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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錫下手的就是段夢無疑了,彎刀,她可是最熟悉的。 對沐府熟悉的女子啊,那除了沐若云,沐千尋再想不到旁人了,原來沐若云已經能狠心到對自己的爹爹下手了。 想想前世,她還固執的認為她們之間姐妹情深,現在想來…呵呵,只是個笑話罷了。 沐若云連沐錫都能去害,她這個阻礙了人家嫁入賢王府的jiejie,又有什么不能除去的? 一直都是沐千尋太天真了,沐若云就是個毒女,只要是對自己有利的,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親情在她眼中,本就是用來利用的、踐踏的! 沐千尋苦笑著搖搖頭,指甲不知不覺間已經陷進了rou里,有那么一瞬間,她多想沐若云快些死,恨不得將她凌遲了: “就先讓銀晶殿留一晚吧,爹爹極有可能被關在賢王府,把人運進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br> “賢王府?小姐莫不是懷疑這事是世子干的?不應該啊,這樣對他有什么好處?”落塵愕然,這事怎么會與賢王府扯上干系,沐府與賢王府再怎么說也是姻親啊。 落塵的話倒是正正好提醒到了沐千尋,沐千尋是如何攀上段夢的,恐怕與慕如風脫不了關系。 既然如此,就先將賢王府這顆毒瘤鏟除吧,不能殺掉段夢,卸她一條手臂也好,順帶著也為自己報仇了呢! 慕宥宸摸摸自己俊美的下巴,撇了身邊的下屬一眼,吩咐到: “賢王府啊,火燒沐府的兇手逃進賢王府,本王為了賢王的安全,只得冒犯了。命蕭寒集結百名羽林衛,一刻不得延誤,趕往賢王府,仔細搜查,一個角落都不準放過!” 沐千尋遲疑了片刻,不確定的詢問到:“我們就這么大搖大擺的進去搜?不如…還是偷偷進去吧?” “沒必要,這萬一真是段夢下的套兒呢,被逮住私闖王府,這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呢。 我們就這么進去,就算賢王再不滿,礙于我的身份,父皇交給我的權利,他不敢怎么著。何況,我們之間不可能交好,也就無所謂得罪不得罪的了?!?/br> 慕宥宸沖沐千尋笑笑,一番話足以讓沐千尋安心了,要不是宮中情況不允許,直接闖進銀晶殿也未嘗不可。 從頭到尾,夏烈、落塵二人都聽的云里霧里的,主子們的事情,他們知道太多也無益,他們唯一擔心的就是沐錫的安危。 他們可是沐錫一手提拔的,從小就生活在這沐府,對沐錫的感情與其他人相比,那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這次看著沐錫被人帶走,他們卻被打了個半死,起不到任何作用,第一次覺得自己沒用,沐錫算是白養他們了,心里是滿滿的自責。 葉璃抬頭撇了沐千尋一眼,目光微微有些發冷,嘴唇蠕動了半下,終究是什么都沒說出來。 賢王府前,賢王府的侍衛與蕭寒僵持著,誰都不愿退步。 人家不準,蕭寒也沒有硬闖,要不是慕宥宸手中握著慕云帆親自傳下的令牌,他才懶得陪他胡鬧。 蕭寒比慕宥宸年長,在這宮中當差也有十幾載了,對慕宥宸并不了解多少,要他甘心受一個毛孩子擺布,他做不到,他打心底不承認慕宥宸的能力。 要他蕭寒莫名其妙的與賢王府結下這么一道梁子,他是不情愿的,慕宥宸要是有本事說服賢王,那是他自己的本事,說服不了,也妄想讓他蕭寒替他出頭,這世上,他只聽慕云帆一人的。 相比之下,他更偏向慕寰楓,處理起事情來更穩重、更妥帖,只是…不知為何,慕云帆臨走卻下了一道奇怪的秘旨:事事以慕宥宸為先,不準慕寰楓動用羽林衛與禁軍。 正在蕭寒納悶走神兒之際,慕宥宸已經攜了沐千尋趕到,一道嬌小,一道挺拔,宛如一對神仙眷侶,散發出的氣勢讓人仰望。 蕭寒猛的一震,憑空生出一種慕宥宸就是這夏國的主子的錯亂感,甩甩腦袋,垂首行禮,聲音帶著幾分輕視與傲慢: “屬下參見凌王殿下、凌王妃!賢王不愿讓我們進府搜查,我們也沒辦法?!?/br> “進!”慕宥宸只冷冷拋出一個字,便沒了后續。 蕭寒心中冷笑,慕宥宸這是想一心逼著他去與賢王對持嗎,他偏偏不。 下一刻,蕭寒傻眼了:慕宥宸步伐穩健的往府中移去,凡是阻攔他進去的,一根指頭就能撂倒。 不過幾個瞬間,所謂的賢王府的精銳就倒了一地,痛苦不堪的樣子,連爬起來都是困難。 賢王聞風從府中出來,看著自己的手下的慘狀,臉色越來越黑,黑的都能滴出水了,怒火沖天的瞪著慕宥宸質問到: “凌王這是何意?要端了我這賢王府嗎?” “叔父說笑了,宥宸不敢,有賊人闖入,宥宸也是擔心叔父的安危?!?/br> 慕宥宸語氣淡淡的,在賢王的盛怒之下,也絲毫不懂退讓,或者說…無須退讓! 賢王不以為然的反駁,誰看不出來慕宥宸只是在找個理由搜查王府,沒有哪個大臣沒有自己的秘密,賢王也是一樣,怎么會樂意慕宥宸平白無故的進府搜查: “哼!笑話,本王還怕什么賊人,王府中的侍衛自然能將這賊人處理了!” 沐千尋很不客氣的噗嗤笑出了聲兒,目光從地上東倒西歪的一眾侍衛身上瞟過,嘲諷到:“憑他們?王爺就不怕送了命?他們看著…還真保護不住王府呢!” 賢王被氣的跳腳,指著沐千尋的鼻子,手指發顫:“臭丫頭!你這是在咒罵本王嗎?本王就算是死了,也用不著你們管,給我滾!” 蕭寒算是長見識了,一向溫文爾雅的賢王,怎么這么容易動怒,被沐千尋二人的兩句冷嘲熱諷就給激的炸了毛。 慕宥宸將沐千尋拉到身后,挑眉一笑:“尋兒還小,沐老爺又剛剛失蹤,叔父何必與她一般見識?” 和一個小輩較真兒,賢王從一開始就失了風度,再想硬氣起來是難了,趕忙換個說辭。 清清嗓:“凌王殿下一來就把我的人打成重傷,這是何意???對老夫有什么意見,可以直說!” “哦?我還沒來得及問問叔父呢,叔父怎么就倒追問起我來了? 我為了叔父的安危,從宮中請蕭統領召集了百名羽林衛來王府捉拿賊人,您千般不情萬般不愿的將人家關在門外也就算了。 我剛剛想進門與叔父商量,他們就齊刷刷的動起手來,要不是我也練過幾年,現在估計也被他們打死了。 我再怎么說也是父皇的兒子,夏國的王爺,要是隨隨便便一個侍衛都能對我動手了,這夏國的律令要擺到何處?” 這說著說著就成了賢王府的侍衛謀害皇嗣了,要是賢王再不許,怕是慕宥宸馬上就會給它扣上個主謀的帽子。 賢王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