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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嗎?” “不怪,母妃說了,父皇很忙,這段日子都不在宮里,為了夏國的安危,上陣殺敵去了,很危險。 等健朗長大后,要想父皇一樣勇敢,穿著戰袍,跨上戰馬,把壞人都趕跑了?!?/br> 慕健朗一臉的認真,緊繃著小臉兒,顯得有些滑稽。 此時,慕云帆不用揣測,這話有什么深意,這只是一個僅有四歲的孩子的愿望,對一個父親的崇拜。 這一夜,慕云帆就留宿在靜雅軒,一直陪著慕健朗,這是打慕健朗出生,他陪他最久的一次。 沒有婢女、內侍的伺候,端茶倒水的都由沐千雅親手來,這個秋夜,只有他們三人,仿佛普通的百姓家,父慈子孝,夫妻相敬如賓。 這樣的生活平淡,快活,讓慕云帆暫時忘掉一切的擔憂,放松下來。 幾日過,未到晌午,天涯樓門前,趙嫣然一身素衣,眸中的恨意消散不見,還是從前那副驕傲的樣子,又有哪里是不一樣的。 門前,停著一輛馬車,車夫耐心的等待著,悠悠的打起了瞌睡。 蕭寒將包袱遞到她手中,幽幽嘆息:“時候不早了,該走了,以后有什么困難,就傳書給我,能幫你的,我定會盡力?!?/br> 趙嫣然點頭,猛的回頭,扎進蕭寒懷里,抱緊他,聲音有幾分哽咽: “我應該恨你的,可我更愛你,愛終究還是戰勝了恨,只是我一直不愿承認罷了。 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也給了我兩條命,就算扯平了吧。 我看得出,你很愛那女子,你對我…只有愧疚,我不會利用這份愧疚牽絆你一生。 你們的世界,不該多出一個我,我走了,你們要好好的,能遇到一個對的人,不容易?!?/br> 蕭寒伸手,輕輕擁住她,釋然的笑笑。 閣樓之上,顧魅兒蹙眉,手指抓著欄桿,泛青,將那木質的欄桿都抓出了印子。 她看得到樓下的場景,聽不到樓下的聲音,她眼中的是他們互相擁抱著,依依不舍。 ☆、第二百零三章 入宮為后 第二百零三章 入宮為后 天還是朦朧的亮色,太極殿中,已經是上朝的時分…… 百官衣著整齊,身子挺的筆直,神情嚴肅,眼睛轉也不轉的盯著前方。 慕云帆輕咳,臉上看不出多少情緒,他一向都是這樣:“眾卿可有要事啟奏?” 翰林院院士韓臻林站出來,神情呆呆的,渾身的詩書氣息: “皇上,這后位空虛已久,該是時候封后了,且這貴妃之位與德妃之位也空缺了出來,該是選秀的時候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也不可無后啊,長此以往,勢必會使朝野動蕩,民心不安。 不知皇上是有意現下后宮的妃嬪呢,該是要從新晉的秀女中選?” 此話一出,百官都有些蠢蠢欲動了,家中有未出閣的女子的,或是已經有女兒在宮中為妃的,都動起了心思。 不論是這后位,還是貴妃、德妃之位,那都是無上的榮耀啊,在他們眼里,養女兒,不就是為了這一日嗎,能助他們飛黃騰達,官路恒通嗎? 慕云帆雙唇緊抿,陷入沉思,后位嗎,的確是時候了,只是這人選,還真難為到他了。 選個心機重的,那楊蕊的悲劇豈不是要重演了,后宮又會是雞飛狗跳,不得安生。 選個單純溫婉一些的,怕是在這人吃人的宮中,連性命都保不住,又何談打理后宮,過不了多久,又得重新選后。 真是腦仁都是疼的,宮里的妃嬪,沒一個合適的,新晉的秀女,他就更不了解了,選后,當真不是一件小事。 腦海中閃過的,是沐千雅的面容,很快又否決了。 沐千雅不喜爭斗,也沒有皇后該有的氣勢,那位置太過惹眼,到時候,慕健朗不是被害了性命,就是丟掉那份天真。 況且,礙于沐千尋的身份,他也不能立沐千雅為后,不然,日后定是更大的禍端。 那,就把貴妃之位留給沐千雅把吧,這位置,也夠讓人羨艷的了。 不過,他能讓她置身云端,也能讓她墜落地獄,一切,都取決于沐千尋了。 想來,沐千雅也是個對付沐千尋的好籌碼呢,只要沐千尋乖乖聽話,慕宥宸就不在話下了。 想著想著,又有些不著邊際了,待到下面的朝臣都局促起來,才慢悠悠的回應: “經過朕的一番深思熟慮,還是先選秀吧,這立后之事,容后再議,等選秀結束,朕心中就會有定論了。 這選秀的事宜嘛,就由各地的縣令、郡守來安排,宜早不宜晚,最遲這個月底,秀女的名單就要報上來?!?/br> 其余的,也都是一些瑣事,無非是官員間的爭斗,陷害,或是向朝廷要銀子的。 大多數的人,都把心思放在了這選秀立后之上,對其他人無心理會。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啊,還不是一個個都想著肖尖了腦袋忘里鉆,恨不得自家多幾個女兒出來,才能踏實。 皇宮,煙云殿中。 慕輕悠與慕以霖入宮暫住,也沒有召太多的宮女太監,也就是之前伺候過慕輕悠的兩個丫頭,又胡亂跟慕云帆要了個內侍。 可能是宮殿大,人又太少的緣故,整日都是靜悄悄,仿佛這宮殿根本無人居住似得。 慕輕悠已經開始收拾行裝了,從衣衫到首飾,都妥帖的放好,也不說話,這屋中的味道,總是有讓人安靜的魔力,從小聞到大呢。 當初回來也是怕皇城會出什么亂子,趕回來能安心些,既然現在亂事已平,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這座繁華的城池,有她眷戀的,不舍的,但更多的還是苦澀的,壓抑的,就像一個金絲籠一樣,把她困在里面,衣食無憂,也觸不到外面的天空。 相比之下,她還是更喜歡鳴翼,那是陌生的城,卻莫名的讓人想要親近,民風淳樸,四季如春,綠油油的讓人想要醉死在它的懷抱。 慕以霖默默的望著她來回穿梭的身影,睫毛低垂,掩住眼底的光芒,嘴唇蠕動了幾下,終是開口了:“輕悠?” “嗯?”慕輕悠也不回頭,漫不經心的應到。 “我…我還不想去鳴翼,我們遲些過去好不好?” “為何?” “就是,就是想再待一陣子,緩和一下與父皇的關系。 我們等明年初春再回去好不好,再感受一下皇城的好冷,以后,再也不回來了,好不好?” 慕以霖有幾分興奮,這些話,他早就想說了,一直不敢對她開口,直到要離開了,才有勇氣說出來。 他不想去鳴翼,他想留在皇城的,他喜歡那種步步驚心的感覺,此次回到皇城,對權勢的欲望又重燃了。 一個人在性命溫飽得到保障的時候,總是又能分出心來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