要幫忙的。 薛氏自然稱不用,讓她一旁喝茶吃點心。安若芳坐著陪了薛氏一會,見得丫頭出去了,問:“三姨娘,你得去多久?” “順利的話,半個月左右吧?!?/br> “這么久啊,要是你不在的時候,他們又打壞主意欺負三姐可怎么好?” 薛氏一愣,想了想道:“我會與夫人說明白?!?/br> 安若芳又道:“若真出事了,夫人也做不得主。他們都聽李先生的?!?/br> 薛氏停下了手上的活,將東西放下,轉頭看向安若芳。安若芳也看著她。 一丫頭要進屋來,薛氏擺了擺手,讓丫頭出去了。這屋里仍是只有她與安若芳兩人。安若芳道:“那個李成安先生,是錢大人派來的,頗有來頭。夫人與大哥都聽他的?!?/br> 薛氏不說話。 安若芳繼續道:“他們說,父親死的那時,最后見著父親的,是三姨娘?!?/br> 薛氏微瞇了眼。 “我知道他們猜什么,但我覺得不是。怎么會是三姨娘。要我說,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位李先生?!卑踩舴妓瓶床坏窖κ系谋砬?,自顧自的說道?!八嶙h害三姐,肯定是爹爹后來沒答應?!?/br> 薛氏驚訝,準備揚起的威脅兇狠在臉部迅速消失:“你說什么?” “三姨娘,李先生要用三姐陷害蔣將軍,爹爹不答應,還說要去報官,你說有沒有可能,李先生因為這個就把爹爹害了呀?” 薛氏冷靜下來,她走近安若芳,問她:“誰教你的?” 安若芳繼續道:“我是小孩子,哪知曉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事情如何辦,還不是得姨娘和夫人當家作主的去辦嘛。今日錢大人的事鬧得滿城風雨,他先前與咱家走得這般近,會不會拖累咱家?那李先生在咱家呆著,打的什么主意?如今錢大人失勢,咱家是不是該把李先生踢出去,與錢大人撇清關系才好?!?/br> 薛氏思慮著。 安若芳道:“咱家沒外人了,清靜了,jiejie們才能安全。也不會再有人說什么最后見著爹爹的是三姨娘了?!?/br> 薛氏在心里對安若芳進行了重新估計,這小丫頭再也不是當初逃家之前的那個天真魯莽的姑娘了。 “三姨娘,我娘沒了,我不怕死。我能再為咱家做些事,得罪錢大人的事我來辦,反正我是孩子,若出了什么事,官府也不會重罰我。但我去了,家里頭也需要人照應的。三姨娘,你也照應著我些,可好?” 自然好。薛氏雖不知安若芳背后究竟是誰撐腰,有何底細,但出頭的是安若芳,她左右都能當個好人,得些好處,不吃虧。 薛氏仔細聽了安若芳的話,與她一番教導。安若芳點頭走了。 稍晚時候,蔣松還在衙門里繼續審著錢世新,衙門外的鳴冤鼓又被敲響了。來敲鼓的是個美貌小姑娘,正是安若芳。 安若芳狀告李成安謀害父親安之甫,指名要見蔣松將軍。她聲稱自己無意偷聽到李成安指使父親在二姐婚禮上用迷|藥陷害蔣松將軍,父親不敢,拒絕了。但李成安要挾父親,稱父親殺害了自己母親段氏,是李成安幫著處理尸體,放到了陸大娘的舊居處。李成安說若是父親不答應他就要讓錢大人處置父親,聽起來,這事似乎錢大人也是有份。后來父親死了,不明不白,錢大人卻迅速判定為失足落水,實在可疑。她懇請蔣將軍為她全家老小做主,抓捕李成安,查出她父親和母親去世的真相。 蔣松聽罷,大手一揮,衛兵們用攻城略地的速度將李成安和一眾錢世新安插在安府里的人全抓了回來。安府上下措手不及,很是震驚。薛氏忙趁機與譚氏商議,裝做剛剛知曉的模樣,仔細分析利弊,譚氏也是憂心錢世新的處境拖累安家,于是裝聾作啞,由得安若芳鬧去了。 錢世新目瞪口呆,這比被那假梁清河陷害更讓他吃驚。曾幾何時會料到,柔弱天真的安若芳竟會化身猛犬狠咬他一口,防著安家的每一人都沒防著她,明明視她于獵物,卻被她拿捏住要害。 這事兒可不好辯駁。當初靜緣師太問起段氏之死,他心里害怕,自然原原本本說出。如今安若芳說的每一句都是當時的情形。蔣松正愁沒把柄,這下有理由嚴審酷刑,李成安和那幾人又如何守得??? 錢世新驚怒之余,對上了安若芳的雙眼。這小姑娘看著他,眼神凌厲,身形單薄卻極有氣勢,他恍惚看到了小幾號的靜緣師太。 錢世新突然想起了父親。所有的一切都是被父親錢裴所累,若不是他當初貪戀安若芳美色,招惹出這一連串的事端,又怎會如此! ☆、第183章 第183章 錢世新入了大牢。言遙也入了獄,他給錢世新最后遞來的消息,是手下人還在尋找姚昆,但暫時沒有結果。打聽了紫云樓,探查了與姚昆交好的那些官吏及大戶人家,甚至招福酒樓這類與安若晨相關的地方都查探了,全都沒有。 錢世新很惱火,姚昆失蹤讓他不安,他背著瀆職放跑人犯的罪職,下一步就是指使他人謀害姚昆借以栽贓治罪的罪名。畢竟他派去殺死姚昆并打算讓姚昆偽裝成自殺的那兩個手下也失蹤了。這些都是隱患。他相信人就在蔣松手里,蔣松不急著放出來,是想有足夠的時間查清證據,慢慢栽他罪名。若是姚昆在,他還有機會將姚昆拉進這渾水中,畢竟這么多年,許多舊賬還是可翻的。 姚昆不在,大家便只注意他,翻起舊賬,也只翻他一人的。 讓錢世新惱火的還有魯升留下的那些人,什么忙都幫不上,除了說會給魯升報信外,屁用沒有。且就說了那一句,再不來了。而且蔣松也是做得狠絕,說他會串通外賊聯絡細作,竟不讓錢家人及他手下等來探視他。就連妻兒也不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