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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中,南山先生深夜入宮,步伐匆匆,這夜倒真是冷的很,可能是下過雪的緣故吧。 好在,慕云帆今夜留宿琉璃殿,沒有宣哪個妃子侍寢,不然南山先生就要白跑一趟了。 沐千尋的事,一日不了,慕云帆就一日不能安心,特別是知曉慕宥宸將沐千尋帶走還把季盛打了個半殘的事后,更是大發雷霆,這是一點沒把他放在眼里啊。 慕云帆與南山先生相對而坐,南山先生神情有些怪異,眉宇間難得的凝重: “皇上,太子妃一事,不能繼續下去了,不然…會惹下大禍?!?/br> “她的命,朕要定了,一個小丫頭而已,會有什么大禍,真是!”慕云帆不以為然,神情淡淡的。 “皇上可知道太子妃手里的星涯閣,您當真以為太子妃是沐府嫡女? 沐家縱然是皇城首富,可就是把整個沐家賣掉,也培養不出一個星涯閣,更不會交到太子妃手中,皇上您說對嗎?” 南山先生嘆息,慕云帆怎么會變得這么偏執,這星涯閣的事,他都沒有好好想過嗎。 慕云帆面色一沉,是啊,還有一個星涯閣呢,聽說這星涯閣的下屬比禁軍要勇猛狠厲的多,要是翻騰起來,皇城又將是一場血雨腥風?。?/br> “哦?你是說沐千尋不是沐家人,那她是哪兒來的,看沐錫對她的寵愛,可不像是養女?!?/br> “這我就不知道了,許是中間有什么誤會吧!不過,太子妃決計不是沐家人,她的身份,我不便開口。 皇上萬萬不可再對她下手了,不然這釀下的苦果,還是要自己吞下的?!?/br> 該說的,能說的,他也只能說到這里了,期待的望著慕云帆。 慕云帆揮揮手,避開南山先生的目光,打了個哈欠:“朕困了,有什么事,留著明日再說吧!” 這是直接下了逐客令了,對南山先生的話半信半疑,要他放棄對付沐千尋,根本不可能,什么樣的后果,他都受著。 南山先生嘴唇蠕動,想脫口的話化作一聲嘆息,離去,這夏國吶! 次日,慕宥宸帶著沐千尋到琉璃殿興師問罪,沒有行禮,只是怒氣沖天的瞪著慕云帆: “你憑什么加害尋兒?這太子不做也罷,連心愛的女人都護不住,這個太子做的還有何用?” “加害?此言差矣,她是妖星降世,朕沒有立即賜死她,已是仁慈。 以她一人性命,換夏國安康,孰輕孰重,你該明白的?!?/br> 慕云帆不緊不慢的開口,心里憋著氣,眾人爭奪的太子之位,慕宥宸就這么不在意。 “呵,就因為一句無稽之談,就要取了尋兒的性命?你與昏君有什么差別? 莫不說尋兒不是妖星降世,就算她是,她一人的性命,也重過整個夏國!誰要想動她,先把我殺了!” 慕宥宸額上青筋突突跳個不停,面色猙獰,沐千尋差點丟了命,慕云帆還一副他沒錯的樣子。 慕云帆一拍身前的案桌,梗著脖子怒吼: “大膽!你這個不孝子,什么話都說得出來!你真的以為朕不敢殺你嗎?” “來呀!把我們都殺了!你自己好好活著!娘親的在天之靈正看著你呢!” 慕宥宸毫不退縮的叫囂,豁開了,才不管什么尊卑長幼。 慕云帆心頭一顫,手不由得抖上一抖,是啊,他拿慕宥宸沒轍,因為他是他與南宮翎的兒子。 “好,你不是說她不是妖星降世嗎?其他的,都早已一一應驗了,且讓御醫們給她診斷一番,看你會不會無后! 你們成親這么久,怎么不見她誕下一兒半女?” 慕云帆移開話題,還是把重心放在沐千尋身上,他還就真不信了,一個小丫頭而已,慕宥宸還真會和他拼命不成。 慕宥宸心頭一窒,眼神掩不住的慌亂,握著沐千尋的手縮緊,身子都僵了下來,死死瞪著慕云帆。 他的種種異常,沐千尋都看在眼里,心里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竟然迫切的希望御醫出現。 “怎么,不敢?”慕云帆一臉的嘲弄,看來,賢王當初告訴他的是真的了。 沐千尋冷冷的回執,對上慕云帆的眸子,恨意滔天:“敢!有什么不敢的!” “尋兒!”慕宥宸失聲阻止,卻不知怎么說,心亂如麻。 慕云帆一愣,撇撇嘴:“好,不怕就好,劉宇宣御醫,所有的御醫都過來!” “不行,我們…問心無愧,憑什么讓你診斷! 之前,尋兒是有過孩子的,只是被你那個好兒子害死了而已,她怎么可能…” 說到這里,怎么也說不下去了,整個人說不出的不對勁,一向沉穩的他,竟亂了心神。 “你真當朕好騙?當初只是你們為了避開葉璃之事,謊稱有孕罷了,如今還要拿來再做一次幌子嗎?” 慕云帆一攤手,隨隨便便就駁回了慕宥宸的話,沒人能作證沐千尋當時真的有孕,畢竟一個多月,又不會顯懷。 御醫一個接著一個的入殿,行禮過后,靜待慕云帆吩咐。 慕宥宸額上冷汗越冒越多,咬著牙,顴骨不停的動彈,越是慌越是想不出應對的方法。 沐千尋的玉手,漸漸冰涼,目光變得呆滯,慕宥宸知道些什么,他為何那么緊張,她明明可以有孕的,他這反應是為何? 難道…她不敢想下去,她想到了也不會去相信,她是那么想要一個孩子。 前世今生,那都是不可磨滅的痛,要是再有什么差池,可怎么是好,想想那軟軟的小小的小家伙,就打心底渴望有個孩子。 慕云帆沒有再開口,沖領頭的老御醫遞了個眼神,御醫們便一個個上前,準備給沐千尋號脈。 沐千尋面色如常,坐到慕云帆準備的木椅上,隨意的將衣袖挽起來,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將手搭在桌上,默默的望著面前的一堆御醫。 那御醫弓了個身,取出一方粉色的手帕,搭在沐千尋手腕之處,伸出幾根手指,細細的把脈。 慕宥宸心中抽搐,干脆閉了眼不聞不問,骨頭中都是癢的,真是太煎熬了,比那臂疾還要磨人。 慕云帆非得要這么對她嗎,揭開她所有的傷疤,不過,也好,她遲早要知道的,只是這樣的方式,好殘忍。 十幾個御醫,一一把過脈之后,都默契的沒有開口,劉宇從殿外走進來,手中是一沓上好的宣紙。 “你們把診斷到的結果寫到紙上,定要做到句句無虛言!” 半個時辰后,沐千尋面色有些發白,望著那沓宣紙,一陣眩暈,還是佯裝鎮定去翻看。 越是看,面色越是不好,最后,那張俏臉兒比那宣紙還要發白,沒有一絲血色,眸子空洞的嚇人。 慕宥宸如鯁在喉,紅了眼眶,一把將沐千尋擁在懷中,安慰: “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