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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講究什么公正公道,必就會顧慮冤假錯判,顧忌傷害無辜。在武將身上,這可不算優點。未開戰前,他都會優柔寡斷,所以他們有足夠的時間。這是當初上頭定計劃時的思慮。事情也確如他們認為的一般,龍大確是未有疑人就抓,未有聞風就動。所以錢世新覺得,現在也是一樣。 錢世新與蔣松道,他受白英之命,代任太守之職,代掌平南之事,如今白英尸骨未寒,他定不能違背所托,拋棄承諾。再者令書已呈梁德浩,若非梁德浩下令,他不敢交出太守之職。 蔣松也不退讓:“既是錢大人堅持,那我就得依令將錢大人押下,等候梁大人的令書到了再處置了?!毖粤T,一擺手,一隊衛兵便要上前來。 錢世新大喝:“蔣將軍,你這是目無王法了嗎?” “王法是你錢世新不成!”蔣松喝起來可比錢世新有氣勢。 錢世新口氣一軟,道:“蔣將軍,你我都是奉命辦事,龍將軍與梁大人處置這個也自然是有商有量的,我們鬧得不好看,會教兩位大人為難。不如這般吧,蔣將軍與我一同處置衙內事務,我一文官,遇著白大人遇刺身亡,細作四伏的險情確是不知所措,蔣將軍對平南事務不熟,處置起來也會吃力。你我齊心協力,才可度過此難關。也好與龍將軍與梁大人交代,你看如何?” 蔣松聽罷,想了一想,點頭:“也好,那般也不是你抗命,我也未負將軍之令。但我丑話說在前面,可莫要在我這兒耍什么花樣手腳,發生任何事,均得相報與我?!?/br> 錢世新連連點頭稱是,道自然是如此,確是需要蔣將軍這般人物才能威懾住膽敢謀害殺|戮官員的細作。 蔣松滿意點頭,讓錢世新先召白英的衛兵官將過來說話,他要處置的第一件事,就是白英帶來的兵。 那官將就在門外,錢世新喚人去請。他看了看蔣松,蔣松板著臉,顯然想擺官威。錢世新垂目低首,聽著蔣松與那官將對話,暗松了一口氣。他故意先硬氣后示弱,無非就想取得眼下的成果——共同管置平南。只是說是共管,蔣松一武夫,又哪里管過一個郡。錢世新只需片刻就想到了許多瑣事能讓大小官吏煩死這蔣松。而他該干嘛還干嘛,只能再拖到這一陣便好了。 龍騰不過是剛奪得一點時間,而他拖垮這點時機就好。 石靈崖軍營那頭,龍大很晚才回來。姚昆離開多時,安若晨自己在帳子里整理案子思緒,完全沒有新嫁娘的自覺。只到看到龍大,這才感覺到害羞。 龍大進賬還一臉驚奇:“這么晚了,還未歇息?” 安若晨愣愣,很好,看起來將軍大人也沒有新郎官的自覺。今晚不是洞房花燭夜,對吧? “未歇息正好?!?/br> 安若晨又警覺了,看來他沒忘。還沒來得及重新害羞,聽得龍大道:“正好可以跟你聊聊?!?/br> 聊聊?好了,不必害羞了。安若晨不知該給將軍大人什么表情合適。 龍大打開柜子,取出兩張紙,坐到椅子上,招招手:“你來。還未曾與你仔細說過我二弟三弟?!?/br> 所以現在是要給她看畫像認人嗎? 安若晨坐過去了。龍大很自然地將她從椅子攬到自己腿上,抱在懷里。 有點熟練??!他抱著和她坐著都是。安若晨心跳得又似戰鼓了。咚咚咚!咚咚咚!假裝不知道自己臉很燙,她低頭認真看龍大手上的紙。 龍大打開了,不是畫像,是封信?!笆俏叶軐憗淼??!饼埓髮⑿耪故窘o安若晨看?!拔叶苣?,從商,掌家的。我三弟呢,喜歡交些友人,到處游歷。我家里頭,父母去得早,所以兩個弟弟也皮些,不是太講規矩,也不愛那些繁文縟禮?!?/br> 龍大摟著安若晨一邊看信,一邊絮絮叨叨講著兩個弟弟的瑣事,講著講著,又道:“我二弟講究些,我三弟不太講究……” 安若晨已經沒顧上聽龍大說什么了,她看這信似乎是將軍二弟寫的,稱呼大哥三弟什么的,信上交代了些家常,然后提到龍大的婚事,他說別的不管,但回京必須要擺酒宴,酒宴大小和賓客請誰他已心中有數,這個他來cao辦,大哥不必cao心。另外他鄭重告誡大哥,一定要拖到回京生娃,這般可以擺兩次宴,請兩回賓客。當然多生多好,生一回擺一回。 安若晨都沒心思害羞生娃呢,琢磨半天,這里頭講究的是啥? 她問將軍,龍大摸摸鼻子,無奈又縱容的語氣:“你知道的,我二弟掌家?!?/br> 所以咧,還要掌家中兄弟何時生娃?安若晨不明白。 “掌家呢,錢財上的壓力是大的。各種花費支出?!?/br> 這個安若晨懂,包括將軍大人讓她隨便從錢莊取銀子,也是支出。 “我何時讓你隨便???”龍大不承認。安若晨覺得沒關系。但她更不懂了,設宴不是花費更多嘛,銀子不是該省著花? “成親,娃兒滿月,都是喜宴。賓客來了,要給喜錢的?!饼埓蟮?。 安若晨:“……”安若晨決定,將軍讓她隨便支取錢銀的事,還是不要告訴二弟的好。 這晚,兩個人一起躺在床上。龍大未提洞房的事,安若晨自然也裝不記得。只是黑著燈并排躺著頗是尷尬啊。安若晨沒敢動,僵著手腳直挺挺躺尸狀。 過了好一會龍大嘆氣:“說好了適宜時候我們可比比身上的傷痕,其實這會子便是適宜時候啊?!?/br> 安若晨漲紅臉,他們有說過這種出格的話嗎?她記得沒有吧。難道是從前將軍自己心里說的,他以為說出口了?但他語氣如此篤定,安若晨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忘了。不不,這不是重點。比身上傷痕什么的,很羞啊。 “其實后頭仍有許多兇險,此處又是軍營,確是不好做些生娃的事?!饼埓笥值?。 安若晨覺得臉要燒起來。將軍,你這般自言自語的話,留在心里默想便好了。 “可我們是夫妻了,新婚夜,你會不會怪我?”龍大居然問。 安若晨閉上眼睛,她已經睡著了,沒聽見,真的。 可龍大的手在被子下悄悄地摸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安若晨又是驚訝又是害羞,不自禁哼喘了一聲。這聲音很小,但在靜夜中卻很是清晰。 也,很是撩人。 沒一會,龍大翻過身來,將安若晨拉進懷里,小聲道:“那,抱著睡好了?!?/br> 安若晨咬著唇不敢言聲,已羞得動彈不得。 “就抱抱?!饼埓笥值?,聲音更小,似在她耳邊吹氣。 安若晨閉著眼埋頭在龍大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