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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那些打手的蹤影。 齊征這下子才真是放了心,問李秀兒:“你怎么會來?” “這么危險的事,總得有人接應才好。我在客棧也不放心,想了想,有備無患?!?/br> “幸好幸好?!饼R征擦擦冷汗?!皞涞猛R全的,救了命了。你這腦子突然靈光了,簡直老板娘附身?!?/br> “就是華姐告訴我的。臨走時她說了,到了地方先摸清地形,準備些喬裝的,換輛馬車跑,別人認不出?!崩钚銉阂彩蔷o張得不行,這下子松了口氣:“我就把咱馬車停那兒,再去買了匹馬,馬兒方便些。我在點翠樓附近看著,若是你沒事就好,若有什么情況,我好接應你?!?/br> 果然是老板娘啊。齊征很高興。老板娘真是好人,又聰明又美貌。就是她讓他們學騎馬的,說中蘭城不安穩,安姑娘又總拿細作的事找他們,學會騎馬能逃跑,比能打強。 李秀兒又問齊征:“你怎么回事,他們發現你了?你打聽到什么了?” 齊征心一緊,猶豫了好半天:“我聽到,我聽到他們在說,安大姑娘是細作?!?/br> 李秀兒傻眼。 這一天,譚氏根據她派人打聽到的薛家夫人行蹤,與薛夫人在布莊里偶遇了。薛夫人客氣有禮,卻沒再似從前那般提兒女親事。譚氏心里暗暗著急,看來這薛夫人真是被安若晨說動了,如今怕只怕她們在外郡找的人里,真有八字相合的。 譚氏請薛夫人就近去喝茶,薛夫人答應了。 一番客套寒喧后,譚氏未提薛家公子之事,反而說起了自家的麻煩。她說去年始家里就不太平順,兒女親事鬧得滿城風雨,得罪了官老爺,驚動了將軍,四姑娘還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知。還有家里買賣出了幾樁事,最后只能賠錢了結。再然后四房段氏又得了瘋病,前段日子還被惡人利用,做出當街攔車擄人的事來。這事安家上下全都不知,老爺受了拖累。如今兩人還在牢里,也不知太守大人何時才愿放人。 薛夫人安慰了她一番。 譚氏長長一嘆,說她去廟里也請了高僧算,高僧說是因為流年犯煞,不止安家,你看連平南郡都打起仗來了,這劫難來得大,若是近期能有喜事沖一沖,化解煞氣,家里的災禍自然可免。但若是違背天意,損人不利己,禍事怕會越來越多。 這話里的暗示意味很是明顯,薛夫人卻是道:“大姑娘與將軍的親事已經定下,日后便是將軍夫人了。這該算是喜事,大喜事,定能破解的?!?/br> 譚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心道這薛夫人果然偏向安若晨,居然不接她這話。譚氏一番掙扎,最后不得不硬著頭皮直說:“大姑娘早已離了安家籍薄,她姻緣如何,與我們安家無關了。她與將軍定親,禮數都未經安家。高僧所言,自然不是指她?!彼D了頓,觀察了一下薛夫人的臉色。 薛夫人雖未接話,但正看著她,想來并非全無希望。 譚氏振作精神,忙道:“前些日子,我家老爺為生意的事煩憂,自是顧不上好好為希兒的婚事打算。故而夫人托媒婆子說親,老爺都給拒了,如今想來,是不妥當的。這不,后頭糟糕的事一件接著一件,老爺還受牽連被冤入獄。我把高僧所言與老爺說了,老爺甚是后悔?!?/br> 薛夫人聽到此處,臉上終于有了松動,問:“那安老爺如今又是何意思?” 譚氏聽得此話,頓松一口氣,道:“也不知薛家公子如今是否已訂了親。既是高僧批命,我家希兒與薛公子天生一對,命中注定,那我們可不好逆天而為,還是促成這事為好?!?/br> 薛夫人想了想,道:“訂親倒是還未曾……” 那是還有后話?譚氏忙截了這話頭道:“既是未曾訂親,那我們先前談的親事,便還做數吧?” 薛夫人頗是為難,想了想道:“這般吧,待我回去與老爺商量商量?!?/br> 譚氏有些失望,但一想未回絕便是好的,于是又陪著笑,直稱便等薛夫人的好消息。 齊征與李秀兒緊趕慢趕,兩日后終是回到了中蘭城。趙佳華見得他們的神情便心里一緊,忙將他們帶回府里,又差人速將那馬車卸了,將陸大娘給準備的一些新菜貨送到招福酒樓,就說是齊征、李秀兒帶回來的,讓廚房收拾備下。 一切安置好,齊征、李秀兒換過衣服用過飯,趙佳華等他們喘好了氣,這才關一屋里問話。 齊征仔仔細細將事情說了,李秀兒在一旁幫著補充細節。趙佳華聽到齊征被發現追擊就皺起了眉頭:“他們認出你了嗎?錢裴認得你嗎?” 齊征抿嘴沉思:“應該不認得吧?” “可我們在客棧說過來自平南,做酒樓生意,想嘗菜請新廚子。錢裴知道有人偷窺查探,說不定也會回客棧打聽。再一推算到安姑娘這頭,做酒樓生意的朋友,不就只有華姐你嘛?!崩钚銉旱?。 趙佳華顰眉思慮片刻,說道:“你們確是去品菜請廚子的,沿途不止一家客??梢宰鲎C。只是這事你們沒辦好,到了田志縣,齊征聽小二說點翠樓的姑娘美貌,老爺愛去,便起了色|心,想去看看?!?/br> “我沒有?!饼R征喊冤。 趙佳華瞪他一眼:“你去了之后,沒財沒貎的,自然沒好姑娘招呼,于是你偷偷上了二樓,想去看看花魁的模樣,門口窺視不得,故而爬了窗戶?!?/br> 齊征抿抿嘴,硬是把抗議的話噎了回去。行,他受點冤,看姑娘就看姑娘。 趙佳華道:“誰人問你們,你倆都得這么說。秀兒,你找機會與下人們抱怨幾句,說好好辦個差事,結果被齊征不懂事毀了,姑娘沒看成,還被護院打了。別往大了張揚,找兩個嘴嚴的抱怨兩句就行。這日后若出什么事,我們有人證撇清關系便好?!?/br> 李秀兒明白了,點頭答應。 齊征道:“那安姑娘的事怎么辦?” 趙佳華深吸一口氣,看著齊征:“你仔細想想,他們說的可是那話?” “千真萬確啊。那人說的就是將軍在前線打仗,從安若晨這頭拿不到軍情情報了,所以她沒用處了。然后錢老爺剛要說話,我就被發現了?!饼R征撓頭,“他們要殺安姑娘,這怎么告訴安姑娘啊。她是細作,她若知道我們知曉了這事,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趙佳華沒說話。 齊征又道:“可她不是辦了劉老板和婁老板的案子嗎?她不是查辦細作的人嗎?” 李秀兒咬咬唇,她也不明白這事。安姑娘若是細作,那她也偽裝得太好了。 趙佳華思慮許久:“在我們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