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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句,然后陸大娘似不經意問怎么沒看到安姑娘的馬。 馬夫一指校場方向:“那個可不就是安姑娘,正騎馬呢?!?/br> 陸大娘笑道:“那我去找她,有事得她拿主意?!?/br> 陸大娘領著丫環朝安若晨走去,離得她越近,越是緊張。安若晨先前到她屋里,與她交代了一番。她雖不贊同,但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姑娘說得對,那供述絕不能寫。不能寫,還不能讓人拿著這事責怪。 可這太冒險了,如若出了差錯,可是會賠上性命。 陸大娘看著安若晨馬上英姿,很是心疼。她咬咬牙,在安若晨拐彎過來時叫了一聲:“姑娘?!?/br> 安若晨聞言轉頭一看,卻是沒能把握住平衡,面露了驚嚇,一拉馬韁,戰鼓抬腿嘶叫,安若晨一聲尖叫,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她似太過緊張,竟抓著韁繩不放,被戰鼓拖行了一小段,在地上滾了幾滾這才靜止。 陸大娘和丫環們大驚失色,慌忙叫人。 校場邊巡守的衛兵見狀忙奔了過來。那頭遠遠看著她們的馬夫們也嚇得跳起,朝這邊跑來。 陸大娘趕到安若晨身邊,不敢碰她,眼淚先落了下來?!肮媚??!币慌缘难绢^叫著,安若晨動也未動。 “姑娘?!标懘竽飭舅?,未聽到安若晨的聲音,她咬咬牙,招呼了丫環,一起小心翼翼將安若晨翻了過來。 安若晨緊閉雙眼,臉色慘白,似沒了知覺。額頭上有道劃痕,臉上也有些細碎的小擦傷,但看上去沒什么大的外傷。 這時候衛兵和馬夫趕到,陸大娘含淚喚一個丫頭快差人去請大夫,又讓衛兵快去找板子,將安若晨抬回屋去。她一連聲的喚,可是安若晨毫無動靜。陸大娘再忍不住,哭出聲來,“是我不好,我把姑娘嚇著了?!?/br> “不怪你,不怪你?!毖绢^忙安慰,“陸嬤嬤只是叫了聲姑娘,姑娘定是有心事,正入神,這才驚著了?!?/br> “就是,就是?!瘪R夫也道,“嬤嬤快別自責,方才我們都看到了,是戰鼓突然驚蹄,馬兒就是這樣,有時候也不知怎地突然發起脾氣來,姑娘沒把好韁繩,這才出意外的?!?/br> 陸大娘只顧著哭,也不知聽沒聽進去。丫環和馬夫守在一旁,一臉愁容。 不一會板子拿來了,眾人輕手輕腳將安若晨抬回了屋,搬到床上。安若晨在這個過程里依舊沒甚反應,只是搬動時似乎有些疼痛,微微呻|吟了一聲。陸大娘連聲喚她,安若晨卻似沒聽到,沒有反應,只皺了皺眉頭似在掙扎,而后又暈了過去。 陸大娘催著叫大夫,丫頭奔走打聽火速回報,已經去了再等等。 盧正、田慶、古文達等人均被驚動,前后腳趕了過來,陸大娘把人都先趕了出去,自己帶著丫頭先給安若晨檢查檢查身上可有大傷。丫頭轉身去擰熱巾子時,安若晨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到陸大娘就在眼前,悄聲對她說了三個字:“我沒事?!?/br> 陸大娘頓時松了一口氣,再次紅了眼眶。她用嘴形詢問:“可傷到了何處?” 安若晨用視線瞥了瞥自己的左胳膊。她摔下馬時用胳膊護著了頭,落地里砸到了左胳膊。 這時丫環拿著巾子轉身過來,陸大娘大叫:“姑娘,姑娘?!卑踩舫宽槃蓍]上了眼睛。 丫環忙問如何,陸大娘抹了抹眼角,稱方才似乎見得姑娘睜開了眼睛。丫環給安若晨輕輕擦了擦臉,道:“沒醒呢,碰她都沒甚反應?!?/br> 不一會大夫來了,陸大娘出去迎。盧正、田慶等人在屋外已聽丫頭和衛兵說了事情經過,見陸大娘出來忙問如何,陸大娘只說一直昏迷不醒,接著把門關了。 眾人在外頭繼續等,周長史猶豫半晌,道:“白大人說了,姑娘去向、動靜都得上報,這個……這個摔了馬受傷的事,是不是該派人與大人說一聲?!?/br> 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便剮了過來。 盧正道:“你急什么?” 田慶道:“怎么不惦記著報將軍呢?” 周長史張了張嘴,頗有些委屈。 古文達道:“你等等看大夫如何說的,現在去報也無用,白大人多問幾句你答不上,也是討人嫌?!?/br> “好的,好的?!敝荛L史覺得這理由甚好。 又等了許久,終等得大夫出來。大夫對著眾人詢問的眼神直搖頭:“胳膊摔著了,但多嚴重不好說,都有擦傷,稍晚些該腫起來了。安姑娘昏迷不醒,也沒法問她,只我摸著似有骨裂,先開藥,上夾板子穩定勿動養著。身上摔淤的地方擦擦藥過一陣就好。這些都是小事,如今就擔心她摔著腦子,若是久久不醒,便是要糟?!?/br> 陸大娘道:“我會盯著狀況的,全照大夫囑咐的辦。若姑娘睜眼了,便與大夫說?!?/br> 大夫點點頭:“先抓藥吧。今日先將藥喂了,看她能不能喝下。我明早再來?!?/br> 眾人又圍著問了幾句,大夫一一答了,這才告辭離去。 陸大娘趕忙張羅人抓藥送大夫等一通忙,古文達對周長史道:“這樣吧,你先等到明日,看看姑娘今夜里的狀況如何,醒沒醒,大夫再來看過,病情輕重有個結論,你再報白大人吧?!?/br> 盧正、田慶一起點頭:“對?!?/br> 陸大娘回頭瞪過來:“誰要報白大人?” 周長史一句話堵在胸口,大家這眼神,他又不是叛徒!這報事不是你們的責任你們自然不憂心。到時白大人怪罪下來,可不頭一個問罪的就是他嘛。 沒人去報,但白英不久后還是知道了。原因是夜里他派了一個傳令兵過來囑咐,說是請安姑娘盡速將入紫云樓后的得到的指令受到的安排,還有辦的事聯絡的人都寫一寫,白大人等著要向梁大人報事的。那傳令兵道:“大人讓我問,如今寫了多少了,寫多少拿走多少?!?/br> 周長史心想,催得這般急,是防著串供還是怎地?他再拖延不得,只得相告安姑娘下午騎馬摔著了,至今未醒。 于是白英帶著錢世新過來了。 眾人又再聚到安若晨的院子里,陪著白英探病。 這摔得時機太好,白英自然有疑心。叫來了相關人等仔細一問,將大夫也盤問了一番,完全找不到疑點。甚至安若晨正準備寫供述的架勢都擺好了,文房四寶還擺在桌上未動。陸大娘推測,也許經得事太多,姑娘要在腦子里理一理,這才是騎馬放松放松。也因此走了神,被叫喚聲嚇到。 陸大娘這話竟然還有物證相佐證,安若晨給龍大寫的信還擺在桌上,眾人因為先前忙碌未留意,如今給白英一解釋,說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