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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裴居然有權決定他的生死,當錢裴說出那句暗語讓他聽從指令時,侯宇是非常驚訝的。 有權決定解先生生死的人,那是能直接越過解先生與上頭聯絡的。侯宇不明白為什么是錢裴,他也不明白錢裴圖什么。錢裴不想當官,也不想辛苦去做買賣生意,他更喜歡中間過一道手謀利,喜歡別人恭敬畏懼拍他馬屁的模樣。這老頭子心理有毛病。這是侯宇的結論。于他看來,錢世新可是比他老子穩妥多了。所以他最不明白的是,既然姓錢的父子倆都在做同一件事,為何互相隱瞞。 不過那都與他無關。他只要把事情辦成,拿到錢,后半輩子金銀滿屋吃香喝辣不用再看任何人臉色,甚至許多人都要看他臉色就行了。他不該只是個衙頭,是姚昆錯待他,好些年了,明明他做事最好,提拔的卻永遠是別人。 侯宇依錢裴囑咐的回到了衙門,等著錢世新。 這城里確是潛伏了不少細作,侯宇覺得自己是知道最多名字的那個,按囑咐,他是好幾個人的聯絡人,若是解先生出了什么問題,那幾人就得聯絡他,由他來傳遞消息。而他,則是需要去找他的聯絡人——錢裴。 如今錢家父子兩個要通過他一個外人來傳話,還真是有些諷刺。 錢世新與姚昆商議了許久才出來,還去看了尸體,問了仵作。錢世新離開時,心情非常沉重。兇手手段兇殘,卻也冷靜。第一劍便砍頸脖,確保對方無法呼救,也無活命的可能。兇手氣力頗大,一刀幾乎斷頸。仵作覺得兇手該是個男子,但又聽聞目擊過兇手的人證稱對方身段似女子,于是仵作又改口不能由傷痕斷定行兇者是男是女。 錢世新看到了侯宇,侯宇沖他使了個眼色,于是錢世新似隨口問了問一旁值崗的衙差昨夜里是哪些人巡街遇到錢家護院一起追捕人犯的。那衙差不是太清楚,看得侯宇在,忙道:“誰人值崗,侯衙頭最是清楚了,大人可去問他?!?/br> 錢世新順著衙差指的方向過去了,與侯宇互相施了禮。 左右近旁無人,錢世新道:“你可有什么消息?是屠夫嗎?” “聽起來確該就是她了?!?/br> “為何對我爹爹下手?”那死去的老頭是個替身,再明顯不過。 “大人可去問過錢老爺?”侯宇裝不知。 錢世新皺眉頭,回去當然得再問,惹上屠夫,這可是大事。當初唐軒囑咐他查屠夫是否藏私,懷疑閔東平的失蹤與她有關。如今看來,屠夫確實是背叛了他們。 “屠夫是否知道我們每個人?”要殺他爹,是否與此事有關?“她起了叛心,我們都有危險?!?/br> “我倒不是這般想?!焙钣畹溃骸巴婪螂m喜怒無常,但她不會做費勁不討好的事。一來她不知道我們都有誰,二來她殺我們做什么?這對她百害而無一利?!?/br> “殺我父親對她又有何利?” “唐公子說過對屠夫的疑慮,如今我想明白了。是安若芳?!?/br> “什么?”錢世新吃驚。 “雖不能十成十的確認,但事情確有可能。安若芳失蹤了,這么長的時間,沒露行蹤便是死了,可安若晨收到了安若芳還活著的消息。是誰透露給她的?她到處尋找,還去尼姑庵?!?/br> 錢世新將所有線索串了起來,也明白了?!鞍踩舫坎恢劳婪?,但她有安若芳在屠夫手上的線索?!?/br> “現在也許她知道屠夫了。屠夫欲殺你爹,可不是為了什么家國安危反叛報復,是為了安若芳或安若晨?!?/br> 錢世新皺眉,那他爹爹豈不是性命堪憂,躲過這次,還能躲過下回嗎?而且屠夫成了安若晨的幫手,那還了得?錢世新想了想,鎮靜下來,緩了臉色,道:“唐公子說過,屠夫這人冷傲,她定不會聽從安若晨的指使。再有,她若與安若晨接觸,紫云樓那頭會有消息的。但屠夫始終是個禍害,必須除去。唐公子的猜疑是對的,閔公子的失蹤也許與屠夫有關?!?/br> “也許閔公子發現了屠夫藏著安若芳,所以才遭了毒手?!?/br> “我們得把她引出來處置了?!?/br> 侯宇問:“用你爹爹?” 錢世新的臉沉下來。 安若晨在紫云樓里聽到錢府遇襲,大吃一驚。出的是命案,案錄送到紫云樓。安若晨翻看著,眉頭皺了起來。盧正問她:“姑娘要去郡府衙門看看情況嗎?” 安若晨想了好一會:“太守大人此刻查案必是忙碌,錢裴與錢大人必定也在。我還是不去添亂了?!?/br> 田慶也問:“那姑娘今日出門嗎?” 盧正看了他一眼。 安若晨也抬頭看他,想了想:“不出去了。你替我去一趟招福酒樓,把案子與齊征說說,提醒他們多當心?!?/br> 田慶答應,很快走了。 安若晨讓盧正也下去了,她去探望了陸大娘。陸大娘脖喉處的傷好了些,進食說話還會痛,卻已經著急要為安若晨出去奔走。聽得錢裴這案子也是驚訝,欲開口請命,安若晨按住她的手背,阻止了:“你傷未好,出去也不合適。再有,現在我們出去都不合適?!壁w佳華有一點說得對,越是關在一起,就越是安全,大家互相盯著,著急動手的那人便露了馬腳,所以反而會慎重。紫云樓里有jian細,雖栽贓給了李長史,但安若晨明白jian細還潛伏在這里。 最近的事情不太對。她有感覺。不是中蘭城如何,而是將軍那頭。將軍定是在做什么事,這種時機,有秘密的舉動,讓安若晨很警覺。 “大娘。你好好養傷,耐心等等?!卑踩舫康溃骸斑@案子最蹊蹺的地方不是有刺客,而是,居然有替身?!?/br> 陸大娘怔了怔,也反應過來了。 “什么身份的人,會給自己準備一個替身?”安若晨似自言自語問著。錢裴也許比她原先猜的還要復雜。 兇手不能確定男女,那表示女子的可能性更大。她只能想到一個人——靜緣師太。想到靜緣師太,自然就會想到四妹。 “得想辦法插人手到錢裴那兒去?!标懘竽锍粤Φ卣f。這是她一直未辦成的事,到這節骨眼上她更是著急。上回趙佳華說的那個錢府丫頭收了好處只敢透露那點小消息,欲讓她探更多卻是沒機會了。錢裴把府里的下人換掉了一批,那丫頭便在其中。能找到的最接近錢裴的,只能在他門外遠遠看看而已,這實在是沒大用處。 “我們有人手?!卑踩舫康?。 “誰?” “我爹爹?!彼袀€推測,這推測對不對,就得看錢裴這兩日有沒有去安府。 錢裴去了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