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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的亡夫是舊識。聚寶賭坊的暗道被查出時,官府曾給他義父開棺驗尸,從骨頭上查出當初是中毒身亡,是被賭坊害死的?!?/br>    薛敘然搓搓下巴:“這般有故事?安若晨的日子過得真是有意思啊。今日這案子的案錄拿到了嗎?”    那人將案錄遞了過來。主子爺的性子他太清楚,不把事情查得周全,回來被問噎住了,會惹主子爺不高興。    “辦得很好?!毖⑷唤舆^案錄,迫不及待的打開。    手下淡定道:“少爺,藥該涼了。喝完了藥,該睡了?!?/br>    薛敘然撇眉白他一眼,有這般掃興的嗎?    手下繼續淡定:“夫人會查房的?!?/br>    薛敘然噎得。忽然有點羨慕安若晨。她研究案錄時,沒人查房催睡覺吧?    田慶、盧正護著安若晨的馬車回紫云樓,路上盧正問田慶:“齊征如何了,與你說了啥?”    “沒什么?!碧飸c笑了笑:“年紀小,嚇哭了。我就是安慰安慰他?!?/br>    “哦?!北R正沒在意,不再問了。    田慶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安若晨的馬車,也不再提這事。    ☆、第120章    第120章    安若晨又收到了龍大的信。這回信里頗有內容,但也只是說些家常,寫了些軍營生活戰情瑣事,又說掛念她,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別累著云云。    安若晨把那信看了好幾遍,字句行間琢磨又琢磨,恨不得把字拆開了解析其意,正面反面對著光瞪了半天,也未曾瞧出信里有何玄機。若上封信簡潔得有些不尋常,那這封就是普通得不尋常。    兩封信只有一個共同點:他沒有回應她信里所報的事情和疑惑。就好像他沒有看過她的信一般。    信相隔的時間是一天,這表示連著兩天給她寫信了。但寫成了這樣。    安若晨確定這信確是將軍寫的,筆跡是他的,語氣口吻是他的,所以信里一定含有深意。只是她想不明白。安若晨為此懊惱焦急。    錢裴坐在馬車里,他對面坐著一個人。    “怎會讓葉群飛來處置齊征?”    錢裴冷哼:“我說我心里有數,我來辦便好。他偏不聽。我就不明白了,怎么一個兩個的,都覺得自個兒挺了不起的?!?/br>    他對面那人抿抿嘴,知道他指桑罵槐,把前兩任解先生都一起罵了進去。    錢裴瞥他一眼,“我哪里說錯了?葉群飛管好自己的茂郡便好,那頭也有許多事要處置??伤X得自己無所不能,插手插到我平南郡來了?!?/br>    “畢竟唐軒死了,總得有人接手平南的聯絡?!?/br>    “那也輪不到他?!卞X裴盯著面前的人,道:“難道聯絡管事的非得你們南秦人?如今可好,又死一個。這回還是自己害死自己,本不必如此?!?/br>    “如今說這些又有何用?”    “自然是有用的。不點醒點醒,你們不長教訓。再有,你小心點。安若晨數次動手你皆拿不到消息,是否她對你起了疑心?”    “她大概對所有人都有疑心?!?/br>    “那便是對你也有?!卞X裴哼道,“她要上秀山你不知道,她挑唆了村民你不知道,她找了齊征跟蹤于我你也不知道,你在她身邊還有何用?”    那人咬牙:“你也不必故意編排我。我做成了多少事,打探到多少消息,這都是有數的。我是整個計劃里,于龍騰軍中爬得位置最高的一個,我的作用,不是你一個市坊老色鬼能取代?!?/br>    “我對取代你沒興趣,你既是知道自己的位置,那最好不過。你得明白,你很重要,不能再給安若晨機會把你挖出來?!?/br>    “說來說去,你就是想把安若晨弄到手?!?/br>    錢裴笑道:“也到合適時機了不是嗎?這事我與葉群飛談好了,只是半路殺出個齊征,姓葉的自以為是,弄巧成拙。如今我還得幫他打點茂郡那邊的手尾?!?/br>    “你也莫自以為是,茂郡不是你的地盤,巡察使馬上就到了,你別把那頭攪亂了?!?/br>    “總得有人傳消息,葉群飛也不能白白死了。說到這個,我有消息給你。我收到飛鴿傳書,龍騰私離軍營,與巡察使梁大人在安河鎮見面。    那人吃了一驚:“私離軍營?這可是戰時?!?/br>    “這能判個什么罪來著?你們軍里什么講究?”    “叛逃兵將,于帳前立斬都行了。龍騰在想什么?”    “這我就不清楚了。信很短,未有太多囑咐,只說了他私離軍營之事,讓我們想辦法拿證據,人證、物證,總之有真憑實據,鬧得人盡皆知才好?!?/br>    那人皺了眉頭:“龍騰給安若晨寫了信……”    錢裴冷笑:“你當他這般傻,會把這等重罪之事寫到信里?”    “這種時候寫信,也該是有所安排?!?/br>    “是有安排,說不定就是讓安若晨誘出軍中jian細。你最好莫要妄動?!?/br>    確是很有可能。那人不說話了。    錢裴又道:“方才說過了,你很重要,可莫暴露了。那齊征也不知究竟聽沒聽著,當時葉群飛正與我說,從安若晨這兒拿不到情報了。有心人仔細一想,便會知道是安若晨身邊有jian細?!?/br>    “這個放心,齊征什么都沒與安若晨說,他堅持自己什么都沒聽到?!?/br>    錢裴想了想:“那也得小心處置?!?/br>    “確是要小心,如果要抓安若晨,她身邊的眼線暗探,還有太守,還有軍方,都得應對。你剛才說了,弄巧成拙,可莫犯了同樣的錯。就算逮了人最后把我們自己暴露了,那可得不償失。龍騰一步步安排,竟然還與她訂親,說不定就是計策,等著我們動手呢?!?/br>    “自然是看好時機再動手?!卞X裴斜了他一眼,又問:“那尼姑可有消息?”    “沒有。我知道你關切什么,安若芳也沒有消息?!蹦侨祟D了頓,道:“起碼我沒聽到消息。不過安若晨不似從前了,所以還得再琢磨。她近來挑釁安家是何用意?她二妹的婚事她真的關心?”    錢裴冷笑:“我真不想編排你無用的。但你在安若晨身邊,這些事你弄不明白,反倒問起我來了?”    那人一噎。    錢裴道:“安家我會去收拾,安若晨對她的姐妹終究是不能全放下,安若芳的親娘也還在,安家還有用處。龍大私離軍營的證據我已安排去辦了。你呢,老老實實呆著,莫讓安若晨起疑便好??春谬R征,盯好陸婆子,安若晨手底下還有哪些探子,能挖出多少是多少?!?/br>    馬車奔馳在街上,兩個人的商議掩在車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