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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澹臺皓痕望著同乘一騎的二人,默不作聲,這不算違反比賽規則,他卻心有不甘,他竟然被人超越了。 沐千尋避開赫連銳絕探究的目光,訕訕的摸著鼻子,久久不見凌澤他們出現,看來慕宥宸真的是夠快,若以她的速度,只有被澹臺皓痕甩個十萬八千里的份兒,哪兒還能追的上。 浸在大雨中,繼續比賽也不是個事兒,再精力旺盛的人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這要比平日多費多少力氣,干脆改日再來,今日便直接回了帳篷休整。 沐千尋坐在桌前,嘟著嘴,任憑慕宥宸用干布細心的揉搓著她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頭發,眼神幽怨,這雨下的,將她臉上的胭脂都弄花了。 淺寧端來早就備好的姜糖水,放在沐千尋面前,將桌上的濕衣衫取走,邊走邊嘮叨著: “這該死的雨,把小姐都濕成什么樣了!小姐,這姜糖水要趁熱喝,驅驅寒氣,當心受了風寒!” 沐千尋捏著鼻子,聽話的將一碗熱騰騰的姜糖水灌下去,吐著舌頭抱怨: “好難喝啊,這東西比藥難喝多了!” 打小,沐千尋就厭極了過于甜膩的東西,更是不喜姜的那股辛辣之味,而姜糖這兩種東西混合起來,對沐千尋來說,簡直是穿腸毒藥,每喝一碗,都會鬧一番小孩子脾氣。 慕宥宸湊過去吻她,淡淡的梅香縈繞鼻尖,那股惡心的姜糖味道似乎被沖散,傻笑著,伸手摸摸慕宥宸脖頸上的玉佩,眼神復雜。 幸好他們遇到了南山先生,幸好凌星留下了這寒星玉令,不然,這雨天,他又會疼的死去活來,更莫提今日的賽事了。 慕宥宸蹙眉,無奈的抓過沐千尋的手:“帶著這個好生奇怪,也不知這雨何時能停?!?/br> “不過是塊玉佩,有什么好奇怪的,難道會比圍著紗簾到處跑更奇怪?” 沐千尋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她對于那條不倫不類的紗簾至今耿耿于懷。 慕宥宸瞬間被逗樂了,捏捏沐千尋涼涼的面頰,感嘆:“尋兒真是可愛吶!” 沐千尋一臉黑線,拍開他作惡的大手,可愛,可愛哈,這個年紀說她可愛,還不如說她傻呢。 大雨變戲法似的,半夜時分就停了,第二日一早,天早早的便大亮了,是個萬里無云的晴天。 嗅著泥土夾雜著青草的香味,心曠神怡,眾人瞧著精神頭都不錯,只是沐千尋臉色微微發白。 “哈哈,昨日是凌星小隊勝了,這亂隊的人選,就由千尋來決定!” 赫連銳絕坐在紫色的檀木椅上,爽朗一笑,笑意不達眼底,指節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身旁的木桌。 所謂亂隊,就是將兩隊的人馬打亂了,各派一組隊員到對手的小隊中,獲得的成績都算作對手隊伍中的,不過幾乎沒有人會傻到為對手的隊伍贏成績,大抵都是奔著阻礙他們完成任務而去的。 沐千尋目光在嗜血小隊八人的身上一一掃過,細細的思量這中間的得失。 澹臺皓痕這一組破壞力太大,拋開澹臺皓痕不說,單單是赫連妙晨,就有讓他們膽寒的心智,況且澹臺皓痕是隊長,自然沒有選擇隊長亂隊的先例。 赫連卓凡嘛,與他們過節也不小,赫連玖漾也最好能避就避,那就只剩下了澹臺皓月與百里景這一組,管你是什么牛鬼蛇神,目前也只有這一組最為妥當。 第二場,以澹臺皓月、百里景加入凌星小隊,草兒、子桑笑為交換入嗜血小隊組成了新的隊伍。 第二場為接力賽,一組一個任務,不得重復,每組選擇一個任務來完成,而亂隊小組完成哪個環節,則還是由沐千尋來決定。 第一個任務的場地,就在青沁園靠左的一片澄清的湖水旁,常年有各種飛鳥聚集,被青葛部落的百姓稱作飛鳥的樂土。 可惜,今日這些無憂無慮的飛鳥即將遭殃,亂糟糟的腳步聲驚擾了一群棲息的飛鳥,朝著四周散去,慌亂之下,撲棱著翅膀,漂亮的羽毛紛飛。 沐千尋仰頭,望著白灰色的精靈越飛越遠,落在遠處的湖面,不禁生出一種渴望,一種能插著翅膀翱翔的渴望。 而此次的任務是射殺飛鳥,在半個時辰內,兩組比拼,哪組射的多,哪組勝。 凌澤與冷皓胸有成竹的站出來,自認為箭法還是又快又準的,射幾只飛鳥不在話下。 澹臺皓痕也大大的向前一步,眾人愕然,這第一個任務通常都是最為簡單的,而憑澹臺皓痕的本領,不是該獨攬大局,最后一個出場的嗎? 為了避免爭論、糾紛,兩組人馬分開兩片場地比拼,中間隔著一片茂密高聳的蘆葦叢,將兩組人馬隔開,看不見對方的影子。 人群大多隨著澹臺皓痕這組去看熱鬧,能一睹澹臺皓痕的風采,這是多少青葛部落少女的幸事,她們怎么能錯過。 自然,赫連妙晨的影響力,也不比澹臺皓痕小多少,這樣的組合,無疑是最吸引眼球的。 可往往越是耀眼的人,就越是會遭來憑空的妒忌,再優秀的人,也有人不服氣,這一點沐千尋二人最為清楚不過了。 看著隨凌澤、冷皓而去的一小部分人馬,沐千尋無所謂的笑笑,歪著頭對慕宥宸吐出幾個字: “走,我們隨波逐流去!” 話罷,拽過慕宥宸的手,朝著澹臺皓痕這邊奔去,滿臉的興奮,看得慕宥宸心底一沉。 沐千尋自然不知曉慕宥宸的心理,她可不是奔著澹臺皓痕去的,她只是單純的想多了解一下他們的實力,而凌澤他們的本領,她早就了然于胸了。 見沐千尋與慕宥宸過來,眾人自動的讓出一條道兒,這二人則是很不客氣的霸占了前排中心的位置,澹臺皓痕跟赫連妙晨的背影清晰可見。 澹臺皓痕朝著身旁伶著箭筒的小斯吩咐了一句,只見那小斯放下箭筒,接過澹臺皓痕手中的黑布,小心翼翼的蒙到澹臺皓痕的眼睛之上。 全場嘩然,澹臺皓痕這是要做什么,不是要射飛鳥嗎,照那黑布的厚度,看都看不見,還怎么射。 沐千尋靠著慕宥宸,雙手環胸,二人默默的對視一眼,皆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凝重,大抵明白了澹臺皓痕的意思。 眼睛看不見了,還有耳朵,靠著聽力和直覺比賽,不知是一種自信,還是一種蔑視,不管怎樣,這澹臺皓痕都驚艷到了他們。 只聽得一聲銅鑼聲打響,澹臺皓痕腦袋一偏,朝著幾只飛鳥的方向,撐開弓,一次搭上四支箭,握在指間,四箭齊發,箭無虛發,四只飛鳥筆直的跌落下來。 不少人尖叫著拍手叫好,沒等歡呼聲停下,就又是同方才一樣的四箭,動作越來越快,射的人眼花繚亂,眾人看得的呆住了,連歡呼都忘記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幫他們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