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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某根弦被什么狠狠的撥動了一下,心跳加速,她見她的第一眼就開始沉淪。 看著她唇瓣輕啟,輕合,那么美,她卻聽不到她說什么,看著她的一顰一笑,都是那么快活。 身子漸漸好起來了,她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也開始一點點變化,她并不柔弱,相反她雷厲風行。 但凡惹到她的人,都沒命活過三日,不過待她倒是極好的,從未處罰過她。 云夢峰的院子里長滿了桃花,這株謝了,那株又開了,在云夢峰的幾年,從未缺過滿眼的桃色。 她最愛的便是桃花,眉間后背紋的桃花圖騰,屋中燃的桃花熏香,吃的桃花羹、桃花小點,連帶著,自己也愛上了那粉色的精靈。 配著月夜、伴著繁星,她在桃樹下輕舞,軟若無骨,漫天的花瓣襯著她曼妙的舞姿,每一個轉身,每一個靈巧的動作都深深吸引著她。 可惜,只有那個男子出現在云夢峰的時候,才能看到她起舞,只為了那個男子,跟她無關。 那日,她的屋門輕掩,她就站在她的門前,目睹著屋內的一切,心痛到了極致。 他攬著她的腰肢,她摟著他的脖子,唇齒相依,纏綿悱惻,親密無間。 從桌前到床榻,從站著到躺下,看著床幔落下,看著她的衣衫丟出來,看著她若隱若現的身子。 想要離開,卻挪不動道,想阻止,卻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就那樣瞪大眼瞧著,那一刻幾乎要窒息了。 那夜,他們并沒有發生什么,宇文蕭墨坐在她的床前,氣息不穩,惱怒的質問: “為什么?你究竟想要什么?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不為什么,只因為你不能娶我!” 宇文萱慵懶、漫不經心的聲音落在宇文蕭墨,徹底激怒了他: “我怎么就不能娶你,明日我就向首領提親,你不就是我宇文蕭墨的女人了嗎?” “嗤,爹爹是不會同意的,我們是不可能成親的,你還是死心吧?!?/br> 她的語氣里是明顯的不屑,只是聽不出來,是否是真的不把宇文蕭墨放在心上。 宇文蕭墨的父親在宇文部落僅次于宇文屠绔的地位,他自認為,宇文部落除了他,無人能配得上宇文萱。 只不過他錯算了一步,宇文萱不是非得嫁在宇文部落才行,宇文屠绔一老早就是打著將宇文萱嫁給赫連銳軍的主意的。 那夜,宇文蕭墨氣沖沖的離開,她鬼使神差的站在宇文萱的床前,默默地替她撿起衣衫,迫切的想要告訴她自己的心意。 她當日的話至今還歷歷在目:“他只是要我的身子,我的身份,我不會認真的對待除了自己的任何一個人?!?/br> 后來,那夜也成了她們之間的句點,她躲避她如瘟疫,那份情終歸是鏡花水月,成了她只能藏在心底的一個夢。 半生的回憶,其實只需一瞬就能全部翻過,一掌打在胸口,用上了她所有的功力,五臟俱碎,面色平靜,沒有一絲痛苦,嘴角噙著的是一抹甜美純凈的笑。 對于她,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與其流著淚活,還不如含著笑死,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宿命,她也是命中注定會遇到一個宇文萱吧。 沐千尋搖搖頭,從噬心手中拿起那塊泛著淡淡的柔和淡綠的光芒,沾染上大量血跡的玉佩,怎么也擦拭不干凈,裝進荷包,如她所愿,隨身攜帶。 吃力的抱起噬心的尸首,看著她身上的獻血沾染了自己滿身,渾然不在意,她的身子已經涼透了,在這烈日炎炎下,顯得無比凄涼。 腳下踏著數不清的尸體,聞著這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這幾日心頭的沉悶被眼前的場景取代,換上了另一種心情。 慕宥宸擋在沐千尋身前,看著她眼中恢復的色彩,終于是松了口氣,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日赫連銳絕對她說了什么。 他再也不會允許沐千尋與赫連銳絕單獨相處了,許久,他都沒有見過沐千尋那般受打擊的摸樣了。 他真怕她會就此一蹶不振,那他估計也會血屠了凌銳殿吧。 ☆、第二百九十二章 人人唾棄 第二百九十二章 人人唾棄 沐千尋被盯得莫名其妙,往左,慕宥宸便向左,往右,慕宥宸也跟著向右,這是存心要較勁。 干脆她就抱著噬心站在原地不動,狠狠的瞪了慕宥宸一眼,咬著嘴唇,眼神幽怨。 雖說噬心嬌小瘦弱,可她也不比噬心好多少啊,慕宥宸這樣擋著她的道,是欠扁嗎? “尋兒,讓凌澤抱著,你看那邊?!?/br> 慕宥宸聲音很輕,神情卻是一片凝重,絲毫沒有捉弄她的意思,亦是無心應付沐千尋的心思。 凌澤識趣的將噬心接過去,不由得腹誹,怪不得慕宥宸看著沐千尋抱起噬心也無動于衷呢,敢情是準備讓他做這個苦力啊。 不過也是,能使喚人不使喚,那就不是慕宥宸了。 沐千尋遲疑了一瞬,順著慕宥宸的目光看過去,撇過一具具的尸體,落在軒轅浠身上,一臉的愕然。 方才沐千尋只顧著噬心,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自然是沒有看到軒轅浠,而慕宥宸卻是清清楚楚的目睹了整個過程。 在戰斗結束之時,軒轅浠不顧夜晨她們的阻攔,發了瘋似得沖到宇文蕭墨面前,再然后,就是沐千尋現在看到的樣子了。 不知是弓箭手的準頭太好,還是宇文蕭墨脆弱不堪,他可比噬心早斷氣的太多。 若不是噬心的那掌,估摸著就是再撐半個時辰,也沒問題,果然無情宮的徒眾還是與一般人不同啊。 宇文蕭墨的死,都是宇文萱一手造成的,她的第一反應是用宇文蕭墨做她的擋箭牌,而不是躲開那支箭,更不是宇文蕭墨會保護她。 俗話說得好,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果真沒錯,什么昔日愛侶,在宇文萱推了宇文蕭墨的那一刻,一切都是過眼浮云。 可是這軒轅浠跪倒在宇文蕭墨身前,哭的傷心欲絕,又是鬧哪般啊。 沐千尋長長的嘆了口氣,到底還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整件事到底有多么的錯綜復雜。 緩緩走到宇文萱面前,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等待她的發現。 宇文萱臉上的紗巾早已不見了蹤影,她最怕的就是別人看到她的容貌,好像只要有紗巾遮著,就不會有人知道她臉上的秘密,有些人總是喜歡自欺欺人。 緊緊的攥著宇文蕭墨的手,似乎再用力一點,就能把他喚醒一樣。 一雙水眸哭的紅腫,嗚咽個不停,那顆朱砂痣紅的刺眼,紅的奪目,在那夜被丟在凌尋小筑,都沒見她哭成這個樣子。 “蕭墨,蕭墨,你為什么不聽我的,你為什么不離那個賤人遠一點,你起來啊,你起來??!” 從沐千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