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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啊,吃飯了嗎?” 薛遲將她送到學校以后,就去找楊迪了解情況了。 雖然甲醇中毒的事情和他無關, 但是那倆女生住祁糯隔壁, 他不敢想那個意外。 從警局出來后, 又被薛兆拉著去景城武警軍分區。 本來,臨近中午了,薛兆還想拽著他一起吃飯, 被薛遲溜掉了, 之后就匆忙趕來接祁糯,上哪去吃飯。 祁糯語氣驚訝, “啊,你沒吃飯呀, 這么巧。但是我現在在吃飯, 你等會兒吧?!?/br> 餐廳還算空曠,一樓坐了寥寥幾桌, 舒緩輕柔地曲子蕩漾開來。 不似飯點時人流爆炸, 頭頂音響放著烘托氣氛的音樂,說句話還要往前湊一點才能聽到。 “你哥嗎?”交際草室友程一鳴隨口問了句。 “一起過來吃唄?!闭f完側頭看向連祺。 連祺端著水杯抿了一口,“我都可以?!?/br> 祁糯抬眸看了他倆一眼, 思忖片刻,對著手機講,“唔,那你過來吧,等會兒幫我結賬?!?/br> 掛了電話,祁糯點開聊天列表置頂的那個,發了個定位過去,也不管那邊的回復,將手機反扣在桌子上。 “連祺,你大舅子要過來了,還不好好表現表現!” 程一鳴湊過去,攬著他肩膀調侃。 “滾滾滾,你大舅子吧?!?/br> 連祺不客氣地將他手拍掉,還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腳。 連祺不愛別人提這事兒,平時他跟祁糯私下拿他追她的事兒互侃那倒沒什么,反正他對祁糯也沒那意思,祁糯對他更沒那意思了,但是被別人亂說,怎么聽都不對勁。 他倆這可是兄弟情!純潔的像礦泉水一樣! 程一鳴滿口應承:“行行行,我大舅子,宗宗的哥就是我的哥,等會兒一定讓他賓至如歸,一點都不尷尬?!?/br> 祁糯捏著小黃豆朝他腦門上砸,一個不夠又砸了好幾個。 “賓至如歸就算了,你先保護好我,他脾氣特別壞,被我放了鴿子肯定懷恨在心,等會兒過來肯定該打我了?!?/br> 程一鳴:“……” 反扣的手機震了一下,祁糯向后靠去,背抵著椅背,低頭回復。 微低著頭,短發在空中蕩出弧線,臉頰粉黛未施,皮膚泛著健康的光澤,純白寬松的T恤,整個人都透露青春洋溢的勁。 令程一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連祺眼睛到底有多瞎。 再怎么看這姑娘也不是清純善良那款的吧?? 程一鳴想著,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最近又到評選?;ǖ臅r候了,也不知道何默默能不能連任兩屆?!?/br> 學校坊間流傳下來了一個習俗,那就是在每年新生入學第一學期的時候,開展一期評選?;ǖ幕顒?。 不過這個活動完全是一群閑的沒事干的學生,民間團體私底下組織起來的。 第一屆?;ɑ顒娱_展的起因是,有一年,新生入學。 一個人在貼吧發了一張新生的照片,夸這個小學妹長得好看,這顏耐打,絕壁能當?;?。 接著就有人不服了,貼出往屆女生的照片。 有參加英語演講比賽獲得第一名的女生的照片,還有學校啦啦隊隊長的照片。 總之,五花八門,什么都有,眾人意見不一,都堅持說自己貼出的那個女生應該是?;?。 之后還真有比較閑的人,將貼吧里所有出現過的女生的照片收集起來,另外蓋了一棟樓,一層貼一張,一個id只有一票,喜歡哪個在樓下扣1。 最后樓主將投票結果手動統計,投票截止那日,貼出統計后的票數,得票最多的那個就是?;?。 大家也都是知識分子,讀了那么多年書總不可能讀到狗肚子里去吧,不管結果怎么樣也都認了。 投票樓里出現過的女生從大一到大四,從工科到學藝術的都有。 雖然是群眾自己組織,投票群體也僅限于玩貼吧的人,具有局限性、不正規性,但是礙于cao作簡單,大學空閑時間多,之后這個活動就從第一屆開始傳了下來,每年景大貼吧吧主都會組織一次。 懶洋洋癱在椅子上的連祺冷哼一聲。 到底是和他睡過一年的,程一鳴知道他什么意思。 何默默是外院的,不招連祺待見的原因是,當初剛開學的時候就托別人幫忙要連祺的聯系方式,之后還經常弄出些偶遇,不是忘帶手機,就是忘帶課本、忘帶飯卡,反正就是制造無數個英雄救美的場景等著連祺幫忙。 連祺又不傻,哪沒看出她什么意思,就覺得這女生真矯情。 他當初轉院也不是沒有她的原因。 祁糯也知道他這朵爛桃花,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同時也非常感激連祺,替她擋了不少爛桃花。 大家一看,哦,這個是連祺啊,就是那個為了追新傳院新生代表轉院的那個? 是的,就是他。 那現在還在追祁糯嗎? 不知道,應該吧。 唉,真可憐,這都這么久了還沒追上。 散了吧散了吧,這姑娘太難追了,你又沒連祺帥也沒他有錢,別想了。 “不過說真的,我覺得今年?;ㄔ摀Q人了,我聽說,今天選?;ǖ幕顒?,學校準備讓我們學生會承辦?!背桃圾Q解釋。 祁糯和連祺一個玩手機,一個喝水,對他說的都不感興趣。 其實去年也有人將祁糯的照片傳上去,但是那張照片特別丑。 是她體育考試剛跑完八百米,到達終點線時,兩頰通紅,嘴唇蒼白,頭發中分的照片。 祁糯不玩貼吧,對這事情也沒怎么關注,不像何默默她們,都是將精心挑選的藝術照放上去。 所以她連個尾巴都沒評上,不過她本來就不愛湊這熱鬧。 “哦,你們學生會好棒棒啊?!?/br> 祁糯敷衍了句。 “也不是這個,好像是這幾天那個投毒的事情有點嚴重,現在大家都在討論,這事兒有損學校榮譽,正好現在到評?;ǖ臅r候,領導估計是想讓我們搞搞氣氛什么的,水花砸大點兒,給這事壓下去?!?/br> 連祺突然直起身,看著祁糯,“你沒事吧?” 昨天下午,祁糯沒來上課,唐恬說了大致情況,今天要不是程一鳴提起來,他都差點忘了。 祁糯正轉著黃豆玩,聞言微怔。 正想說什么的時候,餐廳門被從外面打開,燥熱的空氣順著門縫爭先恐后涌了進來。 男人穿了套綠色的軍裝,襯衣扣子被系在最上面那一顆,墨綠色的領帶垂在胸前,沒有一絲褶皺,胸前金色的紐扣熠熠發光,下擺沒入同款軍褲,踩了雙皮鞋,锃亮異常。 他站在門口環顧一圈,很快看到祁糯和斜對面的連祺,瞇了瞇眼睛,闊步走去,非常自覺地坐在祁糯旁邊。 連祺