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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到底放出了什么樣的怪物。 一股力道倏地襲來,她已經被掐著后頸,摁在墻上。 男人硬生生擠進她雙腿,將她卡在墻壁之間,兩條腿不得不交纏在他后腰。 身后是冰冷帶著寒意的墻壁,身前是帶著濕氣卻又灼熱的想要將她焚燒掉的身軀。 帶著薄繭的拇指摩挲了兩下脖頸,順著后頸往上,揉了把頭發。 漆黑的眸子閃著兇光,帶著屬于獸類的野性。 祁糯被眸子里的溫柔和掙扎,以及叫囂吸引了去。 霎時間,男人湊了上來。 兇狠地廝磨舔舐她的嘴唇。 男性荷爾蒙的味道侵蝕進鼻腔,讓人著迷。 祁糯被死死摁在墻上,男人渾身硬實,像一堵墻一樣堵在她面前,壓得她胸脯疼痛。 掙扎不能,回應不能。 薛遲腦子里最后一根弦斷了。 只剩下一個念頭。 ——一起沉淪吧。 管你有沒有男朋友,管你喜不喜歡我。 我喜歡你,你就只能—— 是我的。 第30章 寵我30 天邊驚雷, 閃電在云層乍現,院子被驟然照亮。 穿著粉色睡衣的女生被死死釘在墻壁, 男人魁梧健碩的身軀堵了她所有的出路。 雨滴噼里啪啦從天上砸了下來,狂風呼嘯。 花盆里的植物在雨中風中受著蹂|躪,格外嬌弱,不堪一折。 良久。 風停了,雨褪了。 小植物被欺負的伏下身子, 蔫蔫之態。 祁糯抵著墻壁, 腦袋微仰, 眼淚汪汪。 墊在腦后的大掌有一搭沒一搭的揉她的發,男人垂首,喘著粗氣, 在滴滴答答細碎的雨聲中異常明顯。 不消片刻, 薛遲抱著小姑娘,放在窗臺, 自己松開手退后半步。 “進去睡覺吧,明天找你?!?/br> 聽罷, 祁糯倏地直起身子, “不準走,你要陪我睡覺?!?/br> 薛遲攏了攏眉心, 煩悶不已。 “這不合適, 你快進去吧?!?/br> 祁糯仰頭看他,聲音軟軟糯糯。 “你不走的話,我就告訴你一個小秘密?!?/br> 薛遲擰眉, 聽什么小秘密,再留下去都不知道會發生點什么了。 也不管祁糯同不同意,轉身欲要離開。 “你都能隨便來我家了,其他人肯定也能進來。說不定你走了以后,我今晚就遇害了?!?/br> 人影頓住。 祁糯又添油加醋,“我不關窗戶了,我就坐這不動了?!?/br> 人影停了下來,轉過身。 在烏七八黑的夜色中準確無誤的看著祁糯,嘆了口氣,折返回來。 剛經歷過一場暴雨,兩人衣裳濕的都差不多了。 因為是祁糯的房間,放得都是她換洗的衣服,她從柜子里拿了一套出來,像剛睡醒似的,才意識到房間里坐的是一個男人。 臉頰唰得一下紅了起來,橘黃色的燈光斜映在她身上,周身輪廓跟著虛化柔和。 她抱著衣服灰溜溜跑到浴室,換好才出來了。 薛遲連夜趕回來,在外面不知淋了多久,衣服從里到外,從頭到腳都是濕淋淋的。 如果不脫掉的話,很可能會感冒,床鋪也會浸濕。 祁糯咬著下唇,望著黑亮黑亮的眸子。 轉身從柜子里拿了一條粉色,畫著hello kitty的睡裙出來,丟給薛遲。 小姑娘穿了套寬松的居家服,灰色的,襯得皮膚白皙無比,小臂線條流利,肌膚緊致,不是那種軟軟綿綿的觸感。 光是用看,薛遲就已經回憶起方才觸碰到的手感。 喉結輕滾,手背上青筋暴起,是極力克制。 濕漉漉的衣服緊貼在身上,薛遲卻感覺不到一點涼意,只覺得血脈僨張,熱得要命,渾身血液朝著下方匯聚,這感覺著實不妙。 就在他想入非非之際,粉色的睡裙不知怎的從天而降,直生生落入手中。 薛遲非但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更激動了。 這件衣服,曾經緊貼著祁糯的身體。 “你換上,濕衣服不準上我的床?!?/br> 小祖宗站在窗邊,語氣嚴厲,又帶了點害羞。 就一句普通的話,在薛遲耳朵里愣是聽出了撩撥之意。 換衣服? 上床?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大半夜將一個生理心理都非常成熟并且很健康的男人留在自己房間,還邀請他脫衣服上床?! 薛遲眉頭擰得更深,要是有只蒼蠅,可能都會直接被夾死。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掐著祁糯腋下,直接將她拎了起來,丟進被窩里。 床頭昏暗的小夜燈被薛遲順手關掉。 他憑感覺將被子向上拽,把包括脖子的以下全部位置都給蓋得嚴嚴實實,又不放心似的在她身側壓實,直至裹成一個只露出小腦袋的蠶蛹。 祁糯掙扎了兩下,剛露出來的手臂又被他粗暴地塞了回去。 她有些不高興,眸子里滿是對薛遲的控訴,在黑暗里亮晶晶的。 她再動,薛遲再塞。 祁糯委屈巴巴,“你真的不跟我一起睡啊?!?/br> 薛遲瞪他,目光凌厲,“再鬧我真走了?!?/br> 祁糯老實了下來,勉勉強強,“那行吧,我睡覺了,你不準走?!?/br> 薛遲嗯了一聲,算是回應,轉身坐回椅子,背對著床鋪。 鬧了許久,又是大半夜。 祁糯早沒了精神,得到肯定回復后,心下放松,須臾便睡著了。 不遠處是悠長沉穩的呼吸聲。 伴隨著房間里甜美誘人的氣息一起襲來,薛遲愈發煩躁。 從口袋里掏出一盒已經被雨水浸濕的香煙。 拇指扳動火機,紅色的火苗乍然出現,兩三下都沒將煙點著。 薛遲甩甩手,將打火機拋到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掐了煙屁股,直接將香煙扔進嘴里干嚼。 - 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 祁糯早上起來的時候,就見薛遲背對著她,抵著椅背仰頭休息。 她爬起來,扯了扯薛遲,想將他搬到床上。 還沒動一下,就見他身子顫了下,一副要醒的樣子。 祁糯不想吵醒他,碰了下便不敢亂動了。 正巧手機屏幕亮了下,她看了眼消息,抱著衣服躡手躡腳的出門了。 窗外雨打落葉,鑲在墻上的鐘表一圈圈走動。 薛遲昨晚半宿未睡。 入秋后,蚊子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個別幾個生命力極其頑強的。 外面下雨,溫度驟降,窗子又開了許久,不知不覺便被它們溜了進來取暖。 薛遲剛開始只是盯著墻角發呆,默默懺悔。 后來,支著耳朵辨音,愣是為祁糯打了一晚上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