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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草兒有些傻眼。 玉面婆婆將面具從臉上撕下來,愕然的盯著南宮沫看,她跟在南宮沫身邊都已經快十年之久了,從未見她哭過,更不要說哭的這般眼淚鼻涕都混作一團了。 “這面具是草兒制的,可是有什么不妥?” 沐千尋這裝睡再也裝不下去了,眸中輕動,悠悠的睜開,朦朧而又艱難的樣子,然而,此刻根本無人在意她是怎樣醒來的。 南宮沫的眼神又重新聚集在草兒身上,緊緊的攥著她的手掌,用上了渾身的力氣,激動而又惶恐。 草兒眉頭輕蹙,南宮沫再用一分力,她這手可就要斷了,這舊傷不好又添新傷,南宮沫母女倆有必要這么折騰她嗎。 南宮沫眼中含著淚,聲音變得嘶啞異常: “你見過他了對不對,他可有識得你的身份?” 草兒被問的怔住了,南宮沫驀然失控,肯定是有原因的,她能隱隱捕捉到些什么。 可是又像是有一層濃霧遮住了前路,什么都看不清,抓心撓肺的想要撥開迷霧。 “他?” “對,就是那個面具上的人,他是…” 同樣,說了半截,南宮沫便又停下了,滿眼期盼的望著草兒。 沐千尋嘴角一抽,這南宮沫怎么有這樣的壞毛病,說事情只說一半,真是急死人了。 單顧,南宮沫,南山先生,南山先生,沐千尋心中琢磨著,閃過一道靈光,卻是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出了一頭冷汗。 “那個面具是照著南山先生的模樣制成的,他是夏國的占卜先生,很受百姓敬重,曾跟著大軍南行,抵抗青葛部落的入侵,我們是在皇城認識的?!?/br> 草兒的語氣愈發平靜了下來,總覺得即將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她迎接,她的感覺從小到大都沒有出過錯。 “南行嗎,原來他曾今離的我那般近,我卻沒能見他一面,這一次的錯過,便是一生的錯過了吧?!?/br> 南宮沫的目光一瞬間變得渙散,喃喃到,握著草兒的手也不知不覺間松開了。 “南宮首領,你和南山先生是什么關系,我和南山先生,還有…南宮首領,又是什么關系?” 草兒的聲音十分輕盈,眼簾低垂,話語間透著幾分涼意,這疑惑,是打心底來的,這么想了,便這般問了。 為何南宮沫會那么在意她腰間那個她都不知道怎么來的疤痕,為何提起南山先生,南宮沫會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南宮沫為何要問南山先生是否識得她的身份,她究竟有什么身份,這一切的一切,攪的她心煩意亂。 草兒的聲音將南宮沫的思緒拉了回來,重重的嘆息,再望向草兒的目光染上了幾分慈愛、憐惜: “你愿意聽我講個故事嗎,聽完這個故事,你就什么都知道了?!?/br> 草兒并未來口,她知道,不論她愿不愿意聽,想不想聽,南宮沫也都會講出來。 “十七歲的時候,我正是大好的年華,像現在的你一樣,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少女。 我是庶出,從小便不得父親歡心,母親死的早,南宮夫人更是視我為眼中釘rou中刺,好在還有茯苓一心護著我。 我也渴望能嫁一個如意郎君,渴望能有一個人帶著我離開部落,天涯海角,隨便去哪兒都好。 可惜好,我這種不得父母歡心,手中又沒有權勢的年輕姑娘,命運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那個時候,青葛部落并非像現在這般安定,正是你爭我奪,人心不齊的時候。 我的父親,前任的南宮部落首領,也是個野心勃勃之人,他為了奪到部落長的位置,不惜將心思打到了韓莦國。 他只有兩個女兒,不忍心他的另一個女兒遠嫁他國,我便難逃這個噩夢,坐上大紅的轎子,行了幾天幾夜,終于踏進了韓莦的皇宮。 韓莦的大皇子英俊倜儻,深得韓莦王的器重,本以為,這樣也不錯,以后也能做個皇妃,這輩子就這么過了。 慢慢的,我才發現他那張俊美的人皮下,藏著怎樣的一顆禍心。 嗜酒成性,只二十歲的年紀,寵妃便比韓莦王的后宮人還要多,整日流連風月場所,玩弄女人是他最大的樂趣。 經常是醉酒打罵,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嫁到韓莦的第二年我就有了身孕。 我并不想要這個孩子,可是我又不能親手害死她,他的那些寵妃不止要孩子的命,也要我的命。 我不想就這么死在宮中,從小便是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的,防備起她們的陷害倒是游刃有余。 一日,他又喝的醉醺醺的,闖入我的屋子,非得要我,我有孕在身,自是不能從他,拗不過我,他就又開始打我。 酒后失言,他說,我不過是個幌子,一個能幫助他得到青葛部落的幌子,等韓莦攻破青葛部落之時,就是我和孩子身死之日。 我心灰意冷,這就是父親求著庇護的人,這就是父親為我選的好夫君,父親要靠著他奪下部落長之位,他卻早就盤算好了,靠著我吞下青葛部落。 我再也沒有待下去的理由了,我不想死在那個惡魔手中,我的一輩子,不能就這么毀了?!?/br> ☆、第三百三十二章 草兒身世大揭秘 第三百三十二章草兒身世大揭秘 “他是我平生殺的第一個人,燭臺重重的敲在他的后腦,沒有流血,但是他倒下了,就再也沒有起來過。 他斷斷不會想到,他居然會死在一個他認為必死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手中。 我從來沒有那么鎮定過,似乎覺著殺他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可能我的骨子里,原本就隱藏著嗜血的心。 他錯了,他從一開始就錯了,女人若是狠起來,男人也比不上。 我都準備逃出韓莦了,老天又跟我開了個玩笑,一出屋門,便碰上了他的貼身宮女,我只能說他暈倒了。 等御醫到了,診斷的結果居然是他醉酒而亡,我不知道是誰在幫我,還是我命不該絕。 整個皇宮都是白色,卻沒有人知道,他的死是拜我所賜,他的所有寵妃都為他陪了葬,活埋。 只有我活下來了,我懷著他的孩子,他最后的命脈,有時候就是這么有趣,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還活著。 我請命回部落待產,我再也不想待在那個皇宮,那座城,那個國家了。 到韓莦的一年,就像是度過了大半生那么長,我以為,我的一生就窩在青葛部落了,帶著孩子,衣食無憂的了此殘生也不錯。 我成了一個寡婦,一顆棄子,一個再沒有人敢染指的前皇子妃,就算所有人對我的態度都比我出嫁之前要好得多,不過那眸中的輕視怎么也忽略不了。 十八歲的我,還很年輕,卻再不敢奢望一個良人,奢望一段真摯的情。 在遇見單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